第15章 你怎麽在這兒?
第15章 你怎麽在這兒?
聽到姚清知的話,祁溯的聲音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非常清楚,姚清知有多重視這個合作,為了這個合作做了多少準備。
現在突然說不能簽約,肯定是發生了非常嚴重的事情。
想到這兒,他關切地問道:“出什麽事兒了,方便告訴我嗎?”
這合作本來就是沖着姚清知給的,祁溯當然不會去找別的合作方。
姚清知沉默了一瞬,然後緩緩說道:“是我的一點兒私事……”他不想把自已的私人問題告訴別人,但面對祁溯的關心,又覺得有些愧疚。
“抱歉。”祁溯的指尖輕輕的點着桌面。
私事?
想來是京市的姚家,已經知道了魏啓涵的事兒,并且,還将這事兒告訴姚清知了。
“不用道歉,是我這邊的問題,”姚清知嘆了口氣,“我明天要回京市,處理點兒事情。”
“你一個人?”祁溯的眸子閃過一道暗光,試探的問了一句:“不然我陪你一起吧?”
姚清知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還需要你陪,再說你還有公司要管,哪有時間。放心,我自已可以的。”
聽到姚清知的話,祁溯不禁笑了起來。
小孩子?
明明已經十分難過,卻還要強撐,現在更是要獨自回京市找人渣算賬,不是小孩子是什麽?
只是,雖然他很想陪着姚清知一起回京市,但他怕姚清知察覺到什麽,畢竟,現在的小朋友應該已經豎起了全身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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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哪怕京市有姚家在。
“正好洛雲要回京市總部,你和他一起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祁溯道。
姚清知想了想,沒再拒絕:“好。”
挂了電話,祁溯就把洛雲叫了過來,叮囑了他幾句。
洛雲道:“放心吧,老大,有我在,誰都欺負不了清知。”
*
第二天清晨,姚清知早早地起了床。他收拾好行李,準備和洛雲一同前往機場,踏上回京市的旅程。l
在機場候機時,姚清知注意到洛雲手裏提着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裏面裝滿了各種零食。
洛雲笑着告訴他,這些都是祁溯特意讓他帶上的。
姚清知失笑,可心中又湧起一股暖意。
抵達京市後,姚清知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選擇在一家酒店落腳。
他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整自已的狀态,重新審視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而洛雲則去而複返,入住了與姚清知斜對角的房間,以确保他的安全。
姚清知休整了一會兒,就跟姚清意通了個電話。
姚清意得知弟弟已經回到京市,顯得非常高興,并詢問他住在哪家酒店,表示等她忙完手上的事情後,立刻前去探望他。
家人的關心,讓姚清知一直沉郁的心情,好了許多。
姐弟倆又聊了一會兒,最後姚清意又應姚清知的要求,把之前調查魏啓涵的人的聯系方式給了他。
他要多掌握一些魏啓涵的現況,再去找他對質。
姚清意的人效率很高,僅僅兩天,就發過來一大堆調查結果,還把魏啓涵目前的行蹤查清楚了。
*
隔着人群,姚清知看着拉着沈楠清一家家高檔店鋪挨着逛的魏啓涵,心裏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般難受。
他自虐似的看着魏啓涵對那個女人的溫柔和愛護,眼裏似有火在翻湧。
拎着好幾個袋子的魏啓涵和沈楠清剛從一家珠寶店裏出來,迎面就撞上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那道目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帶着滲人的冷意。
"清...清知?你...你怎麽在這兒?"魏啓涵被吓了一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手裏的袋子也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上。
姚清知打量的目光先是在沈楠清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随後又轉移到了魏啓涵的臉上。
他的目光中帶着一種似笑非笑的冷意,仿佛在嘲笑他們的虛僞與背叛。
"我出現在這裏讓你很意外?可是,你更讓我意外啊。"姚清知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但其中卻蘊含着深深的失望和痛苦。
魏啓涵的眉頭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他試圖解釋:"清知,你聽我解釋......這一切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姚清知點了點頭,眼神平靜地看着魏啓涵說道:“你說,我聽着。”
魏啓涵喜歡男人這件事,在他們這個圈子裏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畢竟當初鬧得很大,他都跟家裏翻了臉了。
而他現在所處的樓層,全都是高檔品牌的店鋪,雖然這裏的顧客不像普通商場那樣人來人往,但來往的客人也不算少。
此刻,看到他們這邊似乎有熱鬧,很多人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魏啓涵覺得有點尴尬,他小聲對姚清知說道:“……清知,我們還是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再說吧。”
大庭廣衆之下,也太丢人了。
姚清知沒有反對,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好。”
然後他轉身就朝着電梯走去。
在姚清知的身後,魏啓涵和沈楠清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裏都有些打鼓,但他們還是迅速跟上了姚清知的步伐,一起走向了電梯。
出了商場,姚清知左右看了看,然後走進不遠處的一家茶社中。
上了二樓的包廂,姚清知看着坐到對面的魏啓涵,平靜地說:“現在可以說了。”
魏啓涵毫不避閃地對上姚清知的目光,神色鄭重地說道:“清知,我爺爺這次病得很重,我是為了哄他老人家開心,才請了沈小姐和我一起演戲的。我爺爺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我能正常結婚生子,所以我……”
“等等!”姚清知突然出聲打斷他的話,眼神冰冷,聲音低沉地說:“正常結婚生子?你的意思是跟我在一起不正常喽?”
魏啓涵滿臉無奈,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不悅,好似姚清知在無理取鬧一般,語氣不自覺的帶了些不耐,道:“清知,我們這樣畢竟是少數,而且老人家思想傳統,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氣死吧。”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楠清也開口道:“姚先生,你是真的錯怪魏先生了,我和他不過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而已。你也要理解他,畢竟他面對家裏人的壓力,也不輕松。”
她的語氣輕柔,但其中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