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林清霄的獨裁和霸道就像是盲盒的隐藏款,相當不容易開到。
這麽多年,紀雲橋也只開到兩次。
另一次是十幾年前,他用強硬的手段把博頓的三個學生逼退學。而紀雲橋也被關在家裏好幾天。
他向來說到做到。
熟悉的情景讓他心裏一陣鈍痛,他對不起何岱,對不起南宵和齊朔學長。
紀雲橋不能因為自己再拖累大家。
不想和林清霄吵架,他們好像總在吵架,平和幸福的日子沒過多久,總有意外。
紀雲橋放低态度,拉住他的手臂搖晃說:“哥哥,你別生氣,醫生說了要好好觀察,剩下兩天,我保證天天來醫院報道好不好?”
林清霄冷漠說:“不行,回國。”
“飛機要十多個小時,萬一我在飛機上出現症狀怎麽辦?”
林清霄毫不猶豫:“帶幾個醫生還有必要的醫療器械,不然就在附近國家迫降。”
紀雲橋繼續說:“那我在這裏也可以啊,這裏離夏威夷很近,有什麽問題我們直接飛去夏威夷。”
林清霄毫不動搖:“不行,回去收拾東西。”說完拉着紀雲橋往外走。
正在氣頭上,任紀雲橋怎麽勸說都沒用。
“咳咳咳……”紀雲橋捂住胸口,開始劇烈地咳嗽,一聲比一聲強烈,聽得人心都揪起來。
林清霄轉身,眉頭皺得越來越深,攥着紀雲橋的胳膊更加用力,“紀雲橋,你別和我來這套。”
紀雲橋沒法回答,咳嗽到脫力幹嘔,醫生看情況不對,立馬上前推開林清霄的手臂,扶着紀雲橋坐下讓他休息,遞給他一瓶氣霧劑。
剛開始,林清霄還他懷疑是不是裝的,但聽到一聲接着一聲劇烈的咳嗽,他開始控制不住心疼。
快步走上前,扶住紀雲橋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懷裏,一邊心急如焚地問醫生,“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說沒有感染嗎?現在他怎麽咳的這麽厲害?醫院沒有處理措施嗎?”
從檢查結果來看,這位病人的确沒有肺部感染和支氣管嗆水。
但從剛才病人和眼前這位男人的争執來看,病人的咳嗽反應有可能不是意外。
醫生說:“嗆水後的病理反應可能會有滞後性,不會特別嚴重但會很難受,建議多觀察兩天,在醫院附近,我們也好處理,”
紀雲橋偷偷地和醫生對視,瞬間的神情中流露出感激,緊接着又恢複脆弱的樣子,靠在林清霄腰腹處,不住的顫抖,咳嗽着。
但聲音小了許多。
林清霄心疼壞了,不再執意要求回國,聽醫生的,多在波尼亞島觀察兩天。
待紀雲橋咳嗽反應漸歇,林清霄帶他回酒店。
紀雲橋說:“哥哥,我回去換件衣服。”
其實換衣服是次要的,主要是他沖浪上岸後直接去醫院,沒帶手機不能給節目組報平安。想回房間和趙則說一聲,讓他轉達給錢導。
林清霄說:“我和你一起去。”
紀雲橋連忙擺手,“不用了……”
林清霄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說:“快點,換完衣服去我那裏休息。”
紀雲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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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暫停拍攝,錢導在趙則和紀雲橋的房間裏。
看到和紀雲橋一起回來的林清霄都被吓了一跳。
作為公司老板送藝人去醫院看病可以理解,順便送回家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林總一臉生氣地卻無可奈何的樣子怎麽看都不正常。
錢導趕緊站起來說:“雲橋,檢查結果怎麽樣?”
紀雲橋說:“沒什麽大事,醫生讓觀察兩天。”
趙則拍拍紀雲橋的肩膀,“今天好好休息吧。”
林清霄抱臂靠牆站在一邊,即使錢導和趙則想竭力忽視那道身影,但不尋常的氣勢還是讓人坐立難安。
安慰完紀雲橋,錢導對林清霄說:“林總,謝謝你送雲橋回來。”
林清霄心想你算什麽?以什麽身份來替他感謝我?
但面上不顯,只冷冷說道:“嗯。”
“呃……”錢導絞盡腦汁問:“工作不忙麽?”
其實他的意思是,人送完了,你一個大忙人,可以功成圓滿地離開。
“嗯。”林清霄不想回答他無聊的問題,但是看在安安的面子上,勉強回了一句,又對旁邊站着的紀雲橋說:“你不是要換衣服嗎?快去換,還是拿上衣服去我那裏換?”
“哦。”紀雲橋應了一聲,回到自己卧室裏。
錢導驚掉下巴:“……”
趙則作為主持人,雙商高,看得出紀雲橋和林清霄兩人之間關系不一般。
不到五分鐘,紀雲橋換了一套衣服,又拎着一個布包出來,問錢導,“導演,節目什麽時候開拍?”
在外人面前,林清霄壓抑住怒氣,只是臉色黑如鍋底。
幸好錢導說:“不急不急,你先休息好最重要,今天浪太大拍不了,明天看情況再說。”
“好。”紀雲橋點點頭,和兩人告別。
林清霄還在生氣,進了屋也不和紀雲橋說話,直奔被用來做辦公室的屋子,關上門。
紀雲橋嘆了口氣,“幼稚鬼。”
在海裏泡了半天,又在悶熱的中午去了趟醫院,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浴袍時靈光一閃,轉身去了旁邊的衣帽間,在衣櫃裏左挑又挑,拿出一件衣服穿上。
随後敲響了林清霄緊閉的房門。
離開公司幾天,堆積了一些工作要處理,正好有時間和總部開會,會議剛開始半個多小時,就聽到有人敲門。
當然,敲門的人只能是紀雲橋。
林清霄生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想晾着他一會兒。
可紀雲橋也知道他生氣,卻非要巴巴地湊上來。
會議中副總侃侃而談,卻仿佛像長了翅膀,從他耳邊飛過又飛走。
取而代之的是門外安靜的聲音,敲門聲只響了三下就結束了。
林清霄還是沒能堅持住,摘下耳機,消失在電腦屏幕視頻裏。
下一秒,門被猛地打開,開了一半仿佛受到恐怖的阻力,硬生生停住。
林清霄瞳孔震顫,語氣不是生氣而是某種怪異,“你……”
紀雲橋低着頭,揪着襯衫下擺往下拉,臉紅彤彤的,或許剛洗過澡的原因也或許是害羞。
他眼神飄忽,嗫嚅着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給我開門。”
眼前的人頭發還濕着,穿着大了一號的白襯衫,其他什麽都沒穿。
大膽又羞澀地站在那,有種反差的美感,既淫邪又聖潔。
紀雲橋是長得很好看的,不同于男生的硬朗帥氣,是精致的,漂亮的,五官尺量嚴絲合縫不多不少,仿佛上帝為他設計五官的時候精确到毫米。
這種格外精致的長相,有時候會給人一種妖異的美感。
尤其是當他處于弱勢的時候,當他哭着的時候,當他求饒的時候。
當他這樣站在林清霄面前的時候。
林清霄喉頭一滾,語氣複雜地問:“你在幹什麽?”
紀雲橋飛快地看他一眼又低頭,抑制住向下扯襯衫的手,背到身後,“哥哥……不喜歡麽?”
林清霄說:“你想用這種方式和我道歉?”
“我在勾引你啊……”紀雲橋被他不解風情弄得又羞又惱,大白天做這種事他也很害羞。
“你不需要勾引我。”林清霄平淡開口。
“什麽意思?”紀雲橋對他的話進行逐字拆解,說:“不需要,代表哥哥早已經被我勾引到了麽?”
紀雲橋上前一步,貼近林清霄,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熱的體溫,仰頭問:“是不是?”
林清霄看他的眼神仿佛毫無波瀾,用公事公辦地語氣說:“我在開會。”
紀雲橋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從鎖骨到胸肌再到腹肌再向下。
“可是,那這……是什麽?哥哥以前開會的時候會這樣麽?”紀雲橋一邊動手一邊裝得天真問。
空調向外冒着冷風,紀雲橋的身上很涼,像一塊冰從上到下,刺激感更加強烈。
看吧,他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林清霄猛地将人拉進來,用力甩上門,紀雲橋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趴着被壓在辦公桌上。
“哎——”紀雲橋被吓了一跳,眼前正是開會的那臺電腦的圖标。
終于,林清霄的聲音不再向剛才那樣平穩,像個行刑者一樣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不管是咳嗽、窒息還是受傷,與其讓你不知道什麽時候意外遭遇,還不如都是我給你的。”
紀雲橋的頭發時不時滴水,彙聚在桌面上像是一滴滴海洋。
不一會兒,這些海洋會與紀雲橋眼淚的彙合。
身後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意識到林清霄可能要來真的,紀雲橋有點怕了。
不是因為被他那些話吓怕的,而是如果真的做了,他明後兩天就拍不了節目。
紀雲橋撐起一條手臂,剛要回頭說話。
就聽見“啪”的一聲響,身體遲來地感覺到屁股一陣火辣辣的痛。
“嘶——”
“別動。”林清霄語氣冷淡霸道,只是下一個毫無感情的命令。
說完,整個人壓了下來,火熱的軀體。
紀雲橋不喜歡做親密的事情的時候沒有感情表達。
可林清霄好像鐵了心要懲罰他。
吻是火熱的,林清霄到處撫摸的手也像帶着火種,走到哪那裏燃燒一片。
然後耗盡氧氣。
紀雲橋不住地喘息,渾身脫力。
而林清霄才剛剛開始。
“腿并攏。”
“我……站……不住……”紀雲橋的五指用力扒着光滑的桌面,留下白色的指印。
林清霄扶住他的腰,止住他下滑的身體,在他耳邊說:“不是勾引人麽?就這點能耐?”
林清霄停住動作,只是好整以暇地聽着紀雲橋失控的喘息聲,然後相接觸的皮膚越來越熱。
紀雲橋小聲問:“要麽?”
“你想麽?”林清霄長臂一伸,撈到桌子上的空調遙控器,調高好幾度。
紀雲橋搖搖頭,說:“不。”
“為什麽不?還想拍節目?”
紀雲橋說不出話,這時候說什麽都有危險。
不過還好,林清霄沒為難他,只不過像個大爺一樣說:“腿。”
紀雲橋立馬把腿并攏。
林清霄特別喜歡他在這種時候叫他哥哥。
這次不一樣,聽到他的話,林清霄的另一只手慢慢伸到前面,然後捂住他的嘴。
紀雲橋的嘴被捂住之後,缺氧引起的窒息感緊接而來。
仿佛又回到今天的水下。
紀雲橋總算是明白林清霄的話不是玩笑,他是認真的。
就在即将耗盡肺裏最後氧氣的那一刻,林清霄放開了手,讓紀雲橋得以大口呼吸。
紀雲橋被折磨得得眼淚流個不停,偏偏還聽到林清霄問:“你長教訓了麽?”
“哥哥,你還是舍不得……”紀雲橋當然不會認輸。
林清霄沒說話,身體的反應昭告着他的答案。
“不要捂住我的嘴。”紀雲橋繼續說:“我會叫得很好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