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預備役徒弟
“叮鈴鈴!叮鈴鈴!”
到了大門口,溫建軍一按鈴聲,第一個跑出來的就是寇自立,接着就是寇振國和楚若柳兩口子。
康安好好久不坐自行車,兩條腿有些發麻,剛下車子,寇自立猛地撲過來紮在她懷裏,差點給她撞倒。還好溫建軍即使扶她一把,不然可就慘了,這冬天雪地,摔一下估計會很疼。
寇自立意識到闖禍了,趕緊往旁邊躲去,誰知道康安全跟着後面跑,兩人撞在一起,同時捂住鼻子。這一撞雖然是無心的,可這酸爽的滋味還是讓康安全眼淚鼻涕一股腦往下流。
“安全,大家都知道你喜歡大力,可也不用激動的哭鼻子呀!”康安好在一邊适時的打趣道,大家一聽,都哈哈大笑,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
一進屋子,楚若柳就拉着康安好上自己屋了,其他人都在廚房,天黑也看不清屋子的格局,只模糊知道這院子挺寬敞的。
康安好紅着臉管楚若柳要衛生紙,上次沒買到衛生巾,就是衛生紙都要省着點用,倒不是買不起,只是買起來太麻煩。那麽一大堆從城裏拉回來,還都是沒結婚的大小夥子,康安好也不好麻煩人家,自家親戚偏偏來的時候量多,住的時間還長。
楚若柳神秘一笑,從櫃子裏拿出一大包已經打開包裝的衛生巾,遞給康安好一個。康安好也不多想,拿起來就要往廁所跑,被楚若柳拉住,領着她往後院走去,邊走邊說:“你不問問廁所在哪,就亂跑,不怕丢了!”
完事之後,康安好才注意到,廁所竟然按了電燈,對楚若柳的體貼太感動了,“嫂子,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不僅買了小面包,還給廁所按了燈泡,我太愛你了!”
康安好說着就要伸手去抱楚若柳,她覺得離開家裏,自己好像真的回到年輕人的心态,不再是前世臨死時幾十歲老太太那樣刻板固執。
“別別別,這東西可不是我買的,你要謝就謝他去,要愛也愛他去!”溫建軍對康安好的關心,康安好對溫建軍的保護,她都看在眼裏,她不明白為什麽兩個人明明很在乎對方,卻還都像沒事人一樣。
“是麽,我才不信。”康安好嘴上說不信,心裏已經信了七八分,她總覺得這樣好像對不起薛逸塵似的。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廚房,寇自立早就等得不耐煩,好比針紮了屁股一樣,坐立不安。溫建軍和寇振國正坐在桌子前喝酒,小杯子,一口一口抿着,康安全看到康安好過來,湊上去問道:“二姐,你不信啥?”
康安好拿手照腦袋拍他一巴掌,“大人說話,有你啥事!”
“我都快十八了,怎麽就小孩子了!”康安全嘟囔一句,耷拉着腦袋乖乖挨着寇振國坐下。
“不是小孩子,為了吃好吃的,一路跟着跑回來!”康安好反駁,其實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
玩鬧間,鄭國新帶着康安定推着平板車也回來了,一通忙活,大家都坐在廚房的飯桌前。寇振國把屋子裏少的熱乎乎的,爐子上還炖着羊湯,一碗熱乎乎油汪汪的羊湯,全身寒氣斤除,從裏到外一片暖洋洋。
羊肉既能禦風寒,又可補身體,對一般風寒咳嗽、慢性氣管炎、虛寒哮喘、腎虧陽痿、腹部冷痛、體虛怕冷、腰膝酸軟、面黃肌瘦、氣血兩虧、病後或産後身體虛虧等一切虛狀均有治療和補益效果,最适宜于冬季食用,故被稱為冬令補品,深受人們歡迎。
康安全一口氣喝完一大海碗羊湯,抹抹嘴,擦擦額頭的汗珠,“爽啊,真過瘾,以後跟着寇大哥,吃喝不愁!”
“臭小子,吃兩口好的,就只記得你寇大哥,忘記你師父了?”鄭國新一個巴掌拍下去,剛好拍的位置和康安好剛才的相同,難得康安全今天高興,要不然準急眼。
康安全起初沒聽明白,只在心裏念叨,今天小道士心情好,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康安全這小子,平日裏沒什麽愛好,除了喜歡吃好東西,就是喜歡武術,尤其遇到功夫好的,基本上都會去求着拜師。溫建軍從來沒在人前展示過自己會武功,寇振國雖然顯示過,卻多是仗着本身身高力大。
只有鄭國新的功夫,康安全看上眼了,好幾次要拜鄭國新為師,都被他一笑搪塞過去。後來在山上看見虛靈,虛靈交給康安好幾個強身健體的招式,他就又纏着人家,虛靈無奈,只好把交給康安好的招式,也教給他。康安全這才不再糾纏,從此之後,竟然在心裏自稱道爺,要是被康安好知道,又少不了挨揍。
康安全腦子本來就聰明,大家看着他笑,他立刻就反應過來,站起身跪在地上就要磕頭。鄭國新也不攔着,生生受了這三個響頭,把他扶起來,“好好表現,我現在正式收你為預備役徒弟,如果能通過我的考核,再考慮收你為徒的事情。”
康安全一聽這話,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才收他當個預備役,得,預備役就預備役,有夢想總是好的,萬一實現了呢!
溫建軍看他們聊得差不多,這才開口問道:“家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麽?”
“嗯,放心吧,走的時候我大哥來送的我們,家裏有他,沒事的。”康安好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對康安卓刮目相看,以前,她總覺得康安卓沉默寡言,沒有主見,什麽事情都聽張愛琴的,沒有男子漢氣概。
“是啊,我大哥這人很好,心眼不壞,只是有時候有些懦弱,容易妥協。”康安定也說着自己的看法,并不是所有人對生活都那麽強勢,有些人習慣于處在被動位置,習慣于被人指揮聽別人的。
“那就好。”一直以來,溫建軍都擔心康安好放不下家裏的一切,親情有時候看起來不值一提,卻是每個人內心深處的一個枷鎖。
正是因為有這個枷鎖,很多人走不出去,少數人不管走多遠,都會回來。他羨慕這些有枷鎖的人,不然人就像浮萍,就像斷線的風筝,幸運的是,他現在也有了屬于自己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