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喝藥自殺
那天,溫建軍和康安好分手之後,就潛藏起來,按照事先說好的把該做的事都安排起來。
鄭國新雖然沒有離開白陽縣去外地,可卻不再和溫建軍形影不離,而是藏在溫建軍家裏的衣櫃裏。
沒辦法,他們常在江湖行走,難免有很多仇家,就算無冤無仇,也免不了有人想借他們的名頭出名。只能這樣做,才穩妥一些,萬一有事情,也好出來幫襯,總不能陰溝裏翻船。
起初,那些人是不相信溫建軍會被人打,而且傷的這麽重,關鍵的問題是打傷他的人竟然是卷毛。很快,探聽消息的人就從溫建軍嘴裏得知,原來卷毛竟然是馮老大的人,敏感的手下更是感到大軍哥這次似乎很消沉。
出來混的,最怕的就是意志消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那個江湖上,到處都是青年才俊,一代更比一代強。
溫建軍攔住他們不讓他們報仇,這就是示弱的表現,年輕氣盛這四個字能很好的诠釋他們的心情。被人打,還是一個看不上眼的小癟三,居然忍着不打回去,那就是慫了,怕了,完犢子了。
當天夜裏就有很多人帶着誠意投靠了馮老大,包括很多溫建軍認為不錯的兄弟,他們都想混出個爺來。這個理想在溫建軍這裏,很明顯不可能實現,被打臉,不還手,還要跑路,看樣子剩下的半口氣也不一定能撐多久了。
“那天,多謝幫忙。”溫建軍想到那天在馮老大壽宴上,要不是眼前這個看似儒雅實則冷峻的男人幫忙,他估計很難全身而退。
“有麽,舉手之勞。”薛逸塵只一會功夫就已經很熟練的抱着孩子,手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拍着,懷裏的琥珀眼睛半眯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溫建軍還有很多話說,可是薛逸塵根本沒有要回避的意思,他自認為還沒有和薛逸塵熟悉到說心裏話的程度,于是起身告辭。
房間裏,靜悄悄的,只剩下康安好和薛逸塵,還有襁褓裏的琥珀。
“那個,天色很晚了,你該回去了。”就算上輩子是夫妻,可是這輩子康安好還是黃花大閨女,總不好有什麽,何況康安好不清楚薛逸塵的想法,不想為難他。
“我今晚不回去了,以後就睡這裏。”薛逸塵不放心這些人,盡管有康安定和康安全住在隔壁,他還是不放心。
他私下觀察,真要有什麽事情,以康家兩兄弟的身手,根本應付不了。他必須留下來,不管以什麽樣的理由,他都要留在這裏,知道他覺得放心為止。
“不行,你不能住在這裏,這樣不合适。”康安好被這人毫無廉恥的話給氣着了,沒好氣的反駁道。
“那好吧。”薛逸塵把懷裏的琥珀塞到康安好手裏,轉身離開,走的幹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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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好心裏有些堵得慌,哄睡了琥珀,手裏拿着書,這也是最近溫建軍給添置的,怎麽也看不進去。
甩了甩頭,用手輕拍着臉頰,自言自語道:“清醒一點,這輩子不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只要他幸福,不管他喜歡誰,都無怨無悔。”
食品廠的各種證件都辦好了,接下來,康安好就開始盤算着該如何增加品種,擴大生産。她要掙錢,掙很多的錢,她等着錢用,她一定不會讓悲劇重演,想到那件事,康安好一陣窒息。
時間快到了,也不知能不能來得及,到底多少錢才夠。
還有劉曉燕,不能再留着,一定要把她趕走,趕得遠遠的,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不要回來。
殺人,她是不會的,這又不是游戲,一來殺人償命,這是犯法的。二來,她也做不到手起刀落不後悔,否則後半輩子夜夜都要良心不安了。
這一夜,康安好在各種各樣胡思亂想中睡着了,一整夜噩夢連連,睡的極不安穩,常常驚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一早,大家起床梳洗過後,寇振國做的早飯,大家正吃着,康安卓慌慌張張從山下跑上來,氣喘噓噓喊道:“老二,老三,安好,快點跟我走,咱娘喝農藥自殺了。”
康安好嘴裏咬一半的饅頭掉在地上,嘴唇哆嗦,站起身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母親到底還是難逃上輩子的命運麽,不管她重生沒有,他們終究還是難逃上輩子的悲劇,只是時間遲早麽。”
“安好,不要自責,你救不了所有人!”溫建軍了解康安好的心态,他懂得她的脆弱,還有情不自禁把所有事情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安好,你不欠爹娘任何東西,就算是命,曾經欠下的也早就還上了,現在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康安定自己矛盾痛苦,可他不想康安好和自己一樣,他的這些話勸得了康安好,卻勸不了自己。
“大哥,喝農藥得灌馬糞牛糞,找我們回去有什麽用啊!”康安全很看不慣康安卓的沉默不語,在他看來,偶爾的沉默就是從容和支持,妥協和包庇。
“沒事。”康安好穩定心神,把琥珀交給寇振國媳婦兒楚若柳照顧,自己先跟康安卓往康家大院趕去。
路上,康安好細細的問了康安卓一些事情,這才得知,原來昨晚吳英蘭在被康達有暴揍一頓之後,就跑了出去,跑出去的時候,她對康達有和李愛英說,“既然他們想讓她死,她就遂了他們的心願。”
早晨,同村的村民周慶祥去地裏的時候路過那裏,無意間聽到裏面有動靜,以為是野兔什麽的,就過去看看。誰知,正好看見吳英蘭往嘴裏灌農藥,周慶祥上前制住她,背起來就往薛家醫館趕去。
康安好聽完康安卓的訴說,有點疑惑,以吳英蘭的智商,怎麽會這麽有心計,等到有人的時候才喝農藥,還剛好被看見。不是說頭天夜裏就出去了,怎麽會天快亮了才喝藥,還恰好被人發現,又恰好被人救了。
幾人正往山下走着,迎面碰上一個人,那人一開口就讓康安好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安好,昨夜裏,康嬸子想不開要喝農藥,我給攔住了,本想一大早通知你的,誰知還是來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