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們是朋友
第53章 我們是朋友
顧別輕輕地摸着他的脖頸,循循善誘,,“你想我怎麽幫你?”
原則不知道,“不知道。”
顧別很輕地笑了笑,問他,“你還記得高中生課時講過的知識?”
原則:“記得。”
顧別:“那你知道Alpha是怎麽幫omega度過發情期的嗎?”
原則:“不知道。”
顧別:“……”
看來學神也不愛上生課。
顧別手再次放到原則的腺體上,沒動,懷裏的人又抖了一下,比剛才抖得更厲害。
顧別很認真地對原則說:“我現在來回答Alpha是怎麽幫omega度過發情期的。”
他摸着原則的腺體說,“Alpha需要咬破omega的腺體進行标記才能讓omega度過發情期。”
聽到“咬破”二字,原則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顧別不讓他退,把人抱回來,“別怕,你不想我不會勉強你。”
原則還真不動了,他內心裏對顧別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好像确信顧別不會騙他,更不會對他做什麽。
卻不知道這份信任對任何一個Alpha都是致命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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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則看不到的地方,顧別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手上的青筋暴起。
良久,原則軟聲問:“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剛才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一些顧別跟陳醫生的聊天內容,只是沒聽太清。
顧別說:“現在抑制你的發情期有兩種解決辦法。第一,我給你一個臨時标記。第二,接吻,但這只能緩解作用,不一定能把你的發情期壓下去。”
原則頓住了。
沒人告訴他抑制發情期得跟……一個男生接吻?!
在二十一世紀,別說接吻,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況且,這是跟一個男生接吻。
知道這些在這個世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原則卻沒辦法接受。
過了好一會。
原則做好決定,“我選第一個。”
這答案在顧別的意料之內。
如果是他,可能會選第二個。
接吻跟臨時标記有很大的區別。
不管是完全标記還是臨時标記,都會讓被标記的人對标記他的人産生依賴,這是本能反應,是自已沒辦法控制的。
感覺周圍的薄荷味信息素更濃了。
顧別顧忌不了別的,他一邊撫摸着原則的後背一邊跟他說:“等下我咬破你的腺體,那個過程會有點疼,你要是覺得難受的話可以咬我的手。”
原則點頭,他臉色有些許蒼白,前額的頭發都被汗給打濕了。
顧別看得心頭一緊,不再猶豫,低下頭。
那一刻,原則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那是一種不知道怎麽形容的感覺。
“……”
不知過去多久,原則感覺自已身上的異樣感在消失,最後恢複正常。
可他累得整個人都虛脫了,只能依靠着唯一支撐的顧別。
“謝謝。”
“謝謝你。”
聲音也是虛弱無力的。
“我們是朋友。”
五分鐘後。
原則嘗試着從顧別身上起來,腿有點軟,勉強能站住。
顧別從地上撿起原則的手機,問他,“你身上有沒有帶阻隔貼?”
原則伸手從自已的褲子口袋裏掏出阻隔貼。
顧別主動道:“我幫你貼。”
把阻隔貼給顧別了之後,原則自覺轉過身,就這麽放心地把腺體露給顧別。
看着紅腫的腺體,顧別低聲道歉,“抱歉,我是第一次。”
标記的時候,沒有Alpha能控制自已的本能。
原則已經覺得沒那麽疼了,“沒事,要不是沒有你,我連洗手間都走不出去。”
當時腿軟得都走不動路,別說離開這裏。
顧別貼阻隔貼的東西很輕,盡量不給原則造成二次傷害。
貼好後,顧別問原則,“你要去醫院還是回家?”
原則想了想道:“我要詢問一下陳醫生。”
顧別就把他的手機還給他,觸到手機上的裂痕,他再次道歉,“抱歉,剛沒拿穩你的手機。”
“是我撞掉的,不怪你。”原則知道是自已撞掉的,接過手機給陳醫生打電話。
陳醫生正在查房,接到原則的電話當即走到一邊接聽“原則?”
原則:“陳醫生,是我。”
陳醫生:“你現在怎麽樣?”
原則:“我……朋友給我做了臨時标記。”
陳醫生:“那你現在是什麽感覺?”
原則:“跟平時一樣,除了身上全是我朋友的信息素就沒有別的什麽”
陳醫生:“omega的發情期一般會持續三到四天,次數不定,以你的級別,時間次數應該都會延長。既然第一次通過臨時标記就抑制住了發情,接下來只需要Alpha在你發情前補個标記,應該就沒問題了。”
原則:“只能這樣嗎?”
咬一次就已經很痛了,要是發情一次咬一口,發情期沒過去他先痛死了。
陳醫生:“還有另一個辦法。”
原則:“什麽辦法?”
陳醫生:“接吻。”
原則:“……”
這跟剛才顧別說的一模一樣。
不是咬脖子就是接吻,就沒有不用親密接觸的解決辦法嗎?
饒是平時平穩冷靜的原則都忍不住煩躁。
做一個omega太難了!
原則開着免提,陳醫生說的話顧別也聽見了。
目前确實只有這兩個辦法。
陳醫生給原則的建議是,既然找到能抑制他發情期的Alpha就不需要到醫院隔離了,因為就算他去醫院隔離,沒有特級抑制劑,他還是要承受發情期的痛苦。
還是那句話,這種時候,只有顧別能幫助他度過發情期。
顧別把原則帶去了他在學校外的房子。
此時的他無比慶幸甚至感謝他的老父親。
顧父了解自已的兒子,雖然不是富養着長大的,但從小沒吃過苦,要什麽有什麽,上的學校基本都是貴族級別的。
關鍵,他兒子從來就沒住過宿。
想着兒子在學校住不了多少天,把房子買下來後立馬讓人打掃幹淨。
主打的就是一個拎包入住。
原則打量了一下房子四處,問顧別,“你爸怎麽突然在學校外面給你買一套房子?”
顧別回答說:“獎勵,我爸說我考上重點大學給我買一套房。”
原則驚訝,“還能這樣的?”
他忽然原身想起高考結束後,原身爸爸送了他……一艘郵輪?!
原則被自已的記憶驚到了。
顧別倒了一杯水給原則,“我爸可能覺得我不會考上重點大學,随便一說的。”
當時就他那個成績,不止他爸,換作任何人都不信他能考上南大。
原則接過水并道謝,“不過你真的很厲害,在高三下學期逆襲,我聽說你以前在南中學習成績一直不太好,我同桌知道我在南大碰見你很意外。”
他沒說王路成還懷疑顧別是不是走後門進來的。
顧別謙虛道:“還好。”
當時回到北城,更加沒有心思放在學習上面,只是想到以後都見到想見的那個人了,所以他暗暗決定要回到那個有他的城市,就算他出國,以後還是會回來的。
而他爸給他的這套房成為了他留在南城的底氣。
總有一天會等到他回來。
慶幸的是,他沒出國。
一個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也實現了。
顧別很滿意當下。
原則不知道顧別的內心想法,他覺得這幾天要麻煩顧別心裏過不去,“我這樣會不會太麻煩,畢竟你上周剛請過假。”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已接下來會怎麽樣,沒經歷過。
“朋友之間,互相幫忙上課應該的。”顧別心裏很樂意幫這個忙,“以至于請假,沒事,我班輔導員很好說話,情有可原他會同意的。”
原則放心了,“那就好。”
顧別便問他,“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經他這一提,原則終于想起剛剛在洗手間待了很久,微微皺眉,“好。”
顧別就帶他去了主卧,打開衣櫃,裏面挂着整整齊齊一排衣服,“這都是新的,沒穿過的。”
原則選了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長褲。
在原則洗澡期間,顧別給他的老父親打了電話。
顧父正在公司開會呢,難得在這個時候接到兒子電話,他趕緊暫停會議接電話,“兒子,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顧別:“在忙?”
顧父:“不忙不忙。”
顧別:“房子我很喜歡。”
顧父:“你打電話過來就為了說這句?”
顧別:“還有,幫我給班主任打個電話請一周的假,謝謝。”
顧父:“等等,你易感期不是剛結束嘛,請一周假要去做什麽?”
顧別:“以後您就知道了。”
顧父:“???”
顧父都沒來得及問清楚電話就被挂了,他能怎麽辦,只能親自給兒子的班主任打電話請假,被問到請假原因,當着整個會議室的人扯慌。
顧別這邊很快收到輔導員發來的微信。
輔導員:【你要請一周的假?】
顧別:【嗯。】
輔導員:【那你在哪個教室上課還是在宿舍,我把請假條給你。】
顧別:【我不在學校。】
輔導員:【?】
顧別:【請假條等我回學校再補上。】
輔導員:【這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請一周假要去做什麽,你易感期不是結束了嗎?】
顧別:【輔導員,你有對象嗎?】
輔導員:【…沒有,你請假跟我有沒有對象有關系嗎?】
顧別:【你有對象就知道了。】
輔導員:【……】
輔導員:【等等,你這請一周假該不是你對象發情期來了吧。】
輔導員:【不對啊,你不是沒有對象嗎?】
顧別:【很快就有了。】
輔導員:【我發現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輔導員:【反正下周你回來記得找我拿請假條。】
顧別:【好。】
“咔噠”一聲,浴室門被打開。
原則穿着不太協調的衣服出來,他看到顧別還在房間裏便給他展示那寬松的t恤和長一截的褲子,“你這t恤好大,褲子也很長。”
顧別:“抱歉,那些衣服都是按照我的尺碼買的。”
他沒想到原則會這麽瘦,他合身的t恤穿在原則身上直接成了大碼。
原則彎腰把褲腿蜷幾圈。
但他不知道自已的t恤很寬松,寬松到他一彎腰,右邊的袖子直接滑落到肩膀下,露出潔白的肩膀,還有裏面的大片春光。
顧別看得喉嚨一緊。
原則把兩邊褲腿的蜷好站起來,再把滑落下去的袖子拉上去,“雖然t恤很大褲子很長,但穿着挺舒服的。”
他平時穿的睡衣都是買大一碼,因為寬松穿着睡覺很舒服。
顧別聲音聽起來有些啞,“舒服就好。”
原則說:“你也去洗澡吧,剛陪我在洗手間待了那麽久。”
顧別嗯了一聲,“你先坐會。”
接着他去衣服翻了一套衣服去浴室洗澡。
然後他發現此時此刻洗澡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原則剛洗完澡,浴室裏還殘留着薄荷味的信息素。
顧別扶額笑了笑,“真是痛苦并快樂着。”
這一個澡洗得有點長。
顧別出來時,原則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
omega的發情期一般會很累,這還只是最普通的臨時标記,要是做到最後一步,omega能在過程中直接昏倒過去。
顧別輕聲走出房間,走到門口時不忘把燈關上。
不知是對這房子的隔音沒信心,還是怕吵到着原則睡覺,顧別沒用吹風機吹頭發,而是推開陽臺門到陽臺外吹風。
天氣炎熱,吹的風都是熱的。
站了一會,熱得又轉身回了屋裏。
随手扔在沙發上的手機接連不斷響起微信提示音。
顧別撈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宿舍群的消息。
虞帆:【顧別,你人呢?】
高天翔:【我們去醫務室找你,校醫說根本沒看着你來。】
趙偉:【人也不在宿舍,去幹啥了?】
虞帆:【剛碰到輔導員,聽說你請了一周的假,是家裏有什麽事嗎?】
高天翔:【有啥事你說啊,雖然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
顧別:【。】
虞帆:【兄弟,你終于回消息了。】
虞帆:【你到底幹嘛去了?】
虞帆:【突然請一周假,怪吓人的。】
顧別:【私事。】
高天翔:【有啥私事不能跟兄弟們說的?】
顧別:【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趙偉:【我突然有一種顧別瞞着我們在辦大事的感覺。】
顧別:【……】
虞帆:【剛聽溫語說原則也請了一周的假,你們倆是約好一起請假的吧。】
高天翔:【我好像發現了一件驚天大秘密。】
趙偉:【加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