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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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獲自由的那一夜,他就去了鳳城,從關家的宅邸裏,劫擄了幽蘭。這一切,全是為了複仇,那三年的折磨,他要在這惡毒的女人身上,全數讨回來!
注視他的那雙眸子,一如三年前,那麽純潔無瑕,無辜得讓人憐惜。
仿佛,她什麽都不知道。
仿佛,她正為了他的遭遇而難過不已。
仿佛,她沒有欺騙他、背叛他,這一切都只是他的誤解……
該死!
金凜低咒着。
她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掌間,溫柔得幾乎要灼傷他。
心中一閃而逝的軟化,讓金凜猛地回過神來。他咒罵着自己的愚昧,難以置信,這個女人的故技重施,對他居然仍有影響力。
他猛地松開她的頸,恨聲道:「你可以繼續謊稱你下知情,但休想我會蠢到再次相信!」
說完,他一甩手,便轉身離去。
幽蘭淚流滿面的喘着氣,搗着唇,頹然坐倒在地。
他愈走愈遠,但他所描述的殘忍景象,仍回蕩在她腦海,每一字、每一句,都教她驚駭心痛,恐慌不已。
看着他憤怒冷漠的背影,她深深知道,自己若不解釋清楚,他絕對會恨她一輩子的。
不!
害怕失去他的驚慌和恐懼,讓她重新站了起來,她邁開腳步,追了上去。
「金凜!你相信我……我愛你……」她在轉角處,抓住了他的手臂。「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真的……」
他回身再次将她箝到牆上,簡直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有臉再說。
「閉嘴!」他憤恨的威喝着。
「不……求求你,你相信我……」她伸出手,抖顫的觸碰,他剛硬如石的臉龐。
那觸碰是如此輕柔,幾乎激起金凜記憶深處的柔情。他既驚且怒,猛然抓住她的手腕。
「相信你不配說這兩個字!」
「凜……」她心一疼,滾燙的淚水再次滑落。
「哭什麽哭你無法用同樣的方法,再次欺瞞我嗎」看着眼前的女人,他黑瞳一黯,猛然用巨大的身軀,緊貼着牆上的她。「啊,我怎麽忘了,哭泣也是你的手段之一。」
一顆晶瑩的淚珠,再度滴落。
「不,不是的……」她輕泣着,因為他惡意的欺近,膽怯的避開臉兒。
他卻不放過她,又逼了過來。
「不是不是什麽哭泣不是你的手段還是你追上來找我是為了別的」金凜追問着,不許她躲開,冷冷的佞笑着。「是擔心你的處境嗎還是說,你想念替我暖床的滋味」
幽蘭倒抽一口氣,只能落淚,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反駁。他們之間的美好,竟被他用三言兩語,形容得那麽不堪、那麽……
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
「這麽說來,我該是睡過你的男人中,最好的一個」金凜的雙手,深陷進她柔軟的腰,刻意挺起下身,用衣衫下的堅硬,惡意揉擦着她的柔軟。「之後被你所騙的那些男人,都無法滿足你嗎」
「不,住口!別說了!」她無法再聽下去。
「是該住口了。」他首度贊同她,粗魯的撩起她的裙子,巨大的身軀,硬擠入她柔嫩的雙腿間。「那就直接來吧!」
她不敢相信,她心愛男人的所作所為,竟與狼王相似。金凜對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在對待最下等的娼妓,在光天化日下,就要對她——
「不要!」
痛苦淹沒了幽蘭,她用盡全力,推拒那個強壓着她,撕扯她的衣襟與亵褲,就要侵犯她的男人。
金凜竟然被她推開了。
她無法思考,恐懼得無法開口,只能抓住衣襟,遮掩幾乎要外露的盈白酥嫩,像是被追趕的兔子般,頭也不回的逃離。
金凜沒有追來。他只是站在原處,縱聲狂笑,笑聲裏有着痛恨、嘲諷、憤怒,以及她分辨不出的情緒。
那可怕的笑聲,就像是冤魂般,一路尾随着她,萦繞不去。
第八章
第一場大雪,覆蓋了北國大地。
這場初冬的雪,讓溫度驟降,也将鷹族的石城,染成無瑕的銀白。鷹族的人們,久住北地,早習慣了酷寒,只是多添了一件外裳,就足以禦寒。
然而,嬌弱的幽蘭,卻幾乎抵禦不住。
刺骨的北風,吹得她瑟縮不已。破舊的衣服,不能暖和身子,每當她的雙手碰着漂着薄冰的井水時,總會感覺到一陣銳利的刺痛。
瞧她凍得臉兒發白,唇辦不見丁點血色,巴娜也有些心軟,刻意換了她的工作,讓她離開陰暗濕冷的石階以及回廊,要她到大廳裏幫忙。
入冬之後,大廳的石爐裏,就會點起爐火。
巨大的石爐,堆滿了堅硬的杉木,火焰熊熊燃燒着,每塊木頭都被火苗舔得通紅,爐火日夜都不熄滅,随時都有奴仆會添入新的柴火。
火焰的溫度,暖了冰冷的石地,讓幽蘭的膝頭也不再冷得頻頻顫抖。她伏在地上,擰幹破布,遵從巴娜的吩咐,擦淨每一塊石磚。
大廳裏人來人往,有預備出門去狩獵鹿群的男人,還有忙于處理獸皮,為丈夫或情人準備冬衣的女人。
除此之外,還有特地繞遠路,故意來到大廳,想來瞧瞧幽蘭的人。
金凜為了這個奴隸,得罪了狼王的事情,早已在鷹族內傳開。人們心中疑惑着,難免也覺得好奇,要是觑了空,就會繞過來,多瞧她兩眼。
而族內的少女,對她更有着深深的敵意。
金凜是她們心中無法取代的英雄。對于金凜,她們心中有着敬畏、驕傲,還有着愛慕。
因為幽蘭是南國人,少女們就算不知道金凜被囚禁三年的細節,卻也因為她的出身,理所當然就仇視她。在她們眼裏,所有的南國人,都是卑鄙、下流、令人憎恨的。
自從幽蘭的勞動範圍改為大廳之後,少女們就不時會群聚在角落,不論言語,或是表情,都流露出毫不保留的厭惡。
就算聽不懂北國語言,她也能察覺到,這些人的惡意。她試圖不去理會,但是那些視線,就像是細針一樣,紮得她肌膚發疼。
幽蘭垂斂眉目,刻意回避她們的視線,擰幹破布,沉默的繼續工作着。她彎着腰,微微俯身,衣襟因此微微敞開,露出些許白嫩肌膚。
一條細細的金鏈,溜出衣襟,緊接着,那枚刻着鷹眼,從不離身的戒指,滾出衣襟,垂落在她的胸前。
坐在角落,身穿紅衣的少女,瞬間瞪大雙眼。
「你這個小偷!」尖銳的聲音,震動了所有人。人人面面相顱,看着紅衣少女掹地站起身,筆直朝幽蘭走過去。
幽蘭擡起頭來,一時之間還反應下過來。只見那紅衣少女,才一走過去,揮手就是一巴掌。
啪!
她措手不及,眼前一黑,被打得臉兒一偏,狼狽的跌在地上。她搗着頰,不明白是做錯了什麽,會觸怒紅衣少女,讓對方突然變得張牙舞爪。
紅衣少女瞪着她,伸手探來,一把抓住串在金鏈上的戒指,兇惡的追問:「你這個奴隸,怎麽會有這個」她一邊問,還用力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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