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淘氣鬼 我再不濟也不會讓這東西到處散……
第57章 淘氣鬼 我再不濟也不會讓這東西到處散……
第57章 淘氣鬼 我再不濟也不會讓這東西到處散……
張倫打的兩手發麻, 索性扯開了自己的衣襟松快一下,順手給小表弟把外衫也往下拽了拽, 方便自己敲打。
雲方笑着想要打趣兩句,眼色突然一變,盯着張倫手下的那塊皮肉細看。
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新一輪的噼噼啪啪,孟自诩發現背上居然沒有等來想象中的巴掌,一時間有些好奇,扭着身子往回看。
卻見自己的表哥和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正看猴兒一樣的盯着自己的後背。
孟自诩後背涼發涼, 小心的扭動身軀, 想要拿點東西蓋上。
這倆男人的目光感覺怪怪的。
“啪!”張倫這一巴掌拍的格外用力,孟自诩一口老血差點被當場拍出來。
孟自诩抖着身子吭吭卡卡的哭訴,“表哥,你也忒狠了。別我爹還沒打死我, 你就把我打死了。”
雲方碰了碰張倫的肩膀,“借一步說話。”
孟自诩見兩人離開了自己的床邊, 大字型的躺在床榻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好家夥,表哥果然不同反響, 從不和自己講道理,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啰嗦。果然是自己敬愛的表哥!
雲方:“那是什麽?”
“鬼氣。”
雲方:“你的?”
張倫坐在門口的石凳上, 不屑道:“我再不濟也不會讓這東西到處散播。我是嫌自己身邊的活人太少了嗎?”
雲方坐在張倫身側, “那是誰的?怎麽會在他身上?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 還沒覺得他的臉色有什麽異常, 除了有些身嬌肉貴,別的沒什麽。也可能是上次我疏忽……”
張倫擡手,“不是你疏忽, 是他之前确實沒有。小方方,你當我這鬼氣是這麽好散播的嗎?我的鬼氣猶如你的妖氣,天上那些老頭子的仙氣,是自身力量的根本。不打架不鬥毆,不到生死關頭,誰會閑着沒事把這東西散出來?削弱自己的力量,等着下面不孝子上來弄死我嗎?況且我在人間的時候,一向謹慎低調。你想想之前我們見面,是不是我也沒怎麽辦不是人的事情?”
雲方挑眉,“不是人的事情?你辦的少嗎?我身上的鬼氣也挺多的。”
“咳咳咳,對你除外。我是說我在孟府,肯定就是個本本分分的有錢少爺,絕對沒有亂用鬼力,亂散鬼氣。我表弟身上的那個,絕對不會是我的。看樣子,應該是入侵不久。看來我不在的時候,這府上發生了不少事情啊。”
雲方擡頭看了看天兒,“左右山上那邊還沒有什麽新消息傳過來,你可以先把孟府這邊的事情料理完。”
張倫突然一改剛才的嚴肅,猴頭猴腦的湊到雲方的身邊,笑道:“那小方方你陪着我留在孟府?反正你那小破房子還得蓋兩天,你回去了白老板還要睡桌子,不如讓給他睡,回頭我給你買張新床送過去,買的大的,雙人的,結實點的。”
“張公子,你留我下來,該不會是因為自己應付不了?”
張倫一拍大腿,誇張道:“可不就是,這鬼太過兇猛,我一個人怎麽可能應付的過來,你在我身邊坐鎮,我才能壯膽行事。”
雲方蹙眉,“那你可知道是什麽鬼?”
張倫突然有些害羞,低頭擺弄起自己的手指,半晌,緩緩道:“色|鬼。”
雲方:……
往日裏都說色|鬼投胎色|鬼投胎,如今真有一個色|鬼在兩人身邊,突然就說不出口了,真是奇怪。
雲方緩了好一陣,哈哈大笑,“色|鬼?你表弟被色|鬼…上身了?難怪剛才管家說的那些……原來是色|鬼作祟?”
張倫無奈笑道:“這個目前還不好說。我這個表弟從小就讓人頭疼。你說東,他一定去西。你說上山,他一定下河。怎麽惹你煩就怎麽來,他爹為此日日愁的一臉褶子。說不準沒有色|鬼在他身上,他也能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來,這不奇怪。不過我目前更加感興趣的是,能讓我表弟和色|鬼都趨之若鹜的那個小子是什麽樣兒?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有機會真該看一看。”
雲方推測,“你猜這東西是從那小子身上過過來的?”
“倫兒,倫兒啊,你可算來了。快幫你舅舅好好管教管教這個不孝子,我們孟家的列祖列宗都要被他氣得從祖墳裏爬出來了啊!倫兒,倫……嗯?這位是…看着眼熟,咦?這不是前一陣救了吾兒的那位恩人嗎?恩人啊,你什麽來的?怎麽沒人給上茶通秉我呢?孟四這糊塗蛋真是越來越沒分寸了,怎麽能讓恩人在這裏幹坐着呢?快來人,給恩人……”
雲方匆忙起身,想要婉拒孟老爺的一番好意。
張倫悄咪咪的按住了雲方的大腿,笑着對孟老爺說道:“舅舅你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他是跟着我過來看看表弟的,你就別操勞他了。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舅舅你。”
孟老爺啞然,一臉懵,“自己人?自己……奧,你要問什麽?”
張倫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問:“表弟是什麽時候開始對那個什麽小子感興趣的?”
孟老爺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一聽這話立馬又變得十分激動,拍的幾人面前的小石桌子啪啪作響,搖搖欲墜。
“他什麽時候感興趣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小子也沒安什麽好心。一邊對我所他會和诩兒說明白講清楚,一邊又對着诩兒暗中挑唆,讓他和我鬧騰,迫使我妥協。我自認為對他父子倆不錯,老的沒了我還養着小的,沒曾想自己養了個白眼狼,居然惦記上了我孟家的根苗兒?早知道是這樣,當日我就直接把他發賣出府,一了百了。”
張倫認真聽着孟老爺的敘述,繼續追問:“管家和我說,是表弟一直在對人家用強,還用了迷|香,如果那人真的想要攀上表弟,還不得巴巴的往表弟身上湊,還用的着這麽費勁?”
孟老爺氣的直接從石凳上跳了起來,肥碩的身體一颠兒一颠兒的和馬上要升空的氣球一樣,有趣又心酸。
“倫兒你不懂,他這是欲擒故縱,他這是欲拒還應,他這是放長線釣大魚,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這是…陰謀!”
張倫捂着嘴朝雲方小聲嘀咕,“我舅舅肚子裏估計就這些怼人的成語了,不然還能給你多疊幾個,你信不信?”
雲方點頭,“孟老爺,我本不該插手您家的閑事,但是我既然已經聽了一耳朵,不知道能不能問您兩個問題?”
“恩人哪裏的話?請問。”
雲方看了一眼張倫,問:“在迷|香之前,您是怎麽發現少爺和那人有不妥之舉的?”
孟老爺摸着下巴緩緩坐下,手肘撐在石桌上,認真想了想,不确定道:“大約是那晚上之前的前三四天,我有天晚上從外頭吃酒回來晚了,怕打擾院子裏的衆人休息,只讓孟四給我掌了燈送我回房,沒驚動別人。那天啊,是我夫人的忌日,我路過诩兒院子的時候,想着夫人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便想着看看他睡沒睡,沒睡的話讓他和我一起去看看他母親的牌位,也算是讓夫人安心,知道我們爺倆還記挂着她。我當時腦子有些昏沉,去了诩兒的房門口聽到诩兒和一個人正在說着什麽“君生我未生,我生誰又老的,還有什麽山盟海誓不及我對你的一片真心的。我還以為這混小子是情窦初開,對院子裏的哪個小丫鬟生出了愛慕,生氣歸生氣,也沒立馬闖進去,就站在院子裏咳嗽了兩聲,等他們出來見我。結果我和孟四等了許久,屋裏一片安靜,孟四說可能是被我吓到了。我心想,都是自己的孩子,大不了就是把丫鬟給他塞進他屋裏,吓着他沒必要。所以我和孟四就準備離開院子,回房休息。結果我們走了沒幾步,诩兒的房門開了,出來的是诩兒和那個臭小子。我還以為是我喝酒喝多了眼花,問孟四看沒看見,孟四也說那确實是啞老七的兒子。我那一晚上就覺得有些不對頭。對,說起來就是那晚上,我後來回去想了想,怎麽也睡不着,總覺得這裏面有事情。于是我暗地裏派人盯着诩兒,沒想到啊,我猜的居然是真的,這個混小子居然…唉。”
雲方又想開口,張倫輕輕按住雲方的手背,給了他一個眼色。
三人扭頭看向身後的房門,半個腦袋在窗戶紙上若隐若現,孟自诩正在偷聽,聽的還挺認真。
張倫對着雲方彈了彈舌頭,小聲道:“你繼續問。”
張倫趁着雲方和孟老爺交談,自己悄無聲息的彎腰貓腰來到了窗戶底下。
待孟老爺再一次氣憤的拍桌而起的時候,張倫猛不丁的竄了出來,隔着窗紙對着孟自诩笑道:“表弟,想聽救出來大大方方聽,偷偷摸摸做什麽?”
孟自诩被吓得跌坐在地,啊啊啊大叫。
張倫索性拉開了窗戶,趴在窗臺上對着地上的孟自诩笑道:“沒看出來啊,表弟你還挺有才情。那小子既然能和你房中情話夜談,怎麽後來又弄的需要動用迷香?這其中有什麽...誤會?”
孟自诩氣沖沖的從地上爬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從屋裏沖出來,站在孟老爺的面前叉腰吼道:“爹我告訴你,我就是喜歡他,就喜歡!你要是想讓我好過,想讓你好過,你就趁早給我找回來,他做書童,我去科試,咱們安安穩穩過日子。否則......”
“否則如何?”
孟自诩耳後一涼,強大的壓迫感從天而降。
張倫的聲音從背後緩緩傳來,“否則如何?淘氣......鬼,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