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白骨刀 這是天界四方神器裏面的斬神刀……
第48章 白骨刀 這是天界四方神器裏面的斬神刀……
第48章 白骨刀 這是天界四方神器裏面的斬神刀……
黑色大鳥的翅膀在張倫的頭頂一掃而過, 落下的羽毛就像是秋天裏紛紛離開樹枝的葉子一樣。
張倫伸手接住一片拿在手裏查看,唇角帶笑, “有意思,還真有不怕死的。”
小藕精瑟瑟發抖,躲在張倫的身後,想要抓住張倫的衣角又有些不好意思,堪堪只碰到張倫的衣服邊邊,慌亂道:“什麽?誰不怕死?”
張倫将黑色羽毛夾在兩指間,仰頭對着盤旋在上空的黑色大鳥吼道:“來吧, 想怎麽打?”
黑色大鳥輕蔑的落在張倫對面化出一個人形。
“你不怕我?可知道我是誰?”
張倫從容的甩出不怎麽完整的傀儡線, 笑道:“說實話,知不知道的無所謂。我只知道不把你打倒,我可能沒法繼續往下走。”
“你要去哪兒?”
張倫:“樟木王。”
“做什麽?”
“取點東西,給上面捅個窟窿。”
“我在此的目的就是看看三界裏還有誰是這麽不怕死的, 居然敢和天界作對。沒想到我等了這麽久,居然還真的等到了一個。不過你看上去不怎麽能打的樣子, 該不會只有嘴皮子功夫吧。”大鳥化成人形後的身軀和它的原身差不多大。他低頭看張倫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大漢在看地上的螞蟻一樣,何其的不屑一顧。
張倫将傀儡線在自己的手腕上纏結實,小聲對小藕精說道:“你且找個地方躲起來, 打完了再出來。”
小藕精不是不想躲啊,可是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張倫無奈的拍了拍小藕精的肩膀, 而後大力一甩, 将小藕精甩到了遠處的灌木叢裏。
小藕精頂着一腦袋的草屑從地上咕嚕起來, 只敢露出一雙眼睛看着兩人的對峙, 小聲鼓勵,“大王你加油啊,我看好你。”
張倫将傀儡線使勁一扯, 線已入裏,許久沒有這麽刺激的感覺,張倫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大鳥見張倫一個人玩起一根線玩兒的不亦樂乎,有些生氣,“喂,你在做什麽?”
張倫沒有搭腔,他默默的掏出金花生,而後……吃了下去。
小藕精趕忙捂住自己因為驚訝張大的嘴巴,金花生是可以吃的?
小藕精還想多看兩眼,突然,林子裏刮起一陣沒來由的狂風。
這風像是要把整座林子都要掀起來一樣,狂烈,哀嚎。
小藕精身板嬌小,撐了沒一會兒,被風直接吹出去老遠,這會子別說看到張倫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吹到了什麽地方。
張倫見平地起風,猜想一定是雲方快要找過來了,忙念念有詞,“三海入土,四方歸吾,五行遲遲,六親無故。溟溟奈何……”張倫突然頓了一下,改了原有的咒法,“王印出土!”
大鳥眼睜睜看着方才還需要自己低頭俯視細看的小人,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對,憑空消失不見了。
再看到的時候,這人徑直落在了自己視線齊平的樹幹上。
他嘴裏不知道嘀咕了一聲什麽。
砰!
這人一下子變成了兩個!
分身術?
大鳥顯然沒見過這陣仗,慌忙變回原身想要對抗。
可是它太慢了。
它沒想到面前的兩個人和一般的分身術并不一樣,他的其中一個軀體就靠在樹幹上沒有移動分毫,另一具軀體卻突然瘋了一樣的沖向了自己。
大鳥剛變回原形,張倫的拳頭就打到了剛才自己站立的位置。
大鳥起飛的夠快,才躲過了那一拳的攻擊。
它在空中看到張倫正在舔舐自己拳頭上的鮮血。
這人的眼睛通紅的想要滲出血來,嘴角咧的和偷吃到腥味的野貓一樣,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興奮。
大鳥的腦中開始瘋狂回憶這個瘋子的來歷。
張倫的這具分離出去的軀體在自己精神力的操控下,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亞于大鳥自身,加上張倫的身形相比較于大鳥的巨大身形來說比較靈巧,無論是躲避還是偷襲都站足了優勢。
大鳥打起精神,振臂高飛,在空中積攢了能量,轉頭俯身沖下來,巨大的能量從大鳥的嘴裏噴出,大鳥心想,這下就可以結束戰鬥了,不過如此。
能量球在地上砸出一個無比巨大的大坑,張倫也不出意外的被砸到了坑底。
大鳥站在坑邊滿臉的嘲諷,“我還以為得多麽的不一樣,就這?”
張倫晃晃悠悠的從坑底站起身,他的臉上身上都是血跡,分不清是哪個地方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他還在笑。
張倫的笑聲從最初的有些壓抑到漸漸的有些放開直到最後的肆無忌憚,大鳥也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慢慢的開始有些許的恐慌。
張倫的手背早就被污血遮的看不出原貌,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骨節,象征性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擡頭,對着大鳥挑了挑眉。
“嗨,你以為這就完了?呵呵,好戲…開始了。”
大鳥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人說的不是玩笑。
可是那種高人一等的傲氣又迫使自己一步也不走,就想看清楚這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然後……
大鳥看到張倫把自己的手掌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沒錯,是插進去了。
大鳥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确定,張倫把手掌整個的插進了自己的胸口,那胸前的血花開的極其豔麗,豔麗的讓它不得不退後,退後,再退後。
張倫的手掌完全沒入自己的胸口,他的笑容卻沒有絲毫消退,相反的,他的聲音變得越發的冷靜。
大鳥嗷嗷兩聲想要沖入雲霄,給自己消化一下的時間。
張倫沒給它機會。
插入胸口的手掌再次抽出身體,一把一人高的颀長骨刀赫然握在張倫的手中。
張倫像是在玩游戲一樣将刀柄用傀儡線纏在自己的手裏,對着大鳥冷笑:“別走啊,玩玩。”
大鳥是天上的神鳥。
它只有一個任務,在沐風山攔住那些想要對天界不懷好意的家夥。
幾百年過去了,它的任務一直完成的很出色。
但是今天,它倒下了。
轟然倒塌的聲音震得這林子裏的所有生靈都跟着一哆嗦。
黑色的羽毛就像是黑色的雪花一樣,紛紛揚揚從天而降,一片一片,一片又一片。
張倫嘴角的笑容更加明媚,他仰頭用嘴咬住其中一片,直接嚼了兩下生吞了下去。
骨刀上的鮮血滴答滴的往自己的衣服上淌,張倫擦了兩把發現于事無補,索性直接将骨刀提到了大鳥屍體的旁邊。
大鳥還有一口氣,将死未死的睜着眼,在等待張倫的最後的蔑視。
張倫将骨頭壓在大鳥的脖頸上,目光如炬,聲音卻清脆的像是與世無争的少年,“是不是覺得我這把刀有些眼熟,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大鳥眨眨眼,留下兩行眼淚。
張倫将骨刀上的血在大鳥的鳥背上來回擦拭幹淨,立在自己身邊,拍拍手笑道:“不怪你沒見過世面。畢竟……”
張倫靠近大鳥的腦袋邊,嘲笑道:“老子當年打上天界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吃奶呢?天界的看門狗,以為讓你在這就能守住去往天界的最後縫隙?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我手裏這把斬神刀?”
“斬神刀?”大鳥的眼睛瞪得提溜圓。
是了,就是這個,斬神刀。
這是神器啊!
這是天界四方神器裏面的斬神刀啊!
這人……怎麽會有斬神刀?
大鳥已經無從知曉這個答案了,它的腦袋被張倫手起刀落,滾到了剛才砸下來的那個大坑裏。
張倫憑空畫了一個符,将大鳥的身子融成了粉末,借着這林子裏的風一吹而散。
大坑就像是專門為這鳥頭而挖的一樣,張倫蹲在坑邊咂咂嘴,眉心微動,林子裏的飛沙走石齊齊的填進這個大坑,不一會兒就将這個坑填成了平地。
張倫慢悠悠的走到上面踩了兩腳,渾身舒暢的不得了,骨刀見血微熱,拿在手裏有些硌手。
張倫朝着依舊在一邊操縱傀儡線的張倫笑道:“好了。”
骨頭被張倫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身體。
片刻後,金花生從張倫的嘴裏掉出來。
一切,好像從未發生。
林子裏的大風依然不止,而且越來越烈,張倫猜測,雲方離自己應該是越來越近了。
他看了看自己污濁的一身衣裳,無奈的使了個咒法,将自己變得看上去沒那麽糟糕。
張倫心想,希望他能看不出來吧。
這麽可能看不出來。
雲方手持黃金鐮刀從青耕鳥背上緩緩走下來的時候,張倫心裏慌得不行,雲方的眼神告訴自己,自己要完了。
他的預感非常準确。
雲方下來鳥背後,直接将手裏的黃金鐮刀插在了張倫的腳邊。
黃金鐮刀直直的立在張倫身側,張倫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想要躲避着鐮刀帶給自己的壓迫感,還沒挪腳,整個人被雲方直接提着領子扔到了青耕鳥的鳥背上。
“哎哎哎,小方方,你做什麽?”
雲方沒有說話,對青耕鳥吩咐,“起。”
兩人坐在青耕鳥背上緩緩升到半空。
雲方指着張倫剛才站着的地方問:“那邊的土看上去和剛剛埋好的一樣,你這一會兒功夫做什麽去了?開山劈地?”
“小方方,你聽我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