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幼馴染們(抓蟲)
第029章 幼馴染們(抓蟲)
在說完那句話後,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陷入了沉默。雖然平時聚會時會說不知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去幹什麽,突然就消失不見,但是事實上他們大概都猜的出來,他們的消失大概是和什麽秘密任務有關系。
更何況, 那天還發生了狙擊案。因為案件發生時就在現場的原因,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今天上班後一直分了一點注意力給這個案子。
也因此, 他們得知了小栗秋人的死亡原因,以及負責令這個案子的警官們一籌莫展的案件進展。
現在又知道了消失的好友曾經出現在案發現場,聯想到諸伏景光在狙擊上的出衆表現,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很輕易就将這個案件和那兩位好友聯系在了一起。
他們對視一眼, 最後還是萩原研二拿起了那張照片。
“就當做沒有看到吧。”他看一眼對面的卷毛警官,垂眼看向那個做過僞裝後還是會在看到的第一時間感到熟悉的背影:“在不知道情況的狀态下, 這大概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嗯。”松田陣平點點頭,情緒也不太好。
秘密任務既然被稱作秘密, 那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而作為警校的優秀畢業生,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很清楚這一點,也絕不會去打聽這個任務的消息。
黑發警官看着自家幼馴染情緒不佳的模樣,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露出個和平時一樣的笑。
“好了, 小陣平你別黑着一張臉啦,等下吓到小米花就不好了。”他笑盈盈的, 好像剛剛的心緒波動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錯覺。但是萩原研二接下來說的話證明了他的擔憂:“起碼現在, 我們知道他和降谷應該還是安全的。”
“其他的, 就只能在下一次遇到時, 盡可能地幫他們了。”黑發警官眼裏閃過一點憂慮:“如果還能遇見的話。”
而且,他們都很清楚, 即使還有下一次相遇,那兩位好友也決不會樂意讓他們直接幫忙的。那不僅有可能會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身份被發現,更重要的是,那還會給他們自己帶來風險。
所以即使相遇,也只能在暗中幫忙。除非能想辦法把他們的相識合理化,但是那也不代表沒有危險。
所以——
“沒有消息,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消息。”松田陣平沉聲說。
“嗯,所以,就當做沒有看見吧。”萩原研二拍拍自家幼馴染的肩,壓下那些擔憂:“這張照片我先收起來。”
看着拿着照片站起來,準備往房間裏去的黑發警官,松田陣平問:“班長呢?”
“明天去和班長說吧。”捏着那張照片,萩原研二稍加思考後說:“以防萬一,還是不要在電話裏說了。”
“行。”聽見他的話,卷毛警官也點點頭。
而在萩原研二去房間裏放照片的時候,他靠在沙發椅背上,擡頭看向上面明亮的燈光。即使那時候在警校時總是和降谷零互相傷害,還時不時吵架切磋,但是他們真的是很好的朋友。
也因此,這張照片難以避免地讓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情緒波動起來。
“啪嗒啪嗒”。
他聽見小家夥歡快的腳步聲。
小朋友好像一直都是快樂的樣子,從來不會因為什麽事情難過太久。連腳步聲都是歡快地可以輕易聽出來屬于她。
但是有點疲憊的松田陣平并沒有側臉去看米花澄,他只是眯起眼睛,懶洋洋地看着自己上方的天花板。
下一秒,卷毛警官聽見了那道他原本以為會往卧室去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了自己。“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停下來之後,他的餘光看見自己身邊出現了一雙可愛的兔子拖鞋。
“小陣平你怎麽啦?”矮墩墩的小家夥穿着和拖鞋配套的連體兔子睡衣,在他的身邊探頭探腦。
感覺到卷毛警官的情緒好像不太對勁,小朋友伸手,拉住他随意垂落在一邊的手。
松田陣平:“小鬼你幹嘛?”
在他的疑惑之中,小家夥拉着松田陣平的手,重新放到了自己還沒有拆開的丸子頭上。身後的帽子拖着兩只長長的耳朵,像只小兔子一樣的小朋友有點緊張地看向自己面前的卷毛警官:“捏捏就不要難過啦。”
米花澄用自己的腦袋蹭蹭他放在自己頭上丸子的手,眉眼彎彎:“小陣平像米花一樣,笑一笑嘛。”
看見用兩根手指推着自己臉頰,示意他要這樣笑的小東西,松田陣平也确實忍不住露出來了一個微小的笑容。
他聽見米花澄小小的聲音。
“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你告訴我鴨。”小家夥完全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穿着兔子連體睡衣的模樣,說這些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信服力,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包大攬:“米花一定可以幫到你!”
畢竟她可是偉大的城市意志诶嘿嘿嘿!
即使剛剛因為那些事情而感到擔憂,但是看到自己面前這個笨蛋無憂無慮的樣子,好像一下就感覺那些也不是什麽大事了。松田陣平用力地捏一下被小家夥主動放到自己手裏來的丸子,語氣平淡:“小鬼還是早點去睡覺吧。”
在覺得自己被敷衍了的小家夥氣鼓鼓的注視下,卷毛警官低頭,對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畢竟要是再不睡,說不定你以後就只能長這麽高了。”
松田陣平:“矮墩墩。”
他還在安慰他的小家夥順利被這句矮墩墩氣成了一只河豚,米花澄瞪着看向自己的卷毛警官,白嫩的臉頰逐漸開始充氣:“小陣平讨厭!”
“嗯,沒錯。”聽到她的控訴聲,松田陣平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然後在感覺好像一拳頭打到了棉花上的小朋友越來越鼓的臉頰裏,他一指頭戳到小家夥軟綿綿的臉頰上。
“噗——”
被戳漏氣的小朋友傻眼,而在逗孩子過程中收獲了快樂的卷毛警官看着她傻乎乎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來。
松田陣平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的身材勁瘦,皮膚白皙,外表看起來并不是多麽有震懾力,但是事實上一直都是格鬥課的優秀學員的卷毛警官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蘊含着極大的爆發力。
這樣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人時,因為他天生的看起來不好接近的氣場,便也難免有種能把小孩子吓哭的感覺。
但是被這樣看着的小家夥卻完全感覺不到那種氣場,始終都相信松田陣平對自己抱有善意,也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小朋友氣呼呼到幾乎想要跳起來打他了。
現在除了掉了的那顆牙,身高就是米花澄最大的死穴。一戳就會變成氣鼓鼓的河豚。
畢竟小家夥一向覺得自己是非常成熟可靠的城市意志,而成熟的城市意志自然不可以是一個矮墩墩啦。
“小陣平大壞蛋!”還是很神奇的小家夥說出了自己覺得最過分的話。
然後得到了卷發警官一個無所謂的點頭:“沒錯,我就是壞蛋。”
小朋友貧瘠的語言水平讓她生氣時翻來覆去都只有讨厭和壞蛋這兩個詞,早就習慣了每天逗一逗孩子的松田陣平同樣也習慣了米花澄時不時說自己是壞蛋和說他讨厭了。
覺得自己好像确實有一點過分的卷毛警官點點頭,承認了小朋友的話。他覺得自己已經很有誠意了,畢竟要是其他人這樣罵他,松田陣平早就毒舌回去了。
不過很不幸,小家夥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的誠意。反正覺得自己好像又被敷衍了的小朋友氣鼓鼓,她低下腦袋,腳下步伐踩得重重的,最後一頭撞上了松田陣平的大腿。
“小陣平好敷衍!”不滿的小家夥像只鬧脾氣的笨蛋小狗,抱住他的大腿用腦袋輕輕砸一下:“不可以說米花是矮墩墩。”
“我會難過的……”米花澄擡起腦袋,很認真地看向卷毛警官。
她從來都是這樣,很認真地表達自己的喜歡,也很真誠地表達出自己的不開心,米花澄從來不需要人去猜她的情緒。因為以前曾經和無論是說話還是表達自己的情緒都彎彎繞繞的政客相處過,所以小家夥更喜歡直白一些的表達方式。
當然,也因為她确實是個笨蛋小狗,學不會那些委婉的表達。小狗只知道,喜歡就是要貼貼,有任何不開心,就幹脆告訴對方。
因為米花澄相信,他們彼此都是愛着對方的,就像她愛和信任着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所以也能夠感覺到來自于他們的關愛和善意。
而也正是這些關愛和善意,給了她勇敢表達自己想法的勇氣。因為米花澄知道,* 無論是萩原研二還是松田陣平,都從來不會忽視自己的想法。
“我不喜歡你這樣說我……”在一時啞然的松田陣平的注視下,其實還是有一點點緊張的小朋友攥住了他的褲邊:“我,我也很想要長高的。”
其實第一次醒來時,米花澄比起現在這副七歲的模樣,還是要更高一些的,只是因為經歷了那些事情,懷疑自己存在的小朋友一點點喪失了自己的能力和記憶。
而能力的衰弱與記憶的遺忘反現在米花澄的外表上,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她外表的越發幼小。
在這一次剛剛醒來時,小家夥其實并沒有想在一次長大。覺得自己好像并不受自己喜歡的小人類的喜愛,他們也并不需要自己的小朋友其實根本沒有想過什麽。
她只是天生的愛這個城市,也天生的愛生活在這個城市裏面的所有存在。小家夥願意去保護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好好保護自己。
直到遇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再一次從自己喜歡的小人類身上感受到愛和溫暖的城市意志像是一只總是記不住教訓的笨蛋小狗,明明曾經翻出肚皮,得來的是被人踢了一腳的結果,可是只要一點點善意和溫暖,她就會開開心心地再一次湊上去和人貼貼。
就像東京曾經評價的那樣,小朋友是一個和她的名字一樣澄澈溫暖的孩子,她很難記住那些不好的遭遇,即使記住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報複,而只是默默地難過。小家夥也很好哄,從來不記仇。
即使上一次被逗的多過分,只要你不是出于惡意,等到下一次你喊她,小朋友還是會屁颠屁颠地跑過來。
米花澄揚起腦袋,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松田陣平:“所以小陣平以後不可以說我是矮墩墩了。”
“米花會傷心的。”這樣說着的小家夥眼珠子一轉,在卷毛警官因為她剛剛的話而感到愧疚時,再次拉拉他的褲子:“小陣平可不可以蹲下來一下啊?”
因為剛剛小朋友的話,松田陣平難得沒有毒舌什麽。他只是安靜地蹲下來,看着自己面前這個小鬼:“幹嘛?”
“嘿嘿嘿。”察覺到他對自己軟化下來的态度,小家夥笑起來,“吧唧”一口親到卷毛警官的臉頰上。
在他有點愕然的目光注視下,米花澄随手撈起自己身邊長長的兔子耳朵。臉上已經帶上了兩團紅暈的小家夥根本不知道她的害羞早就暴露了。還覺得自己僞裝得可好了的小朋友清清嗓子:“雖然剛剛有一點點——不開心。”
說話間,小家夥擡起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一個幾乎看不到的距離:“但是,我知道的。”
“小陣平只是太喜歡我啦。”有時候總是會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的小朋友歪着腦袋:“而且小陣平是笨蛋嘛。”
“嗯嗯,大人都是笨蛋。”今天被并盛的口頭禪帶歪的小家夥重重點頭。
然後才在松田陣平凝固住的柔軟目光裏捧住他的臉:“所以有時候不知道怎麽表達對米花的喜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嘿嘿嘿。”小家夥說着說着,驕傲地挺挺圓滾滾的肚子:“不過寬宏大量的城市意志大人是不會和笨蛋小陣平計較的!”
她拍拍自己的肚皮,像只驕傲開心得搖頭晃腦的海獺:“只要一個親親我就不會生氣啦。”
小家夥偷偷看一眼蹲在自己前面的卷毛警官,被他那雙藍色的眼睛看得不好意思起來。她撲進松田陣平的懷裏,把自己的一張圓圓的軟嘟嘟小臉都藏進了他的肩頸間。
“我親親也可以的嘿嘿嘿。”說完,趁着他還在因為這些話而心軟的時候,小家夥擡起頭,飛快地又“吧唧”一下親了松田陣平一口。
沒等到被突然偷襲的卷毛警官說什麽,得逞的小家夥就跑出他的懷抱,“啪嗒啪嗒”地往自己的房間跑去了。
松田陣平蹲在哪裏,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貼貼愣怔住。即使之前也被米花澄親過臉,甚至在這個小東西的撒嬌下親過她的臉,但是在再一次面對這樣的親昵時,嘴硬的卷毛警官還是感到了一點不自在。
當然,更多的還是一種心軟。幼崽親昵的,濕漉漉的親吻,很少有人能拒絕。
松田陣平伸手,好像很嫌棄地擦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可看向那邊的目光卻帶着笑意:“是什麽一高興就喜歡撲上來給人洗臉的小狗嗎?”
他這樣吐槽着,語氣中卻全部都是笑。
“倒也沒說錯?”一邊放好了照片的萩原研二笑吟吟地看向自家幼馴染,接了一句。
他關上自己的卧室門,走到站起來的松田陣平身邊:“小米花真的很像快樂小狗,對不對?”
想到自己和警視廳裏的女警聊天時,聽到的她們對于米花澄的讨論和評價,黑發警官的眼睛不由彎起。
一直都很開心,熱情滿滿,還很會撒嬌,沒有戒心的笨蛋小狗,即使沮喪也不會太久,只要一個摸摸頭就會被哄好。
所以只要看到她,就這連自己的心情也變得輕松愉悅起來了。畢竟,快樂的小狗身邊沒有憂慮和難過。
“哼。”卷毛警官看一眼他,哼笑一聲:“你倒是和那小鬼說。”
覺得自己已經看到米花澄生氣,甚至看到了自家幼馴染焦頭爛額地哄孩子畫面的松田陣平咧開嘴,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嗯,說不定小米花會很樂意承認哦。”萩原研二想想小家夥偶爾在路上看到小狗狗時眼巴巴的目光,笑着說。
“那你明天去和那小鬼說她是小狗。”卷毛警官想到總是被米花澄說自己“大壞蛋”,而自家幼馴染聽到的最多的卻是“萩最好了”,深感不平衡地撇撇嘴。
看出來他的想法,萩原研二點點頭:“那要是小米花沒生氣,小陣平你就把今天你在旋轉木馬上面那張照片給我,反過來,我就把我那張給你。”
還是很想要自家幼馴染黑歷史的黑發警官笑眯眯挖坑。
聽到他的話,雖然知道萩原研二在挖坑,但是同樣也很想要他黑歷史的松田陣平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勝算的,于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松田陣平:“可以。”
“那就這麽說定了。”萩原研二一錘定音。
卧室裏,不知道缺德家長們的約定的小家夥乖乖地躺在被窩裏,望眼欲穿地看着閉合的房門。
米花澄在等萩原研二來給自己講睡前故事。本來今天應該還有一個動畫片環節的,但是因為吃完飯後時間就已經不早了的原因,今天的動畫片也就被遺憾放棄了。
但是小家夥真的很喜歡聽故事,所以對于今天的睡前故事環節也就更加期待了。
沒有讓米花澄等多久,下一秒,那扇原本還閉合着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小米花,我可以進來嗎?”萩原研二含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而在他話音落下的下一秒,米花澄就歡快地點點頭:“可以!”
推開門進來的黑發警官手裏拿着一本封皮漂亮的故事書,他看一眼陷在米色被子裏,只露出一張圓圓的可愛小臉的小朋友。
這樣的米花澄簡直像是一塊軟綿綿甜絲絲的大福。
讓萩原研二看着就忍不住笑起來。他搬起旁邊書桌配套的椅子,在床邊坐下。
看着躺在被子裏,眼睛亮晶晶看向自己的小家夥,黑發警官一指輕輕點在她的眉心:“好啦,乖乖的小朋友快閉上眼睛,萩要講故事啦。”
在萩原研二的注視下,下一秒,一直都想做個乖孩子是小家夥就閉上了眼睛。
看着小朋友軟乎乎的小臉,他不由失笑。黑發警官翻開那本故事書,壓低了聲音開始給米花澄講故事。
“夏日的一天,天氣非常悶熱,愛麗絲緊靠着她的姐姐……”①
在他溫柔舒緩的聲音裏,愛麗絲的故事緩緩展開。年幼的孩子也一點點進入夢鄉。
“……是哪一種,是變大還是變小?”②
又翻過一頁,萩原研二擡眼看向床上呼吸綿長,抱着那個大耳狗玩偶,明顯已經睡着了的小家夥,臉上浮現出一點笑意。他合上書頁,輕手輕腳地起身離開。
“啪嗒”一聲,卧室的燈被關上。
夜間,城市意志陷入睡眠,意識卻還在城市上空。米花澄又開始每天的例行巡邏,就像是她在萩原研二房間裏看到的漫畫上的那些英雄一樣。
與此同時,美國。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完成了對小栗秋人的狙擊任務後,趁着警方還沒有開始攔截,搭乘當天的紅眼航班回了美國。
而在那個中間人,也是黑暗組織的底層成員的彙報下,已經對他們在任務中的表現有了初步評估的組織中層也很滿意他們的表現。
裝修得富麗堂皇的辦公室裏,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性白人看着下面送上來的報告,思索後,想到boss最近的計劃,還是同意了引入這兩個新人。
沒辦法,最近雖然也有新人,但都是些不怎麽樣的,這種條件的新人,除了那個靠着女人進來的諸星大,也就是這兩個了。
作為組織裏的中層,主要負責引入最底層新人的中年男人提筆,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去向建議下,填上了完全不同的答複。
安室透——情報組。
綠川光——行動組。
後面,想起來組織最近的動作,他猶豫片刻後,還是在兩個人後面加上了一句備注。
——建議派往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