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你說我是壞人啊?
第1卷 第13章 你說我是壞人啊?
賀忍奚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轉身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進屋他就坐到了書桌前,姿态散漫卻散着強大的氣場:“說。”
“最新的藍鑽水滴系列項鏈要選代言人,目前企宣那邊定了幾個人,您要不要看一下。”
他沒什麽興趣:“敲定完再拿給我看吧。”
徐易點頭:“是,賀總監最近在公司很積極,老爺子好像也默許了。”
賀忍奚閉了閉眼,渾不在意,似乎從沒将這個對手放在眼裏:“小魚小蝦能翻出什麽波浪。”
賀家二小姐賀忍霜,四十來歲的人,倒勉強稱得上一句雷厲風行,挺有野心,将觊觎雲鶴四個大字寫在了臉上。
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關系一直不太好,只是看在賀老爺子的份上,還算湊合,誰也不敢撕破臉皮。
“莊園那邊有飼養員被咬傷了,私人醫生已經過去救治了。”
他總是一副冷冷渾不在意的模樣:“養了這麽久了,性子還這麽野。”
徐易笑了笑:“野生的東西,養不熟,特意喂得精肉不吃,反而喜歡自己捕獵。”
這點和賀忍奚倒是挺像,不喜歡送上門來的午餐,那種精心圍堵,布置陷阱後到手的獵物才美味。
“好生養着,過兩天我去看看。”
“都布置好了,随時能進人了,您挑的三匹阿哈爾捷金馬也安頓好了。”
賀忍奚難得贊許了他一次:“不錯。”
徐易心裏跟着舒口氣,能讓賀忍奚誇一次可不容易啊。
可惜接下來的話不是什麽好消息,他沉吟了好一會才說:“夫人好像和那男人又見面了。”
果然,賀忍奚的眉頭更甚:“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夫人這次去北海道,似乎就是為了和他見面。”
賀忍奚捏着眉心,隔了半天沒說話。
徐易硬着頭皮問:“那您看還需要跟着嗎?”
“當然,”他有摸了只煙出來點上:“不知收斂,只怕哪天連我都保不住她。”
徐易不敢接話,只垂頭站着,隔了好半天賀忍奚掀起眼皮才看他一眼:“還有事?”
徐易反應過來:“哦,沒有了,那我出去了。”
他轉身想走,腳剛擡起就聽見賀忍奚開口:“找身幹淨的衣服和鞋子來,按舒小姐的尺碼。
“好,我這就去。”
賀忍奚閉上眼,煙霧彌漫間清俊的五官有些恍惚,屋裏又恢複成一片寂靜。
歲月流轉,他已經許久沒回憶過了,畢竟如今的自己是雲鶴總裁,誰見了都會尊一聲賀七爺,可往前數10年,他的日子過得與狗無異。
所以他喜怒無常,手腕冷硬,任何會威脅到自己的人和事,都只能有一個下場。
沒一會徐易敲門進來拎了兩個袋子。
賀忍奚接過來:“她休息室在哪?”
“2906,是單獨的一間。”
.....
說是來這裏兼職,但沒人敢真使喚舒沅,畢竟是賀總小侄女,都上趕着巴結。
連休息室都比其他房間裝修的豪華,落地窗前紗窗輕晃,屋外的合歡花被雨打濕落了一地,配上屋外古式的建築,倒別有一番風味。
舒沅站了沒一會就開始不舒服,鞋子太濕了,又膩又涼,她四下去找拖鞋,可半天也沒找到一雙,只能先脫下來放在窗前,光着腳去收拾琵琶。
她看着懷裏的琵琶嘆聲氣,怎麽辦呢,姜老師不在沒人能管住賀忍奚,腳鏈還在他手上,怎麽辦?
她愁的眉頭緊皺,連有人推門進來了也不知道。
賀忍奚就站在她身後,低頭順着小腿弧度看到她白嫩的腳。
光溜溜的腳直接踩在木質地板上,白的像是剛剝下來的柚子瓣,還能看到淡青色的脈絡,腳趾圓潤,塗着紅色的甲油,可愛裏帶了絲勾人的意味。
舒沅渾然不知,憂心忡忡的轉身,直接撞進了賀忍奚懷裏。
好歹167的人,結果堪堪到他喉結處,這麽一撞,被他堅實的胸肌撞到鼻子,疼的眼淚直接下來了。
她連退幾步,直接坐倒小榻上,摸着鼻子也顧不上禮貌了:“賀忍奚!”
賀忍奚唇角一勾,笑的有些惡劣:“對長輩要說敬語,你直接喊我的名字?”
這時候知道自己是長輩了。
舒沅咬唇,側過頭又摸了摸鼻子,好疼,幾乎要撞歪了,被吓得心還怦怦直跳。
她盡量控制着語氣:“小叔叔,麻煩您進屋先敲門,不要這樣站在別人身後。”
“我現在不僅是你的長輩,還是你的頂頭上司。”
舒沅平複好呼吸直視他,杏眼裏水霧蒙蒙:“你不要扯開話題,何況就算是上司,也不能這樣吓別人。”
“那你想什麽了這麽專心?都聽不到腳步聲?”
他總喜歡抵賴,将話題悄無聲息的引到別處,關鍵舒沅還總是上當。
她放下手,下意識将腳往回收了收:“我..我在想彈什麽曲子好。”
賀忍奚裝模作樣的點頭:“下次專心點,這次進來的是我,如果是壞人呢?恰好又是你在換衣服呢?”
怎麽莫名其妙又怪上自己了。
舒沅還認真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說完又反應回來,輕輕一笑:“下次我會把門反鎖好,不給壞人機會的。”
賀忍奚沒忍住勾了勾唇:“沒關系,弄月的人沒這個膽子。”
舒沅脫口而出:“可是小叔叔有啊。”
反應還挺快。
賀忍奚雙眸微眯,竟然俯身直接靠攏過去,雙臂撐在她兩側,用一種完全掌控者的姿勢籠罩住她。
“是嗎?”
舒沅有點後悔了:“不..不是。”
強勢熱烈的雄性荷爾蒙席卷而來,他一點點逼近,整個人像被冰泉濯洗過,散着冷冽的氣息,唇角還微微勾着,似乎在挑逗徒勞掙紮的獵物。
舒沅有些害怕,雙臂撐着想往後退,可惜腿根被他扣住,這下動彈不得了。
賀忍奚暗眸裏閃着光,能看到冷白脖頸下隐約的淡青色血管:“你說我是壞人啊?”
舒沅心跳快的要跳出來了,明明看着斯文禁欲,為什麽做的事總這麽可怕呢?
她咬唇認輸:“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