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把門鎖上,過來
第1卷 第2章 把門鎖上,過來
舒沅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什麽意思,他這是在威脅自己嗎?
賀忍奚步步逼近:“敢不敢把絲巾扯下來?”
舒沅吓得不住後退,死死捂着脖子,這上面全是他的傑作,只一眼就讓人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還在說:“是誰先逾矩的?”
聲音當真是散漫無情,說的舒沅臉色瞬間白了。
因為先逾矩的人是她。
千不該萬不該,可偏偏是他,賀忍奚是繼父的好朋友,她原本該喊一聲小叔叔。
這算什麽?大逆不道嗎?
舒沅耳尖紅透,唇瓣浸滿惑人緋色:“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太莽撞打擾到您了,那些事不要再提了,我們都忘了吧。”
賀忍奚眉梢微挑,散漫但不可忽略的強大氣場撲面而來:“忘了就能結束了?”
舒沅眼尾處添了幾絲水汽:“那您要怎樣?”
“阿沅,”他聲調格外好聽:“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可就不好關上了。”
舒沅紅唇一抿,只當聽不懂他的意思,吓得也不管腳鏈了轉身就跑。
賀忍奚唇角微微勾起,看着驚慌失措遠去的小姑娘,笑的意味不明。
昨晚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只怕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小花苞真是長開了,青澀但可口,昨晚她纖薄的身子在懷裏簌簌抖動,如枝頭鮮活的嫩葉,害得他頻頻失控。
貼身保镖徐易過來送車鑰匙,看着舒沅遠處的方向添了句:“舒小姐不記得您了。”
他神色如常:“噩夢忘了就好,以後有的是機會。”
徐易沒再說話,将車鑰匙遞給他。
賀忍奚接過來往外走,随口吩咐:“查下昨晚監控,看看舒沅小姐都喝了誰遞的香槟。”
“是,老爺子吩咐了要見姜小姐,您看要不要去接上?”
賀忍奚點頭:“我親自去。”
他又将手心的鏈子交給徐易:“找人修一下,将我私藏的那顆紅瑪瑙一并墜上。”
“是。”
舒沅魂不守舍,連車子到了地方也不知道,還是在舒映竹提醒下才下了車,一起跟着進去給賀老爺子過80大壽。
舒沅是15歲的時候跟着母親改嫁給顧叢白,原先一直在Y市定居沒回來過,一直到她十八歲才回了京都。
顧叢白是賀家的養子,關系一直很好,也算是半個賀家人。
連帶着舒沅也受寵,耳朵上的這副和田玉制的鈴蘭花耳墜是賀老爺子特意讓人設計的,去年舒沅成年時送的,聽說市價六位數。
顧叢白去給賀老爺子祝壽,舒映竹在旁邊陪着,開宴在即,舒沅卻沒有心思,她滿腦子都是昨晚的事。
她雖然酒量不怎麽樣,可也不至于兩杯就倒,還纏着小叔叔不撒手,喝醉又不是喝傻,可當時的模樣完全不像,不然也不會稀裏糊塗的..
她懊惱的拍拍腦袋,只恨自己不争氣,旁邊坐着喬薇,小她三歲,是賀家二小姐賀忍霜的獨生女。
小嘴叭叭聽得舒沅越發煩躁,正想說她幾句就聽到舒映竹喊:“沅沅,過來。”
舒沅起的太猛,腰腹跟着扯了一下,她緩了一會才走過去。
“來了。”
結果餘光看到母親面前站着的一對男女,她頭皮發麻下意識的轉身想跑。
可惜來不及了
“阿沅。”
輕靈低柔的聲音響起,是她的琵琶老師,姜之渺,身旁的自然就是賀忍奚了。
舒映竹聽到動靜跟着轉身:“來呀,怎麽看到姜老師也不過來打招呼。”
有道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羽毛,一下一下在心尖上撓。
舒沅只當看不見,硬着頭皮走過來:“姜老師,小叔叔。”
姜之渺眉眼一彎:“阿沅,最近有沒有溫習功課啊?”
“有的,《水調歌頭》我記熟了,改天彈給您聽。”
“好啊,不能貪玩退步了,開學可有比賽呢。”
舒映竹笑意盎然:“還好渺渺你督促着,不然依她的性子什麽都學不進去。”
三人在這裏寒暄,舒沅聽不下去,只要看到旁邊這抹黑色身影就不自在,某些地方也跟着疼起來。
她裝作不經意的轉身想走,可惜手被喬薇牽住,她年紀小幾歲,見舒沅脖子上圍着絲巾上手就去摘。
“好漂亮的絲巾,沅沅姐我也想要。”
舒沅吓得瞳孔一縮連忙阻止,可到底慢了一步,絲綢質地的絲巾散開,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紅痕刺眼。
喬薇立刻喊出聲:“哇,你脖子怎麽了,有人咬你啊?”
聲音不小,說話的三人視線都被吸引過來,舒沅暗叫糟糕搶過絲巾就圍到脖子上,一面狠狠的瞪了喬薇一眼。
舒映竹自然也看到了,上手想去查看:“我看看怎麽回事?是被蚊子咬的嗎?”
舒沅腦子飛速轉動,正想說話時賀忍奚開口了,音色清潤純正:“昨天阿沅纏着問我要了杯芒果汁,是不是過敏了?”
她松口氣跟着附和:“對,我昨天喝芒果汁了,過..過敏了。”
當着外人的面舒映竹不好再說,自然的幫她重新理了理絲巾:“以後芒果類的東西不能吃,臉蛋還要不要了?”
舒沅點頭:“知道了”
沒說幾句就有人把賀忍奚叫走了,如今他是賀家家主,雲鶴珠寶的總裁,雖然才26歲,但手腕最硬,又因為排行老七,所以誰見了都尊一聲賀七爺。
人一走舒沅放松下來,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剛轉身就被舒映竹叫住:“沅沅,你腳鏈呢?”
舒沅身子一僵,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責罵了一頓。
“不是說了要随身戴着,你20歲這年有場大兇,我特地給你求來的,又丢哪去了?”
她聲音不小,又帶了幾分責備的意思,說的舒沅心裏委屈,水潤的眸子裏霧氣盈盈,忍不住嗆了一聲:“誰說丢了,在床上呢,今天忘了戴。”
舒映竹不信:“是嗎,回家找給我看,要是丢了我可饒不了你。”
說完自己離開了。
舒沅愣在原地,滿心蒼涼,腳鏈,腳鏈被搶走了,她怎麽拿回來啊。
相比這個還有件更棘手的事,昨晚沒做措施,她得去藥店買by藥,還有消腫消炎的藥膏。
她回屋拿包一路小跑着去了藥店,可惜琳琅滿目實在不知道挑哪個,還是店員幫忙挑的,舒沅幾乎不敢擡頭,一直出了藥店臉還是紅的。
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去藥店是買這個。
可惡的賀忍奚,只顧着自己。
不過也不虧,咬的他肩頭也見了血,只怕得落疤了。
等回了老宅客人都入座祝宴了,舒沅生怕時間一長藥效沒用,拎着包找了間屋子。
老宅是老式四合院,因為賀庭喜歡熏香,所以每間屋子都燃着線香,她一進門就聞到了細膩厚重的木質香,夾雜着淡淡的煙草味。
她覺得奇怪,關上門回頭一看發現了太師椅上坐着抽煙的男人。
賀忍奚将近190,即便坐着也極具壓迫感,襯衣最上面的扣子松松垮垮,能看到暧昧的紅痕。
西式的立體骨相承載着東方細微處見風流的皮相,眼形偏長,将原本清正的氣質添了幾分邪氣。
胳膊撐在扶手上,長指夾煙,姿态慵懶又放松,他就這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舒沅吓得連退幾步,一直退到門上,她如驚弓之鳥睜大眼睛看着男人,只見他輕啓唇瓣,聲線冷淡。
“把門鎖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