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第9章。
“融初什麽時候回來?”
陸雲河看一眼黎融初的航班號:“下周三。”
傅長衿擦擦嘴站起身,“我到時候叫上歸辰,我們四個聚一聚。”
陸雲河不死心,“那星星呢?”
傅長衿無語,如果陸雲河在他面前,這一通電話下來一定會收到他不少的白眼。
“到時候再說。”
說完就毫不留情面的挂了電話。
傅長衿走出餐廳,客廳裏空無一人。
“劉媽,等會夫人醒來記得讓他吃飯,我在書房,有事再叫我。”
劉媽遠遠的應了一聲。
傅長衿一如既往的在書房待到很晚。
習慣性的端起水杯往嘴邊送,杯子裏早就見了底。
沒喝到水的傅總看一眼時間,已經接近淩晨。
把剩下的電子文件看完,傅長衿關了書房的燈,去一樓接了杯溫水才回到主卧。
洗完澡出來,傅長衿又開了個臨時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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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關燈睡覺,門口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伴着幾聲低泣。
傅長衿拉開房門,濃郁的信息素撲面而來,沒有防備的傅總被熏得腦袋一暈。
緩過神來,陸星正抱着膝蓋坐在他的卧室門口,臉埋在手臂裏。
沉浸在情緒裏的并沒有注意到房門被打開,時不時的溢出幾聲小獸般的嗚咽。
傅長衿嘗試着喊他一聲:“陸星?”
這才有了反應,緩緩地擡起頭來,一張沾滿淚水的小臉就這樣暴露在傅長矜的視野裏。
陸星看着臉覺得眼熟,腦海裏卻一片混沌,只能想起他的姓氏來,“傅傅”
“傅長衿。”
“傅先生”
聽着這個稱呼,傅長衿覺得別扭,卻又說不上來哪裏別扭。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滿臉淚痕的,“這麽晚了,你在這裏坐着幹什麽?”
陸星仰頭看他,過道裏沒有開燈,他看不清傅長衿的神色。
但是聽他冷淡的語氣,表情一定很兇。
陸星瑟縮着手臂,顫着聲說:“我我想媽媽了。”
想媽媽?
傅長衿記得,陸星的個人信息裏寫着他的父母早就已經去世了。
這是嫁過來的第一晚就想家了?
面前的哭得滿臉是淚水,含着一口哭腔跟一個只睡過一晚的說他想媽媽。
傅長衿心想他這哪是娶了個夫人,這分明是帶了個小孩回來。
“陸星,地板上涼,你先站起來。”
陸星搖搖頭,哭腔愈發明顯,頗有些要大聲哭出來的趨勢,“站不起來了我想回家”
“怎麽會站不起來?你是受傷了嗎?”
“沒有受傷”
“那怎麽會”
過道裏信息素突然一股股的往外洩,傅長衿身體裏莫名被勾起一陣熱,好看的眉心擰起來,語氣淩厲:“陸星,你先收收你的信息素。”
“收不了了”陸星終于哭出聲來,“傅先生,你有沒有抑制劑啊”
抑制劑?!
傅長衿迅速反應過來,急忙蹲下身,伸手貼上的額頭,手心的溫度高得燙手。
借着主卧裏洩出來的光,傅長衿這才注意到陸星臉上正泛着不正常的紅潤。
“陸星?你看着我,我是誰?”
陸星已經聽不進他的話,用臉貼着傅長衿低溫的手心,“好舒服”
傅長衿沒有收回手,直接抱起失去神志的進了主卧。
陸星白天的狀态太正常,正常到傅長衿已然忘記了陸星正處于雨露期。
這棟別墅裏連個都沒有,怎麽可能會有的抑制劑。
傅長衿把人放在床上,将空調開到最低,一邊釋放出信息素安撫着床上的,一邊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長衿?”
“帶幾支用的抑制劑來一趟軒林別苑。”
闊大的別墅裏,就亮了主卧這一間房。
許歸辰把針頭拔了扔垃圾桶,随後站在床邊,背對着男人說道:“其實他這個情況,用抑制劑效果不大。”
聞言,傅長衿沉下聲問:“那除了抑制劑還有什麽辦法?”
“你自己上啊。”
許歸辰輕笑着望向床尾的男人,“他已經被你終身标記了,再好的抑制劑,效果都比不上你。”
傅長衿就知道他這張嘴裏吐不出什麽好聽的話。
望着床上臉色逐漸褪去潮紅卻依舊在小聲嗚咽的,傅長衿直接拒絕了許歸辰的提議。
“不行。”
許歸辰取下口罩扔垃圾桶,“為什麽?”
“他會被我終身标記是因為昨晚我在酒會上被人下了藥。當晚我神志不清,失去智,才會導致現在的結果。”
“那他昨晚也應該是處于雨露期的。”許歸辰聽出他話語裏摻着的幾分愧意,“所以會有現在的結果,不全是你的原因。”
“雨露期來了還在外面亂跑,這也挺不自愛的。”
傅長衿的事情,許歸辰在陸雲河那裏已經了解到了七七八八。
“別的雨露期的時候都把自己鎖在家裏,連門都不敢開。”
“他卻還敢跑到酒店裏去。”許歸辰冷嗤一聲,“這不是上趕着給人标記嗎?
“搞不好這人的目的本來就不純。”
不同的人對同一件事情的看法不一很是正常。
許歸辰這話說得雖然在,但是在傅長衿心裏卻不這麽認為。
陸星已經被他終身标記,他說過會負責的就一定會做到。
“不管怎麽說,這都已經成了事實。”
許歸辰有一點認同但是不多,“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傅總你不會覺得自己虧本嗎?”
“我可是聽說你為了把這個帶回來,還倒貼了三千萬的。”
“比起我,損失更多的難道不是他嗎?”
傅長衿朝着床上的人努努嘴。
這話,許歸辰倒是完全認同。
他也是。
在如今這個是天的社會,盡管被條條獨立開來的法律保護着,可是身上也束縛着無數的道德條。
抛開其他的不說,許歸辰的心底也是同情着陸星的。
假使這一切真的都是陸星的計謀,那到底要把一個逼迫到何種程度,才會想出用身體與清白來換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