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甜蜜共犯,淦翻高考 如果喜歡是克制的……
第37章 甜蜜共犯,淦翻高考 如果喜歡是克制的……
耳朵一陣刺痛。
林司恩張嘴小幅度哈氣, 感覺自己的心也跟着顫了一下,手指無意識地掐着他結實的手臂。
周北岐肆意妄地在她耳邊喘了口熱氣,額頭輕輕蹭了蹭她柔軟的發, 眼眸深不見底, 聲音很啞。
“說疼, 我就放過你。”
他好一陣, 兇一陣,全憑心情逗弄她。
林司恩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他起争執,被他蹭得耳朵癢, 狼狽地縮着脖子,小聲求饒:“疼……”
周北岐低低笑了聲,終于放過她。
疼就對了。
疼狠了才會長記性。
他擡手碰了碰她的耳朵,上面留有他啃咬過的印記。
一片灼熱的緋色。
“我幫你揉揉。”
哪敢繼續讓他胡作非為, 林司恩捂住耳朵躲開,“我自己來。”
周北岐睨了她一眼,長指抽出她手裏的信,甩了一下, 眉眼壓低,語氣聽不出喜怒:“她是怎麽威脅你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肯定也瞞不過他, 林司恩乖乖地跟他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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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我親自把信交到你手上, 如若不然, 她就把我媽和他爸的視頻發到學校論壇。”
周北岐撕開信封,看了眼, 輕嗤:“這件事我來處理,跟你沒有關系了。”
“哦。”
信是寧以岚特地寫給他的,本來就該由他來處理。他們僅是學習上的夥伴, 其他事她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
想到這,林司恩心裏一陣發澀。
這些天,看見別人給他遞情書,聽着大家議論他的風月,她有時會想,衆人眼裏桀骜難馴、潇灑恣意的學校風雲人物,和眼前的少年真是同一個人嗎?
如果是,那他在她面前,為何總是一副強勢執拗又混不吝的無賴模樣?
林司恩悄悄觀察了一下周北岐的神色。
他不說話的時候,眉眼端得冷漠,倒是有幾分涼薄的浪蕩勁兒,細看着确實有點……
勾人?
林司恩腦中閃過一個詞,心徹底亂了。
注意到她的視線,周北岐輕撩眉峰,唇邊笑意戲谑。
“好看嗎?”
“啊?”
“想看就湊近點,站那麽遠看得清楚嗎?”
“……”
被抓個正着,林司恩窘迫地拽了下衣角,破罐子摔破:“又……又不是沒看過。”
“哦。”他忍俊不禁,忽地斂颚笑了。
“那是看到心轅意馬了?”
他笑得放肆,滿臉愉悅。
林司恩耳根子燙得發軟,懶得繼續跟他扯這些頑話,轉移話題:“我們去去吃飯吧,晚點食堂要關門了。”
鬧了一上午,加上過度用腦,她已經餓得兩眼發昏。再不吃點東西,她可能就要雙腿一蹬,直接上西天啦!
周北岐收起信,瞥她一眼,好笑道:“餓了?”
林司恩輕輕抿了抿唇,點頭
在吃這件事上,她格外的坦誠。
周北岐氣散了,怎麽看她都覺得像一塊軟軟糯糯入口即化的小蛋糕,香香的,甜甜的,不自覺也看餓了。
他輕笑:“走吧。”
-
飯後,周北岐說要檢查她的英語複習情況。
林司恩如臨大敵。
從食堂出來,她背着書包,亦步亦趨跟在周北岐身後。
“我們要去哪呀?”
“網球場。”
“哦。”
秋末,天氣微涼,學校裏的異木棉都開花了,滿樹的姹紫嫣紅。
林司恩在網球場旁邊找了張石椅,輕輕吹幹淨上面的灰塵。
正要坐下。
周北岐脫掉外套,扔給她。
“天氣涼,鋪好再坐。”
“謝謝。”
林司恩将外套捧在懷裏。
男生的外套寬大厚實,比她整個人都要大一倍,上面還殘留着他的體溫和氣息,清冽的松木香直往鼻間鑽,有種令人安心的好聞。
林司恩的指尖在發燙發麻,她舔了舔唇,将他的外套鋪到石椅上,細細展平,然後脫了書包,輕輕坐上去。
外套到底比不得柔軟的沙發舒服,剛坐着就覺得摩擦感太強了,林司恩挪動了幾下屁股,邊調整姿勢,邊嘟囔着:“你外套什麽材質呀,好硬啊?”
周北岐默不作聲地看着她,眼神幽黯,手背青筋暴起,整個人都被她蹭熱了。
那件外套是他平時常穿的,上面有他的氣味,他的汗水,說是他的一部分也不為過。
現在,她把他的一部分坐在屁股底下,還要嫌太硬,還要蹭來蹭去,她不知道她的動作有多磨人。
操!
周北岐走過去,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一壓。
林司恩身體動彈不得,擡起頭,睫毛倏忽撲閃,輕輕晃動着小腿,奇怪道:“怎麽啦?”
她穿着柔軟的薄棉長褲,白色帆布鞋,米色棉襪,只露出一小段纖細的腳脖子。
周北岐垂眼盯着那處,薄唇輕啓,警告似地:“坐好,別亂動,我要開始檢查了。背不好,你等着受罰。”
林司恩一聽,勝負欲突然就來了。
她正襟危坐,彎唇輕笑:“放馬過來啊!”
周北岐松開她,俯身。
“滋啦——”
拉開網球包。
他從裏面拿出兩支球拍,把其中一支遞給她。
“按照女子網球比賽的規則,三盤兩勝。你每背對一段臺詞,我給你記一分。”
林司恩“啊”了一聲,抱着球拍懵懵地看他。
“可是,我不會打網球……”
“你不用打,你就坐在這裏看我打,然後跟我對臺詞。”
“噢,這樣。”
林司恩抱着球拍,一臉視死如歸:“來吧,我準備好了!”
周北岐活動了下筋骨,走到網球牆邊。
午休時間,住校的同學吃完飯都回宿舍樓了。
若大的校園空蕩蕩,周圍一寂靜。
林司恩的耳邊傳來了風聲,網球撞擊牆面的聲音,還有少年的喘息。
周北岐:“You shouldn'tbe doing this to yourself.”(我勸你不要再想了。)
周北岐:“This is just shitty pipe dreams.”(那只是你的夢想罷了。)
周北岐:“Mexico is way down there and you're in here. and that's the way it is.”(墨西哥在遙遠的天邊,而你在這裏,這才是現實。)
林司恩:“Yeah,right. That's the way it is.”(是的,是這樣。)
林司恩:“It's down there and I am in here.”(它在遠方,而我在這裏。)
林司恩:“I guess ites down to a simple choice.”(我想只有一個簡單的選擇。)
林司恩:“Get busy living or get busy dying.”(要麽忙着活,要麽忙着死。)
……
周北岐:“Good morning.”(早上好。)
林司恩:“Good morning, and in case I don't see you, good atfternoon, good evening, and good night!”(早上好,假如再也碰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
周北岐:“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有人萬丈光芒,有人一身鏽。)
林司恩:“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pare.”(世人千萬種,浮雲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
十幾部經典影視劇名場面臺詞,一遍遍從腦中飄過,林司恩對到最後,幾乎是跟着周北岐揮拍的動作條件反射地念出口。
少年迎風起跳,如獵豹般騰空,狠狠扣下最後一球。
滴答。
熱汗從下颚滴落。
黃綠色的小球在地面彈跳幾下,滾到她的腳邊。
林司恩彎腰撿起球,捏在手裏,氣喘籲籲。
“應該是我贏了吧?”
周北岐轉身,看了眼她手裏的球。
那個球上面有他的簽名,汗水,榮耀。是他的另一個“心髒”,他一直貼身帶着,從未離身。
現在,它被她的小手捏着掌心裏細細把玩。
有那麽一瞬間,他的心髒似乎發出了細微的共鳴電流,激烈地跟着她的動作顫動,喜怒哀樂也都由着她掌控。
周北岐的眼中隐隐有暗火燃動。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聲音微微沙啞:“嗯,是你贏了。”
“終于……”
林司恩露出勝利的微笑,身體脫力般往石椅上一趟。
好累,好累啊。
她坐着看他打球,結果他越戰越勇,氣息都不曾亂過,而她竟然累到半死。
這就是真正的體格差異嗎?
算了,不管啦。
先休息一會。
中午不睡,下午崩潰。
良好的作息時間,也是備考的重要一環!
林司恩将球還給周北岐,從書包裏找了個眼罩戴上,枕着書包平躺在石椅上挺屍。
周北岐把球拍收進包裏,擦了擦汗,一轉眼,發現小姑娘跟條鹹魚似地昏昏入睡。
他搖了搖頭,打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走過去,輕輕戳她的臉頰。
“渴嗎?”
林司恩:“有點。”
周北岐:“張嘴。”
林司恩:“阿。”
精力耗盡的她乖巧得不像話。
小嘴張開,淺粉的舌頭軟趴趴地遮住牙齒。
周北岐彎了彎唇,将剩下半瓶水緩緩倒進她嘴裏。
林司恩蒙着眼看不見,由着他作弄。
她吞了一口,嗓子還是幹得冒煙,又軟聲說:“還要。”
周北岐黑眸幽冷,捏着瓶身往她嘴裏倒了一大口。
這一回酣暢淋漓,林司恩感覺喉嚨舒服了許多。
周北岐問她:“還要嗎?”
林司恩搖頭:“夠了。”
周北岐将空掉的瓶子扔進垃圾桶,坐在她旁邊休息了幾分鐘。
頭頂的陽光透過樹葉撒下斑駁光影,時間慢慢流逝。
見她許久不說話,他喊了她一聲:“林司恩。”
哪知,她已經睡着了。
周北岐起身走過去,垂眸,目光落在少女白皙幹淨的臉上。
她大抵是累壞了,清瘦的身子像朵出水芙蓉,安靜地躺在他的黑色外套裏,呼吸輕盈。
他看了一會,心裏一片溫軟,怎麽也移不開視線。
微風襲來,滿樹的異木棉花簌簌作響,落下幾片花瓣。
她的唇間,也落了一片。
淡粉色的,摻了點白,色澤潤和。
他擡手,指尖觸碰到她的嘴角,她無意識地夢呓了一聲。
他動作一頓,彎腰覆過身去,近乎虔誠地低頭吻住了那片花。
林司恩在睡夢中,隐約感覺唇間有什麽東西涼涼的,她不适地張了張嘴。
周北岐眼神一暗,叼住花瓣,舌尖一卷,吃進了嘴裏,一點一點地嚼碎,嚼出汁來,然後吞吃入腹。
清甜的。
和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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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恩休息了半個小時,聽到廣播響,一個鯉魚打挺,從石椅裏坐了起來。
周北岐斜靠在樹幹上跟人發消息,聽到響動,偏頭看過來,眼睛輕眯了下。
“醒了?”
林司恩揉了揉眼睛,問他:“幾點了?”
周北岐:“一點五十五。”
“啊!那不是要遲到了嗎?”
林司恩把外套扔給他,慌裏慌張地收拾好東西,往教學樓跑。
周北岐收起手機,慢悠悠跟在她身後,姿态散漫。
趕在上課前飛奔進教室,林司恩終于松了一口氣。
下午兩節語文,兩節化學。
郭鳳霞講完題,在下課前五分鐘宣布下周要進行第三次模拟考。
教室裏一片哀嚎。
放學後,夕陽沉墜,人潮漸漸散去。
周北岐從一中後門出來,走進了隔壁的深美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