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看起來很禁欲(9)
第49章 他看起來很禁欲(9)
哦對了, 金盆洗手系統想到宿主還很記仇。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董值還十分沒有眼色的在背後暗戳戳算計。
金盆洗手系統也就在心裏稍微想了一會兒,然後就在挂機模式中靜靜看着簾沉接下來的動作。
對方在上個世界結束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了自己是在虛拟當中,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世界的任務進度只會比上個世界更快完成。
它猜的不錯。
簾沉在這個世界除了和湖黎在一起以外, 主要的精力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繼續用精神力完整系統的破解程序, 另一個則是按照原主的人設,在研究所工作。
不管這個世界是不是虛拟的,簾沉對于科研工作總有着極為嚴謹的态度,他沒有敷衍了事。
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要遠遠低于簾沉原本世界的科技水平,所以他是在不超過這個世界科學發展的基礎上,盡量靠近原主的能力水平來進行研發工作。
董值就這樣在一無所知中被揭穿了自己做過的壞事。
他是在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才接到的通知,正如簾沉所料,董值确實無法自圓其說。
因為這件事情的性質惡劣, 所以在經過內部讨論後, 董值最終被作出開除處理。
其實關于報告中的那點漏洞, 董值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但他太過大膽, 以為只有非常熟悉這個項目的人才會發現, 而他的那名同事盡管熟悉項目, 卻并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份完整的報告, 所以他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原本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沒想到竟然被人指了出來。
這也就造成了當董值收到所長發來的信息時,根本就不知道誰會這樣針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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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自己的上司還是所長, 都不可能會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一段時間,甚至連榮譽都頒發了之後,才會突然發作。
偏偏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究竟誰會有這樣的嫌疑。
似乎在暗處, 一直有個人在偷偷窺探着他。
當董值自己是這個暗處的人時,他只會為了自己的特殊化而沾沾自喜。
看着原本屬于別人的功勞被自己所占有,看着他人的發展軌跡都在自己的預料中,他得意到了極點。
但是當有一個暗處的人這樣盯着他的時候,董值卻害怕了起來。
他不僅害怕,還想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然後給對方一個教訓。
可惜直到他被開除以前,都沒有能找出這個人。
而簾沉在跟所長說完這件事情以後,當下就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董值身上了。
如果一個研究所在對待學術造假等問題上都處理不好的話,那麽也很難有什麽發展前景。
-
簾沉下班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四十分,比中午跟湖黎預計的時間還要晚上十分鐘。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工作室裏面的東西,然後換上自己的衣服,一邊出門一邊給對方發了一條信息。
——我下班了。
——好的!我在家裏等你!
湖黎的信息很快就回複了過來。
那兩個重重的感嘆號将對方的情緒直白的展現了出來,光是看到信息,都能想象出對面的人是怎樣的迫不及待。
簾沉看了一眼,然後把手機收回了口袋。
家裏的大門根本就沒鎖。
簾沉剛一走近,就看到門已經開了一條縫隙。估計是湖黎看到自己的車子回來了所以掐着點開的門。
只是客廳裏并沒有對方的身影。
手機在此時又響了一下。
——到房間裏。
簾沉進來換了一雙鞋子,随手關上了門,按照湖黎給自己的安排去了房間。
——換衣服。
又是一條新短信進來。
與此同時,簾沉也已經看到了湖黎一早就給自己準備好的衣服。
除了內衣以外,還有對方之前買的紅色衣服。
是最為豔麗的紅。
長款,長袖。
跟這件比起來,湖黎的那件簡直是像用這套衣服做剩下來的材料拼湊而成。
除了這些衣服,簾沉還聞到房間裏飄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是特意點的熏香蠟燭。
甚至兩人的床上還撒了花瓣。
看來今天準備的确實很充足。
簾沉望了一眼并沒有什麽新消息再發進來的手機,拿起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裏面的燈開着,窗戶上都已經沾上了一層水霧。
簾沉沒有直接開門,而是在門口特意敲了敲玻璃,“請問裏面有人嗎?”
“有人,你有什麽事情嗎?”
裏面傳來了故作矜持的聲音。
湖黎自然是一早就等在裏面了。
他現在整個人躺在浴缸裏,白色的泡沫将他的軀體遮掩起來,然而一些輕微的動靜又引起水波晃蕩,使得水下充滿遐想意味的紅色衣服半隐半現。
“有人約我這個時間一起泡澡。”
“是嗎,這個人好像已經到了,你進來吧。”
湖黎的話音剛落,門就被簾沉從外面推開了。
打開的瞬間,原本稍微露出水面的上半身又重新埋回了白色泡沫裏。
湖黎看上去有些羞澀,但是一雙眼睛卻比什麽時候都要亮。
他擡起一只手指了指旁邊的淋浴噴頭,“你要先在這裏沖個澡,換上衣服才能進來陪我一起泡澡哦。”
“又要偷看我洗澡?”
“這一次是正大光明的偷看。”
湖黎說着整個人又往下伏了一點。
浴缸裏的水也一起随着這動靜再次晃動了起來。
他原本是準備和簾沉一起洗澡的,但進來後又改變了主意。
比起一起洗澡,似乎在旁邊看着自家男朋友洗澡更香一點——看着他一點點解開衣服,看着水珠從他的身體上滑落。
光是想想,都已經很刺激了。
湖黎想,他除了第一次偷看簾沉洗澡最後以流鼻血告終外,還沒有再這樣近距離看過呢。
而且現在他都已經有過這麽多經驗了,總不至于還要像第一次那麽激動吧。
湖黎說完,就睜着一雙大眼睛期待的看着簾沉。
簾沉倒也沒辜負他的期待。
于是在充滿熱氣的浴室當中,被穿在身上一絲不茍的衣服就被那雙修長而好看的手一一解開。
簾沉的動作有些慢,像是有意吊着湖黎的胃口。
他的神情自若,似乎這裏根本沒有其他人一樣。
将衣服全部脫下後,簾沉打開了噴頭,溫熱的水珠一瞬間就将他的頭發打濕,然後落到他的肩膀上,滑到他的背脊上。
他整個人都在水幕當中。
簾沉沒有湖黎想象的那麽快就洗好。
他在将身上打濕後,又倒了一些沐浴露在手上,然後當着對方的面一點點在身上抹開。
是沒有什麽神情變化的。
就連動作也充滿了一股清淡。
偏偏色氣到了極點。
湖黎确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流鼻血了,但是他的激動卻有增不減。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給自己準備的折磨。
湖黎想他剛才就應該直接把簾沉拉進來陪着自己泡澡,而不是想出這種主意。
“已經洗幹淨了。”
朦胧的水聲中,簾沉聽到湖黎說了這麽一句話。
他側過頭,就見對方正趴在浴缸邊緣,眼巴巴的瞧着自己。
“不用洗了?”
“不用洗了。”
湖黎确定點頭。
于是在他的期待中,簾沉終于穿上了那件紅色的衣服,然後踏進了浴缸當中。
是特意選的尺寸,兩個人其實有點擠,一個人又顯得有點寬敞。
“要在這裏。”
湖黎拉過了簾沉的手,兩個人都是熱熱的,“你要在後面這樣抱着我一起泡澡。”
語調又軟又糯。
但他整個人呈現的又是一種截然相反的興奮,從內在,到能夠看出的外在。
水波的晃動間,已經将湖黎的真實反應展現得一覽無餘。
因為坐起來的關系,所以簾沉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身上穿着的衣服。
這種鮮豔的顏色很少會在湖黎身上出現。
前面幾個世界裏,也只有兩個人成親或者是道侶大典上,湖黎才會穿得一身紅。
不過那時候是穿在外面的,不像現在。
簾沉突然在此刻想起了一個帶有些許無聊意味的問題。
修仙之人辟谷,那麽上個世界中,湖黎也是一如既往不能吃酸的嗎?
然而這個問題很快就抛之腦後了。
是不重要的。
跟簾沉之前想的一樣。
兩個人身上穿的同款衣服最後還是全部都脫了。
浴室也弄出了一點混亂。
這種混亂從浴室直接蔓延到了房間,一直到天徹底黑下去的時候才停止。
-
董值因為被辭退,并且風評一落千丈的事情,更加堅定了自己原本的打算。
在離開研究所以後,他就假借簾沉的身份聯系上了柳意。
期間一直給對方發一些暧昧的信息。
但重生帶給他的好運像是從上一次被檢舉以後就徹底消失了。
除了第一次表明自己是簾沉,然後得到了柳意的回複後,接下來不管他再發什麽信息過去對方都沒有回複了。
哪怕他的字裏行間充滿了對柳意的欣賞,甚至暗示兩個人可以發展些什麽,也激不起一點浪花。
——這麽晚了,還在工作嗎?
又是一封夜間發來的信息。
柳意這段時間收到很多“簾沉”發過來的類似內容。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對方是有什麽事情只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講出來,所以才會這樣彎彎繞繞。
後面她直接問了,然而“簾沉”根本就沒往這方面多做糾纏,仍舊繼續着暧昧的對話。
都這樣了她怎麽可能還看不出來對方的真實目的。
但是直覺告訴柳意,這不像是簾沉會做出的事情。
那天他們采訪的時候,對方的談吐修養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好。
再有,簾沉當時可是主動拒絕了她的邀約,還表示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
對方如果真的想要跟她發展點什麽的話,何必要繞這麽一大的圈子。
柳意想着,就把這個不斷給自己發着騷擾信息的號碼發給了自己朋友,讓對方幫忙查一下究竟是誰這麽無聊。
而董值那邊也很快發現,自己不僅沒有達到目的,反而還被拉黑了號碼。
他望着遲遲無法發送的信息,心裏已經把柳意罵了無數遍。
“這個蠢女人!”
前世不是對簾沉愛的要死要活嗎,怎麽這輩子發個信息都不回複,還把他拉黑了。
前世的時候,簾沉一邊跟湖黎交往,一邊私下裏又和柳意約會。
甚至還利用後者,在網上爆出湖黎性取向的時候引導風向。
盡管柳意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簾沉的真實面目,但是這樣的差別對待依舊引起了董值的不滿。
憑什麽他連簾沉那樣的人都比不過,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前有湖黎,後有柳意,他才稍微流露出那麽一點意思,就被“敬而遠之”。
信息發不出去,董值将手機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然後打開了自己的郵箱。
他被研究所辭退了,這件事怎麽想怎麽窩火,所以離開以後,他特意花了一筆錢,讓人查查到底是誰在暗中做的手腳。
為了防止自己錯過信息,除了一些重要的郵件以外,郵箱都已經被他清理了一遍。
已經是他請人調查的第五天了,還是沒有什麽消息發過來。
董值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簡直諸事不順。
他站起身,嘴裏罵了一句不幹不淨的話,又踢了一腳桌子。
一直沒動靜的郵箱在此刻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新消息。
董值立即重新坐了下來,然後打開了這條郵件。
信息沒有直接說明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但給出的證據隐隐指向了簾沉。
“簾沉?”
就連董值看到了這條信息,也有些不可置信。
任由他把整個研究所都想遍了,也沒有想出這件事到底是怎麽跟簾沉扯上的關系。
他們兩個是大學同學,一直以來感情也還挺不錯的,即便是因為他重生後沒有怎麽跟對方溝通溝通情感,也不應該是這樣。
簾沉此舉完全就是要把他逼走。
董值又回想了一下兩個人平時相處的情形,他并沒有找到自己有哪裏得罪了對方。
可沒有得罪簾沉的話,他又為什麽會特意去檢舉自己。
董值看着電腦上發過來的郵件,眼中晦暗不明。
他将剛才扔在桌上的手機拿起來,打開通訊錄找到一個號碼就打了出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一連打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同樣的回複。
他被簾沉拉黑了。
簾沉舉報的事情處處透着詭異,甚至已經讓董值察覺到了一種危機。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蹲在了研究所的門口,想要親自去問一問對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可惜他沒有等到簾沉。
董值忘了,簾沉早上都是會直接開車過來,然後從停車場坐電梯到工作室。
他已經沒有了工作證,既進不去研究所,也沒辦法進去停車場。
董值手裏倒是有一個備用的,但這是為了之後偷取湖黎的報告準備的,如果現在拿出來,後面再想進研究所,那就難如登天了。
因此在蹲空了一次後,董值幹脆就在湖黎住的小區門口等着兩人下班。
這一次他很快就見到了簾沉。
以及跟對方一起下班的湖黎。
兩個人是手牽着手一起下車的。
這種甜蜜的氣場讓董值心中感到更加詭異。
他甚至有一種隐約的猜測,會不會簾沉檢舉自己是跟湖黎有關。
對方這樣做,是出于保護湖黎的目的。
有些荒謬。
畢竟簾沉又不像他一樣重生了,怎麽可能會未蔔先知,知道他會對湖黎下手……
不。
董值看着簾沉,瞳孔因為某個猜測而逐漸放大。
既然他都可以重生,那麽簾沉又為什麽不能重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一直以來,他都被重生這件事沖昏了頭腦,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有這樣的奇遇,所以做起事情來也沒有很多顧忌。
要是簾沉和他一樣,那麽兩個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對方估計早就猜到他也是重生的了。
真要是這樣,簾沉的心計可想而知是多麽深。
他不喜歡湖黎,卻接連兩次都欺騙了對方的感情,這一次似乎吸取了前世的教訓,做的更逼真了一點。
甚至願意為對方放棄了柳意。
董值幾乎在電光火石間就想清楚了簾沉舉報他的真實目的。
對方根本不是為了保護湖黎,而是為了保全自己。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簾沉做過的事情。
但劣勢未必就不能變成優勢,只要你掌握了自己處于劣勢的原因。
董值想,簾沉如果知道自己是重生的,進而又對他出手,那麽不是恰恰證明了這件事是他的痛腳。
想要保全這個秘密,對方勢必要付出一點代價。
原本他也沒想着要對這個老朋友動手的,可對方不仁,現在也就別怪他不義了。
“好久不見,簾沉。”
董值的這個好久不見帶了點陰陽怪氣,湖黎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他剛才還帶着笑意的臉上瞬間就浮上了一層冷意。
“既然你在背地裏做了那些事,應該不奇怪我今天會過來找你吧。”
董值是想找簾沉問個明白的,要是結果真的如他猜測的一般,湖黎還有用處,所以他看了一眼對方朝着簾沉道:“我想跟你單獨談話。”
湖黎卻在董值的話說完後将簾沉的手握得緊了一點,明顯來者不善,他才不會真的就讓簾沉單獨跟對方去說話。
“阿黎,你先回去等我。”
但簾沉卻主動放開了湖黎的手。
“可是……”
“放心,他不會對我做什麽的。”
簾沉知道湖黎擔心自己,所以又捏了捏他的手安慰道。
“那你說完就趕快上來,我在電梯那邊等你。”
“好。”
簾沉的這番舉動落在董值眼中,更讓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對方心裏沒鬼的話,那麽又怎麽可能會讓湖黎先回去。
“前段時間我被研究所辭退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董值一點委婉的意思也沒有,說話的腔調要有嘲諷就有多嘲諷。
“知道。”
簾沉站在對面,面上的表情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有所變化。
“是我做的。”
董值原本以為以簾沉的性格,在聽到他的質問時肯定會裝傻充愣,推托狡辯。
但他沒想到對方不僅看上去一派雲淡風輕,甚至直接承認了這一點。
他手裏還捏着自己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證據,一時間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簾沉,我跟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無仇無怨?”
簾沉往前走近了一步,“所以你就故意算計我和柳意?”
浪費他的時間。
簾沉說的只是董值之前讓柳意過來研究所采訪的事情。
可聽的人心裏有鬼,只以為他給柳意發信息的事情也暴露了。
“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算計你和柳意了。”
“難道你不是打算撮合我和柳意在一起,然後讓湖黎發現這件事情,借着安慰對方的機會,偷到工作室的開門權限,再偷盜他的研究成果?”
簾沉一句話接一句話,完全将董值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不是剛重生就在自己的同事身上做了一次實驗嗎?”
這回是直接确認了。
“你果然也是重生的。”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所有人的發展軌跡都跟前世相同,唯獨簾沉對湖黎的态度有所改變。
其實他根本就不是在什麽平行世界。
董值笑了一聲。
“簾沉,狠果然還是你更狠一點,前世你為了報複湖黎,就假裝跟對方在一起,最後讓他身敗名裂,那麽這一世你又準備怎麽做?畢竟當初可是對方拉着你一起死的。”
董值剛才還有些沒想明白,為什麽簾沉重生了還是會選擇跟湖黎在一起。
現在他突然記起來,對方前世可不是被湖黎拉着同歸于盡的嗎。
像簾沉這樣睚眦必報的性子,又怎麽會輕易放過湖黎。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會破壞你的計劃,相反,我還會成為你的合作者。”
董值自認為他的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
與其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合作者。
如果簾沉是一個聰明人的話,要做的事情應該是拉攏他,而不是對他出手。
“憑你也配成為我的合作者。”
簾沉并不是反問,而是完全陳述的語氣。
這種語氣之下,更襯托出了他的不屑一顧。
“看來你并不擔心湖黎會知道你的計劃。”
董值語出威脅——要是簾沉不跟他合作的話,那麽他就跟湖黎說出對方的真實面目。
到時候雞飛蛋打,誰也撈不到好處。
以湖黎的性子,簾沉可能不僅撈不到好處,還可能會被狠狠報複。
“你想跟他說什麽?”
“怎麽,怕了。”
董值以為簾沉真的怕了,臉上的嘲諷更盛,“怕我會跟他說你其實不是同性戀,和他在一起也只是為了報仇嗎?”
“簾沉,我們好歹也是多年的好友了,既然上天給了我們重生的機會,你又何必一意孤行,我們兩個合作,到時候所有的名利都盡在我們名下,這樣豈不是更好?”
董值的話帶着誘導,聽上去很劃算。
但簾沉沒有理會對方,他在心裏記着時,十分鐘一到,他就沒有再給對方時間,擡腳往小區裏走了。
是明明白白的漠視與不在意。
“簾沉,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不過你最好考慮清楚了,不然就休怪我不念舊情。”
董值看到簾沉頭也不回的背影,給出了最後的時間期限,等到說完後,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錄音設備。
手指按在了暫停鍵上,然後又重新按了一次。
——“你想跟他說什麽?”
——“怎麽,怕了。”
——“怕我會跟他說你其實不是同性戀,和他在一起也只是為了報仇嗎?”
兩人剛才的對話被清清楚楚的錄了下來。
一開始董值只是為了防備簾沉事後狡辯,所以才會準備一個錄音筆,沒想到後來竟然有了意外之喜。
整個錄音當中,不僅有簾沉也是重生的事情,還有對方默認的對湖黎的計劃。
要是簾沉一定要和他作對的話,那麽他也只好把這支錄音筆送給湖黎了。
反正他們兩個死了,自己的計劃才更容易進行。
“那個人剛才都跟你說什麽了?”
湖黎雖然沒有聽見董值對簾沉說了什麽,但對方面露威脅的樣子他可是看了個徹底。
“他說自己是重生的。”
董值的那句“你果然也是重生的”,按照邏輯推理,代表他自己就是重生的。
“還說要跟你說一些關于我的事。”
那些基于對原主的了解而做出的揣測。
“重生?他該不會是被辭退了導致精神出了什麽問題吧。”湖黎按了按電梯,一只手緊緊拉着簾沉:“還有,你的事情他憑什麽來告訴我,好像跟你多熟一樣。”
對于簾沉,湖黎可是有些非常強烈的占有欲。
董值的話無疑挑戰了這一點,讓他非常不滿。
“以後那個人再來找你,你不要浪費時間跟他說什麽話了。”
“好,聽阿黎的。”
簾沉點點頭。
他确實不會再跟董值浪費時間,剛才之所以會給對方十分鐘,只是為了做一個對照觀察而已。
現在他已經知道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