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将軍總失禮(4)
第22章 将軍總失禮(4)
“睜開眼睛。”
在嘴唇碰到彼此之前,湖知潮聽到簾沉這樣說道。
他幾乎是忍受着快要把他淹沒的窘意和羞躁才做到這個要求。
只是剛剛睜開,男人就已經湊了上來。
湖知潮的手指一下子蜷縮了起來,眼睛也快要瞪圓了。
在這間禦池內,他被屬于簾沉的氣息徹底包圍。
随着吻意加深,他整個身體也抖得更厲害了。
因為不知道用鼻子呼吸,所以窒息感也讓他更抓緊了簾沉的衣服。
那件華貴的明亮龍袍,那件連旁人都不敢多看一眼的衣服,就這樣被他牢牢攥在手裏。
然後皺了起來。
“怎麽不知道用鼻子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簾沉才暫時放過他。
他的指尖在湖知潮紅暈彌漫的臉上劃過,聲音帶了一絲淺笑。
而後又在對方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緩緩開口:“孤這些年也為大将軍忍得很辛苦。”
簾沉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這句話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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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還帶着湖知潮的手探到了某一處。
“大将軍這般引誘于孤,卻是負責不負?”
這下動作讓湖知潮的熱血直接竄到了腦子裏。
要不是手腕被簾沉按住,他早已縮了回去。
“臣……臣……”
“孤與你一同沐浴可好?”
帝王的臉上浮蕩着并不多得的柔情,缱绻深深。
那雙眼眸看着湖知潮,就已經叫他一敗塗地。
他稀裏糊塗的點點頭,又稀裏糊塗的在簾沉的帶領下為他解了衣衫。
直到在禦池中坐下來,跟簾沉徹底坦誠相待的時候,他才從這近似荒誕的情形中清醒過來。
是真的。
簾沉真的吻了他。
他們甚至,還要在一起沐浴。
湖知潮一點都不敢朝對方看過去。
方才在給簾沉脫衣服的時候,那一眼就已經讓他驚詫不已。
要不是對方此時跟他肩并肩坐着,他甚至都想立刻背過身去。
盡管不能轉過身,但湖知潮還是悄悄夾緊了腿,企圖用這種掩耳盜鈴的方式遮住自己還未消褪的生理反應。
泡在水裏的時候,白得耀眼的人身上的粉意更加美麗。
就像是被水晶折射出來的流光。
畢竟是常年在外行軍打仗的大将軍,所以湖知潮整個人看上去也要比上個世界更加精壯。
腰腹間因為動作的緣故,隐隐湧現出腹肌來。
簾沉靠近了對方。
水下的肌膚接觸跟水上是不一樣的。
有一種天然的融合,好像他們本該就屬于彼此。
湖知潮顯然沒有料到簾沉會有這樣的動作,口齒間輕洩出一聲悶哼。
他用求饒的目光看着對方,卻只被這人的另一只手捏着下巴,然後再次覆了上來。
徹底淪陷的時候,湖知潮想,今天這牌是攤不成了。
他還想,剛才簾沉說自己這些年忍得很辛苦,真的沒有騙他,他的手都要酸死了。
兩個人在禦池當中互相幫助了一下,等洗完後再出來,湖知潮又害羞到自閉了。
他剛才竟然因為忍受不住,伏在對方的肩頭小聲啜泣。
大将軍征戰沙場受過多少傷,從來沒有皺過一下眉頭。
更別說掉眼淚了。
湖知潮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臉都在今天丢幹淨了。
偏偏簾沉更過分,已經這樣了還是不放過他。
又是這副可愛到無以複加的模樣。
又是跟上個世界一樣敏感。
簾沉跟來的時候一樣,牽着對方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之前退下去的宮人此時都在門外恭敬地垂首。
“陛下,午膳已經備好了。”
作為一個成熟的大太監,察言觀色是基本的功力。
在簾沉帶着湖知潮一起沐浴的時候,福德就已經猜到陛下肯定要留對方一起用膳了。
于是吩咐人早早就備下了膳食。
“做得很好。”簾沉點點頭,“回頭自己去庫房裏挑一件東西。”
與其說是福德揣摩對了皇上的心思,才會得到賞賜,倒不如說是沖着他這份眼力見給的賞賜。
背後彰顯的其實是簾沉對湖知潮的看重。
大将軍沐浴過後,換上了一身鴉青衣衫。
而身邊的人則穿了一件玄色衣袍,行動間隐約能看到金線繡成的龍紋。
皇帝除非在上早朝和一些重大場合外,是不需要經常穿着明亮的龍袍的。
這身裝扮才是私下裏經常有的。
等到了地方,湖知潮又被簾沉拉着一起坐了下來。
兩人的位置都在一處,沒有上下之分。
大将軍知道簾沉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既然對方這麽做了,就一定……哪怕這樣說服自己,湖知潮也知道這完全是沒有理由的。
是簾沉對他的偏愛。
他在偏愛他。
所以當着這麽多宮人的面,即使再不好意思,湖知潮也沒有推開簾沉。
更沒有推卻對方的心意。
他整個人都乖巧順從的不像話。
連日來奔波勞累,路上吃喝也是能應付就盡量應付,今天進宮被這樣一番照顧下來,湖知潮連飯量都增加了不少。
等到看見自己吃空了好幾盤菜,他才有些赧然的放下了碗筷。
“吃飽了?”
簾沉沒有吃多少,甚至中間還為對方夾了幾道菜。
這樣親密而不遮掩的舉動,叫宮人們的頭低得越發厲害。
同時又讓他們把湖知潮的地位看得更高了。
“飽了。”
湖知潮點點頭,然後在簾沉的視線中打了一個小嗝。
他臊得臉頰通紅。
“我……我吃得有些撐,想要出去走走。”
聲音讷讷,恨不得立即飛出這道門。
距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而且下午還有奏折要批,因此簾沉看着對方颔了颔首。
“福德,帶大将軍到處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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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知潮進宮以後被陛下留下一道用膳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後那裏。
在聽到宮女的禀報時,沈清盞還在那裏不疾不徐地塗着蔻丹。
她雖然不急,但回報消息的小宮女臉上可是一片焦急之色。
顯然是對于簾沉和湖知潮之間的關系清楚得很。
見此,沈清盞只是悠悠開口。
“以後陛下喜歡誰,願意留着誰,都不用到本宮這裏禀告。”
她會進宮,可不就是陛下為了湖知潮做出的。
再說,他們只是合作關系。
她犯不着為了簾沉真心實意。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龍袍那裏是我瞎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