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霸道總裁超害羞(16)
第16章 霸道總裁超害羞(16)
車子發生意外的事情讓人不得不在意。
當天兩人回到家,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湖黎還在想究竟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腳。
因為這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從頭到尾,他的車子都是在自己家裏和老宅那邊,外人根本沒有接觸到的機會,更別說去動手腳。
想到這件事可能是湖家的人聯合外人做的,湖黎就覺得不放心。
他一想正事的時候,臉上就是那種嚴肅的表情,連眉心也是鎖着的。
“爺爺看的事情比我們多,你想的他肯定也都早就想到了。”
簾沉點了點湖黎的眉心,一點輕微的溫度将沉浸在自己思路裏的人戳醒了點。
“你說得對,爺爺比我們想的都要厲害,這件事肯定很快就會查出來。”
湖黎松了松心,無比自覺的鑽進了男朋友的懷裏。
思緒從意外當中走出來後,他又想起了昨天爺爺單獨和簾沉談話的事。
在老宅的時候湖黎根本沒有找到機會問。
白天他和簾沉幫着招待賓客,晚上他和簾沉忙着參、參觀房間呢。
于是湖黎昂了昂頭,“昨天爺爺在書房裏都跟你說什麽了啊?”
“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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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沉聲音透着一種跟平常一樣的寡淡,整個人的眉眼在燈光之下也是淡的。
他并沒有馬上回答對方。
這叫原本還不十分好奇的人突然就更加好奇了。
湖黎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可能,我猜爺爺肯定是跟你說要好好和我在一起,不然就打斷你的腿,是不是?”
湖黎不僅坐起來了,還跨在了簾沉身上。
偏偏男人依舊維持着剛才的模樣,一點松動也沒有。
“阿黎真想知道?”
他的手扶在湖黎腰上,淡漠而深邃的五官湧現出一股極端的侵襲。
簾沉擡了擡眼,“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語氣帶着些許上揚。
湖黎絲毫不知道自己現在就像一只可口的糕點。
甜滋滋的糕點都主動把自己湊到人的面前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因此他才剛俯下身,整個身子就被壓得更低了一點。
而簾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是喝牛奶時間,我們一邊喝一邊說。”
喝牛奶時間。
湖黎立即想起兩人第一次發生關系的那晚,簾沉可不僅僅是喝了那一口牛奶,後面的時候,一整杯的牛奶都被對方用那樣的方式喝完了。
他不僅喝完了自己的牛奶,還給他喝了牛奶。
湖黎整張臉都紅透了。
可此時他整個人被簾沉牢牢摟住,再想往後退,也已經來不及了。
-
簾沉确實說話算話,很快他就把昨天的事情仔仔細細都說了一遍。
就是聽的人只能不斷接收着耳邊的信息,腦子在強烈的刺激當中根本沒辦法進行片刻思考。
“昨天爺爺跟我說,要我好好和你在一起。”
“他還說如果有一天我敢離開你,或者欺負你,就讓我吃不了兜着走。”
說了好大一通話,最後簾沉又在湖黎耳邊總結了這麽兩句。
昨天談話的時候,湖固一開始就單刀直入,把他調查到的信息拿給簾沉看了看。
對方的年齡和閱歷擺在那裏,多餘的話也沒有說,只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透着一股令人心驚的氣勢。
如果是原主,可能當場就被吓住了。
甚至會沒骨氣的求饒起來。
但簾沉只是大致掃了一眼,然後将文件還給了湖固。
就連臉上的神色也沒有變化多少。
這倒讓湖固有些意外。
而接下來兩人之間的對話更是讓老爺子推翻了原本對簾沉的看法。
對方言行有度,進退得宜,跟資料上顯示的一點都不一樣。
湖固向來都不是那種只會盲目依靠某一樣東西來判斷什麽的人。
也因此,在談話結束後,他對簾沉的态度好了不少。
就算他不想好也沒辦法。
誰讓湖黎就喜歡這麽一個人。
稍微讓湖固有點安慰的,也就是簾沉的禀性似乎還不錯。
“你答應爺爺了?”
是條件反射的問句。
其實湖黎的腦子還是一團漿糊。
“答應了,不然他怎麽會把自己的寶貝孫子給我。”
簾沉的聲音帶了點喘息,配上那張自持的臉,莫名增加了一點色情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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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固的速度很快,才不出一天時間,車子發生意外的事就已經被查了出來。
果然還是老宅那邊動的手腳。
但那個人并不是湖家的人,而是原本的廚師出了點事情,後面臨時招聘過來的新廚師動的手腳。
這人才拿了一大筆錢,還沒想好要怎麽花,就已經被湖固的人抓到了。
找到了罪魁禍首,再順藤摸瓜,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跟簾沉想的一樣,動手的人果然是蔣琅。
不僅是單單對車子動了手,湖固再一深入調查,就發現對方還買通了名瑞集團的人,試圖偷取公司機密。
只是對方找的那個人權限太低,根本就沒有接觸到高層的機會,所以到現在也沒有很大的進展。
另外蔣琅做了這麽多,還想同時把事情都嫁禍到簾沉頭上。
這一下子可謂是拔出蘿蔔帶出泥。
湖固先是讓人親自教訓了一頓蔣琅,後又是直接把人連證據甩在了蔣家面前。
他們這個圈子裏,作為長輩,即使小輩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也不會親自出手。
但湖固這番雷厲風行的動作,顯然是氣狠了。
盡管蔣家看起來跟湖家不相上下,但如果真的得罪了對方,兩家硬碰硬,他們也嘗不到好處。
更何況四周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人。
因此哪怕現在湖固給出的證據指向的是蔣大公子,蔣家都會把人送出去。
別說只是一個蔣琅了。
人在權衡利弊之間,很快就能做出選擇。
所以蔣琅挨了一頓教訓,身上的傷還沒好的時候,就已經在監獄裏唱起了鐵窗淚。
他是故意殺人未遂,且情節較為嚴重,更何況裏面還有蔣家人特意打的招呼,要讓對方好好反省自己,因此不過個十多年都出不來。
等到他真的出來的時候,也早已跟社會脫節了。
沒什麽比讓一個曾經天比心高的人得到這樣的懲罰更嚴重的了。
這完全摧垮了蔣琅的心智。
可不管他怎麽向蔣家求助,也沒有人理會自己。
他又變回了最初一無所有的樣子。
就連最無足輕重的人都能過來嘲諷他。
可沒人會過來。
蔣琅出的事情讓自己徹底成為了圈子裏的談資。
每個人在提起他的時候,都包含了一種厭惡。
像是在讨論着什麽令人作嘔的東西。
眼看着原劇情中跟原主HE的人進去了,系統卻有些疑惑。
“宿主,之前湖黎在調查宋谷沿的時候,您明明讓我把他做過的事情傳送到了助理那邊,懲罰了男三,現在為什麽不像那時候一樣,直接把蔣琅送進監獄,還要繞這麽大的圈子?”
“還有,經系統檢測,您明明有能力走上人生巅峰,可以更快地為湖黎掃清那些麻煩,為什麽還要維持原主原本的人生規劃,絲毫都不作為?”
為什麽明明有更快的可以完成任務的方法,卻一點都不去做。
而是在危險到來的時候,被動地進行反擊。
并且這反擊還是依靠湖黎完成的。
“系統,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簾沉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響起,“我之所以把宋谷沿的事情告訴湖黎,并不是想要完成什麽任務,而是對方得罪了我。”
“他想要挑撥我和湖黎之間的關系,甚至還想觊觎湖黎,還不止一次。”
“而我,很記仇。”
很記仇,所以做出的那些事情,完全是出于報複對方的目的。
而不是為了盡早完成任務。
這好像并不是男人會說的話。
但它又确确實實出自簾沉之口。
系統看了半天,确認對方說的都是真話。
并且它還肯定,如果宋谷沿并沒有那樣在簾沉面前刷足存在感,可能都不會被對方記起。
“再有,難道現在我的任務沒有完成嗎?”
簾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經檢測,宿主的任務已完成百分之九十。”
“那湖黎還有生命危險嗎?”
“經檢測,目标對象生命危險已經解除。”
“如果我不出手,以湖家的地位會一直查不出真相嗎?”
簾沉句句緊逼,每問一句,得到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最後他看着空氣,視線落不到任何地方道:“所以,為什麽我還要多此一舉去做那些不符合原主人設的事情呢?”
他的話好像是簡單的陳述,可又有一種冷漠理智得幾近可怕意味。
簾沉從頭到尾都只是把這一切當成一場任務,還是一場不被放在心上的任務。
除了湖黎以外,什麽都不被他看進眼裏。
但就是湖黎,也似乎并不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金盆洗手系統想起之前車子出事的時候,簾沉也是這樣冷靜理智的将湖黎從車子裏帶出來。
關心則亂,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系統陡然驚覺,簾沉根本不愛湖黎。
或者說,他的愛僅僅是建立在那套精美的數據之上。
科學家會為一道完美公式而狂熱,簾沉也會因為湖黎狂熱。
但這并不代表,他會就此為湖黎付出一切。
湖黎是特殊卻又不是特殊的。
而簾沉的愛是冷的。
他的整個人,連同情感,都寡淡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攻是真·情感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