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 掙錢啦(捉)
62 掙錢啦(捉)
◎小兩口~◎
正月初六開始, 黎峰去幫陳老爹搬家,連着忙了三天。
陳老爹再不想回村了,又極盡節省, 家裏的東西能搬都要搬。他倆加起來就兩輛騾子車, 車板那點大, 來回還有路程,一天跑很多趟。
黎峰順道去找陸楊,跟他說了陳老爹的鋪面位置。
往南邊搬去了, 從村裏過來要走挺遠一段路, 跟陸楊的鋪子隔得不算遠,有個七八條街的距離。
陸楊心中了然。
陳老爹是個愛面子的小氣鬼,從前的作坊就好幾次搬家, 最後搬到了離村子最遠的東城區。窮人走不了太遠的路,村裏的窮親戚想找他都難。
他在東城區把家業弄沒了, 重新盤下鋪面, 不想回去丢人, 被人打趣,還是想遠着窮親戚, 這又往南邊去了。
作坊新開張, 家裏肯定忙,陸楊也有事忙,最近沒法出街吆喝,零散賣貨, 點頭應下, 就把這事擱置一邊。
他倆碰面, 陸楊給他結了一部分貨款。
主要是野味的, 羊、山雞、野兔、蜂蛹, 都賣完了。
蜂蛹出給了丁老板,山雞自家炖了一只,餘下賣了。
野兔賣給其他熟悉的老板了,羊肉除去丁老板的全羊,陸楊留了一條腿,再有一條腿的人情,旁的零散賣肉,一斤兩斤的割,也都賣完了。
山菌賣得慢一些,筍子賣得快。
冬季的菜都會貴一些,雪後的冬筍難挖量少,陸楊沒賤賣,是八文錢一斤往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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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價位,注定來買的人都是少量拿。頂不住縣城人多,再有丁老板這種有錢人,這兩天賣了兩百多斤。
陸楊一次給他結清,後邊再賣筍子,就都是店裏的收益。
統共三百三十二斤的筍子,黎峰抹零,算三百三十斤,貨價有兩千六百四十文錢。
山雞和野兔是論斤買,雞的價格一般是十二文到十四文一斤,陸楊照着十三文一斤來賣。以獲取難度而言,山雞比家雞難得,但家雞都留着下蛋,一般人家舍不得賣,這方面來說,山雞又顯得常見。價格相差不多。
山雞有六只,稱重是二十六斤三兩。陸楊自家炖的一起算錢。有個零頭,他湊足一文給。山雞是三百四十二文錢。
野兔價格比山雞高一文錢,十四文一斤。黎峰刻意留活的,射殺的不多,拿來的只有三只,有十四斤七兩。陸楊湊足零頭,算兩百零六文錢。
蜂蛹賣了二錢。
羊肉是按照十八文一斤賣的。他們獵的羊,去毛以後,一般是四十到六十斤左右。
羊頭可以祭祀用,這東西有固定買家,除卻丁老板的全羊,另兩個羊頭是黎峰自己賣的,不用陸楊結算。
牲口有出肉率,還有內髒壓秤,內髒跟羊肉不是一個價,是按照八文錢一斤賣的。
這處的賬複雜,陸楊跟他單獨算。丁老板的全羊有七百五十文。另兩頭羊撇去自留的肉,不算內髒不算頭,留了五十二斤肉,這裏是九百三十六文錢。內髒有個二十三斤,一起一百八十四文錢。
這些一起有個五兩多點,在野味上,陸楊不是論斤拿貨,是跟他們算抽成,不多,半成。
零頭給他算進來,有個兩百六十三文的入賬。給黎峰的是四千九百九十五文錢。差一丁點就五兩銀子了。
陸楊說:“你們這還是挺掙錢的。”
黎峰沒謙虛:“日常上山,山雞野兔總能打幾只,一天能有個一百多文錢。”
再不濟,也能捉幾條蛇,挖些山貨回來。他反正是不會空手的。按天算,不合适,按月的話,一個月能有個三兩多。
陸楊跟他再說個生意:“木柴我這兒也要,一年四季都要,你時不時給我送一車兩車的,照價給。”
送來他這裏的,肯定是劈好的木柴。
黎峰出了力氣,他就不壓價了。
這事好說,陸楊又跟他換了一輛板車。
馬車配置的板車實在太大了,他們現在花銷大,去找木匠買一輛小板車,他舍不得花錢。黎峰平常就走大道、官道,進縣裏,沒一會兒就到他鋪子裏,可以用大車。
兩頭換一個,省點銀子。
錢賬算清,換車的事就讓謝岩跟他說。
後院小,緊挨着人住的屋子旁邊搭着畜棚,把馬養得好好的。
車子在畜棚外頭,搭着草席遮擋雨雪。
黎峰還是饞馬,過來沒看車,光顧着看馬了。
他問謝岩:“你有門路能買到馬?”
謝岩沒有門路。
他學會騎馬,還是因為縣學有馬,書生都要學,那時都是排隊學,下課之前,多得是連馬都沒摸到的人。
他文章寫得好,縣學的先生們喜歡他,常讓他先騎馬。那時他哪裏會問怎麽買馬?
他說沒有:“這是我朋友借給我使的。”
黎峰對他很失望:“虧你還是個秀才,這點門路都沒有。”
謝岩:“……”
他踩黎峰痛腳:“不像你,連馬都沒有。”
黎峰拍拍馬脖子,越摸越喜歡,說:“你這是借來的,說起來你也沒有馬。咱倆半斤八兩,一個樣。”
黎峰還記得掙錢的事,又跟他攀比一回:“我今天掙的能有五兩銀子了,你呢?”
謝岩:“……”
他剛讓夫郎給他花了五兩銀子下定印書。
他會算賬,他跟黎峰說:“你這還要分給別人,又不全是你的。”
黎峰:“……”
對,銀子就怕分。一分就沒了。哎。
他換了板車,陸楊給他裝了一小壇子的山菌肉丁醬,給他講了怎麽做,讓他回家告訴陸柳。
陸楊一個人炒醬,掙不了大錢。弟弟在山裏方便,還有婆母幫忙,他們在山寨裏搭夥,能把這個生意做起來。
黎峰聽懂暗示了,他沉默一會兒,跟陸楊道謝。
從鋪子裏離開,黎峰再去拿些油鹽醬料,補補貨,就能回家了。
寨子裏,陸柳正在收拾小鋪子。
木匠家送來桌子了,全是木板和桌腿,平着搬到鋪子裏,才給他裝好,也給他擺好位置。
照着黎峰說的樣子做的,樣式簡單,帶隔層和小抽屜,平時放貨放錢方便。
擺中間的方桌沒有做,這個黎峰就會,等他忙過這幾天,會抽空做。
陸柳手裏銀子少,木匠去找陳桂枝拿錢,他就把貨物再理理。
掃地到酒壇子附近,陸柳記起來要做打酒打油的勺子,又追出來,跟娘說了這個事。
木匠還沒走,他沒跟木匠說,先跟陳桂枝說的,陳桂枝聽着,瞅他一眼,答應了,順道就跟木匠講了。
這頭說定,陸柳不湊在這兒,又回小鋪子裏忙。
順哥兒打了一桶水過來,裏裏外外把桌子都擦擦。
這是他們家的小鋪子,他跟陸柳一樣有幹勁,幹着活,嘴巴不停,一直跟陸柳說話。
“大嫂,大嫂,我們家以後會不會賣頭繩和針線啊?胭脂水粉賣不?我看他們去縣裏,都愛看這個。”
陸柳都沒逛過幾次縣城,上回跟姚夫郎一起趕集,知道姚夫郎愛看。
他說:“愛看不一定買呀,我們還是要實惠點。賣賣吃喝。”
順哥兒聽了,仔細想想,他确實是看了不買,然後大笑起來:“嗯嗯,你說得對,大嫂,你太會做生意了,我就不行,要是讓我來,我能把這鋪子整得花裏胡哨的!就是不掙錢!”
陸柳沒想到,他還能被人誇獎會做生意,笑成了小傻子,掃地都更賣力了。
掃完以後,他也跟順哥兒一起擦桌子。
黎峰說要再弄兩口大缸回來,可以裝米面。
山下潮,常這樣放木板上,容易受潮生蟲。
有了大缸,他們打掃也方便,就像別的大壇子一樣,都能擦擦除塵。
家裏的酒壇子可以拿到酒鋪子裏回收,一個壇子兩文錢。
大多都不回收,就留着自用。做醬菜,或者裝別的。
陸柳看看空壇子的數量,想跟家裏商量商量,下回拿大壇子酒。
酒鋪裏有五十斤一壇的酒,這個壇子大,拿回來放米面剛好。省得買壇子。
今天中午黎峰不回家吃飯,陸柳收拾完小鋪子,就領着順哥兒去做午飯。
家裏有豆腐,有筍子,還有山菌,羊肉還有一些。
最近各家輪流吃酒,到今天才緩了下來,都想吃點清淡的。
陸柳就拿豆腐炒青菜,再清炒個竹筍,又拿山菌打湯。三個人,兩菜一湯。沒弄鹹菜,酸蘿蔔吃完了,還有一壇子在新村,都分家了,特地去新村拿酸蘿蔔,讓人笑話。
陸柳實在喜歡吃,小小暗示了一下陳桂枝。
“娘,你做的酸蘿蔔好好吃,我以前都沒吃過這種樣子的酸蘿蔔,一天不吃都惦記。我還跟大峰說,想找你學怎麽做蘿蔔,你待會兒有空教我嗎?”
他不知道,他這話跟明示沒差別。
教他做酸蘿蔔,待會兒就做,饞得一刻都等不了了。
順哥兒都聽笑了:“你擦擦口水,口水都要流到碗裏了!”
陸柳一驚,還以為真饞得流口水了,趕忙擡手去擦。根本沒有。
他幹笑兩聲,還是眼巴巴望着陳桂枝。
陳桂枝答應了:“你倆下午抽空,多洗些蘿蔔切出來。”
陸柳笑了。
真好,他要多弄些酸蘿蔔!
下午院子裏熱鬧,姚夫郎日常叫人來玩,陳桂枝也是交友廣闊的人,他倆在,院子裏的人就沒少過。
這兩天日頭好,正好能坐院子裏。
方桌還是要早點做出來,不然等哪天天氣不好,大家沒坐的地方。
陸柳洗了兩大框蘿蔔,跟順哥兒一頓切。
下午黎峰回家,院裏滿滿當當的人,吵得他耳朵都疼了。
他進院子都難,牽着騾子左移右轉。
地方擠,一下就顯出他的車子大了。仔細一看,車子都是新的、沒什麽破損的木板。
大家夥一問,知道是陸柳的哥哥給他換的,都說這哥哥好。
他們都聽說了,陸柳跟他哥哥長得很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說起他們感情好,都要說兩句到底怎麽個一模一樣,也會問黎峰:“大峰,你會不會認錯夫郎啊?”
黎峰只可惜,不能給他們一人踹一腳。
黎峰回來了,陸柳就能暫時放下蘿蔔,擦擦手,過來迎他。
滿院子都是人,這也沒有到飯點,他還來迎,黎峰這個厚臉皮都不好意思了,嘴裏說着不要不用,笑得眼角眉梢都壓不住。
陸柳覺得沒什麽,他跟着幫忙,把車上的貨卸了。
都是些壇子,大的、重的,黎峰不用他拿。有小壇的山菌肉丁醬,讓他拿去嘗嘗:“你哥讓我給你捎帶的。”
陸柳欣喜,抱着壇子聞了聞。
壇子是用木塞封口的,只有一點淺淡的香味在外面。
一路風吹,早都涼了,壇子外都摸不出溫熱。
他拿到裏屋放好,去竈屋取水,讓黎峰用熱水洗臉洗手。
這也是平常。之前,黎峰回家,陸柳都這樣招呼他,把他招呼得很舒坦。
落別人眼裏,都是打趣。姚夫郎還說:“你對他也太好了,讓他自己打水去!”
陸柳沒覺着有什麽,大峰在外頭奔波辛苦,他在家裏,各處的活都不急,男人回來了,就空出手忙一圈。
這也不算累,他也愛圍着黎峰打轉。
他心裏不覺着有什麽,在打趣聲裏,還是紅了臉。
黎峰回頭把大門關上了,隔絕了院裏人的視線,結果他們聲音更大了。
“呀,你們看看,果然是小兩口,大白天都關門!”
陸柳剛才在切蘿蔔,手冰冰涼的,被黎峰抓着摁到熱水裏泡着,不一會兒就暖了。
他望着黎峰傻呵呵笑:“娘說教我做酸蘿蔔,我跟順哥兒一起洗了好多蘿蔔,家裏沒什麽存貨了,這個冬天,終于要把蘿蔔吃完了!”
菜地早就空了,黎峰也有陣子沒掏糞,可以挖坑積肥,等開春再種點別的菜。
他在水裏捉着陸柳的手揉捏,問他想吃什麽菜。
陸柳常吃的是韭菜和豆角,韭菜一茬茬長,方便實在。豆角也是,能長好多,吃不完的就做酸豆角。
也會吃茄子,不過茄子吸油,他不愛弄。做出來沒幾次好吃,時間長了,就不愛吃了。
春天還種點瓜,到夏季就能吃了。
黎峰都應下:“行,都給你種上。”
陸柳也會種菜的,他在家有幫忙。
“我跟你一起種!”
黎峰記得他擔憂過茅房的事,逗他,說:“你挑糞肥嗎?”
陸柳皺皺鼻子,都聞到味兒了,不喜歡。
他跟黎峰說:“我挑不動,不過我以前出去撿過糞球,你撿過嗎?”
黎峰沒有撿過,但他有半夜偷糞的經歷。
陸柳呆滞:“啊?”
他知道有人偷糞,他家就常因糞肥的事跟人起沖突,這是為數不多的,家裏會跟人鬧的事情。
本來就人少,沒什麽肥料,再被人把糞肥挑走,來年的收成不用指望了。
他一時不知怎麽說黎峰,怎麽大峰也去偷糞呢?
黎峰跟他講:“我們那時候是去縣裏偷的,村裏沒法偷,都在自家院子裏,也都養了狗。縣裏人上茅房都要錢,自家的糞桶需要花錢倒。我們那時候就悄悄去縣裏弄。為着一點肥料,費盡心思,到處躲着。
“下午出門,夜裏随便找個胡同裹着席子湊活,天蒙蒙亮的時候,跟縣裏收夜香的人搶時辰。等他們出了城門,我們過一會兒就跟上,說是一起的,然後混出城門。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不能一車就走,就在官道附近找荒地挖坑,把車子清空,先積肥,蓋土蓋草做遮掩,不能讓別人偷了我們積好的肥。
“縣裏人也不是傻子,一下好多糞車經過,肯定有鬼。所以去偷糞的人不能太多。別人也想偷,要跟我們搶。我們為此跟寨子裏好幾戶人家打過架,說出來都讓人笑話。別人打架都是搶水源,我們打架是搶糞。後來我就不幹這事了。”
陸柳更加呆滞。
還能去縣裏偷,他以前怎麽沒想到?
早知道,他也去偷。
這樣地裏能多長些糧食,家裏日子就能好過一點了。
黎峰以為他被這事臭到了,正好水溫涼下,他把陸柳的手一起拿出來,用棉帕給他仔細擦幹,指縫都印幹了水分。
“你還做酸蘿蔔嗎?”
陸柳回神:“做啊,酸蘿蔔好吃,我老早就饞了。”
黎峰:“……”
剛不是在說偷糞的事嗎。
既然陸柳不介意,他就再說了山菌肉丁醬的炒制方法:“你哥讓你試着炒醬,我們在山寨裏找人搭夥,多炒一些,做成了,也是個生意。”
陸柳瞬時幹勁滿滿。
“菌子醬可以賣錢?那酸蘿蔔是不是也能賣錢啊?”
蘿蔔便宜,做成酸蘿蔔,又是鹽又是姜蒜醋,肯定會貴一些。
不知縣裏有錢人吃不吃酸蘿蔔,這個真的好好吃。
黎峰也不知,以前沒賣過。
他說:“先積着,積好以後,我帶兩壇子過去。給你哥送一壇,留一壇賣賣看。”
他倆在屋裏說上話,聊起來沒停歇。
外面的聲音一時半會兒聽不到了,等順哥兒來敲門,黎峰直接就打開,他倆衣衫完整,還在堂屋裏坐着。
小年輕,臉皮薄,過來人就愛打趣。
門一開,就有人問他倆在屋裏聊什麽。
陸柳是想掙錢的,他說:“我跟大峰商量着,下回帶些酸蘿蔔去縣裏,看能不能賣錢。”
銀子是正經事,大家一下就把炕上那點事忘記了,轉而問酸蘿蔔怎麽賣錢。
這東西不好說,還沒賣過。再說蘿蔔,各家都是曬的蘿蔔幹,炒出來是姜黃色,不像陳桂枝做的酸蘿蔔,白白的,跟新鮮蘿蔔一樣,味道特別,酸甜脆爽,好多人想學,她都沒教。
陳桂枝這時才跟黎峰搭上話,問他:“你老丈人的作坊開起來了?”
黎峰點頭說是:“開起來了,昨晚都住縣裏去了,家裏就一點雜物,我今早幫着搬完了。”
坐他們院裏的人,臉色各異。
以前好多人說他們家花二十兩下聘,是打腫臉充胖子,為着臉面砸銀子。
現在怎麽說,老丈人又開起作坊了,夫郎也有哥哥在開鋪面,自家也在寨子裏做起了生意。
從前都是散賣的山貨,他們能大量收貨了。
野味都不用一天天趕着去賣,可以有個鋪面寄存。
連酸蘿蔔都能賣了。
這銀子花得值。
就連陸柳這性子,他們瞧着也好,哪有什麽彪悍樣?看他這一天天笑眯眯的,做什麽都麻利,也不埋怨,又不比較,和他待一起都心情好。
有人問陳桂枝:“是誰說你家定的是個悍夫郎?這挺好的啊!”
陳桂枝眨眼不認舊賬,給兩孩子鋪路。
“我哪知道?你們就看我對大峰的事有多上心就知道了,不是好孩子,我能給他說親嗎?就看中他體貼了。怎麽可能是個烈脾氣?”
是這個理。
沒誰給自家找炮仗的。
姚夫郎說:“是二田媳婦說的,她還跟人說,這親事肯定成不了。”
是二田媳婦傳的話,那就不可信了。
日落西山,大家收拾收拾東西,各回各家。
嘴閑聊起他們家的事,都說陳桂枝眼光好,給黎峰娶了個好夫郎。
又說陸柳能幹體貼,把黎峰招呼得,眉毛都要飄上天了,笑起來跟二傻沒區別!
再說他家的日子,無一不是羨慕。
家裏有個會經營的人,就是不一樣。
這才多久啊,好日子都在路上等着了。随便走走,都能掙得金銀滿手抓。
陸柳晚上取了一碗山菌肉丁醬炒炒熱了,端上桌算個菜,大家一起嘗嘗。
陸楊炒醬,偏愛醬香,取用大醬很舍得,要的就是入口那一瞬,讓人感到香的滋味。
既然是醬,味道必然會濃厚一些,這樣夠味兒,可以下飯。但他預處理過山菌和肉丁,讓這兩者裹足醬汁又沒完全入味,細品之中,自有食材的鮮美。
他們一家四口吃着停不下筷子,中途,陸柳又取勺子,挖了兩勺出來。
陸柳想試着炒醬,家裏人都沒意見。
這樣好吃的醬,賣不出去才有鬼了。
晚間,陳桂枝出來倒洗腳水,跟黎峰打了個照面。
她跟黎峰說:“你在柳哥兒手裏留點銀子,你倆過日子,夫郎要學着管家。他心思向着你,不用防那麽緊。”
黎峰叫冤:“我給了,他讓我拿着。手裏就留幾個銅板花着玩,他不常出門,出門都跟我一起,不想拿錢。”
陳桂枝:“……”
“你讓他學着拿,我能幫你們管多久的家?”
黎峰應下了,回屋銀錢沒說兩句,夫夫倆就吃上雞了。
今晚是翻看到了姚夫郎推薦的那本書,陸柳裝模作樣挑選,選了能很深的圖畫。試過了,姚夫郎沒說虛話,真的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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