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阿野 “怎麽,用完本将軍就扔了?”……
第19章 阿野 “怎麽,用完本将軍就扔了?”……
唔,真舒服!
時歲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他動了動身體,找了更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被時歲環着腰的蕭寂野臉色微僵,他擡手想把時歲推開,可手懸在半空中好一會都沒落下。
罷了。蕭寂野放下手,左右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讓他睡着也無妨。
時歲若能安穩誰過這一個時辰還好,可偏偏馬車在路上遇到了幾個坑,整個車廂都颠簸了起來。
時歲在颠簸中被震醒,他睜開雙眼便對上垂眸的蕭寂野。
若是在平時,時歲肯定立馬彈跳起來,可此時他喝多了酒,已經不甚清醒了。
可他知道面前這人是蕭寂野,是他最喜歡的紙片人。
定定地盯了蕭寂野一會,時歲突然笑了,他張開雙臂,一把抱住蕭寂野嘻嘻笑道:“阿野我好喜歡你哦,只要是你做的決定我都會去支持。”
“阿野?”蕭寂野神色不解。
時歲仍是一副笑顏,他捧着蕭寂野的臉道:“這是我給你起的專屬于我的稱呼,你喜歡嗎?嘿嘿。”
蕭寂野沉默了一會,似是在思考時歲為何這般喚他,片刻之後才道:“還行。”
“你怎麽會說還行啊?”時歲撇了撇嘴,他輕輕拍了下蕭寂野的肩膀,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面如冠玉的少年臉上滿是委屈,他微微皺起的眉心似是在說蕭寂野不解風情。
“那我應該說什麽?”蕭寂野決定陪着時歲演戲。
時歲認真地想了想道:“你應該說很喜歡很喜歡。”
“嗯,本将軍很喜歡。”蕭寂野順着時歲的話道。
聽了蕭寂野的回答,時歲立馬笑了,不過他捧着蕭寂野臉的手卻并未收回,他又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道:“阿野,你長得好生俊美,這白皙如玉的皮膚,如同墨畫的眉毛,深邃明亮的眼睛,挺拔高雅的鼻梁,絕美的唇形,不愧是我最喜歡的紙片人。”
時歲的手一直從蕭寂野的眉尖滑到嘴角,眼裏光芒四射,滿目星辰。
任何人被誇都會很高興,蕭寂野也不例外,他伸手抓住時歲在他臉上亂摸的手,勾唇道:“這麽喜歡本将軍?”
時歲點頭如搗蒜,“嗯嗯嗯,最喜歡的紙片人,沒有之一。”
“紙片人是何意?”蕭寂野心中不解,但卻知道時歲把他當成了別人,不知為何,蕭寂野心中突然一絲不快,他壓下唇角問。
時歲聞言下意識便要回答,可在看到蕭寂野拉着的臉時,心中不由慌亂起來,“阿野,你怎麽生氣了?”
時歲話中的生氣二字讓蕭寂野面色一怔,是啊,他為何要生氣?
蕭寂野松開時歲的手,恢複了他一貫的面無表情,“我沒有生氣。”
“那就好。”時歲看蕭寂野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便放下心來。
二人四目相對的一會,時歲的眼神太過熾熱,蕭寂野不願當別人的替身,他移開視線準備把時歲從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可時歲卻伸手拽了拽胸口的衣襟道:“唔,好熱,怎麽這麽熱?”
說話間,身體還動了起來。
時歲和蕭寂野上半身有着距離,下半身卻是嚴絲合縫靠在一起的,此刻時歲亂動,二人那處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時歲倒是沒啥感覺,蕭寂野的身體卻僵住了,一時間他忘了手中的動作,這就給了時歲可乘之機。
“哇,好舒服。”
時歲胸前衣襟大敞,他把上半身貼在蕭寂野裸/露的脖頸處,身上頓時覺得好受許多,他說話時的氣息全部噴灑在蕭寂野的耳側。
蕭寂野只覺得方才被蹭到的那處更加躁動,他輕輕扯了下時歲的身體,想把他拉起,可是卻被時歲更大力的抱了回去。
“不要......”時歲嘴裏不住呢喃,大有長抱不起的打算。
幸好時歲沒有在動,他又睡了過去。
良久之後,蕭寂野壓下心中躁意,把手搭在時歲的背上輕輕拍着。
一個時辰過,馬車穩穩地停在宅院門口。
“将軍,夫人,我們到了。”周齊從馬車上跳下來,他朝車廂處拱了拱手後道。
車廂內久未應聲,青竹和周齊對視一眼有些不解,過了一會,青竹上前兩步,準備再喚一聲。
卻聽見車廂裏傳來蕭寂野的聲音,“你們先進去。”
青竹不明所以,但他知道自家主子不會有事,便和周齊一道進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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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睡了将近兩個時辰的時歲終于醒了過來,他已就醒,此刻睜開眼睛,入目的竟是一個人的脖頸。
時歲眼睛瞬間瞪圓,他輕輕吸了吸鼻子,入鼻的是他熟悉的味道。
時歲一時間放心又擔心。
放心的是他沒亂抱別的男人,擔心的是他這般抱着蕭寂野,蕭寂野會不會一劍殺了他?
時歲靜默了片刻,才輕輕直起身看向蕭寂野,發現他此時閉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時歲心中一陣竊喜,他現在趁蕭寂野睡着悄摸下去,等蕭寂野醒來問及此事,他就死活不承認。
時歲小心翼翼地從蕭寂野身上下去,過程中時歲時刻關注着蕭寂野,發現他從始至終都沒睜開眼睛,才松了口氣準備跳下馬車。
可還未等他掀開車簾,只聽身後傳來輕笑的聲音:“怎麽,用完本将軍就扔了?”
時歲一吓,他腳步頓住,好半晌才回過頭讪笑道:“将軍這是哪裏話,我何時用你了?”
蕭寂野語氣雖帶着笑,表情卻是冷的,時歲看了一眼便趕緊低下頭來,心裏想着死了死了,他喝醉後都幹了些什麽!
“抱我,纏我,貼我,蹭我,這些難道不是在用我?”蕭寂野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胸前有些淩亂的衣襟道。
随着蕭寂野說話,時歲的心路歷程:
嗯,還好,不算過分,什麽......蹭?!
時歲悄咪咪擡眸看了眼蕭寂野那處,而後趕緊移開視線,他不知道蕭寂野這些話的真實性,卻驚訝于蕭寂野說這些話時的坦蕩。
究竟是蕭寂野臉皮太後,還是他臉皮太薄,他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時歲還沒消化完蕭寂野話中的意思,又聽他道:“你說你喜歡我,還喚我阿野?”
時歲只覺腦中轟隆一聲,他突然不懷疑蕭寂野話中的真實性了。
這可是蕭寂野,他最喜歡的紙片人,清醒時還能因為懼怕蕭寂野不敢有所動作,可他若是喝醉了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是嘛?”時歲幹笑了兩聲,他猶豫了好一會終于承認道:“我确實喜歡将軍,愛慕将軍。”
只是紙片人,只是紙片人,只是紙片人。時歲在心裏默念了三聲後才又道:“正因愛慕将軍,才會做出那些出格動作,還望将軍看在我喝醉的份上不與我一般見識。”
不知為何,時歲雖然嘴上說着喜歡愛慕,蕭寂野心中卻沒半分高興,依舊沉着臉。
瞥見蕭寂野神情的時歲心知他沒那麽好糊弄,于是便要繼續表面自己的心意,卻被蕭寂野打斷,“罷了,我心悅歲歲,歲歲心悅我,我們本就是夫妻,做那些事自是正常。”
時歲每次聽到蕭寂野叫歲歲兩個字,心裏就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酥酥麻麻地似乎讓他的心過了下電。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但是嘴長在蕭寂野身上,他也不能阻止。
不過,他卻并不讨厭蕭寂野這麽叫他。
“我們下去吧。”時歲見蕭寂野不再追究此事,便道。
蕭寂野嗯了聲,時歲才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叫來周齊。
中午在皇宮只顧着喝酒沒怎麽吃東西,下午又在馬車上睡了那麽長時間,時歲早已饑腸辘辘。
幸好青竹早就讓人準備晚膳,只等着時歲和蕭寂野用膳。
時歲風卷殘雲一般地吃過晚飯後,只覺得頭還是暈暈地便讓青竹準備熱水,他要洗個熱水澡再睡覺。
等時歲去了專門用來沐浴的西廂房時,聞橋便從密道裏出來走到蕭寂野面前拱手,“将軍。”
“說。”蕭寂野斂眉道。
聞橋放下手道:“今日劫殺将軍馬車之人是太子豢養的死士,除此之外還有另一波人馬,是安信侯的人。”
今日刺殺之人一出現,蕭寂野便知道其中有太子豢養的死士,卻不知其中還有安信侯的人。
安信侯是當朝皇貴妃薛氏的哥哥,亦是五皇子蕭元明的親舅舅。
蕭寂野與蕭元明并沒有任何沖突,如今安信侯派人刺殺他的緣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蕭元明也想坐那個位置。
“清理幹淨沒?”蕭寂野漫不經心道。
聞橋聞言忙道:“将軍請放心,問完話後,屬下便殺了他們,一個沒留。”
“看不出來五哥竟存了這樣的心思。”蕭寂野冷笑一聲道:“那就讓太子瞧了去。”
蕭寂野的話雖未有明确指示,聞橋卻已知道了該怎麽做,“是。”
聞橋應完聲卻未離開,蕭寂野看了他一眼道:“還有什麽事?”
“将軍,今早屬下按照您的吩咐準備了另一輛馬車走了另一條入宮之路,為此還讓人傳了消息給太子的人,可為何将軍還會遇襲,屬下覺得其中另有隐情。”聞橋猶豫了一會道。
“你在懷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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