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壽誕 “回父皇,兒臣确實心悅歲歲,願……
第17章 壽誕 “回父皇,兒臣确實心悅歲歲,願……
時歲有點懵,他記得書裏的蕭寂野默認了他的腿是[時歲]所傷,因為此事,[時歲]不但沒有被聖上責罰,還被參加壽誕的衆人吹捧上天,[時歲]很是得意,便和衆人肆無忌憚地用言語羞辱蕭寂野。
蕭寂野當時沒有發作,可此件事卻成為他心中的一根刺。
時歲本就不想按照書中既定的情節往下走,如今聽蕭寂野這麽一說,他立馬反應過來對坐在大殿中央的蕭崇道:“聖上,夫君在邊關戰事中左腿受了重傷,前些日子他得了召令,快馬加鞭趕回來北都與臣成親,腿傷沒有及時醫治,導致左腿殘疾,還望聖上恕罪。”
“時歲,你這是何意,難不成六弟腿殘是父皇造成的?”蕭辰越眼神刺向時歲,他冷聲道。
蕭寂野的腿怎麽殘的,你不知道嘛,隔這裝什麽呢?
時歲在心裏吐槽了一句,不過他面上自然不能這麽說,不然以蕭崇小心眼的勁,非得治他大不敬的罪。
而看蕭崇那樣子,分明是要準備向他和蕭寂野發難。
“回太子殿下,自然不是聖上造成的。”時歲保持微笑道。
蕭辰越還想朝他發難,怎料蕭崇卻開口問道:“那是為何?”
“回禀聖上,因為夫君對臣實在喜歡得緊,所以在聽了聖上賜婚的诏書時,才會迫不及待地不顧腿傷與臣成婚。”時歲把心一橫道。
時歲話音一落,大殿之上便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時歲臉怎麽這麽大,誰人不知他是北都城最令人厭惡的存在,怎麽會有人喜歡他?”
“就是,蕭寂野怎麽說也是駐守邊關,上陣殺敵的大将軍,怎麽可能看上時歲啊。”
“要我說,時歲驕橫跋扈,無惡不作,蕭寂野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他們倆就是天生一對,應當鎖死,省的他們禍害別人。”
......
那些人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晰地傳到時歲和蕭寂野的耳中,前者懶得與他們計較,後者則不會縱容。
蕭寂野一記眼神掃過去,那些人猛然閉上了嘴巴。
大殿上方的蕭崇像是聽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他哈哈哈大笑兩聲後問蕭寂野道:“寂野,是這樣嗎?”
蕭崇自是不信,不過他倒是想看看蕭寂野能隐忍到什麽程度,看他對着整日想方設法折磨自己的人怎麽說出喜歡二字來。
沒想到,蕭寂野卻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道:“回父皇,兒臣确實心悅歲歲,願與他攜手共生。”
聽了蕭寂野的回答,時歲松了口氣,他們事先并沒對過詞,貿然說出蕭寂野喜歡他這些話,肯定會讓他心生嫌惡,可不這麽說蕭崇又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是以時歲決定賭一把,蕭寂野也沒讓他失望,可這“歲歲”二字又是何意?
演個戲也能這麽逼真,不愧是幹大事的人。
蕭寂野都這麽說了,蕭崇便不好再追究他的責任,他擡了擡手笑道:“看來朕成就了一段好姻緣。”
好個屁,時歲在心裏暗罵一句。
不過表面還是一副“你說得對”的表情。
蕭崇手一揮,跪在大殿上的人陸陸續續地站起身,太後壽誕原本就是要與民同樂,所以過了一會,大殿便熱鬧起來,衆人高興地舉杯喝酒,仿佛忘了方才那令人窒息的氛圍。
之前有傳聞說蕭寂野的腿是時歲所傷,如今卻被當事人辟謠,那些原本要羞辱蕭寂野的人自然找不到話頭來說。
改變這一局面的時歲美滋滋地在一旁喝酒。
這酒味道真不錯,時歲喝完一杯後又讓宮中太監給自己續了一杯。
時歲正小口小口地啄着第二杯酒,又聽不遠處的蕭辰越道:“皇祖母,今日是您的壽辰,孫兒特意讓人尋來這無量延壽佛,在此恭祝皇祖母,福如東海,日月昌明,松鶴長春,歡樂遠長。”
書裏曾說過大楚皇太後最喜念經禮佛,蕭辰越這禮物算是送到了她的心坎裏。
等太監把那無量延壽佛送到皇太後手中時,她高興地合不攏嘴,連連對蕭辰越道:“哀家的寶貝孫兒有心了。”
太子率先送出賀禮,其他人緊随我後,多數都是和念經禮佛有關的物件,自然是惹得太後高興不已。
眼見着衆人送禮送得差不多了,時歲看了眼蕭寂野,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心下不免有些着急。
書裏這段蕭寂野就沒準備賀禮,這次不會還是沒有準備吧?
可是自己明明提醒過他,時歲捏了捏手心,他記得書裏蕭寂野沒有送賀禮這件事讓太後很是不悅,衆人也以此事為由頭嘲諷過蕭寂野。
難不成蕭寂野還是避不開被羞辱,時歲正想着就聽蕭辰越不懷好意道:“六弟,你準備送皇祖母什麽賀禮?”
蕭辰越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衆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蕭寂野的身上。
時歲看着射過來的無數雙眼睛,讪讪地放下手中的酒杯。
若是蕭寂野真的沒準備賀禮,不知道他今早從[時歲]的嫁妝中随手拿的東西能不能應付過去。
不過要是讓人發現他送的東西是他自己的嫁妝,估計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大殿中又響起了嘀咕聲,他們見不能從蕭寂野的殘腿上大加嘲諷,便想從不給太後準備賀禮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突然,一道男聲從一衆嘀咕聲中響起,那人就是方才在宮門口與時歲有口舌之争的薛柏源。
“今日乃太後壽誕,六皇子殿下和皇妃竟然連賀禮都沒有準備嗎?你們簡直不把聖上和太後放在眼裏。”
薛柏源的聲音一出,大殿裏的議論聲突然變大了起來,他們紛紛指責時歲和蕭寂野。
蕭崇原本就想找機會朝蕭寂野發難,此時得了這一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蕭寂野,你平時裏自由散漫也就算了,今日是你皇祖母的壽辰,你竟然沒有任何表示,太子,這該當何罪?”蕭崇冷着臉道。
“回父皇,該處以鞭刑,二十下。”蕭辰越回答道。
時歲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二十鞭不得把人疼死,況且蕭寂野身上的傷還未好全,如今再打這二十鞭,新傷加舊傷會要了他的命。
可時歲記得書裏明明沒有打鞭子這一段,此時怎麽會突然出現。
不行,絕對不能讓蕭崇說出對蕭寂野施以鞭刑這句話,時歲咬了咬牙準備拿出自己帶的東西。
怎料下一刻,蕭寂野卻推着輪椅來到大殿中央,他不知從哪變出了一只精美的匣子。
“孫兒祝皇祖母福壽安康。”蕭寂野說話間雙手奉上那只匣子,太監接過後獻給了太後。
蕭寂野出來的及時,把蕭崇要說出的話堵了回去,蕭崇一張老臉憋得鐵青,他還想再說些什麽,卻在觸及到左下方朝他投射過去的視線時閉上了嘴巴。
時歲朝那方向看過去,是個兩鬓斑白的男子,這人難道是奸臣晁兆輝?
放眼整個大楚王朝,能讓蕭崇如此信任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蕭崇感受了晁兆輝的暗示,大庭廣衆之下,他确實不能做得太過,畢竟蕭寂野為邊關駐守三年,擊退無數敵寇。
“拿下去吧。”太監把匣子捧在太後眼前,太後卻看都沒看便揮手讓太監拿走,仿佛那匣子是什麽髒東西。
不過,不論賀禮得不得太後喜歡,只要是有就能堵住衆人說閑話的嘴。
太後的态度冷淡,倒是沒影響到蕭寂野,他推着輪椅來到時歲身邊,後者給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蕭寂野勾了勾唇角,拿起桌上的酒正準備喝,可剛給他豎過拇指的人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你身上的傷不能喝酒,我幫你喝了。”
說話間,時歲把那杯酒全部灌進自己的嘴裏,這酒真是好喝得緊。
在邊關三年,哪有受了傷就不能喝酒的禁令,不過看着兩頰微紅的時歲,蕭寂野竟啓唇道:“好,都聽夫人的。”
“好好好。”時歲聽了蕭寂野的話,嘴角微彎道:“你聽話就好了。”
時歲說完,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等蕭寂野察覺不對勁時,時歲已經好幾杯酒下肚,此刻正準備端着酒杯找人敬酒。
“時歲。”蕭寂野低喚一聲,時歲聽到自己的名字,搖搖晃晃地回頭看着蕭寂野道:“怎麽了?”
“別喝了。”蕭寂野伸手穩了穩時歲一邊倒的身體道。
時歲卻渾不在意,他拍了拍蕭寂野的手道:“沒事,反正聖上和太後都不在這兒,想喝多少都沒事,不過,你不能喝哦。”
說完,時歲嘿嘿地笑了起來。
他自穿書到現在還從來沒有這麽放松開心過,今日定要喝他個不醉不歸。
“來,繼續喝。”時歲把倒滿酒的酒杯湊到旁邊一桌的兩個人面前道。
那兩人是時歲剛認識的朋友,一個名叫章闵,另一個叫李德然,時歲記得書裏的他們沒嘴過蕭寂野,再加上他們倆對自己并沒有敵意,時歲自然對他們心生好感。
“喝。”章闵和李德然與時歲碰了下杯後爽快地喝完杯中的酒。
時歲喝完杯中酒,恍惚間似乎又聽到蕭寂野在叫他,他轉過身,只聽蕭寂野道:“時歲,別喝了。”
“不。”時歲自然不願意。
“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