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可能他天生就是禿得吧
第24章 第 24 章 可能他天生就是禿得吧。……
竹月慘白着一張臉看着前方, 嘴裏還說道,“祝大哥。”
祝宴川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跑到竹月身邊, 将她攬在了懷裏。
“竹月,你沒事吧?”
“我沒事, 祝大哥, 你別怪褚姐姐,她也不是有意的, 說來也是怨我。”
“褚疏月,你竟然如此卑鄙,私底下對着竹月下此毒手。”祝宴川目光冰冷的看着褚疏月。
歲玉嘴角不由抽了抽, 她是真沒想到,都這樣了,居然還能和她的夢對應上。
而且這個祝宴川, 他是真的糊塗啊。
歲玉看着祝宴川,都感覺他腦子不太正常。
想到夢裏褚師姐一直不為自己辯解, 任由祝宴川誤會的模樣, 歲玉心裏便有些着急, 剛要上前理論,沒想到褚疏月卻是舉起了手裏的劍對準了祝宴川, 語氣更是十分冷冰, “你這雙眼睛,若是不要,便剜了吧。”
歲玉邁出去的腳又默默收了回來。
祝宴川顯然也沒想到褚疏月會這麽說,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最後也只幹巴巴的說道,“你何時變得這麽無理取鬧了。”
褚疏月看着他,心裏只想發笑, 并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看着竹月質問道,“竹月,你與這娶雀妖有何關系?”
竹月只将頭埋在祝宴川懷裏,整個人都在發抖,嘴裏還一個勁的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方才又是在做什麽?”
竹月還是不肯應答,只一個勁的呢喃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副被吓到的模樣。
“夠了,褚疏月,有什麽事情,只管沖着我來便是,不要再為難竹月。”
褚疏月看着他一副守護者的姿态,嗤笑了一聲,“祝宴川,勾結妖孽的名聲,是你能擔待的起,還是靈霄宗能擔待的起?”
靈界對于妖也并非趕盡殺絕,多的是宗門裏有妖身修煉的弟子,可那些弟子并未做過壞事,也是勤勤懇懇的在修煉。
倒是這個竹月,本身就有古怪,褚疏月不信她出現在這裏會是巧合。
祝宴川看了一下懷裏的竹月,見她哭得眼睛都紅了,還對着他一個勁的搖頭,心裏的那點疑慮頓時就被打消了。
“褚疏月!竹月她絕對不是一個壞人。”
見他如此信誓旦旦,褚疏月冷笑一聲,“好啊,那我們回去就請執法長老看看,你的好竹月,敢不敢接受審查。”
祝宴川回頭看向竹月,目光中帶着猶豫。
倒是竹月堅定的抓住了他的手,看向褚疏月道,“褚姑娘,雖然我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得罪過你,但我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認的,我也不怕你們來查。”
“若是送去執法堂那裏的話,得搜魂,竹月姑娘,你可得考慮清楚了。”歲玉開口道。
“搜魂?”竹月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審查。
不過她神色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随後堅定道,“若是查不出什麽呢?”
“若是你沒問題,我褚疏月,自願以死謝罪。”褚疏月看着竹月,堅定的開口道。
“褚師姐。”歲玉喊道。
沒想到褚疏月卻是轉頭,對着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幹涉。
此時竹月也道,“好,疏月姑娘,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竹月雖然是妖,但也容不得你如此污蔑。”
褚疏月收了手裏的碧落劍,看着竹月慢裏斯條的道,“若是查出來你與妖孽有所勾結,又當如何?”
“任憑你處置便是。”
“那你呢?祝宴川,看你這麽信任竹月,你又該如何?若是真的,總不能你幾次三番的替她說話,最後只一句被騙了就算了吧。”
“那我便自廢筋脈,你可滿意了?祝宴川不耐煩的說道。
“好,那便立契為證,若此事為真,我與你的婚契自動解除,我褚疏月自戕謝罪。”
褚疏月伸手立了一份契印,随後便擡頭看向祝宴川,還對着他挑了挑眉,一副篤定他不敢的模樣。
祝宴川也被她的模樣激怒了,也結了契印,與褚疏月擊掌的瞬間,雙方契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份契書,随後化為一道光,沒入了上空,這契印便成了。
結完契印之後,祝宴川便帶着竹月離開了。
歲玉收了留影石,這才拽着被縛妖索捆住的雀妖走了過來,“褚師姐,那竹月似乎有什麽依仗,似乎并不懼怕搜魂。”
“不管她有什麽依仗,我都要這麽做。”
她與祝宴川的婚契,想要解除很麻煩,她正是想借此解除了這個婚契。
不過沒想到祝宴川這麽沒用,都不敢賭上生死契。
褚疏月嗤笑一聲,準備帶着歲玉去找易宣書的時候,倒是易宣書先找了過來。
“師姐,出事了。”
褚疏月不解的看着她。
卻見易宣書伸出手掌,在她的掌心躺着一枚黑色的內丹。
“這是從那狼妖身上挖出來的,是魔丹。”
褚疏月面色頓時就變了,道,“立刻回宗門,禀報給宗主和各位長老。”
如今最重要的,已經不是雀妖的事情了,而是從狼妖的身上挖出魔丹的事。
她沒記錯的話,上回歲玉他們下山,就發現過魔族的蹤跡,沒想到魔族居然再次出現了。
褚疏月在密林裏放了信號彈,找來了其他宗門的弟子,與他們說了魔丹的事情,“如今這林子裏不知道還有什麽情況,還請諸位盡快離開,回宗門禀報此事。”
有人往四周看了一下,一臉疑惑道,“奇怪,怎麽不見靈霄宗的祝師兄他們?”
“我與他起了些摩擦,想來如今是不大願意和我見面的,也有可能早就離開了。”褚疏月說道。
聽她這麽說,那些弟子也顧不得祝宴川一行人呢,連忙回宗門,準備向宗主禀報此事。
褚疏月帶着歲玉和易宣書去附近的城池接了門中弟子之後,就帶着他們回了水雲宗。
歲玉的手裏還拎着那只雀妖,許是被她折騰的太慘了,那雀妖不知道什麽時候化為了原型,也只有巴掌大小,歲玉把縛妖索的另一頭纏在了手腕上,一直提溜着他,都沒什麽感覺。
還是有弟子問她,“歲玉師姐,你手腕上挂着的是什麽東西?”
歲玉順着繩子提起來看了一眼,才想起這只雀妖來。
他化為原型,縛妖索也随之縮小,她還真沒感覺到什麽重量。
“這就是那雀妖。”歲玉道。
“可是他的翅膀怎麽禿了?”弟子疑惑的問道。
歲玉睜着眼睛說瞎話,“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禿的,可能他天生就是禿得吧。”
雀妖的腦袋抖了抖,歲玉也沒管了,任由縛妖索拽着他甩來甩去的。
回了宗門之後,他們要去找梁宗主,歲玉剛要遇到出來散步的阿貍,就把那只雀妖交給了她,讓她幫忙先看着,又從乾坤袋裏掏出了一把羽毛遞給她。
“做幾個毽子,回頭咱們踢毽子去。”
阿貍高高興興的接過了毽子,然後拎着雀妖走了。
歲玉跟着褚疏月去了梁宗主那裏。
聽說她們在密林裏遇到了狼妖,還從狼妖身上挖了一枚魔丹,梁宗主徹底坐不住了。
上回那事還沒解決呢,怎麽又冒出來一個魔丹?
魔族頻繁有所動作,難道真的是魔頭要出來了?
“還有這個。”褚疏月拿着歲玉的留影石,将她們遇見竹月時的情況給梁宗主看了。
梁宗主原本凝重的神色,在看到褚疏月和祝宴川立了生死契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糊塗,生死契印也是可以随便立的嗎?”
那祝宴川也不是個東西,既要護着那個竹妖,又不敢以性命做賭注,這讓梁宗主怎麽看,都覺得是褚疏月吃虧。
“你這孩子,就算是真懷疑那竹月有不妥,那也該回來告訴我啊,我也能為你作主的。”
褚疏月卻搖頭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讓梁宗主更加生氣了,褚疏月和祝宴川的婚契,完全就是那個祝宗主多事搞出來的。
“也罷,從這留影石記錄的影像看來,我瞧着那竹妖也是個有問題的。”
就在梁宗主要請各位宗主過來的時候,沒想到那些宗主主動找了過來,一問才知道,是自家弟子回去說了情況。
“梁宗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連魔丹都出來了?”說話的人,是雲山謝氏的謝宗主。
他在來的路上就和其他宗門的人遇到了,我差不多了解了一些情況。
剛見到梁宗主,就連忙問了出來。
“再等等吧,還有人沒到呢。”
其他人也看了一下,才發現靈霄宗的祝宗主還沒過來。
“這老祝怎麽回事?這麽大的事情,難不成還不知道不成?”
“可能真的不知道吧。”梁宗主哼了一聲道。
身為水雲宗宗主,他自然是偏向自己宗門的弟子的,更何況祝宴川在有未婚妻的份上,還帶着個竹妖招搖撞騙,實在是不把他們水雲宗放在眼裏。
“諸位,你們派出去的弟子,可有回信?”
衆人搖頭道,“有是有,但是沒什麽發現。”
雖然各大宗門弟子都是一塊去的,但到了之後,也是分頭行動的。
梁宗主嘆了一聲道,“水雲宗的弟子倒是發現了趙良的墓,說是剛死不久,那個魔,很有可能是附身在了他的身上。”
“就沒有別的發現嗎?”
“墓裏是殘存了些魔氣,但查探後,并沒有什麽發現,我讓他們往周圍再尋找一番,再沒什麽發現,便要叫他們回來了。”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甚至還有宗主嘗試聯系祝宗主,可那邊依舊沒有什麽回信。
“他不來便算了,咱們先商量就是了。”謝宗主氣哼哼的說道。
他向來不喜祝宗主,因為祝宗主覺得他是個莽夫。
“罷了,那便不等了。諸位,請看這裏。”
梁宗主把易宣書拿回來的那顆魔丹給了各位宗主看。
這東西可是做不得假的,還有歲玉的留影石,梁宗主道,“不管祝宗主來不來,既然定下了契印,他就算避開也沒用。”
“誰說我要避開了。”一道聲音自殿外傳了過來。
衆人尋聲望去,便看到了祝宗主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前,他身後,還跟着祝宴川。
“各位,事關魔族,怎麽不等我,便開始了,可是看不起祝某人?”
“到處尋不到你,我等難道還枯等不成?”謝宗主哼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