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玄學有時候比科學靠譜
第29章 玄學有時候比科學靠譜。……
打一架也行???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關山月‘小場面別慌’的眼神意思是嫌場面還不夠大?
陳文嘉掃了眼周圍抱槍的傭兵, 心中汗顏。
要是在這打起來,他們幾個估計會死翹翹。
“哎……”
陳文嘉走上前正想解釋。
吳越卻快她一步,他看了看周圍還沒散去的教練和房長, 忍住怒氣,瞪了關山月一眼, 又掃了一眼陳文嘉, 轉身就走。
關山月拉住吳越胳膊:“唉, 別走啊, 叫你有事, 真有事。”
見吳越要走,關山月連忙拉住,也不逗他了。
然而吳越把袖子往回一
扯,并不打算理會關山月。
在吳越眼裏,關山月一天笑嘻嘻地沒個正形, 打架也盡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招式,一看就是從哪個窮地方飄過來的地痞流氓。
這樣的人, 能有什麽事?
關山月窮追不舍:“你等等, 你聽我說, 陳文不喜歡白紫蘇。”
“雖然白紫蘇是來找陳文的,但這不是還沒找着嘛, 平時你哪有見白紫蘇的機會?這會人家都送上門了, 你不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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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蘇一定是被陳文那張小白臉給迷惑了,但對大多數Omega來說, 另一半成熟穩重強大可靠才是重要的不是,你越哥長的高大,人也有本事,拿下她不是輕輕松松?”
聽聞, 吳越終于停下了步子,他思考了半天,臉上猶豫不定,最後竟呈現出一種憨厚的神态來,他嗫嚅道:“那……那我現在應該做什麽?”
關山月心裏感嘆吳越對白紫蘇這一見鐘情的感情也太深了,面上胸有成竹地道:“首先呢,咱們得讓白紫蘇找不見陳文,然後你裝作幫助他人的樣子走過去,問她有什麽事,這不就搭上夥了嗎?”
“外面又黑又暗的,你趁機送她回去,這不就知道她住哪了嗎?”
關山月說的好像她自己很有經驗一樣,很顯然看,吳越已經被她說服,黢黑的臉上竟有些紅,像是有點羞怯。
兩人又嘀嘀咕咕一會,吳越喊了孫以崇,讓他找幾個人,掩護陳文走出訓練場,他自己整了整衣服,向白紫蘇走去。
陳文嘉被人群藏在中間,忍不住對旁邊的關山月豎了個大拇指:“可以啊關山月。”
這樣做,既可以避開白紫蘇,又可以緩解和吳越他們的關系,可謂是一箭雙雕。
關山月得意地挑眉:“看着,還有呢。”
吳越已經和白紫蘇搭上了話,他左手摸着後腦勺,看着很拘謹。
關山月經過吳越他們的時候,故意歪了一下,撞到了白紫蘇。
白紫蘇沒有防備,被撞地往後倒。
吳越趕緊把人往胸前一拉,他大吼:“誰啊,走路能不能看着點!”
關山月連聲道歉,又在白紫蘇看不見的地方朝吳越擠眉弄眼。
吳越壓着嘴角的笑,悄悄揮手,讓關山月他們趕快走。
關山月一群人走遠了,但憑着Alpha超群的視力,能夠看到吳越還在和白紫蘇說話。
這群人不住地往後看,笑嘻嘻的,都在看熱鬧。
這樣做好像不太好。
陳文嘉身在笑鬧的人群中,看看遠處的白紫蘇,又看看八卦的同伴,有些後知後覺。
她不喜歡白紫蘇,應該先明确地告訴她,而不是讓白紫蘇翹首以盼的時候,她躲起來讓別人打掩護,甚至撮合她和別人。
這樣做,對白紫蘇的感情是一種輕視。
白紫蘇作為一個Omega,能頂着衆Alpha的打量,在訓練室門口等她,一定是鼓足了勇氣。
陳文嘉換位思考,覺得如果自己是白紫蘇,在知道自己的真心成為Alpha中八卦的談資後,一定會覺得委屈和難過。
這樣做不對。
關山月很會看人臉色,得意之餘見陳文嘉低着頭不說話,便問:“阿文,你怎麽了?你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想撮合白紫蘇和吳越嗎?”
陳文嘉看着關山月與她一樣偏女性化的臉,有些遲疑:“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關山月疑惑:“有什麽不好?”
陳文嘉回望遠處正被護着回去的白紫蘇,她一邊答着吳越的話,一邊回頭望,像是不甘心一樣:“我不喜歡她,應該明确拒絕她才對。”
聞言,關山月停下了腳步,定定地看着陳文嘉。
見關山月盯着自己,陳文嘉摸了摸臉,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了?”
關山月搖頭:“沒什麽,只是有時候,覺得你和我們都不一樣。”
陳文嘉心裏咯噔一聲,心跳莫名加快,但面上像是覺得關山月說的話不可思議一樣:“怎麽不一樣了?”
關山月看着眼前的青年,又望了望天,擡腳便走:“思考的角度不一樣……哪都不一樣,走吧,搬營養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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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可能是因為陳文嘉的表現可圈可點,沒有人再找陳文嘉麻煩,更沒有人讓陳文嘉替守冰室。
陳文嘉本還在想該怎麽和白紫蘇解釋,但接下來的幾天裏,白紫蘇都沒有再出現。
吳越每天訓練完,便去後勤處,聽他說,白紫蘇所在的樓暖氣漏了,他在幫白紫蘇搬家。
吳越每天興高采烈地去,又滿臉酡紅地回來。
看樣子白紫蘇接受了吳越的好意。
見狀,陳文嘉便打消了去找白紫蘇的念頭。
時間很快便到了陳文嘉值守冰室的那一天。
當天訓練結束後,吳越走到陳文嘉面前:“陳文,前兩天我讓你替我看了一晚上冰室,今天晚上你別去了,我去守吧。”
他的語氣很生硬,對于吳越這種Alpha來說,這樣的話就算是道歉了。
但陳文嘉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謝謝你的好意。”
趙展在她替吳越值守的第二天就拿來了值守條令,條令規定:不準任何人替守,一經發現,扣三積分。
陳文嘉現在負債累累,她不想冒這個險。
吳越無所謂地聳聳肩,一臉酷哥的樣子:“随你。”
陳文嘉和關山月打了個招呼,做了登記,便出了基地。
這次在外等候的不是金鼠,而是一個兩鬓斑白的中年人。
這人有些瘦弱,身高不高,帶着副黑色眼鏡,顯得很斯文。
他微微佝偻着,站在基地外的小土坡上,看着基地的上空。
陳文嘉揮了揮手,問:“金鼠呢?”
宿舍的人說,這兩天都是個啞巴在接人,聽描述,應該是金鼠。
這人把視線往下,移到陳文嘉身上,露出點笑:“金鼠有點事,讓我替一天,你叫我……叫我賈叔就行。”
陳文嘉叫了聲:“賈叔。”
賈叔點頭,扶了扶眼鏡,轉身就走:“走吧,我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路上并沒有什麽話說。
陳文嘉累了一天,也不想開口,見對方沒有搭話的意思,她樂得清閑。
等到了地方,賈叔把爐子燒旺了,把一個泛黃的小冊子遞給陳文嘉,交代幾句便走了。
屋子裏挂着的鐘表顯示,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
陳文嘉烤着火,把賈叔遞給她的《冰室管理條例》放下,突然覺得這裏太安靜了。
上次她來這裏,心裏滿是委屈和憤懑,完全沒有心思注意周圍。
如今她空出了心神,便覺得這裏的燈太暗,就算是有火光,映得牆發出暖黃色的光,牆角也總是黑黢黢的。
這小屋子有個窗戶,透明的玻璃隔絕了屋外的黑暗,也讓屋內的人望着窗外的黑暗,心生惶恐。
《冰室值守條令》規定,值守人至少在夜間巡視冰室一次,巡視期間,必須打開記錄儀,用以記錄夜間冰室狀況和打卡。
完成值守任務,在月底可以獲得額外的積分。
陳文嘉算了算自己的積分,決定還是出去轉一圈。
錢是一點一點擠出來的,積分也不例外。
錢是一點一點湊着還的,積分也不例外。
陳文嘉把自己裹進隔熱服,在胸前別好記錄儀,挎着背包,左手拿着鐵棍,右手舉着一個手電筒,打開門走了出去。
手電的穿透力很強,陳文嘉可以站在木屋的位置,看清最遠的冰室。
冰室是一個個不規則的洞,入口向下是冰砌的樓梯。
陳文嘉進了最近的那個冰室,一路走到底,手電在四處照了照。
除了鑿冰工具和堆在角落的碎冰外,沒有其他東西。
她又往上看。
光線毫無障礙的照到了空中,被黑暗無情吞沒。
每個冰室
的上面都有個洞,用以拉冰。
陳文嘉連續巡視了三個冰室,都無事發生。
她踱步走到最後一個冰室前,吸了口氣。
最後一個了,看完就可以在溫暖的小屋待着了。
陳文嘉在內心給自己打氣。
冰室的溫度很低,凍的人穿着棉襖也直打寒顫。
最後一個冰室是開采最久、工人最多的冰室,樓梯打得很深。
陳文嘉一邊走一邊數臺階,到底一共有四十四階。
四十四,又是一個不吉利的數字。
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陳文嘉對這種不吉利的數字格外敏感,事實證明,玄學有時候比科學靠譜。
她默念着四十四的數字,覺得這冰室的溫度都低了不少,對面的三個黑黢黢的大洞也有種陰森的感覺。
冰室地圖顯示,最大的這個冰室叫1號冰室,裏面有三條開采線路,左邊兩條仍在使用中,而最右邊的一條線路已經停用了。
陳文嘉握緊手裏的鐵棍,往最左邊和中間的洞口裏探了探,中間的洞口比左邊的略深,都沒有什麽異常。
對于最右邊的洞口……
陳文嘉看着牌子上寫的‘已停用’三個字,有些拿不定主意。
停用的開采路線要探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