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複活cd就是很快嘛5
第30章 複活cd就是很快嘛5
次日的天氣很好。
晴朗明媚, 令人心曠神怡。
天空幹淨湛藍得像是剛剛被流水清洗過一樣,浮雲只在天邊的角落中留下些許卷積的痕跡。
陽光燦爛,在鳴神島到甘金島之間的淺淺海峽之間的水面上, 勾勒出海浪鍍金的輪廓。
黑島尚且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因為失去了神之眼變得頹廢的消息,看到tomo又一次站到自己的攤子前面,便一邊将部分煮物串成串,一邊笑着打趣他道:“你該不會覺得我的生意已經好到了三五日就需要你去踏鞴砂跑一趟掙錢的地步吧?”
tomo擺擺手:“如果能那樣豈不是更好。我來蹭你一頓绀田煮吃,多放一點海草。”
黑島“欸”了一聲, 很快撿了绀田煮的食物放進網兜裏面, 在他自己調配的味增湯裏面煮起來。
“如果掙了那麽多錢,我就在鳴神島買一套小房子, 把弟弟接過來住啦!”
他看了看tomo, 注意到他身邊還帶着小孩子,便道:“你怎麽光顧着給自己點煮物, 讓小姑娘餓着呢!”
黑島說完, 瞪了tomo一眼, 又盛了一小碗绀田煮出來,單獨放在栗茸的面前:“小姑娘, 你小心點吃, 燙得很吶。”
這一碗冒着鮮香熱氣的绀田煮裏,海草爽脆有嚼勁,豆腐煮得邊緣微微發老,但內部滾燙軟嫩,吸飽了鮮美的湯汁,大塊的蘿蔔煮得綿軟, 根本不用牙齒去咬, 舌尖一抿就化開了。
栗茸眼裏冒星星:“好吃诶!”
是吃完可以爆衣的那種!
黑島往肩膀上甩了一塊毛巾, 擦掉身上的汗,驕傲極了:“那是,我用的湯可是精心調配出來的,獨家秘方!”
這會兒天色尚早,出門來甘金島玩的旅客也還沒怎麽啓程,黑島還算閑,便問tomo道:“你今天怎麽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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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o随口扯了個謊應付過去:“踏鞴砂和八醞島那邊鳴草多,聽說那玩意可以用來做療效很好的傷藥,有人拜托我去采一點。”
黑島點點頭,看了眼栗茸:“那你帶個小孩過去幹嘛?”
栗茸放下湯碗,搶答:“因為我對那邊可熟悉啦!”
可不就是很熟悉嘛,之前剛剛開稻妻的時候,為了完成大世界任務,再加上給角色攢突破材料,她把稻妻鳴草采集路線一整個背了下來……
一整個了如指掌。
黑島也就不再問什麽了,只提醒了一句:“那你們可要快點出發,從甘金島去踏鞴砂的第一艘船十分鐘之後就要開了。”
tomo就帶着栗茸乘着這艘船去了踏鞴砂。
其實tomo一開始也沒打算帶着栗茸,但奈何她滿嘴都是“你如果不帶上我我就把你偷神之眼的事情捅出去”,tomo沒有辦法,只能受她脅迫。
黑島的弟弟已經沒有他上一次來踏鞴砂的時候那麽頹廢了。
至少這一次,少年沒有再癱坐在地面上酗酒。
雖然眼睛裏面仍然沒有光,但他身上的衣服恢複了整潔,也把胡茬都剃幹淨了。
tomo走近院子的時候,看到他正機械地重複着在院子中灑掃的動作。
口中還在喃喃地自語着:“之前我為什麽要那麽勤快地打理院子呢?明明理幹淨了第二天也還會髒……”
他聽到tomo的腳步聲,撐着掃帚直起腰來。
眼睛上的熊貓圈還沒有完全淡掉。
一見tomo,淡淡地點了點頭。
倒也沒有計較上次對方一拳轟在他眼睛上這件事。
tomo擡手一抛,一枚被包裹着的東西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随後精準地落在了頂着一只熊貓眼的少年掌中。
少年的身體已經訓練多年,反應動作都已經镌刻進了肌肉裏,他下意識地接着tomo抛來的東西,下一秒便覺得自掌心和那東西接觸的地方,有一股熟悉的暖流灌注進他的身體,沿着骨骼和血管在全身上下運行幾周。
他的身體裏,有什麽已經幹枯的東西重新活過來了。
少年定睛低頭一看。
躺在他掌心的那東西,覆蓋在表面的布已經散開了。
布料正中間,躺着一枚紅色的火元素神之眼。
熠熠生輝。
*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黑島弟弟在恢複之後騰地臉紅了,他回想起先前自己頹廢的模樣,不好意思起來。
“尤其是您,tomo前輩……上一次我的表現,給哥哥丢臉了。”
tomo笑着拍拍少年的肩膀:“那又并非是你的本願,有什麽好丢臉的。”
他們被黑島弟弟強請着留下來吃了一頓便飯。
席間,栗茸啃着炸得脆脆內心軟嫩多汁的豬排,聽tomo叮囑黑島的弟弟。
“不能告訴任何人你的神之眼回來了,聽懂了嗎?倘若之後天領奉行的人找上門來,問你神之眼失竊你是否知情——”
黑島弟弟點頭如搗蒜:“我肯定不會說的,我會把神之眼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不會讓他們找到的。”
tomo颔首:“不錯嘛,你小子挺機靈的。”
吃完便飯之後,他們便沒有在這裏做更多的停留。
從天領奉行的庫房裏面偷出來的神之眼少說也得有十幾枚,要全部物歸原主的話,還有很多路要走。
黑島弟弟沒有再挽留他們,但是做了幾個飯團讓他們帶在路上,餓了的時候就可以吃。
駕駛着一艘小船在稻妻的海島之間來來回回穿梭,tomo和栗茸将神之眼還給了每天翻山越嶺砍柴,養活整個只剩下年老力衰村民的村子的樵夫、住在山林中,陪着每一個上山采藥的人走最險峻的一段山路,幫他們驅逐毒蟲野獸的獵人……
所有人在拿回了神之眼之後,都對他們非常感激,并表示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持續先前的工作了,現在打算盡快回去,重新挑起自己的責任。
夕陽西下,海面上浮光躍金。
栗茸坐在船頭,在海浪的起起伏伏之中,她問tomo:“你覺得,那些真的是他們的責任嗎?”
tomo搖頭:“在我看來,并不是如此,但是在他們自己眼中,多幫助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責任,這是一個很難界定的問題。”
栗茸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悶悶道:“你在撒謊。”
tomo握着槳劃船的手頓了一頓,緊接着笑起來,道:“喂,小詩織,你可不要以為你和社奉行關系好就可以随便污蔑我啊,你倒是說說,我哪裏說謊了?”
栗茸捧着黑島弟弟做的飯團,被表面的海苔和芝麻香到了,小心翼翼不讓那些細碎的東西掉下來,一邊咀嚼一邊說:
“因為你也在把幫助別人當成自己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來做。”
tomo本人,是和那個原本可以不用留在村子裏過清貧日子,卻為了一村老人們不要餓死凍死留下來的樵夫,和那個本可以靠着優秀的狩獵手段過上富裕生活,卻為了保護每一個進山的人留在最人跡罕至的野林中的獵人,一模一樣,別無二致的人。
“你也把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視作自己的責任。”
黑島弟弟将飯團捏的小小的,兩口就能吃下去一個,這樣也不至于噎着。
栗茸慢慢吃着,也就三口啃完了。
吃完之後,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海苔碎,靜靜地盯着tomo看。
面前灑脫的雷系青年在游戲裏只出現在一個劇情pv和一些零散的,對于過去的回憶中。
他甚至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但是,經過這幾天和他的相處,栗茸從他身上看到了很多東西。
小姑娘抿了抿嘴唇。
tomo嘆了口氣,沒再和她保持大眼瞪小眼的四目相對,繼續劃船朝着鳴神島的方向往回趕。
栗茸自顧自地盯着他看。
她在想,如果她現在是本體的話,應該可以輕易穿透tomo的身體,看到他的靈魂模樣。
她有點兒好奇對方的靈魂是什麽樣的。
因為,她恍惚間在和對方的相處中,捕捉到了一種,被局長稱之為“人性的閃光”的東西。
真的連靈魂都blingbling嗎?
那可真是值得收藏的靈魂啊。
栗茸想。
哪怕就是為了這樣的靈魂,她都不能讓對方在無想的一刀下命喪黃泉。
tomo才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小船晃晃悠悠地停在了甘金島邊的小港口上,青年從甲板上跳下來,牽着船頭的繩索,将它系穩在岸邊的一棵樹上,這才把栗茸從船上抱下來。
他牽住小姑娘的手:“走吧,今天過的有點兒沉重了……這樣吧!我帶你去看看我養的小貓,特別可愛的一只白貓,很乖的,不咬人。”
*
tomo平常自己到處走,都會把小白貓帶在身邊。
只不過前段時間,這只年紀不算大的小白貓進入了貓生非常尴尬的一個階段,tomo思來想去之後,還是做了對不起貓咪的決定。
他把它送去了獸醫店,讓小白貓從此和自己的貓鈴铛說了永別。
也正是因為這場小手術,最近這段時間他四處亂跑,都沒有帶着小白貓和他一起走。
“我掐指一算,從上個月養到今天,它的身體應該也已經養好了。是時候把它從獸醫那邊接回來了。”
推開獸醫店的店門,小白貓異常慵懶地躺在一塊柔軟的棉墊上,正姿态優雅地舔着粉紅色的梅花肉墊。
tomo吹了聲口哨,親昵地叫:“咪咪——好久沒見了,你還記得我嗎?”
驕矜的小貓其實一眼就認出了主人。
但是噶蛋之仇以及被寄送在獸醫店整整一個月,每天做夢都在重溫被噶蛋的噩夢讓小白貓壓根不打算給主人一個好臉色。
它慢條斯理地調轉頭,換了一個方向坐下,将屁股對準tomo的臉。
tomo:“……”
栗茸無情嘲笑:“哈哈哈,你活該诶。”
小貓對tomo沒有好臉色,但對于栗茸卻很親昵。
三兩下就爬到了栗茸身上,趴在她的懷裏任她撫摸自己那身雪白柔軟的皮毛。
栗茸:龍嘛,總歸是有很多特權的。
當初在蒙德的貓尾酒館,她不就成了一座移動的小型貓爬架?
說到蒙德……
她想起迪盧克來了。
從她的角度,她和迪盧克分別了半年多了。
但是,提瓦特大陸時間的流逝又和她這個時管局員工體會的不一樣。
從迪盧克的視角,她已經五年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了。
就是說,栗茸撫摸小白貓的手僵了一僵。
她有點想迪盧克了。
那是她來到提瓦特世界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
迪貓貓,紅色的,很燙,小高跟。
唉。
栗茸嘆了口氣。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刷到現代蒙德的任務呢。
或者,要是這一次的任務結束得比較早,她或許可以去蒙德晃一圈。
哪怕只是一兩天,也挺好的嘛。
*
tomo終于哄好了小白貓,一手寵物一手栗茸走在花見坂的大街上。
迎面走過來兩個幕府軍士兵,手執□□,面容嚴肅,兩邊還相隔着幾米就喝道:“前面的,站住!”
他們走上來,繞着兩個人轉了幾圈,将他們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昨天晚上都在幹什麽?”
栗茸:“給裟羅姐姐送木雕!”
tomo聳聳肩:“在喝酒。”
幕府軍士兵:“你!”
他指着tomo。
“你,把手舉起來,讓我們搜身!”
理所當然沒有搜到任何想要的東西。
這兩個幕府軍士兵這才松了一口氣,态度也軟化下來了一點:“很抱歉,方才對你們的态度并不好。但我們也沒有辦法。”
tomo裝作好奇:“沒關系,不過……你們這樣,是發生什麽大事了嗎?有犯人越獄了?”
一個幕府軍士兵嘆了口氣:“是前段時間收繳上來的神之眼,那些神之眼昨天被人偷走了。”
他的同伴拽了拽他的袖子:“喂!工作還沒做完呢,你怎麽就閑聊上了?”
“你說的也是……”那個幕府軍士兵嘆口氣,“走吧。”
等那兩個幕府軍士兵走遠了一點兒,栗茸拉了拉tomo的寬袖子,小聲道:“他們開始搜了诶。”
天領奉行的反應速度還是挺快的嘛。
也對,畢竟九條裟羅非常靠譜呢。
tomo點頭:“走吧,去找宵宮。”
*
長野原煙花店。
宵宮說,今天幕府軍的士兵上門調查過了,她說她昨天晚上在研制煙花。
“我給他們看了最新款的煙花,那些士兵裏面有很喜歡我的煙花的人,他們就沒有詳細盤問我。”
tomo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他們沒有證據,就沒法把我們抓起來。”
宵宮點了點頭:“你也提醒過那些人,讓他們把神之眼藏藏好了吧?”
tomo:“嗯。”
宵宮嘆了口氣:“我們可以一次把神之眼偷回來,但是還有很多人會被沒收神之眼,難道我們就再去偷一次嗎?”
有了這次的前車之鑒,天領奉行內部的庫房肯定會增加很多的人手。
到時候,只怕就沒有現在這麽順利了。
宵宮的眉頭微微皺起:“我們現在……唉,這是治标不治本呀。”
tomo也跟着嘆了口氣,前幾天沒有喝完的青梅酒又被他拿在了手上抿。
“誰說不是這樣呢。”
只要雷電将軍的意志始終貫穿,眼狩令一天不被廢除,神之眼的擁有者們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陽光下。
躲躲藏藏……一時還可以,但一輩子都躲躲藏藏着,總歸不是個辦法。
“就算坐着船出海,繞過雷暴去別的國家……”
雷暴也不是那麽好穿過的。
總之,這些逃避的計策,短時間內都算得上有用,但從長計較,就是完全治标不治本。
tomo将手中的酒瓶子鎮在桌面上:“我們得想個辦法。”
宵宮思考片刻:“或許可以仿造神之眼,交上去假的不就好啦。”
花見坂就有一位有這樣手藝的師傅呢。
tomo搖搖頭:“這也只是權宜之計而已,能夠騙得過天領奉行,但對雷電将軍無用。”
宵宮承認:“我也相信雷電将軍可以認出來真假。”
但,這樣的話,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他們在這裏商量着辦法,一旁的栗茸卻只坐着一言不發。
這和她平時積極參與的态度可是全然不一樣的。
只不過,現場兩個人都着急于神之眼和眼狩令的矛盾,并未發現她的異常。
栗茸其實是覺得自己沒什麽好說的了。
反正結局肯定只有一個。
果然。
片刻之後,在室內昏黃的油燈下,tomo一拍桌子。
“我想到了。”
宵宮身體前傾,雙手都壓在桌沿上:“快說說快說說!”
“我要去發起禦前決鬥。”
青年的聲音冷靜而又平穩。
和平時那種總是帶着三兩分玩笑意味的語調截然不同,根本不會讓人懷疑他在開玩笑。
宵宮懷疑自己聽錯了:“禦前決鬥?……tomo,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再說一遍你的打算?”
tomo重複了一遍:“我做了個決定,我要去發起禦前決鬥。”
聲音仍然還是那樣冷靜又平穩。
明明并不嚴肅,卻像是每個字都砸在了地裏,牢牢的甚至拔不出來。
栗茸靜靜地坐在一邊,乖巧得就像是上課時發現老師正在提問一道自己不會的題目的學生,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宵宮猶且不信,追問道:“那可是禦前決鬥!生死攸關的大事!”
tomo點頭:“我知道,有哪個稻妻人不知道禦前決鬥?”
上一次禦前決鬥,似乎發生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但是對于禦前決鬥的記憶,通過父母長輩傳遞給兒孫後輩,就這麽一直傳了下來。
青年說道:“倘若我能夠在禦前決鬥中勝利,按照當年将軍大人定下的規矩,我可以向她請求一道恩準,那我便可以趁機向她請求廢除眼狩令。
“那你如果失敗了呢?”
油燈黯淡的光芒,将青年的影子拉得很長。
像是他懷中的刀一樣,又細又長,筆直地挂在身後的牆面上。
半晌,他輕笑起來:
“直面無想的一刀,不本來就是我平生夙願麽?”
在宵宮不贊同的目光中,他繼續說道:“所有的歷史中都說,無想的一刀乃是将軍大人武藝的極致。但我想,或許那樣的一刀,也并非無法被凡人企及。”
“所以現在,我是最适合站出來的。你可別忘了,宵宮,我也有神之眼呢,我可不希望我的神之眼被幕府軍收走,沒有了雷光與長刀相伴,生活可真的是無趣死了。”
青年嘴上說着很輕松的話,仿佛他去禦前決鬥只不過是去夏日祭典上逛一圈,買點面具什麽的回來一般。
宵宮卻一點一點紅了眼眶。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握住栗茸的手:“小詩織,你勸一勸他吧。”
畢竟在所有的稻妻人眼中,雷電将軍象征着武藝的極致,tomo雖然在凡人中算得上是首屈一指,但……
栗茸搖了搖頭:“宵宮姐姐,這是tomo給自己背負的責任。”
她是不可能勸動他的。
tomo笑着又喝了一口酒:“诶呀诶呀,小詩織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怼我呢。”
栗茸沒理他。
隐隐的,她仿佛能夠看見,游戲中沒有寫明,但通過字裏行間以及現在她所親身經歷的可以在腦海中重構出來的,那個沒有她到來的原本的世界線上,tomo是怎樣在所有人的反對下,站出來發起禦前決鬥的。
他不是不知道危險。
也不是驕傲自滿到以為自己的武藝冠絕天下。
栗茸突然想起自己在幾年前,從局長平板上面那個已經很多年沒有被打開過的摘抄本app裏面看到的一段話:
—大聖此去欲何?
—踏南天碎淩霄。
—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1】
她好像,理解這段話的意思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2】
那麽壯士知道自己此去十死無生,便會因此而退縮麽?
應當是雖千萬人吾往矣,縱死猶聞俠骨香。【3】
tomo說:“你們可別想阻止我啊。”
栗茸搖頭:“我不會的。”
她要做的事情,是在無想的一刀砍向tomo的時候,幫他擋下那致命的攻擊。
“突然變得好乖,都有點不适應了。”
tomo拍拍她的腦袋。
栗茸沒好氣地打掉了他的手。
不論是誰,哪怕是tomo這種超級好人,在用拍西瓜的姿勢拍她腦袋的時候,都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