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財政大權早晚要交給你
第33章 財政大權早晚要交給你
葉曉媚本想把張長江的事情說給他聽的,可那日在葉家純屬是在葉家,要是在縣上馬大哥教訓了張長江,可那塊是他張家的地盤,難免寡不敵衆反而害了馬啓軍吃虧。
見她同意,馬啓軍嘴角一勾笑的那叫一個滿意。
車子橫在馬家門口的時候,葉曉媚看了看馬啓軍,小心翼翼的下了車,隔着矮牆喊了一聲:
“嬸兒。”
“呦,小媚呀,好久沒見你了,快屋裏坐。”
王蘭趕緊在圍裙上擦擦手打開栅欄門。
葉曉媚不好意思進去,都說婚期定了兩個人就不能這麽肆無忌憚的來往,只隔着栅欄問:
“嬸兒您喜歡吃泥鳅嗎,對了,還有黃鳝?”
王蘭一頭霧水,看看兒子看看葉曉媚:“你咋知道嬸兒喜歡吃?這……這你也太有心了。”
葉曉媚詫異的看看馬啓軍,他确實沒有給什麽暗示。
葉曉媚這才把竹筐隔着矮牆遞給她,王蘭打開一看頓時眼珠子都瞪圓了:
“哎呀,長得可真大啊,小媚,你不知道,這黃鳝去了骨用莴筍那麽以爆炒,味道可賽龍肉了,還有這泥鳅,吐吐泥,整條兒的油炸,那連骨頭都是酥脆的。”
看着王蘭一臉的饞,葉曉媚心也踏實了不少,這錢就更不能要了:
“那嬸兒留着吃,我這先回去了。”
馬啓軍臉色一沉,這一計又算錯了?怎麽還跑了呢?好不容易來一趟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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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忙給母親一個勁的使眼色,鼻子都要甩掉了王蘭才反應過來:
“哎哎哎,別走啊小媚,別聽那些個迷信的,誰說不能見面的,誰要是說閑話我撕爛她的嘴。”
葉曉媚就這麽被蠻橫的拽進了院子。
王蘭生怕留不住人,七手八腳的處理黃鳝泥鳅,嘴裏還不忘到處找話茬子絆住葉曉媚:
“其實訂了婚不能見面的規矩不成文,都是那些個媒婆嘴上定的,你說這是為啥?”
葉曉媚坐在陰涼地喝着未來婆婆給泡的茶葉水,聽到這她也有點好奇:“為啥?”
王蘭性子注定她的嗓門大,倒是一五一十的把這事兒說的清清楚楚:
“還能為啥,那定了日子是不是得商議婚事的操辦?那有個什麽意見不同的媒婆就有了在中間跑腿的機會,那她傳話咋傳的咱們也不知道,随便編那麽一兩句就能從對方手裏拿到好處。”
“……”原來是這樣,葉曉媚覺得自己知道的也太少了。
“照我說啊,那就是想多貪點好處。”
王蘭罵罵咧咧的說道:“說白了,那都是套兒,外圈到裏圈就是套不着良心。”
還說起她們遠房親戚,本來都說妥了,結果媒婆為了要好處,在中間使絆子,男方這邊要一把,女方那邊要一點,真是賺的盆滿缽滿。
說道另一個例子的時候,王蘭笑的直不起腰來。
說的是女方未婚先孕,拿捏準了女方這邊怎麽使絆子都不會悔婚,還得多多的給她塞紅包,結果事情鬧大了,人家女方讓直接把孩子拿了婚事黃了。
後來,男方知道了這件事把那個媒婆打的在醫院住了倆月沒起來身。
葉曉媚聽到這掩鼻噗嗤笑了出來。
新屋窗棂內,馬啓軍看着和諧的一幕,嘴角勾起的笑容滿是幸福感,他斷定,小媚到了自己家裏,絕對會被寵成他媽的親女兒。
反倒是葉曉媚,看着未來婆婆一釘子把黃鳝腦袋定在木板上,單手扯着黃鳝尾巴一拉,三角形的刀片熟練的剔掉三棱形的骨頭,眼珠子瞬間瞪大:
“嬸兒,您這手法跟誰學的?”
王蘭潇灑的一揮手:“小時候就會,我爸也就是你未來外公,抓魚逮黃鳝那都是一流的,殺豬宰羊的都不在話下,我跟着看也看會了。”
“哇!嬸兒,你也會殺豬宰羊啊,好厲害。”
葉曉媚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她要是有這些本事早就能養活媽和小丫了,特別是這些見血的事,葉曉媚可是打小就怕,沒想到未來婆婆這麽彪悍。
這一驚呼,惹得王蘭一臉的自豪:“那是,沒兩把刷子能當這個家嘛,不過,等你嫁過來之後,這些粗重的活都不用你幹,你婆婆我啊,有的是力氣,輪都輪不到你。”
心裏卻有一絲酸楚流過,還不是太喜歡這丫頭了不是?哪個姑娘願意照顧自己兒子這個下半輩子都在輪椅上過的男人。
她只想着,多對兒媳婦好,她就能多一份真心落在自己兒子身上。
屋裏的馬啓軍看着她一臉崇拜的樣子,噗嗤笑了出來,她那表情像極了一個孩子發現了游戲的新玩法。
倏然葉曉媚又害羞的低下頭。
“呦,還害羞呢?你嫁過來不就是我閨女嗎?這沒啥好害羞的,去吧,找啓軍說說話,你們年輕人肯定有說不完悄悄話呢。”
王蘭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這丫頭性子軟,柔,就随便說了這麽一句話還害羞上了。
倏然馬啓軍想起了什麽,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存折,嘴角的弧度漸漸松弛下來。
“老大,市裏軍總醫院來電話了,讓您明天就得去。”黑子在屋裏看着馬啓軍的背影看了許久,有些話其實他也只是說了一半。
“這麽急?”馬啓軍反問道。
“嗯,電話打到村支部的,還是……還是醫院的院長親自打來的。”
“廖院長?”
“不錯,要不,老大您明日就去吧,可能你的情況首長那邊已經通知軍總醫院了,許是不容樂觀。”黑子咬牙跺腳才含糊其辭的說了情況。
馬啓軍回頭看着黑子:“你有話直說。”
“沒有沒有,情況就是這樣的。”黑子趕忙擺手:“就是請了幾位退伍的老軍醫集體為老大您會診,但是那些前輩都上了年紀了,從全國各地請過來不容易。”
“嗯!”馬啓軍沒說話,只是倏然看向門外。
黑子會意的打開門,正好看見葉曉媚敲門的手頓在半空:
“嫂子,您請。”說着黑子把葉曉媚讓進來,自覺的離開房間帶上門。
葉曉媚見他坐在窗棂下的輪椅上,自己遠遠的坐在馬啓軍的書桌前:
“你明天就去城裏了?”
馬啓軍就知道她都聽見了,許是怕見到自己緊張在外徘徊了好一會兒了:
“我去走個流程。”
葉曉媚心裏不是滋味,通過她進來博覽醫書,他的傷若是放在西醫領域,這麽久沒有康複以防止繼續惡化的話,只會采取截肢手術。
到那個時候,恐怕再無回天之力了:“那你,就不能等半個月?”
這半個月葉曉媚會想辦法湊齊那副藥,而且她還從內證筆記裏找到了輔助療法,那就是針灸。
她為了記穴位兩天兩夜的沒合眼,直到自己閉着眼睛都能出現人體穴位圖的影像為止。
馬啓軍側目看着葉曉媚,雖然她低着頭沒有看自己,但是她關心自己這個情懷顯而易見:
“別擔心,我就是去走個流程,你也聽見了,上頭這麽用心找了不少退伍軍醫,他們年紀那麽大舟車勞頓的,我不能不去。”
葉曉媚抓緊了衣襟,遲遲的才從肺腑裏擠出一個音來:“哦。”
馬啓軍卻心裏咯噔一下:“對了,這個給你。”
“什麽?”葉曉媚回頭看去,見輪椅上的男人背着窗戶的光,被窗外的眼光籠罩了一層光暈,俊朗好看又那麽迷人,光照在他手裏的紅色存折上,返照出一抹紅暈來。
葉曉媚瞳孔一縮,她們還沒成親呢,馬啓軍這是打算把家政大權交給她了?這可如何是好。
葉曉媚雙手擺鐘一樣揮動着:“這可不行。”同時臉上飛上紅霞,讓葉曉媚有點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