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柯西海賊團（4）
柯西海賊團（4）
“德奧會經過這裏。”加裏看着海邊的跑步道，肯定的說。
車停在海岸旁。
加裏掌握方向盤，阿什利在副駕駛，莉莉安坐在後排，她身旁的亨伯特胳膊肘撐在車窗上，拿着幾張紙，一只筆，似乎在思考什麽，想到了，就時不時寫幾個句子。
莉莉安打開手機，check今天的信息。
問題推送：
柯西海賊團VS阿薩辛集團，哪個工作崗位更好一些？
本人是一名自由殺手，殺人經驗還算豐富，想加個組織，求推薦。
阿薩辛更好一些。旗下殺手很多的有名大手企業了，給交社保，年終獎很高，薪水不拖欠，到賬及時，假期按國假，不加班，不零零七，不調休，收入也是各殺手組織前列，但是有業務指标，抽成也多，沒小組織那麽自由。
柯西海賊團成員少，均攤下來每個成員收入更高，但比阿薩辛難進，小規模的犯罪組織成員基本都是一個地方長大的，很排外，不是柯西島出身的基本不要。雖說組織發展要納入新血液，但面試基本沒标準，錄用全看成員心情，PASS率很高。當然阿薩辛要求也很高，但技術上去入職還是不成問題的。而且小公司基本沒什麽保障，社保自己交，雖說沒業務指标，但忙起來007沒休息的時候，還一直被政府通緝。
莉莉安：“……”
為什麽，會有這種問題？
那她是不是該問一下，凱撒是怎麽加入的柯西海賊團？
莉莉安劈裏啪啦打字，給凱撒發了信息。
以及，她是怎麽加入的柯西海賊團？
阿什利，加裏，艾斯拉，亨伯特都是一個地方長大的玩伴，那她和凱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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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秒，凱撒就回複了她：“才睡醒就看到莉莉給我發信息，幸福的一天開始了~”
莉莉安：“……”
“加入柯西海賊團？很簡單，把原成員殺了，職位就空缺出來了~”
莉莉安：“……”
那她也是殺了某個成員，替補的嗎？
即使在柯西海賊團，凱撒依然是自由狀态，對追蹤任務并不感興趣的凱撒只留了句：“打架的時候叫我。”接着睡覺去了，和“今天還有幾臺手術要做”的艾斯拉一同沒有出席今天的追蹤。
西瑞爾給她發了信息。
莉莉安滑進聊天頁面。
婚紗，婚戒，婚紗照，蜜月旅行……
“莉莉喜歡哪一個呢？”
還帶上一個可愛的表情包。
莉莉安：“……”
她要不要回他呢？
正想着，西瑞爾發來了一些照片。
“我翻到了我們高中時拍的照片。”
莉莉安點開年代久遠，有些模糊的照片。
原來她之前長這個樣子嗎？
照片上的她十幾歲，還未長開，一臉青澀。
而西瑞爾簡直是從小好看到大的典範，不論是青春期還是成年期都是一樣的美麗。高糊的照片都抵擋不住過于直接的美貌。
美好的校園戀愛。
莉莉安企圖從片段的記憶中，尋找一些純真，直到照片越來越不對勁。
他們在床上，半裸的身子，接吻，氛圍十分暧昧。
莉莉安：“？？？”
好吧，也許，可能，大概，他們是拍過一些照片，拍完一起欣賞。放心吧，莉莉，我會删掉的。他在她眼下删除了，還認真地教育她，女孩子，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安全。
難道他根本就沒有删除？？？
“放心哦，我沒有不該有的照片哦。”
西瑞爾發來一句，直中她的疑慮。
莉莉安：？？？他該不會在哪個地方監視她吧？？？
可左看右看，方圓五公裏，可疑的大概只有他們這一車子人。
“外面壞男人很多，莉莉可不要被人勾引走了，我們是要結婚的哦。”
莉莉安：“……”
壞男人？他們這一車，除了她，全是不安全因素。
凱撒彈來消息：
“洗完澡了”
莉莉安看了看時間，這也不過才十幾分鐘。
“這麽快？”
“男生洗澡一向很快，莉莉要不過來看看？”
莉莉安：“……”
沒有回複他的消息。
可沒一會兒，凱撒又發來信息。
莉莉安點開凱撒的聊天框。
凱撒給她發了一個視頻。
凱撒拿着手機，對鏡自拍。
身體赤裸，撫摸腹肌。
皮膚白皙，肌肉分明。
浴室暧昧的燈光讓他更加騷氣十足。
男人修長的手從腹肌向下劃去，慢慢勾掉同樣騷氣的全身上下唯一的粉色褲褲。
莉莉安心裏一緊。
她可不想在公共場合看□□視頻！
正要退出，視頻就在內褲将要滑下，露出不該露的地方，停了。
莉莉安：“？？？！！！”
“404，我的房間號，來嗎~”
莉莉安：“！！！這個人就是一個禁止顯示吧！！”
“寫完了！”一旁的亨伯特松了一口氣。
莉莉安差點被吓到。
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刺激，關掉了手機。
擡眼，白紙已經留下密密麻麻的字跡。
莉莉安問：“你在寫什麽？”
亨伯特：“《柯西島童話故事大全》的第二版，我加了一個新的故事，《神父與蘑菇》，放在《相信愛情的女人》這一章後面，你要聽聽嗎？”
沒等莉莉安回應，亨伯特就自顧自地念起來：“很久很久以前，柯西島有一個神父，他的皮膚比雪還要白，眼睛比夜晚還要黑，他是柯西島存在以來最好的神父。
“換行，”亨伯特提醒：“但命運并不眷顧他，命運問石碑：‘誰是柯西島最後一個人？’石碑回答：‘是神父’，命運說：‘原來是神父！我一定要讓他從柯西島消失！’”
“再換行，于是神父逃離了柯西島，輾轉歌德的各個城市，但命運還是找到了他，命運僞裝成無害的蘑菇，對神父說：‘我的味道很鮮美，快來吃我。’神父吃了一口後，立即被毒死了。”
莉莉安：“……”
這是，白雪公主的劇情？
莉莉安等待被神父被王子，或是其他的什麽人拯救的後續，而亨伯特已經合上了紙張,“the end.”
莉莉安發問：“沒有了嗎？”
亨伯特：“沒有了。”
“沒有人拯救神父嗎？”
亨伯特；“沒有，神父已經被毒死了。”
莉莉安：“……”
“所以，這個故事的寓意是……”
亨伯特回答：“神父，不能吃蘑菇。”
莉莉安：“……？”
看着莉莉安迷惑的眼神，亨伯特思考，“确實有點單調了，再加個BGM ，正好，柯西島兒歌曲庫也該更新了。”然後自顧自的唱了起來：“采蘑菇的小神父~背着一個大竹筐~”
莉莉安；“……”
“他媽的，怎麽還不來！”他們在車上做了一下午，始終未見德奧的身影，加裏砸上方向盤，破口大罵。
阿什利提醒：“加裏，這裏有女生，不可以說髒話哦。”
加裏哼了一聲，閉嘴了。
亨伯特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向我們的神父，忏悔罵人的罪過。”
阿什利是個神父。
莉莉安覺得很有趣：“基督徒不可以罵髒話，但是可以殺人？”
阿什利微笑：“殺掉德奧是在做慈善，所以，主會原諒我們的。”
莉莉安：“……”
唯心主義神父？
好久，終于，有人開着小電驢向他們駛來，在他們車旁邊停下。
加裏沉下了臉，做出下一秒就可以立馬跳起來殺人的表情。
男人敲了敲車窗。
阿什利将車窗落下。
莉莉安戒備的看着穿着外賣員的陌生男人。
“哪位是阿什利先生？這是您訂購的最新一期的JUMP！”
阿什利拿過包裝袋，“謝謝。”
快遞員騎上車走了。
阿什利開始撕漫畫的塑封。
莉莉安：“……”
加裏破口大罵：“船長你直接使用能力不就好了嗎點什麽外賣？！”
阿什利一臉無辜：“可我又沒有看過這一期的JUMP！”又轉頭，問她：“莉莉，你要看嗎？”
莉莉安：“……不用了。”
阿什利一邊看一邊感嘆：“這一期的劇情真精彩啊……”
JUMP？話說她也好久沒看了吧。
她最近在看什麽？
她同步了一下她的的讀書軟件。
您經讀的：
《原子彈制造：從入門到精通》
莉莉安：“……？”
亨伯特換了新草紙，提筆，“相信愛情的女人，之二。”注意到她的視線，亨伯特補充：“前情提要，很久很久以前，也沒有那麽久，大概二十多年前，柯西島，有一個相信愛情的女人。”
“她愛上了一個來自文明世界的殺手。”
莉莉安：“文明的殺手？”
野蠻的殺手，文明的殺手，有什麽區別？
“對，文明的殺手，不是以殺人為樂的殺手，而是接受雇傭才會殺人的有原則的殺手。”
“但她并未得到幸福，只是帶着破碎的心，回到了柯西島。時間回溯，她重生了，決定殺掉曾經傷害了她的心的男人。”
莉莉安：“複仇劇？”
亨伯特：“對，複仇！”
加裏冷哼一聲：“那個女人不重蹈覆轍就不錯了，渴了，船長，我要可樂。”
阿什利應下：“好。”又問他們：“莉莉和亨伯特也要嗎？”
亨伯特：“茉莉茶。”
莉莉安愣了下，這話題怎麽就轉到喝的上去了？随口說：“蘇打水。”船長去給團員們買飲料嗎？這麽親歷親為？可阿什利并沒有下車的動作，而是伸出手，“可樂，茉莉茶，兩瓶蘇打水。”
于是，可樂，茉莉茶，兩瓶蘇打水憑空出現。
阿什利接住，分發飲料。
莉莉安驚訝：“這是什麽？”
是什麽魔術嗎？
阿什利回答：“蘇打水，诶，難道莉莉想喝的不是這個？”可又看到她過于驚訝的表情，“莉莉，該不會，把我們的能力也忘記了吧？”
“莉莉出發的那天是四月四號，現在四月十二號，已經過了一星期，莉莉都沒有恢複記憶的跡象。”阿什利說，“那莉莉的失憶，很有可能，并不是遺忘之霧，而是自己的能力導致的。”
“能力？”
加裏吐槽：“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啊。”
難道他們是在一個有超能力的世界觀下？
阿什利解釋：“莉莉的能力是思維置換，莉莉可以把思維轉移到其他生物上，比如……”阿什利指向車窗：“莉莉你看那只鳥，現在，你想，我要變成那只鳥。”
我要變成那只鳥，莉莉安如此想。
忽然，她一陣眩暈。
她變成了一只鳥，獲得了高空的視角，她飛在空中，看到種滿棕榈樹的海濱，車來人往，一輛黑色的騎車停在海邊，而車中的人在看向她。
而車中的她，閉着眼睛，似乎靜止了。
阿什利看着她，和她打了個招呼。
莉莉安猛地睜開眼睛。
眩暈感還在持續。
阿什利解釋：“而思維一不小心就會紊亂，莉莉的失憶，可能是沒掌握好能力的副作用呢。”
“主動的，也說不定。”加裏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阿什利說：“掌握思維，衍生出的能力，就是記憶的分離，莉莉可以分出自己的記憶，放在熟悉的固定的東西上，就跟解謎游戲一樣，把記憶儲存在物品上，點擊物品，就獲得一段記憶碎片。”
難怪會有莫名其妙的記憶回來。
原來是觸發了存檔點嗎？
那她對阿什利的記憶呢，她放到哪裏了？
想到加裏的話，莉莉安：“你說主動的，是，什麽意思？”
加裏笑得邪邪的：“也許你想剝離一些痛苦的回憶，或者想守護什麽秘密。莉莉安，你該不會有什麽事情，想瞞着船長吧？”
莉莉安：“……”
“船長的能力是什麽？憑空變出飲料嗎？”
這也太不符合物理定律了吧。
阿什利否認：“不，我剛剛使用的這個能力，叫做祈願，好比我祈願飲料，就會得到飲料。并不是憑空變出，而是我得到，另一個地方，比如自動販售機，超市販售架或者飲料倉庫對應的物品就會消失，更準确的說，祈願這個能力的本名，應該叫做物品的空間置換，将一個物品轉移到另一個空間。”
“能力的制約就是，我無法祈願我沒有見過的東西，比如沒看過的周刊漫畫，或者沒見過，也沒喝過的飲料。也無法得到抽象的東西，比如愛。”
“這個能力所能祈願的東西，也很依賴使用人的力量，上一個使用人，曾經變出了一個城鎮。如果莉莉有在雜志上看到憑空消失未解之謎，那就是有人在發動能力。”
加裏：“我的能力是火，你應該看到過了吧。”
莉莉安将視線轉到亨伯特身上；“你的能力是？”
亨伯特揮了揮手裏的《柯西島童話故事大全》，“童話故事。”
莉莉安歪頭。
他翻書頁：“灰姑娘的水晶鞋。”
男人的手上出現了一只水晶鞋。
“可以讓你瞬間變得貌美，閃閃發光，但是時限是晚上十二點。”
這個……
戰鬥過程中，有什麽用處嗎？
亨伯特；“不要這個表情，這個能力很好用的，有一次我們任務執行的太晚，渾身都是血，艾斯拉白天還要去醫院上班，就用了這個能力，省得換裝了。”
這麽一說，倒是很有用呢。
亨伯特又翻書：“毒蘋果。”
男人手上出現一個紅蘋果。
“不過對于經過系統抗毒訓練的人來說毒性都太輕了，基本沒什麽用處。”
“美人魚的歌喉。可以當作音響。”
“辛德瑞拉。這個好，這個能力就可以用來打掃衛生，酒館的衛生一直是我負責的。特別好用。”
五花八門，但是制約也很多，莉莉安忽然意識到什麽，問：“船長剛剛說能力的上一個使用者，能力也可以交給別人用嗎？”
“真不愧是莉莉，這麽快就意識到了。”阿什利說：“我真正的能力是，信任與協助，我可以獲得相信我的人的能力，祈願這個能力，就是從另一位船員那裏借的。”
“必須是信任我的人，征得他的許可，我才可以使用他的力量，比如莉莉現在處于不信任我的階段，即使違心的說同意，我也無法得到莉莉的能力。”
信任與協作。
倒是一個非常适合船長這種十分要求凝聚力的人來使用。
“啊，找到了!”亨伯特叫道：“這個有趣！匹諾曹的鼻子！”
空中浮起一個長鼻子木頭人。
亨伯特問：“船長，你喜歡莉莉瑪？”
阿什利露出一個花一般的笑容：“喜歡。”
匹諾曹的鼻子并沒有變化。
亨伯特将目光轉移到加裏身上，笑得不懷好意：“加裏，你喜歡艾斯拉嗎？”
加裏提高聲音，一個激動，方向盤都被拆了下來：“誰喜歡那個冷冰冰的女人啊！！！”
匹諾曹的鼻子變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