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第11章 chapter11
“老板，幫我把這些烤好打包起來。”
傍晚，漆黑的夜空繁星璀璨，沈清歡站在家附近的燒烤攤挑了些肉串，随後坐在外邊的椅子上等着自己的燒烤。
路燈遠處熙熙攘攘地走過來一堆人，沈清歡回頭看了看，意外地看見了宋清寒。
“清寒哥？”
“清歡？”宋清寒自然也看到了她，高興地走過來也喊着她。
等到宋清寒走到沈清歡面前，她才看清楚他身後的幾個人，除了幾個平日裏和宋清寒一起打球的熟面孔，她居然還看見了陸征年。
他們幾個人走過來，也都認識沈清歡，和她熱切地打着招呼。
“清歡妹妹，好久不見了啊，還記得我們嗎？”
帶頭說話的人叫程清，是宋清寒的初中同學，只是沈清歡對他印象一般，于是她皮笑肉不笑地和所有人都打了個招呼：“大家都好久不見啊。”
說完，她轉過頭，也和陸征年打招呼。
陸征年看見她也意外，和她在邊上說着話：“好巧啊，剛剛放學的時候還遇到你，這次又遇到你了。”
“是啊，不過你和清寒哥一起出現我還挺驚訝的，你們這是？”
“下午的籃球比賽沒打盡興，所以和宋清寒約着晚上一塊打球。”他解釋着，伸手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籃球包。
沈清歡順着他的動作看了看，随後也把目光重新掃上陸征年的臉，看見他額頭上也有着不少汗，好奇着：“你們今天打過了一場，而且還上了課，居然不覺得累嗎？”
她疑惑着，說實話，沈清歡一直都沒理解他們愛打籃球的人，放學後還會去籃球場，繼續打了一場又一場的比賽，真的是不會累的嗎？
“清歡妹妹，你這就不知道了，咱們這個是熱愛，怎麽可能會累呢。”程清看沈清歡有意不回答自己的話，于是又找着機會，橫插一嘴。
他這一插話，周圍幾個人的臉色都暗下來了，沈清歡本來就不太想和他講話，眼下就更添煩躁。
正好這個時候，她打包的燒烤好了，沈清歡趕緊走過去接過燒烤，和宋清寒幾人打了個招呼就要走。
程清卻像是沒有眼力勁似的，還想上前拉住她，“哎清歡妹妹，別那麽着急走啊，一起坐下來吃點吧。”
陸征年看着對方莫名其妙的動作直皺眉，下意識上前一步，擋在他和沈清歡之間，氣氛一度變得尴尬起來。
宋清寒見狀也無語，本來今天他也沒想和程清遇上，要不是他一定要纏着他們一塊打球，他本來就因為沈清歡的原因不願意和他有瓜葛，眼下也更煩了。
“好了，清歡要回家了，你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去。”說罷，宋清寒拉着沈清歡就要走，生怕她不高興受委屈。
只是旁邊程清見他要走，趕緊攔着他道：“怎麽回事啊宋清寒，不是說好打完球我請客吃燒烤的嗎，你這就要走，是不給我面子啊？”
“我可以先送清歡，回來再......”
你的面子值幾個錢啊......沈清歡在心裏白了他一眼，默默想着，但她也不想宋清寒為難，于是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随便撂下一句：“好了清寒哥，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們吃吧。”說完她轉身就自己走了。
陸征年見着氣氛尴尬，夜色也漸晚，主動開口破局道：“沒事，我送她回家吧，反正我也不餓，正好也順路回去。”
他朝着宋清寒使了個眼色，宋清寒也朝他點了點頭，示意感謝。
陸征年和程清本來就不熟，他這麽說自然也沒人會反駁，所以他說完，就朝着沈清歡跑過去了。
只是沈清歡氣呼呼地走得很快，後面有人過來拉住她，她還以為又是程清那家夥，語氣不善起來：“我再說一遍，我不要和你一起吃燒烤！”
她咬牙切齒地邊說邊轉過頭，然後看見了陸征年的臉。
沈清歡：“......”
對方也一怔，有些懵住地看向她眨了眨眼，随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邊笑邊說：“好吧沈清歡同學，我們不吃燒烤，我順道和你一起回家吧。”
“哎，你不許笑了！”沈清歡有些氣急敗壞，她瞥了陸征年一眼，步子越邁越大。
眼看她越走越快，陸征年連忙求饒跟上去，裝作剛才什麽都沒發生狀，道：“好吧，那......沈清歡同學，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他裝作他們似乎只是因為巧合地碰見一般，剛才的什麽事情似乎都沒有發生。
沈清歡走在路上，被他莫名“演起來”的行為逗笑，剛剛的尴尬也頓時煙消雲散，她也順着對方的話說：“是啊，好巧啊陸征年同學。”
她點了點頭，和對方默契地停下腳步，在嶄亮的路燈下一個對視，都紛紛笑得彎下腰來。
他們兩笑了好一會才緩過來，陸征年邊笑着，才開口問起剛才的事情：“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歡那個叫程清的？”
“把太字去掉，是非常不喜歡！”
“為什麽？”
“你要是和他相處* 過就知道了。”沈清歡不想多解釋，說完就低下頭盯着路燈下兩人拉長的影子不作聲。
“我今天是第一次認識他，不過和他打了一局球，你知道嗎，我真是沒見過那麽愛在球場上犯規撞人的家夥。”
陸征年開着玩笑，語氣裏也有些無奈，沈清歡也被他的話給逗笑了，不尤失笑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那個時候在初中他就是刺頭，有一次直接當着全校面大聲喊我名字......”
想到這，她就頭疼，也不用她繼續說下去，陸征年也從剛剛的事情看出來，程清那小子對沈清歡有意思。
“怪不得他剛剛對你那麽殷勤。”
“他就是個神經病，上學的時候不好好學習，這不有病嗎？”
陸征年看她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也贊同似的點了點頭，“不過話也不能說那麽絕對，畢竟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他一樣，但我看他好像和宋清寒還挺熟的。”
“那是因為他媽媽是宋阿姨的上司，有這一層關系在，大家也不好撕破臉皮，所以我剛剛才直接走了。說白了，除了那件全校告白尴尬的事情外，倒也沒有其他事情發生，初三之後我就很少見到他了，所以我也不想讓宋清寒他難做。”
她自然也知道，宋清寒也不喜歡程清那個人，但他們說到底也就是一群高中生，也不想做影響到自己父母的事情。
“不過......”她想着，話鋒又一轉，“我要是下次再遇到那個家夥無事獻殷勤，我一定會送他一拳的！反正我家和他家又沒有關系，我打人也自然和宋清寒沒關系。”
想着，她冷哼一聲，大有一副“女俠”的樣子。
陸征年走在一邊，借着白色的燈光用餘光偷偷瞥了她一眼，看她說的那麽直接，不尤勾了勾唇角，被她逗笑。
“你笑什麽呢？”沈清歡敏銳的發現他在笑，直接“質問”着。
他自然接收到沈清歡的目光，連忙抿起嘴解釋：“就是覺得，你和我想象中的南方姑娘不太像，有點意外。”
“南方姑娘？那你以為的南方姑娘是什麽樣的？”她琢磨着這幾個字，也有些好奇，幹脆停下步子，擡頭問他。
陸征年見她停下來，也自然停下腳步，在他視角裏看着，沈清歡的眼睛裏映着燈光，看着亮晶晶的。
于是他說：“就是聽說你們蘇市的方言是吳侬軟語，所以以為你們這的人應該都是特別溫柔的性子。”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溫柔？”沈清歡聽着他的話，唏噓着開玩笑。
陸征年卻真以為她要誤會，一着急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是覺得你的性格很直率，特別大方，我很喜歡你這種性格的，你別誤會啊。”
沈清歡眼看着他着急起來，不尤大笑着擺了擺手：“哎呀，我開玩笑的啦。不過你說的吳侬軟語，應該是指我們這邊的方言吧，現在除了我爺爺奶奶那一輩，很少有人說方言了，不過你要是想聽，有機會我帶你去聽蘇市的評彈，那才是真的吳侬軟語，超級超級厲害。”
“評彈？是什麽？”
“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總之是我們蘇市的非遺，一種演出的方式，而且表演的特別特別好聽，有機會我帶你去聽！”
“那好啊，就這麽說定了。”他也好奇得很，自己也是來到蘇市還沒有多久，也對南方的一切都覺得稀奇。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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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就這樣漫步在夜晚的路邊，在路燈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很快就到了小區門口。
進了小區，兩人家的方向不同，沈清歡剛要開口和對方告別，陸征年卻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喊住她：“對了，保安阿姨今天早上喊住我，說讓我們有空去看看小貓，她說今天沒碰到你，就拜托我告訴你，阿姨說小貓算是我們撿到的，想讓我們兩個一起給小貓取個名字。”
“取名字？那好呀，那我們要不明天放學後去看小貓吧，名字的話......你想好了嗎？我還不知道取什麽呢。”
“我也沒有呢，那明天放學我們一起走吧，正好在路上一起想一想。”
沈清歡聽着他的話，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随後兩人才在夜色裏告別，柔和的月光落在他們兩人的身上，陸征年看着她被月光襯得更加白皙的皮膚，開口聲線溫柔：“那明天見，今天晚安，好夢。”
“嗯，晚安。”沈清歡說完轉過身，朝他笑着招了招手，朝着自己小院走進去。
陸征年目光目送着她進家門，才轉身也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