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發男
7、金發男
◎男女主暧昧,相擁而眠◎
“你在指揮我們将軍做事?将軍千金之軀去幫你放牛?”
小兵瞅着男人,滿臉無語的神色。
項錦棠撓撓頭:“我會調查清楚,在進行幫助,其他特殊情況去找你們縣令。”
吩咐完事,回到營帳的項錦棠摘下頭盔,瞧見王洛川躺在床上,正摸着自己的外衣,那模樣一時間竟有些羞澀。
“你怎麽跑我這荒蠻之地來?”
“反正沒事幹,和自己王妃促進促進感情。”王洛川懶洋洋地趴着,那細皮嫩肉的小臉在枕頭上磨蹭着。
淡淡的清香鑽進鼻腔,王洛川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項錦棠皺了皺眉,有些不自在:“我這營帳破舊,一會我就吩咐人給王爺收拾一間寬敞幹淨的。”
“不。”王洛川立馬爬了起來,順手将肩前的頭發撇向後面。
“夫妻之間不睡一起成何體統。”說罷,王洛川已經坐到了項錦棠旁邊,俊俏的臉靠近項錦棠,一股奇特的香味撲鼻而來。
項錦棠心跳不停,臉一下子紅透,她一把推開王洛川。
“你會騎馬嘛?”
項錦棠換了話題,她也不明白,為何在王洛川身旁感覺會不一樣。
軍營裏,男子漢一抓一大把,經過訓練,身材體力都是沒得說的,但她對這種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教我。”王洛川猛地拉起項錦棠的手,徑直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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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問騎馬幹嘛?就去學?”
項錦棠一臉茫然,王洛川積極得過分了,可她還在思忖,他是尊貴的王爺,要是騎馬出了意外,她可擔不起責任。
“騎馬便能與王妃一同馳騁于大好山河之間啦。”王洛川美滋滋的,笑容燦爛得如同陽光般明媚。
到了馬場,項錦棠細細挑選了一匹看起來最溫良的小馬,牽到王洛川面前。
“你就像這樣踩着,然後再這樣坐着,接着喊‘駕駕駕’它就走啦!”項錦棠一邊說着,一邊手腳并用比劃着,努力讓自己的動作盡可能地清晰明了,那模樣簡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可王洛川卻完全看懵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項錦棠,臉上寫滿了狐疑。
項錦棠無奈地扶着額頭,她這可是頭一回教人騎馬呀,父親當初是怎麽教自己的,她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她唯一還記得的,就是自己學騎馬那會兒,那可真是驚險萬分,差點就摔死了,現在想想真得誇自己命大。
王洛川琢磨了片刻,随即迅速騎了上去,原本溫順的馬兒突然猛地抖動起來,王洛川頓時慌了神,雙手緊緊握住缰繩。
王洛川瞧見立馬退後兩步的項錦棠,一下子愣住了:“喂!這可咋辦啊??”
項錦棠額頭冒出了冷汗,說道:“你身體坐直些,稍微放松點,雙腿夾緊馬腹,不過別夾太緊,要溫柔……”
說了一長串之後,好在王洛川快速調整坐姿,最終并沒有摔倒,馬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王洛川那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柔地撫摸着馬兒,随後說道:“駕。”
馬兒緩緩前行,王洛川感受着微風拂面,心中格外惬意舒适。
項錦棠望着王洛川,眼中雖帶着些許擔憂,然而那壓制不住的嘴角卻輕輕地上揚着。
“所以你為啥要我學騎馬呀?”
“過幾日軍營會舉辦馬球比賽,想問你有沒有興趣呢。”項錦棠坐在護欄邊上,腳踩着松軟的草地,清風輕輕拂過她的發絲,那模樣動人心弦。
王洛川卻看入了迷,全然沒聽到她說了什麽。
盯着她一張一合的嘴巴,王洛川只想親上去。
“唉,你到底聽沒聽?”
清脆的聲音将王洛川思緒拉回,他淺淺微笑,滿臉寵溺:“有興趣!”
訓練後,用完晚膳,疲憊了一天的項錦棠依靠在木椅上,閉目養神。
王洛川輕輕走到她身旁,雙手搭在項錦棠肩上,項錦棠卻好似受到了某種刺激,猛地站起身來,一只手迅速抓住王洛川的手腕,旋轉半周後死死地擒拿住王洛川。
“是本王……”
他毫無抵抗之力,項錦棠瞳孔放大,一下子松開了王洛川。
“我……我不習慣有人與我同住一間屋子。”
上一世她雖有個神經兮兮的前夫哥,可卻由于彼此互不喜歡,很少呆在一起。
王洛川松了松肩,坐到了項錦棠對面,滿眼心疼:“你之前也這麽辛苦?”
項錦棠搖了搖頭:“之前不太平,經常出去打仗,現在天下太平,平時訓練訓練就是,沒那麽累。”
“在床上休息吧,這椅子太硬啦。”王洛川輕輕掀開被子,眼中滿是期待地望着項錦棠。
“啊?”剛站起來的項錦棠不由得退後兩步,小臉瞬間變得通紅:“要睡一起嗎?這不好吧!”
“為啥不一起呀?”王洛川心裏有些慌了,急忙一把拉住項錦棠的手,就往床邊拽。
沒幾下,王洛川就脫得只剩下裏衣,項錦棠戰戰兢兢地脫了一件後,就趕緊鑽進了被子裏,裹着被子壓根不敢直視王洛川。
“你穿這麽多衣服睡覺呀?”王洛川扯着被子的一角,有點委屈地撅起了嘴。
項錦棠緊緊扯過被褥,一臉正經地說:“我打小身體就冰涼,不穿厚點會冷。”
王洛川沒再說話,徑直鑽進了被褥,猛地一把摟住了項錦棠,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項錦棠的臉愈發紅了。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沒過多久,王洛川就沉沉睡熟了,可手卻緊緊抓着不松開,項錦棠感覺自己都要被熱化了,一點兒也睡不着。
清晨,大雨傾盆而下,地面早已被雨水打濕,人們一走便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因大雨而無需訓練,項錦棠難得清閑下來,拿起桌上那薄薄一張紙細細端詳。
紙上不過百字,卻記錄着那個金發男人的全部信息。
男人名叫燕華,由母親燕氏獨自撫養長大。
家境貧寒,又因他的樣貌,常被同村小孩欺辱,況且父親早亡。無力抵抗外界傷害的燕氏只能搬家,以護年幼的燕華。待燕華懂事,便和母親安穩度日。
如今生活已然好轉,再也不用為溫飽發愁。
項錦棠緊緊捏着紙張,燕華并不是間諜,對燕華的遭遇她有些憐憫,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揮揮手,命人将燕華放走。
被釋放的燕華得到了項錦棠送的傘,可他并未拿走,也沒有離開。他徑直闖入項錦棠的營帳,“撲通”跪地,眼神堅毅地說道:“将軍,俺想參軍。”
項錦棠手撐着腦袋,淡淡道:“為何?”
“俺要參軍,”燕華目光灼灼,語氣堅定,“俺想給娘買漂亮衣裳,讓她過上好日子。俺知道這不容易,但俺不怕,俺有力氣,能吃苦。”
“若是敵人出很多錢,你會叛變嗎?”
燕華一下愣住了,他滿心都是賺錢給母親買東西,壓根沒考慮過這種問題。
項錦棠盯着他,滿臉無可奈何。這孩子是孝順,可他并不合适。
其實,項錦棠也收留過不少走投無路之人,可這次情況特殊。燕華相貌太過奇特,在軍中不僅顯得格格不入,做任務時還及其容易暴露。
燕華連國家大義都不懂,她确實沒法收下燕華呀。
況且他本就是家中獨苗,要是參了軍,那他母親可就只能孤苦伶仃地過日子了。
見項錦棠不答應,燕華默默地點點頭,随後一聲不吭地回去了。
王洛川一邊給項錦棠倒上一杯茶,一邊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心軟呢。”
“心不是什麽時候都能軟的。”項錦棠緩了緩,皺眉說道。
“周雲起是你老相好?”王洛川冷不丁抛出這麽一句。
項錦棠剛喝下茶,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被這話驚得差點吐出來。只見王洛川死死盯着他,滿臉嚴肅模樣,其間還隐隐透着一絲絲醋意。
項錦棠微微蹙起眉頭,認真思考了片刻,心裏實在納悶兒,不明白王洛川怎麽突然這麽問。
見項錦棠一臉茫然沒懂自己的意思,王洛川不禁更是掰着手指頭細數起來:“打從我認識你之前開始,那周雲起這家夥就老是纏着你呢。而且還老是說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就好像和你認識很久很久了似的。”
“他?”項錦棠不禁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他就是個腦子有毛病還不自知的家夥,騷擾良家婦女恐怕是他最大的癖好吧……”
“可他騷擾的是你啊!到底為啥呀?!他之前還偷偷摸摸地找你,給你送東西……”
王洛川一時情緒激動,話說出口才發覺不對勁兒,頓時閉上嘴,一言不發了。
“你調查我?”項錦棠頓時沉下臉來,此刻在她眼中,王洛川和監視她的周雲起根本就沒什麽兩樣。
她向來對惡趣味的周雲起避而遠之,不曾收下他什麽特殊禮物。她留下的都可能和母親有關。
王洛川悠悠長嘆一口氣,随後拿出了周雲起寄給她的十封信,還有一條發帶。
“這是你訓練的時候收到的,我都拆開看了……信上寫的那些內容,都是我之前沒調查到的情況。”
“你都沒調查清楚,就這麽輕易相信他的一面之詞?”項錦棠說着,氣呼呼地拿起一封信,雙手用力,瞬間就将那封信撕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