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不可以, 我出雙倍價格。”秦江海表示不可以周四,明天就得玩。
“不行就算了。”季餘笙淡淡道。
秦江海:“三倍價格。”
季餘笙:“時間到了,我下了。”
秦江海:……
艹!小爺是又被無視了麽!因為被季餘笙在游戲裏的無視, 周一這天整個10班都因為秦江海鐵黑的臉色,連呼吸都有點小心翼翼。
“乖女兒, 你這是怎麽了?”趙春玉看到周心蕊放學回家悶悶不樂的表情, 關切道:“學校裏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你了?”
“不是。”周心蕊黑着臉往卧室走。
趙春玉端着水果連忙跟上,卻被周心蕊喝走:“我很累, 別煩我。”
她一放學就被一個說是王恬母親的女人糾纏住,說什麽手裏有她教唆王恬殺人的證據,讓自己跟她去警察局自首。
聽說王恬周五的時候被老師叫走,然後就再也沒回來, 不會真的出現什麽問題了吧?越想她心越慌。
“我爸呢?”周心蕊心裏亂糟糟的,走出卧室問道。
“哦,你爸說季餘笙找他有事, 出去了。”趙春玉答道:“你晚上想吃什麽?媽給你做。”
“什麽!”周心蕊聽到季餘笙找周志輝有事後,心中仿佛有一道驚.雷憑空爆.炸:“你知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這個你爸沒說, 怎麽了?”趙春玉看周心蕊如此慌張的樣子,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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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蕊拿起手機連忙撥通了周志輝的電話:“爸, 你在哪?”
“我在你們學校附近的餐廳, 怎麽了?”周志輝剛到餐廳還沒見到季餘笙。
“把餐廳名字告訴我,我現在過去找你。”周心蕊穿上鞋子就往外跑,趙春玉有點搞不懂現在的情況, 但還是拿上了大衣, 追着周心蕊跑了出去:“閨女, 你的外套!”
周志輝進入包間, 看到的除了季餘笙, 還有一個陌生男人,感覺季餘笙所謂的對于‘信托基金’的讨論似乎并不簡單。
“你就是周志輝先生吧,我是季餘笙的委托律師荊原。”荊原禮貌而疏離的開口。
“餘笙,自己家裏的事咱們自己閉門說就好了,幹嘛找律師啊。”周志輝笑着坐下來開口道。
“因為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通過法律比較好。”季餘笙淡淡道。
荊原适時開口:“時間不早,我們直接開始正題吧。”
荊原一邊說着一邊把準備好的材料拿了出來:“我的委托人指控你們虐待未成年人,并有照片和驗傷證明。”
周志輝看着桌面上的證據,表情有些僵住:“餘笙,你這是什麽意思?”
季餘笙沒有理會周志輝,荊原繼續道:“根據調查,周亦白女士生前名下有兩套房産,一套是你們現在居住的春臨院6棟A座1601,一棟是春和景明B區8號別墅,還有兩輛車,一輛奔馳G63,一輛保時捷-Panamera。”
“根據周亦白女士生前片酬和代言費,以及福布斯公布的收入排行周亦白女士死前3年,每年的收入大約在6000萬到9000萬浮動,而我的代理人5歲童星出道,13歲息影,巅峰時期電視劇單集片酬在稅後20萬,廣告費也在百萬上下,兩部電影的片酬分別是200萬和300萬,8年內她的稅後收入應該在兩千五百萬上下。”
“我們扣除周亦白女士買車子、房子、信托基金、保險、日常開銷的花費,她的存款也應該有8位數,這其中還不包括我委托人這些年來的酬勞。”荊原道。
“因為周亦白女士去世時,我的委托人尚未成年,你作為法定監護人是可以代辦理相關手續的,但是民法通則規定,監護人應當履行監護職責,保護被監護人的人身、財産及其他合法權益,除為被監護人的利益外,不得處理被監護人的財産。”
“意思就是,雖然我的委托人還沒有實際管控該筆財産,但繼承的部分是完全屬于她的,現在我的委托人已年滿十六周歲,并且以自己的收入作為主要生活來源,可以視為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可以自己管控繼承所得的財産,所以我們要求你把周亦白女士的遺産還給我的委托人。”
周志輝雖然沒有完全聽懂荊原那些條條框框的法律,但是意思他明白了,這是要錢來了,而且還是用威脅的方式。
“餘笙,你媽媽留給你的錢,舅舅一直在好好幫你保存,本來就準備在你18歲的時候交給你,你怎麽就不能再等幾個月呢。”
“既然本來也打算交給我,那不如現在就給我吧。”季餘笙道:“我們都能省點力氣。”
周志輝:… …
那些錢能花的他早就花了,哪還有錢給季餘笙!
“你們也知道現在的物價有多貴,養一個孩子這麽多年很花錢的。”周志輝還沒說完荊原便道。
“我委托人的學費是由周女士的信托基金支付的,而且據她所言,你們并沒有給她什麽生活費,所以我想問你把周女士和我委托人的人,到底花在了養哪個孩子的身上?”
周志輝一時語塞。
荊原繼續道:“你之前的工作是周亦白女士的助理,考慮到你們的親戚關系,按照助理最高級別的工資标準算你每月10000塊,年終獎金就算10萬,你做了周亦白女士6年的助理,這六年裏你的妻子曾在超市打工每月工資2500,在周亦白女士去世後,她便成為了全職主婦,也就是沒有收入。”
“你六年不吃不喝的收入也只有132萬,周心蕊從初中轉學來北京上的就是私立學校,初中8萬一年,高中21萬一年,光是6年的學費就87萬,這還不包括她學表演的費用,而你在4年前創辦的文化公司注冊資金是300萬。”荊原目光如炬看向周志輝:“話還用我說的再明白一點麽?周先生。”
周志輝也算是老江湖,雖然心裏很慌,但面上還撐着,他不是沒想過季餘笙以後會找他,所以早有說辭:“餘笙之前賺的錢在我妹妹去世前,一直是由我妹妹保管的,具體有多少我不清楚,因為我根本沒有拿到什麽錢,除了給餘笙的信托基金,剩下的錢我妹妹大部分都投在股市和風險投資上,賠的血本無歸,除了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其他的全被抵押還債了。”
“但餘笙後來拍廣告賺的50萬我一直在好好保存,想着等她18了就還給她,當然她如果現在就想要,我明天等銀行上班就可以給她。”周志輝道。
“哦,是麽?”荊原推了一下眼鏡框:“請把當年周女士留下的遺囑和財産公證書拿出來。”
“一提這個我就生氣,都怪我那個丢三落四的老婆,她竟然在搬家的時候把這麽重要的東西弄丢了!”周志輝拍了一下桌子。
季餘笙似乎早就想到周志輝會這麽說,面容平靜的喝了一口水。
荊原輕笑一聲:“周先生,你以為我也是個13歲的孩子麽?”
周志輝也笑了:“那你以為,你們用幾張PS照片和不知道是不是僞造的驗傷報告就可以訛我了麽?”
“周先生還沒有回答,周心蕊的學費還有你建公司的錢是哪裏出來的。”荊原道:“根據《刑法》第270條,将代為保管的他人財物非法占為己有,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二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如果您非要死不承認,那我們只能把你和你女兒一起送進監獄,你最多關5年就可以出來,但你女兒怎麽也得坐個10年的牢,不過她現在才18歲,就算關10年出來也不過28歲,還好。”
“你這話什麽意思?”周志輝皺眉:“跟我女兒有什麽關系。”
“你不知道麽?”荊原略作吃驚道:“你女兒教唆殺人,我想馬上就會被警察傳喚了。”
“別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們诽謗!”周志輝怒道。
“他沒有胡說八道。”季餘笙悠悠開口:“王恬在周心蕊的脅迫教唆下,對我進行了謀殺行為,造成我急性過敏休克入院差點死亡,形成事實上的殺人未遂,按刑法周心蕊是謀殺案的主犯,再加上她還有威脅未成年人犯法的行為,判刑應該不會輕。”季餘笙故意往重的方向說。
“胡說八道!”剛剛趕來的趙春玉在聽到季餘笙的這句話後,直接開口罵道:“季餘笙,你這個沒心沒肝的死丫頭,你別在這血口噴人!”
“這位女士,請注意你的言行,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在以後都可能成為法庭上法官判刑的依據。”荊原道:“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們可以自己問你們的女兒。”
兩人齊齊看向周心蕊,而周心蕊整個人都如被雷擊。
她在來路上才看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從語氣來看就是王恬的母親,在短信裏王恬的母親說了季餘笙幾乎一模一樣的話。
周志輝見周心蕊嘴唇發白,神色慌張,對還在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的趙春玉喝了一聲:“閉嘴!”
“到底怎麽回事!”周志輝看向周心蕊問道。
周心蕊咬着嘴唇不敢說話。
季餘笙開口道:“事情很簡單,就是周心蕊在明知道我對花生粉過敏的情況下,依然讓王恬把花生粉下到了我的食物裏,造成了我休克入院,現在警察已經立案,證據充足,不日便會進行公訴,到時候王恬一定會把責任推到周心蕊的身上,在王恬有證據的情況下,能救你的人只有我這個被害人。”
季餘笙冷清的目光淡淡從三人身上掃過:“周心蕊的未來現在就捏在我的手上,是平步青雲還是锒铛入獄,你們自己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季餘笙:距離變成富婆只差那麽一點點了。
作者君:感覺我的收藏和首點就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天外來音: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