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呦,醫務室門口怎麽這麽多人?發生什麽了?”
“你還不知道啊?聽說季餘笙在大清掃的時候跳樓了。”
“真的假的,我早上才聽說她向校草表白被拒了,怎麽下午就跳樓了?難道是因為覺得丢人?”
“這誰知道了,才剛開學她就整出這麽大的新聞,我看最後這半個學期估計也相當有意思了。”
… …
季餘笙聽着外界奇怪的議論聲,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從外太空遨游了一圈。
“季同學,你是頭暈麽?需要送你去醫院看看麽?”醫務室老師看着突然像喝多酒了一樣,眼皮一個勁往下耷拉,目光有些渙散的季餘笙問道。
季餘笙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然後就腦袋一黑暈了過去,在她昏迷的過程中感覺腦海中多了很多本不屬于她的記憶。
不知過了多久她重新有了意識,想睜開眼睛卻沒有力氣,但耳朵可以聽到周圍的講話聲,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喂老公,校醫說笙笙沒什麽大礙,只是一點外傷,她昨晚玩的太累現在睡着了,等她醒來就可以回家了,你就不用再跑一趟了。對了,心蕊早上說想吃合福記的燒鵝你去給她買一只吧,再買點她喜歡的水果做宵夜,這孩子最近天天熬夜讀書,需要好好補一補。”
女人說完後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季餘笙,露出一絲厭惡之色,然後又打了一個電話:“你們的牌局還沒開吧,等等我,我馬上就到。”
“哎呀,我也不想遲到啊,還不是那個讨債鬼又惹事了,我真是欠了她的,你們等等我啊,我這就來了。”女人一邊說着一邊拿起包,十分不樂意的掏了20塊錢放在桌子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待女人離開後,季餘笙睜開了眼睛,澄澈的目光中有些迷惑。
她不是死了麽?
屬于她的記憶中最後的畫面是飛機引擎熊熊燃燒的大火。
而她新記憶中最後的畫面,是她在擦玻璃的時候突然失去意識摔了下去,然後被同學送到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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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餘笙感受着腿上火辣辣的疼痛,确定這不是夢,她不光死而複生似乎還穿越了,穿越到一個同名同姓的18歲高三女生身上。
她正在努力适應現狀的時候一個短發女生推開了醫務室的門:“餘笙你還好麽?不就是被穆飛宇拒絕了麽,不至于跳樓吧。”
季餘笙從記憶中找到與這個短發女生有關的信息,
王恬,她的同班同學,原主的閨蜜,但季餘笙覺得這個‘閨蜜’似乎要加個引號。
在她目前接收的記憶中她得出的結論是,原主其實一開始并不喜歡什麽穆飛宇,只是她這個‘閨蜜’一直跟她說‘穆飛宇似乎對她有意思’,于是她才開始注意到這個所謂的‘校草’,後來在王恬的鼓動和洗腦下,她才漸漸喜歡上了這個穆飛宇,而今天上午的表白也是因為王恬的慫恿。
“你跳樓會從一樓跳?”季餘笙反問道,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冷漠如冰:“我只是中午沒吃飯,低血糖,然後在擦窗戶的時候暈倒了。”
王恬看着面無表情,态度有些反常的季餘笙,想伸手摸她的頭看是不是發燒了,但卻被擋住。
王恬沒想到季餘笙會推開她的手,還一反常态的對她這麽冷漠,心裏有點虛,難道她是知道了什麽嗎?
想到這,王恬神色有些不自然。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家寫作業了,對了你的卷子我給你拿回來了,老師讓家長簽字,明天帶來。”王恬看了一眼季餘笙冰冷的瞳孔,把本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放下卷子後就腳步匆忙地離開了醫務室。
王恬走後,季餘笙動了一下身子,這一動扯到了膝蓋上的傷口,一抽一抽的疼痛讓她吸了一口涼氣,在床沿邊緩了半天才穿上鞋子下了地。
她把卷起的校服褲腿放了下去,腳步有些虛浮,胃裏餓的有些反酸水,她找到自己的書包,翻出了錢包,裏面只有一張身份證,一張公交卡和75塊2的現金,加上剛剛那個女人給的20塊也不到100塊,而這就是她目前全部的身家。
清點完自己的財産,季餘笙決定先去吃點東西,因為她現在不想再暈倒一次。
走之前她拿起王恬剛送來的卷子準備放進書包,在看到上面血淋淋的分數後,萬年冰山般的臉龐上,露出一絲裂痕。
她現在真的需要吃頓飽飯,然後好好思索一下怎麽拯救現在這個看起來比她之前還要操蛋的人生。
季餘笙穿上大衣離開醫務室的時候,學校裏只剩下零星幾個學生,她慢慢向着校門移動,在路過操場的時候,一群人正在踢足球。
“小心!”一個男生高喊,季餘笙看到一個足球對着她直飛而來。
她不慌不亂的往後撤了一步,球砸在了她前面的牆上。
“喂,把球給扔過來呗。”操場上再次傳來喊聲。
季餘笙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邁着仿佛量過尺寸的步伐往她既定的方向走去。
走到雞蛋餅店,季餘笙點了一個豪華版雞蛋餅,外加一杯奶茶剛好20塊,坐在窗戶邊的餐椅上,開始進食。一口雞蛋餅平均咀嚼20次,三口後會喝一口奶茶,每一次奶茶杯裏下降的高度基本一致。
精準的像個機器人。
吃完最後一口雞蛋餅,奶茶也剛剛好喝完,把垃圾分類扔好,季餘笙來到了汽車站。
按照原主的記憶,從學校打車回家需要38塊,是她目前全部財産的一半,所以坐2塊錢的公交是當前最好選擇。
但問題是原主好像并不怎麽坐公交車,所以她有點記不清該坐哪一路車又該到哪一站下車。
“師傅,這輛車去這個地方麽?”在問了三輛公交車司機她身份證上地址的時候,季餘笙終于坐上了車。
也許是已經過了放學和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車上的人并不多,季餘笙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她是個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崇尚科學,但眼下完全不合理的穿越已然超過她的信息儲備,并打碎了她前輩子堅守了20年的三觀。
過于玄幻,讓人有點無法相信,但她還是坦然接受,因為她并不想死,她還有事情要做。
車子行駛到半路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車,還要步行一段距離才能到家。
三月,日落後這座北方城市的氣溫不過3、4度,毛毛細雨打在身上,淋不透,但足以讓體感溫度再下降那麽一兩度。
季餘笙沒有傘,只能裹緊身上并不厚的大衣,拖着受傷的腿,繼續以均勻的步伐往家裏早去。
在門口找鑰匙的時候,季餘笙聽到了屋內的歡聲笑語,在她打開門進去後,聲音戛然而止。
“你怎麽才回來,知不知道現在都幾點了?”一個有些發福的女人沒好氣道。
季餘笙淡淡看了一眼圍坐在飯桌前的三人,聽聲音這個說話的女人應該就是下午在醫務室的那個,也就是她的舅媽趙春玉。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應該就是她的舅舅周志輝,而那個看着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就是她的表姐周心蕊。
“腿受傷走的慢。”
“我不是給你打車錢了麽?是不是又花到不三不四的地方去了?”趙春玉毫不掩飾她目光中的鄙夷。
“打車費38,你只給了我20,不夠,所以我是坐公交車回來的。”季餘笙換好拖鞋,走到餐桌前:“還有,這個月的生活費你們還沒有給我。”
聽到生活費,趙春玉就炸了毛:“你個小白眼狼,還有臉問我們要生活費?你吃的、穿的、住的哪樣不是我們給你的,上次你闖的禍還是我賠的錢,現在還有臉問我要生活費!”
季餘笙回憶了一下,淡淡開口:“上次那個弄壞同學手機的是周心蕊,我是替她背鍋的,背鍋原因是她用偷拍我和不知名男同學的借位牽手照片威脅,不幫她背鍋她就要告訴老師我早戀。而她弄壞同學手機的原因是發現那個女生向她喜歡的男生告白了,她要報複,而且這件事情已經發生在四個月前了。”
“季餘笙,你是不是瘋了,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麽呢!”周心蕊沒想到她敢把這件事說出來,整個人都呆住了。
平日裏喪裏喪氣,在家裏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季餘笙,今天這是中邪了麽?
“我沒有瘋,只是說出了事實。”季餘笙說話的聲音不徐不淡,表情也是仿若面癱。
“你這個喪門星,現在還學會編瞎話了,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發,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張春玉聽着季餘笙的話,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喪門星真是天天給她氣受。
本來她是要打麻将去的,結果就因為季餘笙的暈倒而錯過了時間,去了後人家都開打了,沒辦法她就回家了。
本來更年期因為點小事心裏就會不爽,眼下更是像被點燃了的炸.藥.桶。
趙春玉拿起拖鞋就要像往常一樣教育季餘笙。
按照慣例,季餘笙應該會哭着抱頭躲起來,但這次她沒有。
季餘笙一臉冷漠的看着趙春玉:“根據《未成年人保護法》第十條,父母或者其他監護人應當創造良好、和睦的家庭環境,依法履行對未成年人的監護職責和撫養義務,禁止對未成年人實施家庭暴力,禁止虐待、遺棄未成年人,禁止溺嬰和其他殘害嬰兒的行為,不得歧視女性未成年人或者有殘疾的未成年人。”
“你這一鞋底打下來,我現在就可以去警察局報案。”季餘笙淡淡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開新文,祝福大家都平平安安,無病無憂
武漢加油,中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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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某人:“那我想和你做點成年人該做的事。”
藍黎想起那晚的瘋狂和事後的虛脫:“...其實我不屬于這裏,我們不太适合。”
某人:“我知道,所以我們才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