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觸|手禁止,我想要阿深你。”
透明的星空觸手在空氣中略有些不耐地劃了幾筆,任由五條悟擺布的時深感覺尾椎隐隐有些發癢,像是有奇怪的尾巴要冒出來。
“難受?不難受?就是感覺很奇怪(笑),嗯,沒有在笑話你,想到了讓人開心的事情。慢·慢·來,必要的前奏練習不能忽略,不然阿深會受傷的——我?我沒有關系哦,真聽話,有在努力适應呢。”
“一,二,三,還是有點緊啊。”
“來,跟我說,可以了-悟。”
“為什麽?因為我永遠不會拒絕你呀。”
“呼,明明是在幹壞事,但是阿深還是一副無辜的模樣呢。嗯?沒有什麽不好哦。我反而覺得這樣子的阿深很可愛哦,會讓人更想要狠·狠欺負一下你。”
“不要哭嘛,現在還不到哭的時候哦-”
回過神來的時候,時深枕在枕頭上,手指和上方的人十指相扣,大約是剛剛哭過一場從緣故,她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悟?”
“在哦。”
“悟。”
“我在。”
“抱我。”
本就在興奮中的藍色瞳仁幾乎要變成豎瞳,犬齒在纖細的脖頸上摩挲着,忍耐到了極點才沒有順着血管的弧度地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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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不會拒絕阿深你的。”
瘋狂的,熾熱的,絕對不允許逃離的誓言在此生效。
這是愛嗎?
是愛哦,毋庸置疑。
帶點瘋狂,又有點小壞。只有一點好,那就是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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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黎明破曉,咒術界新的光明也就此出現。
“我不要起來,為什麽阿深你的精力還這麽好,我不服。”五條悟抱着時深的腰,不讓她起來工作,如果他昨天知道,革|命成功代表着阿深要開始007的生活,沒有任何空餘的時間來陪他。他一定會全力阻止她,別這麽快完成革|命,爛橘子們都要感動哭了。
加載了精力mod才保證了工作精神的時深單膝跪在床上,親吻不依不饒的五條悟的額頭,像是安慰新婚妻子,請求他原諒自己不得不在新婚的第二天出去工作。
兩個人的身份是不是有點反了?
“只是很簡單的收攏工作,時溯完成了大部分,我只需要出面做個收尾……”
“也就是說時間還是很充裕的是吧。”
五條悟狡黠一笑,圈住時深的手腕,将人拉下來鎖在懷裏,“我會盡量快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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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革|命方程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時溯啓動了另一部分的計劃。
“看起來你對自己會被‘家人’們背刺,一點都不感到氣憤嘛。”小烏鴉還是穿着一身小西裝,像是剛從宴會上走下來的哪一家小少爺。
“是你?”夏油傑眯眼,在不到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原本還算繁盛的盤星教分崩離析。不,他其實也知道盤星教內部并不團結,裏面的詛咒師也不都是支持他的理念。不過——
“因為利益走到一起的人,能有什麽牢靠的。”時溯笑語晏晏地說出他心中所想,“互相利用罷了。”
“我還以為我們是合作者。”夏油傑的臉色陰沉下來,五條袈裟上沾上了一點不自量力的詛咒師們的血。
“我們當然是合作者,夏油傑先生。你可是我計劃裏重要的一部分。”時溯捏着左眼上的單片眼鏡,頗有閑情逸致地沖站在一邊被時翎的咒靈保護得很好的銀古打了聲招呼,用的也是外公稱呼。
接着擡手偷走夏油傑身上的身上痛感,用行動表明自己是真的合作者。
“你做了什麽?不,我要換個問題,你用了什麽來引|誘他們。”
“沒什麽哦。我只是和他們說了一句,五條悟被控制住,同時咒術界對他下達了永久的封印指令,下一個目标是盤星教裏的叛逆。是他們自己自作主張認為只要把你交出去,就不會被清算,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聯合起來要對付你。”
“不單單如此吧。”夏油傑現在可不信時溯嘴裏的任何一句話,“你還做了其他的事情讓他們誤會必須要交出我來斷尾求生吧。”
“有嗎?”時溯一臉無辜地歪頭,含笑着捏了一下單片眼鏡,“我可善良了。”
“騙他們我身患重病時日不多不得不把美美子和菜菜子托付給五條悟的人不就是你。”
“诶嘿;-)”
“已經到了計劃的關鍵點了哦,夏油傑先生。麻煩您再配合一下啊。”時溯彎起了那雙雨霧朦胧的綠色眼睛。
時回和時溯聯合起來搞了一波大事,導致東京高專無人鎮守。
至于夜蛾校長。
“外公,拜托拜托~”小烏鴉雙手合十綠色的眼睛懇求地看着滿臉無奈的銀古。
“你在想什麽呢?對我一個鄉下來的咒術師有什麽期盼嗎?”銀古自我吐槽,時溯長得像時深,時溯也知道該怎麽樣才能在銀古這邊讨到好處。
“您可是最厲害的蟲師啊。”時溯心裏在那群詛咒師頭上又記了一筆,沒死的估計還不如死了算了。
“小溯啊,要不然還是回去吧。”半推半就走到東京咒高門口的銀古深吸一口氣,回頭看面色蒼白的夏油傑,“夏油先生似乎傷得蠻重的。”
夏油傑似笑非笑地看了時溯一眼,“不,我可以。”雖然他也不是很想看見他以前的高專班主任。
“咒高裏有校醫,這裏的校長還是夏油先生以前的班主任。唔,現在校長先生大概算是夏油先生唯一的長輩了。外公,總是要面對親家的。”時溯随口說了一句,初見潋滟的桃花眼含笑着地攔住想要退縮不想面對現實的銀古。
外公好像把夏油傑先生當成被媽媽辜負的人……之一了。小烏鴉彎起眉眼,不戳破他。
“我不接受反對意見哦。”時溯笑唇微啓,此刻分外霸道地說。
“所以都說了,不要盡在壞的地方學小深啊。”銀古扶額按住抽搐眼角,時深想要捉弄他的時候也從來不會聽他的。
“沒有重要的理由,深夜闖校不太好吧。”銀古背着木箱走在上山路上,時翎坐在一只外觀像是蜉蝣的咒靈背上。
“重要的理由麽……”時溯若有所思地捏了一下單片眼鏡。
是夜。
一名穿着沙色長風衣的獨眼男性闖入東京咒高。
銀古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滿臉的無奈,一只只造型過于可怕的咒骸圍繞住他。
“你是什麽人?”即便是在夜裏也戴着墨鏡的硬漢風校長,說實話有點超乎銀古的想象,他以為既然是校長那應該是更和藹可敬的樣子,是他沒有見識了。
“有人希望我能過來,商量一下我家孩子的婚禮。他說,也只有這裏才有那人可以主持婚禮的長輩。”銀古眼神死,所以,到現在時深真的都沒有給人家一個名分是吧。
“請問您家的孩子是?”夜蛾正道心裏有了點不詳的預感。
“小深,你們應該知道的名字應該是時深。”銀古放下了舉酸了的手,咒骸沒有攻擊。
“那麽,您是……”夜蛾正道艱難地開口。
“啊,我是小深的父親。”堪稱孤寡的蟲師終于還是在明面上承認了自己是時深的老父親。
而在夜蛾正道的眼中,是銀古面色沉穩地承認了對方的猜想正确。
果然,他就知道。五條悟你個小兔崽子,沒有給人家名分,人家老父親都找過來了!夜蛾正道握緊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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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虧你能夠想到商量籌辦婚禮的借口。”夏油傑笑得不能自己,肩膀一聳一聳的。
“我沒有開玩笑哦。”時溯還是一副笑模樣,只是臉上的笑意并沒有蔓延到眼底,“為了讓媽媽羽化,這是必要的過程哦。”
時翎抱着時溯的一只手臂寸步不離地貼着他飛,眼神不虞地睨着夏油傑。
“沒事哦,哥哥會保護小翎的。”時溯揉了揉時翎那頭柔軟的黑色短發。
“嗯。”時翎輕輕地應了一聲,乖巧地點頭。
“通往薨星宮的門要麻煩小翎了。”
“我能感覺得到。”時翎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那裏有牽引感。
恐怕九相圖的位置就在時翎手指的方向上。時溯伸手将時翎抱起來,眉眼彎起的弧度不變,“繼續。”
“夏油傑先生也麻煩您認一下路,您曾經來過的,不是嗎?”時溯揮手,施施然地開口,“說起來,世間的萬事萬物因果循環真是有趣呢。”
“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也有一部分夏油傑先生自己的原因在。”
不是很想搭理時溯這只滿嘴謊言的烏鴉的夏油傑,聽及此忍不住皺眉,嘴角露出一抹譏笑,“怎麽,你想說我是罪有應得,被你給騙了嗎?”
“本來就是你自己的錯,讓你不好好學習。”時翎趴到了時溯的肩膀上,紫水晶般的眼睛幽幽地凝望着雖然沒了痛感,但是失去的那部分血液還是不會那麽快修複回來,因此臉色依舊蒼白的夏油傑。
“見識短淺,剛愎自用,作繭自縛。”時翎鼓着臉一字一頓地數落着,在夏油傑爆發前,她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死了之後,連我的出生都不知道。”
這小棉襖是在撒嬌嗎?未免太黑心棉了點。
夏油傑心裏的火氣忽然一下子就被戳破了。
“我不喜歡那個冒領屍體的父親,也不喜歡你這個活着的父親。”時翎小臉冷冰冰的,像是冰淩又向上結冰,結了一層的冰花。
“我知道,你們都只喜歡你們的母親。”很簡單就能推理出來的事情,畢竟時之蟲的孩子們的父親們看起來都不怎麽靠譜的樣子。
作者有話說:
每天都在想自己為什麽不是觸手怪,這樣我就能把所有我想寫的東西都寫出來了
面面相觑的老父親們
銀古(內心捂臉):小深,我們放過人類吧
夜蛾(握拳):小悟崽子,你等着
等銀古發現了硝子懷裏睡着的時月
銀古(徹底木了):小深,我們放過這家人吧
感謝在2021-08-17 23:58:35-2021-08-18 23:58: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mo辰夜2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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