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這是所謂的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嗎?”中島敦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剛逃脫黑幫的追殺,就被一群詛咒師給圍住了。
“乙骨同學,麻煩你了,這群人不需要手下留情。”狛枝凪鬥笑眯眯地說,就是在說這句話的間隙,狛枝被時暮抓住肩膀上的衣服,在半空中被了半圈躲過詛咒師的截殺。
“敦君,去支援禪院姐妹。”時暮随意掃了幾眼敵方人員,大約看出敵方的配置。他們這裏來的敵人是最強的。
分散在橫濱其他角落裏的同學們已經化整為零陸續被老師們引導離開可能會被戰場波及到的地點。
半虎化的白發少年面色沉穩地應下,用虎爪抓散幾道沖向禪院姐妹的風刃。
“這個表情很不錯哦~敦君,要繼續保持。”躲在時暮身後的狛枝凪鬥沖中島敦比了一個大拇指。
“诶诶?是!我會繼續努力的。”不擅長接受他人誇贊的中島敦本來臉上沉穩冷靜的表情,一下子就破功了。原本中規中矩對敵的動作慌了一瞬。
“不用那麽緊張啦~”狛枝凪鬥擺擺手,緊接着被時暮拉住後領子繼續躲,“唔哇,平井同學你是故意的嗎?”
“我想提醒一下你,還是緊張一點比較好。”時暮帶着一個拖後腿的大號吉祥物也能起飛,還能順便說一下對方,“不要打擾敦君。”
“嘤嘤嘤,平井同學我不是你最愛的狗了嗎?”
“我不讨厭狗,我只讨厭比狗還狗的人。”
“汪。”狛枝凪鬥滿眼無辜地叫了一聲,歪頭用狗狗眼看着他。
“不要學條野老師。”時暮咔地用手刀敲了一下狛枝凪鬥的腦袋。
“幹得還不錯嘛。”懶散中透着一股薄涼意味的低沉男聲從前方響起,绫辻行人神色從容地踱步走來,手上還拿着做工精巧的鎏金煙管,他冰冷的視線掃過狀态還算不錯的學生,“人都沒死呢。”
只是衣裳淩亂了點的狛枝凪鬥,樂呵呵地沖绫辻行人打招呼,像是在路上遇見了散步回家的老師,“老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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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暮也喊了一聲老師好。
其他被歸類到狀态不錯的學生:看我身上的傷再說一次。
“你這家夥又是誰?鬼鬼祟祟。這些小鬼頭的命已經被上頭買下了,不識好歹的話連你也一起咒殺。”即便是路人詛咒師,長相也挺有辨識度的,身上挂了亂七八糟的繩子,像個跳大神的。嗯,幹他們這一行的好像都挺有辨識度的。
“哦~如果你的耳朵沒有灌進水的話,就知道我是這些比廢柴稍微好一點還能燒的學生們的老師。”
绫辻行人的尾音頗有興致地高高挑起,他咬了一下煙管沖他一笑,說出來的字眼依舊清晰可聞,“咒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大腦比草履蟲還要低級的家夥這樣子沖我吠叫。”
“纏繞而死吧,蠢材。”
那個放話說要咒殺绫辻行人的詛咒師拿起自己身上的繩子,繞了脖子兩圈,眼神驚恐地看着绫辻行人,臉色憋得青紫卻依舊沒有放手。因為沒有留手的緣故,驚恐的目光很快永遠定格在了那一瞬。
轟的一聲,屍體倒下了。
“哼,只有底氣不足的家夥才會虛張聲勢,企圖喝退真正的猛獸。”绫辻行人點評,眼神睥睨地上神經抽搐的屍體,幾秒鐘後,再無聲響。
在場的其他人,包括詛咒師和橫濱校的學生呆若木雞,恨不得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難怪學制科的那些聰明怪一個兩個都那麽怕绫辻老師,原來老師随便一張嘴就能把人說死啊。其他科的學生瞪着唯二的學制科學生,叛徒!居然不透露給他們绫辻老師那張嘴這麽厲害。
狛枝凪鬥其實不知道,但是還是裝作自己知道的樣子:诶嘿;-)
時暮:我什麽都不知道。
绫辻行人覺得自己已經用不那麽慘烈的方式把人給意外死亡了,但是這些學生怎麽還是一副接受不能的樣子。
“傻在哪裏做什麽!”绫辻行人淩厲地瞪過去一眼,學生們才紛紛驚醒回神,拿出十二分的力氣和詛咒師們幹架。
不需要留手。
時一止住襲擊者身上的時間,一座座僵硬的人像,仿佛石化了的鹽柱林立在時一時雨兄弟兩人的身邊。
“不要殺人,绫辻老師的異能力會對殺人者産生作用。”時雨忍不住咬了咬指甲,“溯尼究竟想要做什麽?媽媽居然也任由他擴大橫濱的騷動。”
绫辻老師的存在是懸于他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劍,不要輕易跨越那條線。殺人者,人恒殺之。
“敵方的人來得太突然了,而且人來得越來越多了。和我們預估咒術高層最終無法忍耐我們的時間相差有點大。”五條長子·時一毫不猶豫地抛出五條家當做棄子,去堵老不死們集中火力的槍口。
“順便把加茂家拉下水,讓禪院家的那什麽部隊過去沖鋒。”時雨陰沉着眼,計劃有變,直接展開革|命,将上層清洗幹淨。
時回站在禪院家門口,黑色的帳已經布下,詭谲的時回迷宮升起,無視空間的距離将加茂家和禪院家的道路連接在一起,放出迷宮怪物。
紫色的濃煙從迷宮怪物的口中噴灑出來。
“從夢野久作的能力裏得到靈感提取出來的毒素。”時回撐着下巴百無聊賴地晃了晃手上裝着紫色試劑的小瓶子,第三條道路也被鋪設好了,那将是摧枯拉朽通往新生的道路。
……
不過是個由頭罷了。時溯想。
時溯牽引兄弟姐妹們離開時深的身邊,除了時月,他還是太小了,和時間術式無法适配。
咒術界高層見縫插針,先一步絞殺那些還未成長起來的孩子們,連同時深建立起的橫濱校。才不過是試讀期,就已經被他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敲骨吸髓,把叛逆的苗子掐死。
“‘算那個六眼崽子好命,沒有離開五條悟視線一秒。不然把他也殺了。’呵,大概有的人是這樣想的吧。”時溯等到暮色沉沉,還是一個人坐在高高的欄杆外面。
像那種食古不化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不死們,不到最後一刻——刀沒有架在脖子上前,是不可能挪一挪他們的屁股,好好想怎麽對付想要推翻他們的人。怎麽可能會這麽快反應過來,又那麽積極,雷厲風行地要先下手為強。
那當然是因為時溯在裏面添了一把火,恰巧遇到了另一波身份不明的奸細,默契地拱火,讓咒術高層對時深一派發難,加速了搞事進程。
開了各種mod的時深先是通過第六感mod隐隐感覺到時溯想要搞個大的搞事心情。然後看見了時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亂成一鍋粥的計劃表。扶額嘆息着幫他分門別類地整理好。
把時溯清理垃圾的計劃都安排好,時深裝作不覺喝下僞光酒,等這小孩撒歡自己玩。接着這熊孩子直接把上一個計劃當作是幹擾視線的煙霧彈給扔出去,在橫濱引|爆更大的炸|彈。
最後,時深不得不找出正義必勝mod,懷着崇敬的心情,好好戴上,開啓革|命方程式。
時溯這一手在時深開mod給他定方向後,愈發往腥風血雨的方向發展了。
好像被小烏鴉給坑倒了。時深走在橫濱的夜市裏,聽着藍牙耳機裏乒乒乓乓的聲音,明明第六感mod讓她感覺到的是小烏鴉打算坑一下五條悟,但是為什麽最後被坑的人好像是她。
因為銀古被送到這個世界來是連時溯都沒有預測到的意外,所以時深現在并不知道她家親愛的老父親也來到了的這個世界,并且在逐漸适應自己突然提升了的輩分,考慮要不要給外孫們發紅包。
五條悟随手便拿走時深耳朵裏的藍牙耳機聽另一邊哐啷哐啷,兵器交錯的金屬碰撞聲。明明是在同一片土地上,可是黑暗的角落和霓虹燈光下的街道簡直是兩個世界。
“快要結束了吧,好像沒有我們出現的機會诶,好可惜。”五條悟雖然嘴上說着可惜,但是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減下來過,誰想要在和時深一起手牽手吃吃吃買買買的時候,跑出去打打殺殺啊。他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當然是要以家人為重啦。
五條貓貓得意地揚尾巴。
“橫濱這邊不是重點。”時深輕描淡寫地将今夜過後,咒術界的中心将會從以天元結界為中心的東京高專轉移到橫濱來,特指橫濱的學園島——微微帶過一筆。
“東京那邊的邪|教才是重點。”時深在意的是時翎那邊的情況。
“哦?傑怎麽了嗎?小時翎說服他了?”顯然,五條悟也猜到了時翎跑到哪裏去了,“不過,我記得小羽毛很讨厭傑呢,真可憐啧啧啧。”自認為是人生贏家的悟得意地笑。
你好不到哪裏去,小月亮也很讨厭你。
父愁者聯盟·時月:略略略。
“好像有很棘手的敵人,小烏鴉沒有和我将具體的情況,阿翎也不想讓我知道。”因此時深在兩個孩子的安全沒有受到威脅的時候,靜靜等待着他們決定告訴她的那一天的到來。
這一點小小的任性,是母親對孩子們的包容。
“阿深你就是太慣着他們了。”五條貓貓在時深耳邊打小報告,時翎和夏油傑擁有相同的術式。如果有敵人瞄上了夏油傑,那麽時翎就是備選。同理,如果目标是時翎,那麽夏油傑就是備選。
“傑,那個家夥也是。”
作者有話說:
我開快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