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不行,阿深阿深,救命啊,哈哈哈,我笑得肚子疼。”五條悟捂着肚子倒在軟榻上,哼哼唧唧讓時深幫忙揉肚子。
“有這麽好笑嗎?”并沒有被戳中笑點的時深歪頭看笑得就差要滾到地上的五條悟,她的手還被他拉着按在他據說笑抽筋了的腹肌上,“确實,我本來以為夏油先生這麽穩重的一個人不會輕易生氣。”
“嗯,看來輔導作業确實能把平常像個菩薩的人也能激出火氣來。Emmm,有耐心教導學生們的老師們果然是菩薩啊。”
時深把她招來的老師一個個看過去,織田作之助真的很有當菩薩的潛質。不過——他最後還是要走的吧。
當初,時溯把這個面容頗為滄桑的紅發男人領到她面前說,可以讓他暫時當橫濱校的國文老師,作為試讀期的過渡。時深沒有想到他會成為橫濱校最受歡迎的老師,她原以為像是那種可以和學生打成一片的安室透會是最受歡迎的老師呢。
是真的非常受歡迎。不單單是異能科的孩子們,咒術科的孩子們也很信賴他。時深奇怪地問了出來,五條悟思索了一下回答,他停止了狂笑,誇張地深呼吸了幾下,把笑聲壓下去。
“可能大部分的學生都缺愛吧。”
“?”時深的臉上明晃晃地寫着真的嗎這句話,她每天都有注意學生們的心情值和頭上的狀态,确保他們都能夠在最好的狀态下學習。她還真沒有發現學生們都有缺少父愛的現象,再打開列表看一眼,嗯,一個個都點了積極向上。很好,很有精神。
“因為那些擁有能力的學生在我們眼裏他們很普通,可是他們在普通人眼裏他們卻是很特殊過于出衆的存在。”五條悟直起身摸了摸時深的腦袋,難得碰見阿深有失誤的時候,有點可愛。活像只舉着爪子苦惱着爪子為什麽被打濕了的小貓。
“阿深也很與衆不同,可你很強你不覺得自己‘不同’,但不代表外面的人不這麽認為。”
“如果沒有長輩或者是老師引導,那麽那些異能科咒術科的孩子在普通人的世界裏可能會過得很辛苦。比如被孤立啊,什麽的。人類就是這麽排外的一種生物。”接着五條悟想起了那對禪院家的姐妹花,開口打了個補丁,“當然啦,活在同類當中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欺負人還分什麽品種嗎?好不容易遇到了值得信賴的師長,自然會多依賴一點。”
“有道理。”時深點點頭,果然應該要給學生們多一點家的溫暖,她不知道為什麽人的一生總是充滿了苦難,但是她希望自己能給那些孩子們帶去一點甜味。
“嗷,阿深這種對人類錯綜複雜的感情臉上懵懂的表情真可愛。”五條悟像是吸貓一樣抱着吸時深。
“我懂,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異能科和咒術科的學生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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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不要敷衍我。”
“是——”
因為身上壓了一只一米九的大貓,時深離開不了休息室的軟榻,行動範圍被人為地固定在了五條悟伸手能夠夠到的地方。她只好支了一張小桌子繼續辦公——校長室的辦公椅塞不下這麽大只的五條悟。
“這些是什麽呀?”仿佛一只專門打擾兩腳獸工作的貓咪,五條悟躺在時深的懷裏,借着自己手長的優勢随手一勾就能把小桌子上的文件帶下來。
“異能特務科送過來的信。”時深捏了捏五條悟的手指,讓他稍微別搗蛋。
“哼,他們送過來兩個特工還不夠,還想管你什麽?”作為被咒術界傾力捧上神壇的五條悟随心所欲了二十多年,最讨厭有人對他指手畫腳了。而且是他最讨厭的高層派。
“送過來的異能科特工就只有一個。”講到這裏時深還是要為異能特務科辯解一二的,他們被時之蟲家族的人欺負得挺慘的。
“那個叫安室透的呢?”五條悟慵懶地倚在時深的懷裏,推下墨鏡挑起左邊的眉毛,“這個家夥看着就不安分。”
“好像是說公|安。”時深貓貓歪頭,“我不太能分得清他們的部門是管什麽的,不過我知道兩個不是同一個部門就是了。”
“公|安就去保護國民安全啊,幹什麽這麽關注一所小學校。”五條貓貓不滿,五條貓貓被充滿了官|僚主義的高層傷害到了有應激想動手鯊人。
“日本這個國家看重血統和家系,咒術界裏動辄有上千年歷史的世家在國家的陰影裏根深蒂固,伸出的觸手也牽動着普通人的社會。借此将咒術界牢牢綁在手心裏的他們不絕容許有不懂規則的毛頭小子來破壞對他們有利的秩序。”
“他們是神秘的,高貴的,不容侵|犯的。”
仿佛是在上一堂政治選修課,時深特意好好和五條悟講。
“他們甚至不允許外面的人發現你,将你藏在小小的咒術界裏。”時深捧着五條悟的臉,臉上的表情竟然奇異地閃過一絲惱怒,“如果悟你在外面的世界長大,應該會過得更快樂。”
她好像是在心疼自己。
被當做受保護者,心髒邊緣因為這個認知有點小小的脹痛,不算特別痛,就是感覺心裏像是被什麽柔軟的東西給塞滿了,溢出了蜂蜜般的甜香。
像是被濃稠的蜂蜜包裹住掙紮不了的小蟲,五條悟喟嘆一聲,“所以阿深你想要公開咒術界嗎?”
“哪怕一開始的想法是用開放大門的政策加深溝通,讓普通人和咒術師互相理解,到後來阿深你的想法必然會被人扭曲。”五條悟一想到普通人和咒術師之間的隔閡并沒有解開,反而愈演愈烈。而時深因此傷心的模樣,心裏也不由地泛起了一陣難過。
唉,他家阿深就是太善良了。
“沒發燒啊。”時深用手背貼了一下五條悟的額頭,又貼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溫度正常。
“咒術界人數這麽少,怎麽對抗全力運轉的國家機器。”時深的食指貼在五條悟想要說什麽的嘴唇上,“首先把你自己排除在咒術界之外,剩下來的這群人想想怎麽負隅頑抗會死得好看一點。”
時深看了下五條悟的表情,話頭一頓,“……放心,都交給我吧。你的願望我會實現。”
五條悟輕笑,按下時深的手指,親吻她的指節,“除了你我誰都不信。”
“情話還是承諾?”
“都是哦-”
砰砰砰,圖書館一樓又傳來幾聲像是在砸桌子的聲音,哪怕隔音效果非常好的休息室也能聽見一二回響。
五條悟連忙轉過腦袋看投影出來的好戲。
憑借看見五秒不到六秒後未來的異能,織田作之助連忙揪住還在補習的學生的後領子,一手一個,未蔔先知般躲過桌子炸開而産生的木刺。
“哇哦。”像是小貓崽被人揪住後領的早川呱唧呱唧小海豹鼓掌,真是厲害的咒靈,超大只,一下子就砸碎了圖書館特意加厚定制的黃楊木桌子。
“他是不是有大病。”同樣被提溜起來的禪院真希推了一下可以讓她看見咒靈的眼鏡,這是時深校長送給她的入學禮物。
“這個……看着不太像是好人啊。”留校的露西幹巴巴地說,看不見體型巨大的咒靈突然出現暴走,雖然這個咒靈暴走只是單純地用腦袋撞桌子來緩解一下心情。
“正常現象。”绫小路清隆非常淡定地帶着夢野久作從織田作之助的背後走出來,“輔導孩子功課經常有想要毀滅世界的想法,稍微體諒一下吧,他一個人要教兩個呢。”
“還……好吧。雖然有時候孩子會聽不懂,但是多講幾遍就懂了。”前前後後養了15個孩子的織田作之助已經鍛煉出來強大的神經和出衆的輔導功課的能力。雖然太宰治經常調侃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上輩子殺人這輩子教語文。
但是,現在織田作之助可以凡爾賽一句,“我課上的孩子們都很聽話,我講什麽都能聽得去,不過不希望他們死記硬背,還是要有自己的生活感悟才能寫好作文。”
說到太宰治,到了周末放學他被偵探社的同事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聯手綁出學園島。即便那樣太宰治還是說着自己一定會回來的。
這個世界的太宰很活潑啊。小老虎也是,臉上是有笑容的。身上的氣息看着更輕松些。
織田作之助把手上的兩個孩子放下來,過去接受過正規學校教育的孩子基本上沒有留下來補習的,除了一個早川,他是真的學習不好,需要補習。
早川比較怨念的是他的摯友伏黑惠居然不留下來陪他一起補習。
沒愛了沒愛了。
“我剛剛……是怎麽了?”夏油傑的臉色看起來比其他人都還要神情恍惚。
“喝杯茶冷靜一下夏油先生。”绫小路清隆掃了一眼黑白雙子衣服上的銘牌,咒術科的這對姐妹花姓夏油,馬上就被他拿來用了。
作者有話說:
本來想今天再加一更的,但是今天比較忙擠不出時間,摸魚只多出五百字_(:*∠)_
回去翻了一下投雷記錄,啊,又到了要加更的數量,所以現在是1.5+1=2.5
時間怎麽過得那麽快啊(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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