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連半拟态都不得不解除了的時深,疼痛戰勝了本能,一臉虛弱地縮成一團窩在五條悟的懷裏。半透明的身體重新凝實,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人類。
“疼,好疼。”時深用的不是人類的語言,然而她的面色慘白,口中的慘呼已經能讓人明白她在說什麽了。
那些徘徊在蟲洞附近的齊塔瑞軍隊似乎是知道了時之蟲的虛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赫】
黑紅色的光球吞噬了大片的外星軍隊。
“我說過了,最好不要惹我生氣了吧。”五條悟放下發動術式的右手,發覺時深痛得更厲害了,不由地抱緊了她。
“你老婆是怎麽了,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嘴上不饒人的托尼敲了敲自家管家的程序,看看能不能掃描出來情況。
“她正在培育生命,換而言之,你可以理解為懷孕了。”黃衣人背着左手,而右手打圈從旋轉的火花光圈裏閑庭信步般走出來,給一頓瘋狂操作的鋼鐵俠解釋,接着她微微偏頭對着時深說,“我或許能幫得上忙。”
“你又是誰?”托尼沒好氣地說,紐約一下子多出來許多他不知道什麽的人物,真是夠了。
“一個平平無奇的法師,帶了點小道具來救場,免得游戲連過場動畫都無法繼續下去。”黃衣人笑了一下,甚至感覺出來一點小俏皮。
五條悟神色凝重,拆下遮住眼睛的繃帶,剛剛氣到有點神智不清沒有第一時間開領域制服時深是他的失誤。不過領域展開也有可能帶來更糟糕的情況也就是了。
銀藍色的星帶着對着他有隐隐約約的親近,若有若無地在朝着他靠近。
“她怎麽了?”不只是占據上風的本能,五條悟的六眼洞悉了時深最開始對他使用的不是時間術式,有幾次五條悟明明記得自己要勾手按住時深,可是他偏偏“忘”了。
古一笑而不談,對着五條悟伸出雙手。
“還是把這孩子交給我吧,她身上的時間場被擾亂了對孩子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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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蟲洞你不去解決嗎?法師。”五條悟面無表情地抱着有點蔫噠噠的時深,這位法師很強,但是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很快就會有人去關閉它的。”古一的臉上露出了平靜的微笑。
外表看上去是黃銅材質的阿戈摩托之眼睜開,露出內裏碧綠的眼眸。那是一顆通體碧綠的寶石,五條悟像是抱着洋娃娃般從背後環抱着時深,心想這顆和時間相關的寶石是綠色的,時深以及那些擁有時間系能力的孩子們都是綠眼睛,其中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嗎?
紐約大戰結束,五條悟等人被請到了劫後餘生的斯塔克大廈裏小坐。五條悟不客氣地占了唯一完好的沙發,財大氣粗的托尼斯塔克馬上就訂了一張新的沙發讓人運上來。
古一動用至尊法師的秘寶梳理時深身上紊亂的時間場。銀藍色的星帶漸漸隐沒在空氣中,時深的呼吸也逐漸歸于平穩,她擡眼看去為她治療的人。
“銀古……”時深淺翠色的眼眸竟流露出絲絲哀傷,她伸出潔白的雙臂,纖弱的手貼合在對方的臉龐上,似乎是想要和腦海深處的面孔對應上。
“我很抱歉,孩子,我是古一。”古一任由時深掀開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張寧靜但不符合她想象的面容。
“古一……”時深委委屈屈地垂下眼,繼續把自己縮成一團自閉,甚至連兩腳獸都不想吸了。現在她被戳一下大概會哭很久吧,然而比她更早“哭”的是另外一只。
“孩子他媽你不愛我了嗎?嘤嘤嘤。”五條悟比時深更委屈地埋在她肩膀上假哭,時不時用手上的白緞抹一下眼淚,“人家跋山涉水地來找你,可是你卻裝作不認識我,你忘了還在家等我們回家的阿一和阿雨嗎?”
這個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哭起來讓人頭疼。
托尼一邊聽着耳朵裏的翻譯,一邊聽五條悟不要臉的假哭,感覺自己這顆珍貴的大腦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雖然臉長得很好看,身材也很好,托尼敢發誓這家夥比這個月登雜志封面的男超模還要棒,但是這個性格着實不敢恭維。
“你是想說那男人的性格比你還要糟糕嗎?”黑寡婦忍住拔出寡婦蟄給那個在自己老婆面前賣慘博同情的男人來上一記的沖動。不用多久時間,就在複仇者們和五條悟短暫相處的十分鐘裏,他們就知道五條悟的性格真的爛。
那雙漂亮的藍眼睛有多迷人,他的性格就有多糟糕。
給他還生了三個孩子的時之蟲小姐真是令人同情,現在本能壓制了理智把對方忘光光可真是讓人拍手稱快。
以上關于時之蟲的部分情報由至尊法師古一提供。
“時之蟲是完美的高維度生物,用另一個你們熟悉的名字,銜尾之蛇,你們應該能更容易明白她是什麽。”
“銜尾之蛇,那是什麽?”不懂就要問的史蒂夫發揮了良好的好學心态。
“柏拉圖描述過一種沒有眼睛,沒有手腳,不需要進食也不需要排洩的完美生物。”托尼放出維基百科裏的資料,“但是這應該不是你想說的東西吧?”
“基本上正确,她不需要眼睛,因為她的外圍已經沒有她需要觀測的事物;她不需要手腳,她的整體本來就是移動的手段。”習慣為人師表的古一像是為學生們上課一般細心地講解。即便是五條悟也在認真聽着。
“她懂得時間的前進,逆流,暫停以及種種因此而衍生的時間現象,她的剎那即是永恒。”古一手中法印變換,阿戈摩托之眼合上,“然而時之蟲的完美只存在于生命長河中,當她獲得時間以外的東西越多,圓環缺損的一角便越大。”
“你若是真的想要讓她變回完美,只能完成她的本能,小烏鴉。”
古一溫潤和藹的目光轉向一個本來沒有人的地方,像是有一枚橡皮擦一點點擦去違和的地方,穿着貼身小西裝的男孩子右手抱着一本銀色封皮的書,左眼上戴着單片眼鏡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們,他的胸口還挂着一枚造型古樸的金鑰匙。
那雙霧蒙蒙的綠眼睛像是清晨白霧彌漫的森林,仿佛深呼吸便能感受到青草的氣息。
第一次發覺這裏還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在觀察着他們,超英們不由地警惕了一瞬,不過看見時溯孩子的外表,警惕并沒有表露出來.
“哇哦,你就是小回說的小烏鴉啊。”五條悟屈起手指抵在下巴上點頭,喜歡收集亮晶晶的東西(偷走金鑰匙)的習性和烏鴉有點微妙的相似感。
時溯表情冷淡,沒有回應他,
“那,媽媽的本能是什麽?”時溯捏了下單片眼鏡,目光沉靜的不像是個孩子,大抵他自己也從來不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孩子。
時溯想起了媽媽跳進光脈,變成書的封印維持世界的穩定,至少被兩個人以上的人知道了已經不會再讓那個世界崩潰了。
如果媽媽的本能是想要完成羽化,那麽時溯也只會去幫助她,他不過是想要一個不一樣的可能性。
古一拿出一片透明的鱗片,置于她掌心的鱗片發出一種低沉的嗡鳴聲。
“這是遺珍——來自一只死去的時之蟲。”
死掉的時之蟲?!小烏鴉簡直寒毛倒立,瞬間移動到時深的面前,展開手臂擋在前面戒備地看着古一。媽媽現在只剩下本能,不是狡猾的人類的對手。
“不準傷害她。”
而研究欲上來的托尼斯塔克真的想好好研究一下據說是時之蟲鱗片的東西,生活在時間維度的生命,還是第一次看見。雖然他現在看見一只活的了。他注意到古一對那個孩子的稱呼是小烏鴉,怎麽,又是什麽非人類嗎?
五條悟按上時溯的肩膀,壓下想要反抗的小烏鴉,嘴角揚起甜甜的弧度,“哎呀,不要着急,小烏鴉。我可是最強的哦,沒有人能越過我傷到孩子他媽。”
“你這個還要靠媽媽養的家夥有什麽臉說保護她的話,如果不是媽媽大費周章地應付那群老不死,你這個最強現在還是他們手裏的一把刀。”不小心在橫濱撞見時深後,時溯就偷偷調查這個世界裏時深的生活狀況了。
“自己潇灑地搞破壞,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總是把爛攤子丢給別人。他們哪裏是不敢對你下手,而是已經在悄咪咪地下手了。”時溯敢用自己在太宰治手底下混的幾年聞到過的陰謀詭計的味道發誓,咒術界絕對在挖坑等着五條悟。
“哪天被人陰死了都不知道。”
配合炸毛了的小烏鴉,五條悟表現得像是暴風雨下凄風苦雨的小草,“嘤,都是那群爛橘子讓阿深這麽累,我回去就殺光他們。”沒有了主謀者,就沒有陰謀了。
“有點自知之明吧,人都死光了,是你還是媽媽頂上。
小烏鴉冷笑着抖開五條悟的手,像是在優雅地梳理羽毛,單片眼鏡後的綠眼睛像是結了冰,”“呵,廢物。”
“嘤-”
嘴、嘴好毒啊。
能看出來這孩子的怨氣很大了。複聯衆想。
“嗨,kid我們冷靜點好嗎?我們先來解決你媽媽的問題好嗎?”開口打圓場的托尼已經收到不止一次來自隊友的“原來你這麽富有同情心”的眼神了,他只是想研究一下時間生物。
“時之蟲的本能是什麽,對人類有害嗎?”
作者有話說:
我寫小說想讓大家開心,也想要自己寫得開心
孩子他媽我感覺像是調侃,本來兩人關系的基點就是孩子,接下來會慢慢變成叫名字
問意見決定了我是寫一章還是寫兩三章解決副本
wtw:我好柔弱,回去就把爛橘子殺了
小烏鴉:呵
下回預告,不知道什麽時候寫到
在家裏擲骰子的時回:老爸,說好了的是你來保護為什麽出力的人是我啊(投擲出一個六,房子外的敵人不是摔斷腿,就是自己中了自己的招式)
在一邊喝咖啡的零食歪頭:有區別?
這兩個應該都算是概率系的,一個是超小概率的意外死亡,一個是能改意外的概率
還有蟲蟲很好看,是像撒了星星的果凍,不同角度看會有彩虹,可以說是十分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