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學校怪事
第69章 學校怪事
那聲音,像一只冰雪做的網瞬間将紀春朝網住,他用力克制着不讓自己叫出聲,緩緩轉身,身後,朱佳誠的前女友捧腹大笑:“吓壞了吧?大白天的你們講什麽鬼故事啊,我剛也在後面,前邊一直是兩個女生啊。”
朱佳誠見她,略顯尴尬:“柯茹慧,你也是來看趙教授的?”
柯茹慧向他翻白眼:“不然呢,來看你啊?看你還不如看紀春朝。”
紀春朝臉色慘白,還沒從剛剛的驚吓中緩過來,手機信息音提示,是趙元鹿的信息:“主任找我談工作,晚點找你。”
林鴻拍拍紀春朝肩:“春朝不經吓,別吓他。”
柯茹慧臉上浮上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對了,我是來找你們幫忙的。”
朱佳誠想走,林鴻大方道:“需要我們做什麽?”
“今年的中秋晚會各系都準備了節目,有節目需要用到威亞,舞臺還沒準備好,需要幾個男生幫忙搭建舞臺,朱佳誠,你該不會這麽小氣吧?”
朱佳誠仰頭:“說誰小氣,不就是幫忙嗎?”
紀春朝本不想去,他向來不喜歡湊熱鬧,去年中秋晚會他都沒參加,發燒在家睡了一整天,柯茹拽着紀春朝:“春朝同學,你也去幫幫忙吧,你知道吧,好多女生喜歡你。”
“啊?”
“啊什麽呀,學校表白牆你沒看過嗎?好多你的照片,超多人喜歡你,不止是女生。”
紀春朝想起愛吃醋的趙元鹿,“不不不……”
林鴻跟在後面:“走吧,春朝你是該多交點朋友。”
朱佳誠在最後,剛擡步,腳下踩到東西,挪開腳,是一條紅繩手串,朱佳誠撿起來,随手戴上:“這魚雕的真不錯,活靈活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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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人很多,前臺的人清潔椅子、地板,舞臺有人在彩排,柯茹慧告訴他們,今年古典舞好幾個,大夥兒都在抓緊排練。
朱佳誠顯然不太想跟柯茹慧待一塊,找借口去一邊幫忙,很快,林鴻也被學妹叫走,紀春朝幫忙搬完道具,走到一邊喝水。
舞臺上彩排的節目換了好幾波,現在正在彩排的是一群穿着古裝跳舞的女生,紀春朝對舞蹈不熟悉,只覺得隊形有點奇怪,好像每次多出一個人,整支隊伍十個人,三三變隊,橫向變隊豎向變隊,總是多出一個人,舞臺太遠,看不清臺上的人模樣,紀春朝看了一會兒,繼續搬東西。
柯茹慧拿水給紀春朝和林鴻,四下張望:“朱佳誠呢?又偷懶去了吧?我就知道這人不靠譜。”
林鴻接過水:“是啊,他人去哪了?從進來到現在沒看到他。”
有其他同學經過,指指幕布後面:“在那後面,不知道在跟哪個女生聊天。”
柯茹慧癟嘴,靠近幕布,果然有人說話聲,她拍動幕布:“喂,讓你來幫忙不是讓你來撩妹的。”
幕布緩緩拉開,朱佳誠帶着淺淺的笑意從後面走出來,清了清嗓子:“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柯茹慧掀起厚重的幕布:“咦?跟你說話的妹子呢?”
“哪有什麽妹子,是不是要搬架子?我過去幫忙。”
林鴻喝着水,壓低聲音:“這家夥,剛分手又來一個,春朝,你也要多跟異性接觸,別總是一個人,去年的中秋晚會你好像沒來是吧,今年一定要來,到時介紹個學妹給你認識。”
“不用不用,我這個人比較無趣,不用了。”
“不行, 一定要來。”
柯茹慧氣鼓鼓的,踢了腳箱子:“是啊,來湊個熱鬧,其實原本學校是不主張辦中秋晚會的,這幾年中秋學校都會發生一些怪事,耐不住學生們自己組織,學校方才同意的。”
紀春朝不解:“怪事?什麽怪事?”
柯茹慧盯着他:“你剛來的啊?去年那麽大的事你不知道?”
林鴻打斷柯茹慧:“好了,去吃飯吧,他膽小,別吓他。”
紀春朝愈發好奇:“學姐,什麽事啊,去年中秋我剛好發燒,在家躺了幾天,到學校也沒聽說過有什麽事。”
林鴻:“那是學校嚴禁讨論,網上的貼子也全部勒令删除,你膽子小,教授刻意叮囑我們不要在你面前提起。”
“到底什麽事?”
柯茹慧四下望了望,小聲:“每年的中秋節,學校都會死一個女生,而且都是西樓三棟705,去年的女生吊死在宿舍門框,看完晚會回宿舍的幾個學生吓慘了,後面學校不讓提,新進的學生不知道,繼續在宿舍住。”
紀春朝打了個寒戰:“死因是……?”
“警察說是自殺,聽當時目擊的同學講,用來上吊的繩子只是一條蕾絲發帶,一條發帶能承受上百斤的重量嗎?”
“學校方有查過嗎?”
“不知道,反正挺詭異的,哎呀,不說了,我怎麽覺得後背涼涼的,走,請你們吃飯,你倆幫了我大忙。”
正好趙元鹿發來信息讓他早點吃飯,他被校長邀約去食堂用餐,紀春朝回複:“果然,任誰來了都逃不過人間的應酬。”
趙元鹿回:“我是不是該托導員多照應你?”
“不不不,別別別!”
趙元鹿發來表情包:“吓你的,等我,晚點一起回去。”
吃飯時,紀春朝接到黃嘯天電話:“紀春朝紀春朝紀春朝,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太堯出事了快死了,道長在不在?”
“出什麽事了?”
“太堯要死了,我們老大去看演唱會電話不通,道長的電話我不知道,你快讓道長來醫院。”
匆匆跟林鴻等人打聲招呼轉頭往食堂跑,接到電話的趙元鹿半路與他彙合:“走,去醫院。”
周圍全是人,不适合用瞬移術,兩人打的到醫院,太堯正在急救,黃嘯天急得轉來轉去,醫生幾次出來讓家屬簽字,趙元鹿上前:“我簽,他怎麽樣?”
醫生一臉嚴肅:“傷者情況複雜,正常人心率為60~100次/分,傷者心率持續在190以上,醫生正在全力以赴搶救。”
紀春朝心下一沉:“心率190以上?”
趙元鹿倒是冷靜:“他是龍,不以正常人範圍作參考,白展,怎麽回事?”
白展微微蹙眉:“他被斬龍劍刺中脊骨,我們也是接到警察通知才得知。”
太堯今天一個人出門,閑逛至一處古橋,載着游客的烏篷船駛進橋底時,太堯發現橋即将坍塌,當即跳下水用力推向船頭迫使船身調頭,坍塌的橋正好砸在太堯身上,原本他可以避開,只是沒料到橋底懸挂着斬龍劍,避無可避,被刺穿。
江警官辦理好太堯入院手續趕到手術室門口,紀春朝遠遠打招呼:“江警官,又見面了。”
趙元鹿背着對江警官,轉身,看到他的臉,怔住,紀春朝叫了他兩聲:“趙元鹿,趙元鹿,你怎麽了?這位就是之前我們見過的江警官。”
江警官問:“醫生怎麽說?”
趙元鹿回過神:“你好,我是趙元鹿,手術還在進行中,不太好。”
江警官與趙元鹿握手:“這位太堯先生似乎不是本地人,據目擊群衆所述,他跳下水的速度就連相機都沒有捕捉到,烏篷船船身加上游客重量,至少一千斤,即便在水裏,也很難做到一只手推到調頭,你們誰是太堯家屬?”
紀春朝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麽在警察面前撒謊。
黃嘯天剛要說話,被白展叫去買水,趙元鹿絲毫不慌:“他是我們的朋友,山裏出來的,從小與世隔絕,天生力大無窮。”
“哪個村?具體地名。”
“古路村。”
江警官拿出手機,應該是在查古路村,好半晌,他擡頭:“古路村在懸崖之上,村民多為少數民族,不與外人交往,你們怎麽認識他的?”
“他幫過我朋友,朋友見他沒地方去,暫時收留。”
江警官一一記下,“行,我這邊會安排人過來照顧他,你們也不用太擔心。”
直到江警官離開,紀春朝才說:“你剛不太禮貌,一直盯着江警官看。”
趙元鹿表情凝重,問白展:“這位江警官,有跟烏栀碰過面嗎?”
“沒有。”
黃嘯天喝着哈娃娃:“沒有,上次江警官處理當街殺人案,老大原本要去看的,後面又去看她新喜歡的小鮮肉跳舞了,這次剛好去聽演唱會,也沒碰過面。”
紀春朝跟白展同時發出疑問:“為什麽這麽問,是烏老板不能跟江警官見面嗎?”
趙元鹿說:“江警官跟烏栀喜歡的道士長着一模一樣的臉。”
白展:“江月閑,她喝醉時經常提起。”
黃嘯天停下吸娃哈哈的動作:“哦,是啊,江月閑,老大說遇到他一定把他鎖起來,日日夜夜折磨,然後弄死。”
紀春朝捂臉:“她舍不得的,那只是太過想念時發洩的氣話。”
“這樣嗎?那老大到底想不想殺江警官?”
白展敲黃嘯天腦袋:“人類的問題太複雜,你不用想,你只知道現在聽道長的,道長,我們怎麽做?”
“不要讓烏栀跟江警官見面,以她的性格,我怕她忍不住把人捆了。”
手術室門打開,醫生告訴他們:“手術剛結束,病人還未脫離危險期,劍已順利拔出,只是心率遲遲不降。”
太堯被送進ICU,趙元鹿元神離體,進入ICU查看太堯傷勢。
趙元鹿離開的幾分鐘,收醫療垃圾的清潔工推着黃色醫療桶經過:“家屬讓一讓。”
紀春朝趕緊往一邊撤,用力拉趙元鹿,拉不動,紀春朝求助白展:“幫個忙。”
兩人合力将雕塑般的趙元鹿搬開,清潔工一直走到電梯口,任扭頭回望,黃嘯天實時直播清潔工的碎碎念:“什麽人啊,大白天裝石像,诶,不對,該不會是什麽特殊的病吧?發病時全身不能動?唉,醫院真的什麽樣的病都有,看着一表人材,連動都不能動,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