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藥效
第67章 藥效
趙元鹿拉起紀春朝的手:“沒什麽,烏老板,這幾天打擾了,告辭。”
一路上,紀春朝一句話不說,死死抿着唇,一直到家,趙元鹿将他按在門後,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吻上去,象征性推幾下,沒推開,紀春朝閉眼,半推半就的任他吻。
分開時,只紀春朝一人氣息不穩,趙元鹿摩挲着他的下唇:“想我嗎?”
紀春朝扭頭:“為什麽要想你?”
“噗……”
突如其來的出氣聲臊的紀春朝面耳赤,氣得直瞪趙元鹿,趙元鹿依舊面容平和:“沒關系,我想你就夠了,冷靜這些天,我每天都很想你,想你的笑,想你的吻,想你……”
紀春朝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了,剩下的可以省略。”
“害羞了?耳朵這麽紅,我什麽都沒說,你想的是什麽?”
“我什麽都沒想,我思想超純潔。”
“噗……”
又是一聲,紀春朝又氣又羞,咬牙:“是是是,我想的就是你想說的,我想你的吻,想你的身體,行了吧?”
趙元鹿又低頭吻他:“這并不是什麽羞恥的事,喜歡一個人應該是喜歡他的全部,在他面前毫無保留,我跟你一樣。”
“你臉皮厚,不懂我們普通人的含蓄。”
“還在生氣嗎?”
紀春朝不看他:“氣,你有很多事瞞着我,我就是你師弟的轉世,對嗎?你找的從來都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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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找的是不是他,但我現在喜歡的是現在的你,春朝,我能分的清你是現在的你還是過去的你,若你介懷,我可以用法術洗去過去的記憶,我的記憶裏只會有現在的你。”
“不要!”紀春朝急呼:“保留過往是每個人的權利,我只是一時間沒能接受我成為我自己的替身,畢竟我對過去的我一無所知,現在你們都向我暗示我就是你找的師弟,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說服我自己,你不用為了我洗掉記憶,你應該是完整的你。”
說完紀春朝補了一句:“沒放屁,我說的是真話。”
“謝謝你。”
“什麽謝不謝的,我有點餓了,又困又餓。”
趙元鹿抱起他放床上:“你好好睡,我去做飯。”
這一覺睡的沉,紀春朝做了個夢,夢裏一個黑袍看不清臉的人站在鏡子裏對他嘶喊:“你是我的,不論你走到哪裏,都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紀春朝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臉,只看到他的黑袍下擺繡着的金龍,只有一只眼睛的金龍。
驚出一身冷汗,紀春朝捂着胸口坐起身,趙元鹿從廚房沖過來:“怎麽了?”
卧室設了結界,應該沒有什麽能進來。
紀春朝緊繃的心得到緩解,視線落在趙元鹿身上,他身上系着買醬油送的卡通圍裙,手裏還拿着鍋鏟,長長的頭發半披着,從陽臺溜進來的風吹着他的發尾,觸動着紀春朝的心房,紀春朝找到安全感,長長籲氣:“做了個噩夢。”
趙元鹿一手舉着鍋鏟,一手落在他頭頂,輕輕揉着:“什麽夢吓成這樣?”
“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似乎在追殺我,我想看清他的臉,怎麽都看不清,不過他的衣服上繡着獨眼的金龍,那種繡樣,我好像在一本古書裏看過。”
在紀春朝看不見的上方,趙元鹿眼裏閃過殺氣,握鍋鏟的手指緊到泛白,語氣卻找不出一絲驚訝:“只是夢,菜好了,出來吃飯。”
吃完飯又補了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故意說假話:“趙元鹿是我見過最沒有魅力的男人。”
沒有放屁。
“趙元鹿窮,小氣,笨。”
依舊沒有放屁。
紀春朝開心地原地蹦:“藥效過了!”
趙元鹿抱住他:“這麽開心?”
“藥效過了,可以說假話了。”
趙元鹿大笑出聲,這還是紀春朝認識他以來笑的最沒有形象的一次,紀春朝氣急,對着他的腹部一拳:“笑什麽?放屁對于我來說就是羞恥。”
“那只是清除身體濁氣的丹藥,用的是上好材料,放屁是因為身氣濁氣清除體外。”
紀春朝傻眼:“所以,沒有什麽真話丸?那我為什麽控制不住的說真話?”
“那只是太堯的法術,離開他三步之外即刻失效,之後的真話,全是你的心理作用。”
紀春朝氣到翻身坐在趙元鹿身上,抓住他兩只手按在頭頂:“行啊,趙元鹿,你們合起夥看我笑話!”
“我錯了,向你道歉。”
“晚了,不接受道歉。”
趙元鹿只稍稍用力,紀春朝與他的位置調換,換趙元鹿壓住紀春朝:“那我換個方式道歉。”
他所謂的換個方式紀春朝實在沒辦法拒絕,最重要的東西在趙元鹿口中,被他的唇齒包裹着,随便一動渾身顫栗,紀春朝閉着眼,雙手抓着趙元鹿頭發,咬着牙承受着這份痛苦又歡愉的“道歉”。
一夜漫長,長到紀春朝沒有困意,第三次,他忍不住罵太堯的丹藥,一定是藥的問題,一點困意沒有,反而食之味髓。
趙元鹿從文物局調到紀春朝所在大學講座,一共十堂,每周一堂,紀春朝是在吃晚飯時聽趙元鹿講起明天上午第一講,紀春朝咽下口中的飯:“好好的為什麽要去我們學校?”
“文物局暫時沒有任務,總不能坐着混時間,找領導提了去你們學校,領導同意的。”離近點可以保護他。
“又給局裏捐了什麽?”
“幾塊不值錢的玉石。”
一大早,趙元鹿穿上藏青色西裝,長頭被他用法術遮擋,換上成功人士專有發型,額前劉海微微向後梳,紀春朝換好衣服出來,看到的正是他對着鏡子整理領帶的一幕。
紀春朝從沒質疑過趙元鹿的美貌,他的骨相優越,眉骨突出,鼻梁高挺,超高的個子配上西裝,大清早的,看得人犯花癡。
趙元鹿笑了下:“發什麽呆?過來。”
紀春朝走過去,接過他的領帶:“領帶不是這麽系的,你上次是不是跟我說過,你們那時候的人脖子上不能系東西。”
“是,起因是一個皇帝的寵妃,脖子上系着七彩絲帶,據說寵妃出場有多驚豔,死的就有多慘,死狀就不描述了,別吓到你,總之,自那後舉國上下沒有人敢在脖子上系任何東西,包括飾品,只有我們神隐門的人除外。”
紀春朝替他系好領帶,拍了拍他胸口:“帥!”
“走吧。”
出電梯,紀春朝才問:“你們神隐門的人,不歸皇帝管嗎?”
“我道教越過官府管轄超出五常之外,不是不歸,而是他們想管也管不了。”
“果然,霸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