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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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搬到新家已經十天，關韻詩一邊坐在沙發上啃水果，一邊回同事消息。
同事說還有兩天班不用她去了，趕在小年夜之前放假。
跟十天前相比，梁英勖的房子多了不少東西，比如現在散落一地毯的玩具，雖然每天睡覺前阿姨都會收起來，但是當梁英勖回家，他目光落在那些花花綠綠的玩具上，關韻詩都好怕他罵人。
連正在玩玩具的玥玥也會全身凍住，直到梁英勖回房。
兩母女都松一口氣。
梁英勖雖然從來不罵人，但不知為何看起來非常不好相處，當然實際上也是的。
搬過來後，關韻詩每天越睡越早，梁英勖一開始讓她11點之前睡，過兩天變成10點，昨天開始已經成了9點半。
對于年輕人來說，9點半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關韻詩不是很願意，試圖跟梁英勖商量一下。
她起身洗幹淨手，跟去主卧，梁英勖應該是除了學校工作還有其他事，哪怕放寒假，依舊早出晚歸，到了晚飯點前才回來。
主卧的衛生間關着的，人在裏面洗澡，她走到床前的春凳坐着，再次打草稿要說的話。
手機響了。
她看一眼來電顯示。
是二姐打開的電話。
“喂，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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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比她大上近十歲，嫁給同縣城的一個男人，結婚一年不到，男人出去打工，留二姐懷孕又獨自伺候男方父母，後來孩子漸漸大了，二姐提出好幾次要帶孩子一起去找二姐夫，二姐夫死活不願意。
最後是肖嘉陽出面，他給二姐在二姐夫打工城市買了一套小兩房，單獨贈予二姐一個人，合同寫得清清楚楚，公證也做了。
“三妹，你今年過來還回不回家？”二姐問。
往年都是肖嘉陽陪她回去。
關韻詩轉頭看一眼浴室方向，這個角度自然看不到那間豪華大主衛，她又飛快扭回頭，“不回吧。”
應該是沒時間回去。
“不回也好，省得遭那些人說閑話，對了，三妹，我聽說爸媽在老家托人給你找結婚對象，你可不要答應了，他們能認識什麽好男人……”
二姐在那邊說話的時候，人出來了，關韻詩沒察覺，等人走到跟前才發現。
梁英勖頭發都沒吹幹，光明正大地偷聽，不，不是偷聽，他直接拿過她手機點擴音聽，還把毛巾塞她手裏。
關韻詩讀懂了這動作的意思，只好站起來給他擦頭發，一邊跟二姐繼續打電話。
二姐說爸媽已經在老家找媒婆了，估計想過年等她回去的時候告訴她，“不過我知道你一向是有主意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找肖嘉陽，再找一個，不說比肖嘉陽條件好，至少也不能差太多，一年幾十萬總要。”
關韻詩和梁英勖眼睛對上了一瞬，她先移開眼神，說不清是心虛，還是什麽情緒，加快手裏的動作同時跟電話那頭說：“我這邊還有點事忙，晚點給你回過去。”
“哦，哦，好，其實也沒什麽事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記住了，男人一定要找有本事的，什麽愛不愛都是其次，我這輩子是沒機會了，要是你二姐夫死了，我也換個有錢的男人。”
二姐挂了電話。
梁英勖坐在春凳上，目光落在那個挂斷的電話上。關韻詩動作已經溫柔下來，恨不得把男人當第二個玥玥一樣照顧，“我二姐就是喜歡這樣亂說，你別把她的話當真。”
他目光看過來，拿過她手裏毛巾，她前面一通亂揉，已經把好好的頭發弄成雞窩，梁大教授驟然看起來年輕好幾歲，“從繁衍的角度上來說，她的話并沒有錯誤。”
優秀的雄性更能給雌性安全感，無論是食物，還是後代的安全，這個道理放在人類社會是同理，人類社會也是遵守叢林原則，但允許弱者繁衍基因，是不可或缺的。人口也是資源，資源再生産，有利于社會穩定和金字塔的穩固。
他動作比關韻詩先前優雅太多，發型一下子又恢複成冷淡的梁教授，“你有話跟我說？”
“嗯？啊，有。”
被二姐這個電話一打岔，她差點忘了自己進房間的目的。她在空擋的幾秒再次想了想該怎麽說。
梁英勖也在等她開口，是提解決老家相親問題，還是要名分？
過年要他陪她一起回老家？
他不會答應的。
“以後能不能不九點半睡覺？太早了，能再晚半個小時嗎？我上網查過了，百度上面說11點之前睡覺就可以了。”
梁英勖罕見地頓了一下，冷漠地吐出兩字，“不行。”
關韻詩看到他那張臉，連繼續談判的勇氣都沒有，也沒多委屈，她本來就是來試探一下。
不過今天她的手機格外熱鬧，還沒拿起手機走出去，新的電話來了。
是婆婆打的。
她迅速伸出手，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梁英勖這人，他絲毫不給她半點隐私權，就像他當初說的那樣。
婆婆的聲音已經響起。
“你什麽時候帶玥玥回北市？眼下都快過年了，你票買了嗎？”
不是她要打電話找這個兒媳，是她這個兒媳實在是不省事，往年都是她兒子把事安排得好好的，今年關韻詩獨自帶孫女回來過年，她能不擔心問問嗎？
她本來也沒想起要打電話提醒，還是大兒子在餐桌說了一句春運的機票和高鐵票都不好買。
她當時還在想大兒子為什麽冷不丁說這個，後來才反應過來，都是不省心的二兒媳。
“你把你和玥玥的身份證發給睿北，讓他給你們兩個買機票。”婆婆講到一半，似乎拿開了手機，“睿北，到時候是你去接，還是叫你爸接？年前小何放假了，沒人開車。”
不知道大伯哥回了什麽，婆婆又說：“行，那就小何去，那天給他再打個紅包，麻煩他回來加班。”
“喂，喂——聽到我說話沒有？待會就把身份證發過來。”婆婆說。
梁英勖盯着她。
他生氣了。
為什麽會有這種直覺？
其實他沒有對她動過粗，也沒有罵過她，他只是癖好很古怪。
關韻詩已經發現了。
他喜歡看人失禁，雖然發生次數不同。瘋子，明明平時看起來非常正常，甚至是一本正經。
他睡衣都扣到領口最上方，仿佛恨不得一點皮膚都不露。當阿姨和玥玥無論哪一個在場時，他甚至跟她連稍微碰一下手的動作都不會有，更別提摟腰、親吻這種表達親密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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