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愛

第14章 ☆、Chapter 14

秋日張牙舞爪的撲過去，捶打着茗覺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把我哥哥氣走了！”

茗覺:“？？？”這熊孩子在說什麽？什麽叫“把我哥哥氣走了”？

茗覺毫不猶豫地将秋日推給江月白，冷眼看着搭拉在江月白懷裏的秋日，冷聲道:“秋日，你也不小了，能不能別瞎胡鬧？還有，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不是我氣永夜走的，而是他自己要走的。”

“把永夜氣走”這個鍋茗覺堅決不背！

秋日和江月白瞪大了雙眼:“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茗覺只好解釋了一遍。“那個花不謝真是令人讨厭！拐走人家的哥哥！”在聽到是花不謝将他哥哥，也就是永夜帶有的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這時茗覺和江月白默契的點頭，又默契的搖頭。

秋日:“師父，你為什麽既點頭又搖頭呢？”接着他就模仿剛剛江月白的動作，先閉眼點頭，然後搖頭，還因為閉着眼睛所以沒有看見江月白和茗覺對他翻白眼，順帶一提，秋日還單方面屏蔽了茗覺。

江月白一副“孩子，你沒救了”的表情，無奈揉了揉脖子:“你說的“這個花不謝真是令人讨厭”是正确的，我和茗覺都很支持你，但“拐走人家哥哥就不對了”。”

“難道不是花不謝帶有我哥哥的嗎？”熊孩子立刻反駁道。

“拜托！”江月白表示自己攤上這樣的一個沒腦子的徒弟很無奈！

茗覺倒是在一旁慢悠悠的補刀:“江月白，你這個徒弟的領悟力挺好的。”

江月白再一次無奈扶額。

結果咧，這熊孩子還很自豪地回答:“那是自然，也不看下是誰的徒弟。”

江月白:……拜托了，大哥，你能不能別說了，你好意思講，我都不好意思聽。

“好了，別廢話了，茗覺我哥在離開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或者是什麽話？”秋日雖然沉醉于自己的不可一世，但，還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茗覺:話？話還不就是那些帶刺的話嘛，等等，重生後的永夜的确是要比以前毒舌了許多。

“披風，當時他用冰雪鎖住了我的內力，給我披了件披風就走了。”重生後的永夜內力好像也增進了不少，想着要是在跟他打架，恐怕跪地求饒的就是他了，畢竟以前永夜沒死之前，茗覺老是欺負他。

江月白摸了摸他略尖的下巴，似在思考，又似在苦惱，半晌才發聲:“有用過氣息追查嗎？”

永夜道:“用過，但沒什麽用，這件披風沒有任何人的氣息，恐怕永夜在給我之前就已經先消除了氣息。”

江月白猛地捶桌子:“永夜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精明了？”

“在時間的長河裏，人可以改變很多。”夜空中傳來茗覺的低喃之聲，江月白和秋日都愣了一下。

瑤池裏。

花不謝前一刻在批公文，後一刻轉頭問:“永夜，你剛剛在念什麽？”他沒聽清。

永夜重複了一遍:“在時間的長河裏，人可以改變很多。”

花不謝挑眉翻:“我們是神，又不是人，這句話弄錯了吧。”

永夜卻不以為然，只是說“夢魇族來了吧”，花不謝這才想起來他的公務還沒完全完成。

花不謝轉身便離開了。

永夜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道:“傻瓜，時間是不分神和人的啊。”

一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竟也這樣過去了，期間，永夜發現來投靠花不謝的種族還真是不少，大部分都是跟仙界有過節的，少數是花不謝相助過的種族，永夜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仙界得罪了這麽多人，哦，不對，是得罪了這麽多神仙。

永夜就這樣看着，直到有一天。

那天是晚上，他和花不謝正在用晚膳，花不謝吃完放下碗筷，神情複雜的看着永夜:“你會幫我的，對嗎？”

永夜手下一頓:“當然，只是我的紅雨沒拿回來。”戰力不夠啊！

花不謝:“紅雨？是那把削鐵如泥的紅雨嗎？”紅雨和玄都都是上古仙魔大戰時，父神遺留下來的一雙神劍，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在陰陽中，紅雨屬陰，玄都屬陽，陰陽平衡，而在仙界中，紅雨和玄都也被稱為情侶劍。女子持紅雨，男子持玄都。

永夜點點頭:“我近期會出一趟遠門将紅雨拿回來。”

“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對于花不謝的好意，永夜還是拒絕了，“花不謝，你本修火，是陽，而雪山之巅，是陰。陰陽相撞，必有一傷。而且我非常确定，你必傷無疑。”

花不謝不解道:“為何？”

永夜:“花不謝你的能力是有限的，而雪山之巅的能力是無限的，當你耗盡了你的內力，雪山之巅的寒氣就會侵入你的五髒六腑，到那時，我也無能為力了，然而，我本修冰，屬陰，雪山之巅的寒氣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麽作用。”

花不謝嘟了嘟嘴:“難得想跟你一起行動，卻碰了釘子。”

是夜。

“我的天！紅雨怎麽不在這裏？”永夜在山洞裏翻找了好長時間，卻毫無收獲，只有幾根蠟燭無聲無息的點燃着。

茗覺不會拿回去了吧？永夜這樣想，要是拿回去了麻煩可就大了，紅雨因為上次他的觸碰被徹底激活。現在只能希望茗覺的心機不要那麽深，同時也得自己趕快拿回來，關于自己的一切都要趕快拿回來！

“深秋，深秋，深秋殿。”永夜輕輕的開門，又輕輕的關門。他很熟悉這裏的擺設，畢竟住了很多年，茗覺也叫自己打掃了很多次，不記得那才是不可能的。還有一層更深的原因——因為以前永夜總是被茗覺欺壓，給茗覺做苦力，什麽，掃地之類的活都是永夜做的。

現在會想起來，發現那些已經不算什麽了，“呸呸呸，”永夜打了幾下自己的臉，現在可不是回憶的時候，“我得趕緊找紅雨。”照例來講，現在茗覺應該還在睡覺。

才怪！

可是，大半個深秋殿都被永夜翻了翻，還是沒有紅雨的蹤跡。

“永夜，是你嗎？”

永夜聽到有人叫他，不經意的回頭，卻撞上了冰藍色的雙眼，那清澈的眼睛，竟讓他有些難受，雖是難受，永夜卻換了一副嘴臉:“呦，我還以為是誰啊？原來是高高在上的茗覺上神，那我這樣還真是有些失禮。”永夜是指深更半夜，招呼都不打的來深秋殿的事。

茗覺又走進了一步:“永夜。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知道殺死你是我的不對，你能原諒我嗎？對不起，永夜。”

“哈哈哈哈……”永夜仰天大笑，“茗覺你還真是天真的可以，你當真以為“對不起”這三個字有用嗎？還是說你以為“對不起”三個字能換我一條命嗎？或者是把我這顆破碎的心補完整嗎？茗覺我告訴你都不能！在我對你情意正濃之時，你給了我當頭一棒，徹底把我給打醒了。”

之後，永夜一口氣說了很多很多，茗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總之，我鄭重的告訴你茗覺，“對不起”三個字沒什麽用的，“對不起”不能救以前的永夜，也不能把破碎的心補完整，“對不起”只能換來你的心安，懂了麽？”

這一夜不太平的結束了。

永夜回到瑤池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臉色有些不太好，跟前兩三個時辰那時候的永夜相比差遠了，此時，永夜終于有點兒最初的影子。

“為什麽？為什麽心裏會這麽難過？不是已經跟他斷絕了嗎？為什麽？還是這麽……難過？”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滿血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