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年羹堯是朕恩人(補作話) 怎麽有種異……
第46章 年羹堯是朕恩人(補作話) 怎麽有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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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再怎麽懊悔, 怎麽後悔,不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讓胤禟決定下次若是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他還是先看為敬。
以免又損失不該損失的機會。
他緊抿唇屏住呼吸, 想要看看它到底是打算播放什麽樣的內容。
但他的心裏面依然對于這種事情怨念無比, 怎麽水幕中就沒有提醒他早點看劇情呢?
要是他早知道, 也不至于這樣浪費了。
一旁的胤祺和胤禟聽着他的碎碎念有些想要說點什麽, 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實在是他們也對于這樣的結果感到可惜,本來獎勵就少, 現在更少了。
不過也沒有辦法, 事情都已經發生, 後悔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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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着水幕中暗沉色的天空, 靜谧的黑夜籠罩住所有的人,有些危險,又有些令人擔憂, 是否有什麽事情發生。
可是很快的,喑啞低沉的聲音打破環境。
『烏雲擋住月亮光芒』
『腐朽在黑暗空間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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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真實的景象』
『誰迷失名利場』
『……☆……』
仿佛是在暗示什麽?随即,他們就想到卡牌的名字【清醒與淪陷】,其實有很多能夠說明的。
在對照這詞曲, 瞬間就能夠明白, 它所指的其實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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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的清醒與淪陷, 所有人都能夠明白它所代表的是什麽。
康熙尤其明白,沉淪其中需要付出的是什麽代價, 要做到的該是何種行為。
失去自我可謂大忌, 不論是在底下的官吏, 皇帝位置也是如此。
得看清楚自己的地位,有些事情或許可以擡手輕放,但有些事情是沒有必要的。
若是因為僅僅的擡手輕放, 就忘記了自己的地位,那就不行。
他漫不經心的看着水幕裏繼續浮現的畫面,以及傳到耳邊的詞曲。
最後,才随意的調整了個姿勢,繼續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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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曲的意思很明顯,呈現出來的畫面也很明顯。
【康熙四十八年,年羹堯在康熙的安排下與成為雍親王的胤禛走到了一起。
然而,雖然年羹堯被康熙劃分給胤禛,但兩人的關系并沒有名義上那麽親密。
康熙五十八年,胤禛寫信給年羹堯斥責道:“我妃母千秋大慶,阿哥完婚之喜,你怎麽不來信慶賀一下?”
不與其他被劃分到皇子屬部,下屬跟上司有層親密關系,年羹堯仿若是沒有将自己當做是胤禛的從屬。
于是,在此後,胤禛又寫信對着年羹堯說道:“你父親見我自稱奴才,你兄長見我也自稱奴才,你見了我卻以職稱自稱。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稱我為主。”
斥責過後,胤禛又讓年羹堯将十歲以上的年家孩子都送到京城來照顧年遐齡,也就是年羹堯的父親。
胤禛表示你的父親年事已高,合該孩子來盡孝。
就這樣,在雍親王胤禛的操作下,年羹堯與他的關系不再像剛開始那般生疏,反而親密幾分。】
這種親密方法大臣們不能說是陽謀,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既然被分為皇子屬部,便已經被歸結為對方的關系下。
即使關系不親密,但最基本的維護還是需要存在的。
否則只會惹得生厭,哪怕後臺的确是聖上,可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注意。
畢竟,誰也不想在不知不覺中得罪皇子阿哥。
哪怕在皇子阿哥上面還有聖上,可是聖上不在的時候,皇子也算是半個主子。
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再不想承認,也是事實。
除非在事後保證皇子不會紮小辮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事上或許沒有任何的問題,不傷大雅的絆子就可能隐藏在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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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們還沒有忘記年羹堯的父親,還在朝堂上。
不禁偷偷的瞥向對方,想看看他是什麽樣的心情?
結果,什麽都沒有看出來?難道是錯過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下意識的情緒很快就收好屬于正常的現象,為防止被他人窺見。
不過,這又是對胤禟無關的事情了。
他注視着畫面裏還在播放的內容,看着時間線轉動到康熙六十一年。
胤禟不知道他汗阿瑪在又一次看到這樣的畫面刺激不刺激,他是覺得挺刺激的。
每當要忘記或者已經忘記的時候,它就出來顯示自己的存在。
簡直是讓他想要去窺視他汗阿瑪的表情。
卻是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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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雖然不知道胤禟的想法,但不影響他所得到的猜測。
特別是氣氛的變化,能夠明顯的察覺出來在場之人的情緒波動。
究竟是害怕生氣,還是借題發揮,亦或者別的,總歸是可以猜出來一點的。
如同眼前的畫面,完全将自己與畫面中切割開的康熙用着平靜又衡量着一切的态度打量着。
骨子裏的冷靜讓他可以趁着機會發現水幕裏的他躺在病榻上時,跪着的那幾個皇子阿哥是何種的情緒變化。
還有他說話時的語氣和表情,分析着他的意圖。
這些畫面是在前面從未出現過的,康熙無法探查它的真實度,卻也沒有做出完全不信任的态度。
相差是有的,卻又不是過于的明顯。
胤禛亦是,他能夠看出來水幕中的畫面裏并沒有出現他,也猜測着似乎正是這幕才會産生前面看到的罪狀。
更不用說胤礽、胤禩、胤禟等人。
但胤禟沒有過多的關注,或許是想要繼續看後續的內容,就對着水幕輕點。
【雍正登基後,當即下旨讓胤禵回來,并且安排延信管理他的印信,并且跟年羹堯一起管理西北軍政事務。
到二月時候,年羹堯回來為康熙奔喪,雍正将他封為二等阿達哈哈番世職,也就是輕車都尉。在到達三月後,雍正又給他加太保銜,晉封為三等公。
一時之間,年羹堯的身價大漲,整個人變得炙手可熱。】
康熙算是發現了,他這四兒子真的是對一個人好就極致的好。
或者說,不止是康熙,就是胤礽、胤禔、胤禟等人也有所發現。
前面胤祥被各種加封,提升地位也就罷了,可現在是對待臣子,也是如此。
真的可以窺探出來些許性格。
而且他們也沒有忘記,方才的時候,畫面裏還講述着胤禛跟年羹堯的關系不怎麽好,現在又變成這樣。
當然,他們也不是不知道,這種狀況屬于正常現象。但莫名間,想起自己在「雍正」在位期間的結果,表情就沒有那麽的美妙了。
不過,這裏面并不包括胤礽跟胤禔,兩人還不知道自己那會兒是什麽樣的狀況。
也不包括沒有在畫面裏看到自己身影的大臣們,他們心裏想得更多的是,難道自己沒有生活在那個時候?他們要是能夠當時該有多好。
畢竟,地位的提升對于諸多人來說是一生的夢想。
他們看着水幕裏年羹堯的地位變化,着實羨慕。
哪怕有些想到前面播放過的年羹堯結局,也不影響他們的羨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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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看來,只要保守住自己的本心,那麽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若是本心都沒有保持住,那也沒有辦法。
【胤禵離任後,青海的羅蔔藏丹津蠢蠢欲動,雍正決定繼續用兵。只是,按照慣例,這種大事該由宗親去挂帥。
更不用說當時西北坐鎮的有宗室延信和年羹堯,派宗室的人過去也正常。
但雍正還是派遣了年羹堯,讓他去挂帥,并五月的時候下令:“一切事務,俱降旨交年羹堯辦理。”
此時,延信還駐紮甘州。
然而,沒有多久雍正又以延信駐紮外地,指揮不便,所以把他西安将軍的職務給撤走,交給了年羹堯繼配夫人的叔叔、也就是毫無軍事經驗的宗室普照。】
嗯?嗯!
部分的人眼睛眨了眨,确認自己沒有看錯,不知道要怎麽形容這份複雜的心情!
這種事情怎麽能夠随便呢?不過,也有人從中看出來,普照沒有軍事經驗,那麽掌握它的人等于是年羹堯。
在對方與年羹堯的關系呈現出來的狀況下,更是如此。
【十月的時候,雍正将年羹堯任命為撫遠大将軍,率軍去西寧救援作戰。
初時,戰局不太順利,年羹堯被困在西寧。衆人心中有些慌亂,他絲毫不慌。
很自然随意的率領左右十多個人走上城樓坐下,這樣怡然自得的模樣使得羅蔔藏丹津以為有詐,連忙退了。
看着羅蔔藏丹津的退離,年羹堯就下令進攻。看着他兵少,羅蔔藏丹津也就沒有防備,結果沒有想到對方反包圍。
到雍正二年,年羹堯平定青海的消息傳來。當時,雍正正在景陵祭奠,得到這事情後不禁大喜,頓時晉封年羹堯為一等功。
為此稱呼年羹堯以下所有立功将士不僅是自己的功臣,也是自己的恩人。】
恩人?這是皇帝會說得話嗎?功臣已經狠不錯了,但是恩人,這樣的說法真的不怕對方自傲嗎?
在場的朝臣心裏浮現出康熙對他們說“恩人”的情景,瞬間打了個冷顫,覺得這樣的情況有些不太美妙。
總感覺他們要是相信這種話下場不會太好,畢竟自持皇帝恩人自古沒有多少好下場的。
更不用說,什麽樣的身份敢自持皇帝的恩人呢?
他們認為不管是做出多少好事,都該記住那是自己該做的,而不是皇帝求着做的。哪怕是皇帝命令,君是君,臣是臣,有些行為還是不能逾越了。
卻也有人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神不自覺的瞥向佟國綱,又很快的收回視線,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之間的身份還是存在差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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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胤礽、胤禔也是沒有預料到他們的四弟會對年羹堯說出這種話來。
他們都有些很想要知道胤禛是不是忘記自己是主子,對方是奴才的事。
哪怕他的确是立了功勞,可也不能夠讓身為皇帝的「雍正」稱為恩人,地位未免放得太低了。
分明有其他的話可以形容,非要以此來……深呼吸口氣,揉揉額頭,平複氣息。
但胤禔發現是沒有任何的用處,想笑沒有辦法解決。他認為,如果年羹堯在自己的面前敢以恩人自持,絕對行不通。
也就是胤禛,他才能說出那種話來。
莫名的,他腦海裏閃現出許久前他形容十三的那些話。
好像看起來也有類似的,讓他們感覺到肉麻。
怎麽會有那麽肉麻的話,和眼前的簡直是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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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能夠感覺到又有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但除了那些視線以外,有兩道很明顯。
不是胤礽就是康熙,再要不是胤禔。
他們的想法或許沒有辦法瞬間猜到,但可以馬上猜到。
無非是水幕裏面展現出來的那些內容。
【在平定青海後,年羹堯繼續鎮守西北,進行善後處理各種事。
而在此前後,無論是朝中大事還是要事,與軍事有關亦或者無關的事,雍正也都會私下與他商讨。甚至,讓他詳細推敲奏來。
相同的,對于年羹堯的意見,雍正在朝堂上對着大臣們表示年羹堯讀書明理,持論秉公,讓他們多參考他的意見。
這樣的情況,使得年羹堯的地位明顯上升。但是,也使得他與隆科多和怡親王之間的關系惡化。
在平叛期間,年羹堯不斷的以軍功名義要求朝廷向他推薦的人選加官進爵。
裏面有合理的、立下軍功的将士,也有不合理的、只是花錢賄賂了年羹堯的官員。
他将這些人以密折的方式直接遞到雍正的面前,雍正對這些人照單全收。以至于最後因為年羹堯推薦的人實在是太多,吏部不得不專門立一檔,謂之“年選”。】
這種操作,在場的大臣覺得不能不迷糊,被皇帝如此對待絕對是高興的不行。
如果次數少也就罷了,可要是次數多了,那就真的對上标題「清醒與淪陷」。
淪陷在權力的漩裏。
想要保持住本心,實在是太難了。
但同樣的,若是無法抵抗住誘惑力,結局可想而知。
等皇帝厭惡你,不會去想從前。
特別是這其中因為沒有抵抗住誘惑力所做下的事情,更是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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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歸想,可如果遇到這樣的上司,真的挺讓人難以堅持。更何況對方還是皇帝,那諸多的言論只會更快的将內心的堅持粉碎。
粉碎後,又是另一番事了。
而眼下,既不是水幕裏提到過得聖上晚年太子被廢之時,也不是四貝勒繼位的雍正之期。
他們還是多看看就行了,千萬別當真。
可真能夠不當真,克制住內心情緒的人并不多,大家多多少少會受到些許影響。
諸如胤禵,他對着水幕裏提到過得「雍正」卸掉‘他’的職務耿耿于懷。
哪怕他在水幕裏看到些其餘的畫面,但依然不影響他的心梗。
他認為比起年羹堯,分明他的關系才最為親近。怎麽不相信他,就信任對方呢?
胤俄見他如此,只能任由他繼續沉浸在思緒中。
畢竟,有的事沒有播放出來他也不懂。更不用說,已經播放出來的內容。
這樣的想法驟然浮現,讓胤俄突然有些懷疑,方才的時候,胤禵有沒有将水幕裏的內容看完。
或者說,在他看水幕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其他方面。
但瞧着對方的狀态,好像也沒有必要去問了。
保持着這樣的想法,胤俄又将視線落在了水幕。
結果卻見它浮現出一個彈窗:
【☆觸發任務:在年羹堯與隆科多、怡親王的矛盾中,雍正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他們怎麽知道?
水幕中又沒有出現過這部分內容,還是說出現過他們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