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 易感期
第40章 040 易感期
菲利克斯痛苦哀嚎, 陸慎卻沒被打動分毫,他挑着最讓人痛楚的地方下刀,将菲利克斯的兩條腿都捅成篩子後對方終于忍受不住, 精神崩潰說出了實話:“是墨天城,他承諾要娶我的兒子, 會讓我的孩子有機會誕下帝國的繼承人……他還沒成年就被墨天城騙上床肚子已經顯懷,為了讓他風風光光嫁進皇家我只能這麽做……”
“墨家本來也不想殺你的, 只要你乖乖當個吉祥物貴族,名譽和財富應有盡有,都怪你爺爺, 他昏了頭居然想把元帥的位置傳給你這個小年輕, 還在軍部怒罵墨鳴是個草包……皇室臉上無光才讓人下毒讓你爺爺精神力暴動而死……如果你聰明點不查你爺爺的死因一輩子當個忠心的少将就能相安無事……”
陸慎瞳孔一縮:“給我爺爺下毒的是誰?”
“是墨鳴聯系的周家……他們已經被滅口……”
陸慎閉了閉眼。
死了的周家人只有周瀾依的雙親, 他們夫妻一個是爺爺的親衛,一個是照顧爺爺的醫師, 爺爺最後一次精神力暴動兩人都在爺爺身邊,因而被波及當場死亡,爺爺臨終前意識都不清明了還讓陸慎好好照顧周瀾依,沒想到, 本以為是受害者的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還有呢?”
菲利克斯又吐露了不少皇室的內情,比如五皇子曾從菲利克斯這裏打聽陸慎的,想對他做些什麽……
比如皇室中某位妃子的孩子其實不是皇帝的種……
菲利克斯幾乎把他所知道的秘聞都告知了陸慎, 投靠了皇室背叛陸慎的人,以及幾個看不慣陸慎這樣的小年輕壓他們一頭的軍團長們背地裏做了什麽, 幾乎每個人都想讓陸慎去死, 還有人想讓他生不如死。
當菲利克斯再吐露不出有用的消息,陸慎才一刀結果了對方。
陸慎起身整理衣服,看到那個人送給自己的禮物被噴濺的血污弄得亂七八糟, 他不悅的皺眉。
衣服髒了,那個人看到會擔心吧,但他本就不是那個人所以為的可憐蟲,讓他看清自己的真實模樣才好。
他一遍遍回憶菲利克斯吐露的皇室的陰謀,雙親和真正的親随在地面上會遭遇什麽簡直不敢想象,他迫切的想要回去,可怎麽才能回去?
他渾渾噩噩的拎着菲利克斯的屍體拖出一條血色痕跡朝來路走去,回到原點果然看到身形高大的alpha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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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走向傅雲澤,陸慎丢開屍體抱住對方的腰,将腦袋擱在alpha肩窩,輕聲道:“你回來了,我有點想你。”
看到他渾身染血的模樣傅雲澤被吓了一大跳,對方眼神空洞又帶着一種陌生的狠辣,顯然是遭受了不能想象的打擊,傅雲澤面色微變想查看對方哪裏受了傷,沒料到才剛一低頭,就被沈忘扯住衣領拉低了腦袋,而後柔軟但冰涼的唇瓣覆了上來。
一個帶着血腥味的吻。
陸慎恨到極點差不多要嘔出一口血來,整個世界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對他展露善意的alpha金色瞳仁中毫不掩飾的擔憂是黑暗裏唯一的光亮,陸慎既然打算握住這點光,自然不會讓他白白溜走。
與其說是親吻,更像是落水窒息的人瀕死的求救,啃咬舔舐,帶着濃稠的恨意,被撕咬的alpha徹底懵了,可陸慎忍不住,他閉着眼睛沉溺其中,任由唇舌交纏的血腥味道和滲出眼眶的淚水将自己淹沒。
傅雲澤被輕薄的猝不及防,他下意識想推開對方,可一言不合上來就強吻的青年一副已經碎掉黏不好的模樣,舌尖探進來時眼淚也落在了傅雲澤臉上,他終究沒能推開對方。
太可憐了,這是在自己離開的時候被其他人狠狠欺負了?
傅雲澤想着,幾乎按捺不了突如其來的那點憐憫,他并不是喜歡對弱者投以關注的那一類人,沈忘最初吸引他的正是不服輸的野性,可好不容易将人治好,青年又突如其來的碎得徹底,傅雲澤怎麽能無動于衷。
可不該是用這麽方式安撫對方。
傅雲澤神色糾結,木頭一樣低着頭任由青年發洩。
青年哽咽着,像是小動物被抛棄時的嗚咽,可憐的顫抖,傅雲澤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麽,只能笨拙的圈住他,心髒微微抽搐着發疼。
不僅心髒疼,連舌根都被吮吸的發疼,就在沈忘擡着朦胧的淚眼看過來時,傅雲澤下意識拍拍青年的後背:“你到底怎麽了?”
“我們做吧。”陸慎眼神透着一種莫名的幽光,他輕聲道,擡手解開自己的外套丢到一邊。
傅雲澤:“啊,什麽,做什麽?”
“做x。”
傅雲澤懷疑自己聽錯了,又或者理解錯了,但看到陸慎丢開衣服來扯他的衣服,他大驚失色,拼命捂住衣服,弱小無助又可憐的瑟縮:“你是被喂了什麽奇怪的藥嗎,誘導劑?我早該想到的,那群使徒就喜歡帶着那種玩意兒到處跑!”
不然解釋不了好端端的沈忘一個alpha怎麽突然就想推倒……啊不,是被自己推倒。
陸慎覺得渾身發冷,連身軀到靈魂都是冷的,他不知道該怎麽挽回一切,也不知道該怎麽留住現在僅有的善意,他和這個人無親無故,以後也可能會被背叛和失去,可他不甘心,執拗的想将什麽永遠的留住,刻在靈魂裏。
眼前的alpha不能接受alpha,但沒關系,他可以像omega一樣去做,哪怕這個人并不是人類也沒關系的。
陸慎神色有些恐怖,交織着空洞和獰厲的偏執,他握住傅雲澤的咽喉将他大力的摁倒在地,翻身坐在傅雲澤腰腹,一手掐着傅雲澤,一手撕扯他的外套:“這也不會是嗎,沒關系,我會教你。
“撕拉——”
“教你徹底标記我,想成結的話也可以。”
“撕拉——”
“只要你對我忠誠,不能欺騙我,不能離開我。”
傅雲澤躲閃不及衣服被扯成碎片,他驚恐萬狀卻沒法逃離,眼看着瘋掉的青年的魔爪已經伸向自己的褲子,他慌忙激活身上的防護屏障。
機械組織化成觸角捆住沈忘的雙手将他拉開,但魔怔的沈忘拼命抵抗,力氣大到吓人,傅雲澤只能加大力度,好不容易捆住沈忘的雙手扯開将人拉起,沈忘得不到想要的直接猩紅了眼睛,低頭狠狠一口咬住傅雲澤的喉結。
模樣活像是要吃人。
傅雲澤大驚,機械觸角瞬間從四面八方飛出,直接将沈忘捆住四肢成大字捂住嘴吊在了半空。
他起身拉住被撕開的衣服,嗅了嗅,審視的看向沈忘:“你到底吃錯了什麽東西?”
要說是被摩伊拉使徒暗算吸入了誘導劑也不像,沈忘身上沒有誘導劑那種腥甜的味道,但是眼睛紅的像兔子,眼淚汪汪的還想撲過來,被吊起來還發狠的瞪着自己,一副要擇人而噬的兇殘模樣。
陸慎試圖說服傅雲澤:“你不想徹底标記我,因為我不是真正的omega?為什麽不試試呢,在地下城中,alpha和omega其實也沒什麽差別對吧?”
空氣裏開始出現特殊的味道,傅雲澤湊近聞了聞,是一種形容不來的味道,像是黏膩的液體濕漉漉的在身上爬過,又有一種隐約的茉莉花香,很古怪,也很危險。
Alph息素那不可忽視的侵略性撲面而來,這樣的濃度把傅雲澤先前咬了一口的臨時标記的味道沖散,只能感受到勢均力敵的alph息素的挑釁,傅雲澤渾身雞皮疙瘩都被激起來,他知道自己對信息素的認知不足,趕忙打開光腦查閱資料。
片刻後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易感期到了。你醒醒,我不是omega,我也是alpha,我們做是沒辦法緩解易感期的。”
怎麽會這麽不湊巧,沈忘的易感期突然爆發了,在這關頭。
沈忘依舊不依不饒:“我知道,你是alpha和omega都沒關系,我只想要你。”
傅雲澤沉默許久:“謝謝賞識,等你清醒後希望你別因為羞憤想殺我滅口。”
說完,他走過去狠狠一口咬在沈忘腺體上,注入了足夠的麻醉劑。
“哈……”青年的聲音有些變調,不同于之前被治療時和試驗時的忍耐,是一種柔軟的,帶着明顯暗示意味的暗啞,傅雲澤眼神一暗,犬齒釋放出更多的信息素。
沈忘後頸處的傷痕還沒痊愈,發紅的一片清晰的現出牙印,再次被咬後紅腫的厲害,傅雲澤咬完用指尖輕輕按摩,發現那一片皮膚已經被折騰的夠嗆。
蒼白的皮膚,鮮豔的咬痕,有種淩虐般的脆弱感。
随着他輕微的觸碰,沈忘的聲音越發難耐:“放開我好麽,好難受……幫幫我……”
傅雲澤不為所動,直到沈忘被麻醉不甘不願的閉住眼睛,傅雲澤才嘆口氣松開外部觸角将他放下。
深海一樣黏膩的感覺徹底消失,沈忘的信息素轉為濃重的茉莉花香,繞着傅雲澤戀戀不舍的纏了一圈又一圈,還試圖越過傅雲澤特意給腺體加的防護蓋侵入他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