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三杯茶
第73章 第七十三杯茶
“要遲到了。”
芙蕾雅坐在提姆的腿上, 單手推着提姆的胸,眼眶紅的要命,聲音更是溫柔的不像話。
在提姆看來, 她嘴裏說着拒絕, 卻更像是邀請。
他的大拇指按在女神分外容易紅腫的唇瓣上, 不住思考着,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只要他稍稍撩撥, 相較常人而言,都更為容易透出漂亮的粉紅, 難道是因為冰霜巨人比較容易‘顯色’嗎?
“提姆。”她一口咬在他的大拇指上, 不滿道,“總,總之不行。”
她覺得被他觸碰,簡直舒服的要命,但他們總歸不能一晚上都待在家裏, 她想抽出他伸到裙擺裏, 想要往後頭解扣子的手。
他力氣本就不小, 她拽了幾下,他的手依舊紋絲不動,甚至還故意用,帶着困惑地表情看向她。
簡直就像是在問, 為什麽不行?
她臉色更紅,嘴裏的話吞吞吐吐,實在不好意思說的太明白, 最後吸吸鼻子可憐巴巴道:“就,來不及的。”
還有三十分鐘就要出發了, 他并不想直奔主題,而是更加沉迷開胃菜,但要是吃飽了開胃菜,又像是上次一樣不做到最好,他也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所以,确實來不及。
他這麽想着,但還是沒有順着她的意思。
誰叫她這麽可愛的。
他将拇指按在她柔軟舌苔之上,讓她的語調更加含糊不清,他嘴角微微揚起,芙蕾雅又一次生出不太妙的預感。
他帶着薄繭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她的腹部。
讓她癢地又一次蜷縮起腳趾,兔子拖鞋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踹掉在地。
提姆能夠清晰地看見,她微微彎曲的粉色膝蓋,修長小腿繃起的肌肉,還有泛着粉色的指甲蓋。
“你很緊張嗎?”他的手掌握着她的腰,前後摩挲着,指尖依舊放在她口中,他用鼻尖與她的鼻尖相蹭,不讓她躲開視線,壞心眼問道
“我才沒有呢。”芙蕾雅見他不抽出手,又一口咬在他的大拇指上。
提姆一點也不覺得疼,反倒笑着說道:“正好,上次的印子已經看不清楚了,現在算是續費新的戒指了吧。”
“哪有戒指在大拇指上的。”芙蕾雅小聲嘟囔着。
提姆呀了一聲,煞有其事點頭道:“芙蕾雅,你願意送我一個,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嗎?”
她臉色刷得一下變得更紅,有些無措地微微張開嘴,反倒給了他抽出拇指,把無名指塞進來的機會。
她眼眶愈發紅,無措地看着他,無意識地吞咽着口紅,聲音愈發不清不楚。
“提姆。”她身子微微有些發抖,前胸緊緊貼在他的胸前。
“嗯,我在。”他覺得她渾身上下都柔軟的要命,止不住又加重腰間力道。
她望着他藍色的雙眼,牙齒輕輕在他指尖摩挲。
她要給他的無名指戴上指環,這個認知,讓芙蕾雅心跳愈發得快。
她腦海之中,居然開始止不住閃過,來不及就來不及,幹脆不要去看舞臺劇的想法。
只要能夠和提姆在一起,去哪裏都很有意思。
她紅着臉,牙齒咬合位置愈發向下,但真到這時候,她卻怎麽也咬不下口。
“會很疼的。”她說道。
他笑着,用大拇指輕輕按住她的下颌,将吻落在她的鼻尖之上。
他抵着她的額頭,笑意更深,他說道:“芙蕾雅,這世上所有能夠真正套住人的東西,總歸是疼的,還是說,普林斯小姐打算送我一枚,不那麽疼,也不需要定期續費的指環?”
他這話,與方才的又不是一個意思。
若是她真這麽做了,與求婚又有什麽區別。
她睫毛抖了抖,稍稍加重力道的時候。
他卻又委屈巴巴說道:“原來普林斯小姐,這麽不樂意給我花錢啊。”
“你又不是沒錢。”她軟綿綿地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我的錢要拿來送你戒指呀。”他理直氣壯說道。
他的另一只手,從她的腰腹劃到她的手心,指尖從手背慢慢在她無名指之上打轉,也不知道阿斯加德的人,求婚是不是也會送戒指。
她羞惱之下,到底是使了力氣,一口咬在他的無名指上。
末了,她用舌頭不輕不重抵着他的指尖,看着他因為抽出手指,所以弄髒的衣服,與她唇邊不打舒服的觸感,更是讓她覺得羞憤無比。
她紅着臉揪着提姆胸前的衣服,貼在嘴邊不客氣地擦拭着。
他伸手一下下拍着埋在胸前的金色腦袋,無名指上泛着紅色的印記,在金發的襯托之下,居然生出一種奇特的美感。
“嗯,我覺得比鑽戒好看。”
芙蕾雅埋在他胸前亂蹭的動作頓了頓,她忍不住大聲道:“我,我才沒錢給你買鑽戒呢。”
提姆嘆了口氣,故作遺憾道:“我知道普林斯小姐的錢,需要用來‘引誘’電話詐騙的犯人,讓紅羅賓能夠得到追捕煩人的機會,是嗎?”
芙蕾雅紅着臉,反駁道:“不許調侃我,我,我以為他們真的需要幫助。”
“你引以為傲的直覺呢?”他笑道。
“可騙子說自己需要錢的時候,就是真的需要啊。”芙蕾雅強詞奪理道。
“好好好。”提姆笑着說道。
她想要‘浪費’就浪費吧,反正他有的是辦法幫她找回來。
“你到底要不要去看舞臺劇啦。”芙蕾雅說話的時候不自覺扭了兩下臀部。
他的按在她柔軟腹部的手,稍稍收緊力道,這一次倒是真的,用無奈地語氣說道:“你要是再亂動的話,我可不保證我們還來得及去看舞臺劇。”
她感受到臀部之下的奇怪觸感,一個彈跳坐到沙發的另一側,她本應該直接起身,但她雙腳用力之前,雙手抓着裙擺,又開始猶豫起來。
要不,就不要去看舞臺劇了。
有什麽話家裏也能說,不是嗎。
“提姆,其實我可以——”她咬着下唇,怎麽也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去換衣服吧芙蕾雅。”他看着兩人皺巴巴的衣服,打斷了芙蕾雅的話。
他說完便站起身子,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提姆總是這樣。”她不滿地嘟囔道。
“哪樣。”他輕輕露出一個笑容。
她擡起手拉住他皺巴巴的襯衫拽了兩下,低着頭看着紅潤的腳趾嘟囔道:“每次只到這裏就結束,幹嘛還非要撩撥我。”
提姆看着金色的腦袋,表情倒是真的有些錯愕。
很好,她居然覺得是他在撩撥。
她難道不知道,她的每一次露出甜美笑容,用甜膩音調呼喊他名字的聲音,還有——她每一次用她那澄澈藍色雙眸看向他的每一眼,都是在撩撥嗎?
她難道不知道她有多招人喜歡嗎。
他喜歡看見不聽話的芙蕾雅,會因為他的每一個動作,發出他想要聽見的聲音,還有——她雪白皮膚之上,泛起的每一片粉色。
總是會讓他流連其中無法自拔。
他的手指向後,勾着她拽着衣擺的小拇指,笑着說道:“因為你太可愛了。”
“提姆,你又開始了!”她紅着臉說道,“幹嘛要說這麽多情話,這讓我很想,想——”
“想做什麽?”他壞心眼問道。
“想要親你。”她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說道。
嗯,他或許忽視了一點。
費洛蒙散發的吸引力,對于情侶來說或許是相對的。
所以對于熱戀中的人來說,他們通常會因為一個對視,就開始陷入無法自拔的糾纏之中。
他當然也十分渴望,關掉燈昏天地暗的享受着快樂,或是開着燈,細細品味小蛋糕的每個部位。
但上述所有,都是純粹來自于,他們之間理所當然存在的,純粹的性i吸引力。
但更多地,是因為愛意,所以必須克制的部分。
放縱能夠得到短暫的快樂,但他想要的可不只是這一晚。
所以他勾着她的手指,最後也只是在她唇瓣之上,落下淺嘗即止的親吻。
“我也很想親你。”他溫柔笑道。
“那麽——”她眼睛瞬間變得明亮。
他的心髒也跟着抖了抖,但只能嚴肅道:“所以,我們今天一定要去看舞臺劇。”
他松開勾着她的手指,是因為太想要觸碰。
她茫然道:“為什麽啊。”
很簡單,因為他愛她。
他笑着說道:“因為今晚,我一定要把最重要的秘密告訴你。”
一件,關乎到他們能夠長長久久,走下去的秘密。
他可以繼續成為芙蕾雅口中的變态,但他不想再做個混蛋了。
“說的好像是要求婚一樣。”她不滿地嘟囔道。
求婚。
這本來也是他制定的,千百個計劃之中的一個。
他可以進行一場浪漫的求婚,再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用人類獨有的方式,将她牢牢鎖在身邊。
但他可沒被愛情沖昏頭腦,以至于忘了她是阿斯加德的女神,對她來說,離開地球太過簡單,甚至她還能把那稱之為‘回家’。
她的女神有屬于她的翅膀,如果只是用牢籠囚禁,她總會掙脫鎖鏈飛走的。
何況,他并不想在她纖細漂亮的手腕腳腕之上,留下讓他也會感到疼痛的紅痕。
不過,想要知道沒有還未發生事情的答案,不就是人類刻在骨子裏的求知欲嗎?他是個沒有半點預知能力,想要知道真相的偵探。
再加上,他對今晚的坦白的結果,也沒有抱有太大的期待,他已經做好重新追求女神的準備了。
他在此刻,按捺不住心中所想,問道:“如果我說,我今晚要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芙蕾雅的反應總是讓人出乎意料,她先是睜圓漂亮的眼睛,雙手無措的在空中晃着,她看向他,結巴道:“你,你要求婚嗎?”
她紅着臉,拍了一下他的腹部,表情又變得有些懊惱,埋怨道:“提姆,這種事情你幹嘛現在告訴我,沒有驚喜了啦。”
他知道她的答案了。
他眯着眼睛,點點頭,忍不住笑道:“好,我記住了,下次求婚的時候,不會提前告訴你。”
她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更是羞惱地連續錘他的腹部,生氣道:“提姆,你又騙我!”
她錘完又小心問道:“所以你打算說什麽?”
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瓣之上,朝她眨眨眼,笑着說道:“一個,現在不能告訴你的驚喜。”
芙蕾雅總是很快被哄好,她緩緩點頭,甜甜笑道:“好,我很期待!”
他不知道現在的她在想些什麽,他只希望,這個驚喜不要變成驚吓。
在去劇院的路上,提姆又開始覺得焦慮。
特別是在舞臺劇結束,他還沒能找到機會,并且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事情的時候,他着實感到後悔。
他們就應該在家裏,一整夜不要出門。
他應該在她最脆弱,最無法拒絕的時候,将秘密宣之于口。
而不像是現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