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魔教教主和他的娘子
魔教教主和他的娘子
等蘇晚秋她們到村長家門口時,天已經黑透了。
蘇晚秋伸手叩門,門應聲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他長相非常和藹,見到蘇晚秋和白空山,他疑惑道:“你們是?”
蘇晚秋眉眼彎彎,很讨喜地笑道:“請問您老人家是村長嗎?”
老人點了點頭,他正是大河村的村長,名叫嚴大牛。
蘇晚秋眼中的笑意更甚,只是天黑,嚴大牛眼睛也老花,所以并沒有看見蘇晚秋的眼裏的變化。
蘇晚秋向嚴大牛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她們來到大河村的理由和過程,嚴大牛聽完後,目露驚訝,道:“你們也是為了這事?”
蘇晚秋和白空山相視一望,蘇晚秋道:“也?是何意?”
嚴大牛敞開門讓她們進來,蘇晚秋稍微打量了一下,布局跟王大山家差不多,中間一個院子,然後四周是住處。
蘇晚秋望向院子中間的桌子,目光一頓,白空山也看見了。
只見桌子上擺好了飯菜,又有蠟燭點亮,而桌子旁坐着兩個男人,一位身穿藍袍,一位身穿紅袍。
蘇晚秋在白空山耳邊悄聲道:“他倆關系一定不一般。”
自古藍紅出cp。
白空山眼神複雜的看了蘇晚秋一眼,然後道:“紅衣男子是魔教教主風原。”
蘇晚秋眉頭一跳,她又看了一眼坐在桌子上給藍袍男子夾菜的風原,既然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藍袍男子肯定是他新娶的娘子。
風原聽見了她們之間的對話,他平靜道:“想不到白女俠也會來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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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嚴大牛從廚房出來了,他剛剛去廚房裏添了兩副碗筷,剛好聽見風原的話,他詫異道:“風公子,你們認識?”
風原笑了一聲,然後別有深意的道:“不熟,泛泛之交罷了。”
蘇晚秋見他這副模樣,有些不是很喜歡他,她從嚴大牛手裏接過碗筷,笑着道了聲謝,然後坐在風原左手邊,白空山則是坐在她身邊。
蘇晚秋道:“是不熟,也只是知道教主成親時還被人送了玉勢,可是有什麽男人不方便的秘密?”
風原:“……”
淩宇!你真該死!
他無比後悔給了淩宇請帖。
風原望了一眼蘇晚秋,“這位姑娘,何必這般,我們沒有仇吧。”
蘇晚秋也給白空山夾菜,她看着白空山,後者搖了搖頭,她領悟到了,這是沒仇的意思。
她道:“是沒有。”
風原還未開口,蘇晚秋繼續道:“剛知道的,這可不怪我,是你一副話裏有話的樣子。”
一般都是反派為了制造神秘感才有的。
風原沉默了,想不到白空山這般正直的性格,居然能交到這麽個耍無賴的朋友,真有意思。
身旁一直未開口的藍袍男子,悄悄向風原問出了一個疑問,“玉勢是什麽?我怎麽不知道有人送你這個?”
飯桌不大,周圍的人都能聽見,除了耳朵有些不靈光的嚴大牛。
飯桌上有一瞬間的沉默,蘇晚秋最先笑了起來,她擡頭望了一眼藍袍男子,這時才看清他的長相。
靈動又充滿健氣,與陰郁的風原形成反差。蘇晚秋道:“這個玉勢嘛,就是你和你家相公晚上……”
風原咬牙打斷道:“白空山,你不管管?”
白空山平靜的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風原,她湊近蘇晚秋耳邊道:“晚秋。”
蘇晚秋立馬坐直了身體,接着便向藍袍男子含有歉意的道:“公子,不好意思,現在不方便,我們下回再說。”
藍袍男子乖乖地點了一下頭,笑意盈盈道:“好啊。”
風原倒是不願意他與蘇晚秋有過多的接觸,吃完飯便帶着自家娘子到分配好的房間內了。
這才給蘇晚秋留下了問嚴大牛的空隙,蘇晚秋一遍幫嚴大牛洗碗,一邊問道:“那兩位公子是什麽時候來的?”
嚴大牛回道:“快到傍晚的時候才來的。”
蘇晚秋又問了幾個問題,嚴大牛都耐心的一一回答了。
從嚴大牛的回答中可以知道,風原這次來是為了救出那些被擄走的女子,而且非常可靠的說自己知道那些女子被窩藏的地點。
嚴大牛給蘇晚秋她們清出了一間房,剛好跟風原他們門對門,中間隔着一個院子。
蘇晚秋坐在床邊,她道:“魔教教主,有這麽好心嗎?”
白空山站在旁邊,中肯的評價道:“比他爹強。”
蘇晚秋道:“我看不止是因為好心吧,而是因為那些人打着幽風教的名頭,他只是想來清理門戶罷了。”
白空山想了想這件事的可能性,“極有可能。”
風原雖不像他爹這麽荒唐,但也不是個善茬,不可能無利可圖的來幫忙。
蘇晚秋伸了個懶腰,她躺在床上,道:“不管是因為什麽,明天跟着他們一起就知道了。”
“空姐,你睡在床上嘛,我睡姿可好了,不會碰到你的。”蘇晚秋向白空山笑着擠了擠眼睛,又用胳膊在空中搖擺着招手,看起來像個招攬客人的窯姐,就算沒什麽事,也讓她演出個什麽千轉百回又千回百轉的故事。
但是在白空山眼裏又是另外一副景象,她仿佛能透過蘇晚秋的身體看見懶懶的晃來晃去的貓尾巴,蘇晚秋說出口的話在她耳朵裏也是喵言喵語。
等她回神時,蘇晚秋已經走到她面前激動地搖着她的胳膊。
這時她才知道,剛才她居然說了一聲“好”,白空山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魇住了。
原是黝黑的夜空在月亮和星星的點綴下,竟也沒有這麽可怕。
月光照在院子內的樹葉,又形成斑駁的影子照在窗紙上。
躺在床上的蘇晚秋呼吸均勻,倒是一旁的白空山有些僵硬。
她非常不習慣,頭一次與人睡在一張床上。
“啪!”
蘇晚秋的一個胳膊打在白空山的胳膊上,白空山小心翼翼的将蘇晚秋的胳膊放回原處,剛松口氣,一條腿就搭在了她的大腿上,白空山放棄掙紮了。
結果過了沒一會兒蘇晚秋就像八爪魚一般,半個身子都趴在白空山的身上。
她突然想到蘇晚秋說她自己睡姿好。
白空山:“……”
白空山能感受到蘇晚秋呼吸噴灑出的熱度,就在她的脖頸處,以及蘇晚秋的心跳與胸脯,就在她的左手胳膊上。
白空山睜着眼睛看頭頂的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沒有,今晚對于白女俠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而蘇晚秋對于此事是一概不知,還在空間內被火柴人大俠揍得罵罵咧咧。
翌日清晨。
蘇晚秋醒來了,一摸身旁的被窩,居然是空的,說明白空山已經起來了。
蘇晚秋滿臉遺憾,還以為自己能叫醒空姐起床呢。
她爬起來穿衣服,洗漱一番後走到院子內,早飯已經擺好在桌子上。
她一擡頭就看見白空山在敲風原他們房間的門,是嚴大牛吩咐的,說是到飯點了,拜托她去敲一下,而他還要去給住在隔壁的兒子家送點東西。
白空山敲了十幾下,房間內都沒有應聲,蘇晚秋坐在凳子上,手裏抓了一個饅頭,她道:“空姐,我估計他們昨天縱欲太晚了,等他們醒來再自己找吃的吧,或者你先過來吃點吧,等一會再敲。”
好像是要跟蘇晚秋作對一般,她話音剛落,門便被風原打開了。
風原笑得一臉陰森,盯着蘇晚秋道:“縱你個頭。”
蘇晚秋:“……”
蘇晚秋馬上就要開啓嘴炮,白空山見狀,則是直接擋在風原面前,遮住了他盯着蘇晚秋的目光,也澆滅了蘇晚秋的興趣,她平靜的看向風原:“吃飯。”
風原見白空山這麽護着蘇晚秋,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剛想開口調侃幾句,結果他身後的藍袍男子憋不住了,直接叫道:“開飯了嗎?我要去吃飯!風原你別擋着門啊,吃飯了,你不餓嗎?”
風原:“……”
他只能把要說的話咽進肚子裏,換成了另外一句話,“知道了小陽。”
蘇晚秋見他這副樣子,隐隐有些妻管嚴的趨勢,她大笑幾聲,向坐在一旁也拿着饅頭在啃的藍袍男子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藍袍男子喝了一口粥,道:“我叫景陽,景色的景,陽光的光。你呢?”
蘇晚秋也這麽介紹自己道:“我叫蘇晚秋,晚上的晚,秋天的秋。”
景陽眼睛一亮,道:“那你和白女俠的名字很配嘛。”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真好!”
聽完景陽說的話後,蘇晚秋身子一僵,她穿越來的幾天裏,搞清楚了一件事,在這個世界裏根本沒有現世的詩句。
蘇晚秋深深地望了一眼笑得人畜無害的景陽,那麽他又是從何而知。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蘇晚秋臉上嘴角彎起,能合作的宿主又要多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