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談婚
65、談婚
◎窦明旖臉紅:”什麽嫁人和小主子?“◎
趙姨娘嬌弱哭泣,有意無意将自己受了燙傷的手背舉起,好讓窦謙看得更明白些。
林氏這會兒可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她千不該萬不該讓這趙姨娘起身,竟然把她一片好心當狼肝肺,故作這麽一副叫人作惡的姿态。
“老爺,妾身……”
窦謙一見趙姨娘受了傷,直接打斷林氏道:“玉蕊啊玉蕊,你就是這樣打壓府中的妾侍的?一個在外頭跪的半死不活,一個在屋內受了燙傷,你是不是該好好解釋啊?”
林氏有苦說不出,她惡狠狠地緊盯着趙姨娘,窦謙不管不顧吼道:“還不去将楊姨娘扶起來,你們一個個還真眼睜睜看着楊姨娘死嗎!”
窦謙怒氣沖天,這次林氏徹底沒了嚣張的氣兒。
她恨的不是窦謙,而是趙姨娘與楊姨娘。
眼見楊姨娘被丫鬟們扶了起來,林氏咬唇皺眉道:“老爺,今早上霞姐兒與媛姐兒到妾身屋中問安,将妾身茶杯給打碎了,妾身這才罰了楊姨娘跪在院中。”
她根本不是故意要懲罰妾侍,林氏又望了望故意作态的趙姨娘,“而趙姨娘,是她失手碰翻了茶杯,與妾身毫無幹系。妾身沒那閑工夫,一個二個懲罰這府中的妾侍。”
趙姨娘可不敢叫窦謙信了林氏的話,一瞬間窩到他懷裏,嬌聲嬌氣道:“老爺,妾好疼啊……”
那聲音真是媚到骨子裏去了,窦謙魂兒早被她勾跑了,要不是趙姨娘身子骨還沒好,他怎麽會放過她。
此時窦謙想不了更多,他擡聲對林氏道:“好了,今日便算了,你身為主母要大度,跟她們置什麽氣!”
林氏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可更叫她生氣的是,窦謙直接将楊姨娘與趙姨娘給帶走了!
在窦謙看來,這兩個柔弱無依的女人跟林氏比起來是多麽的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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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一個個的都要反了天了!”
林氏簡直是氣炸,直接将桌上的茶杯摔了出去,噼裏啪啦碎了一地。
吳嬷嬷看着心疼,像她小時候那樣将她摟在懷中,安慰道:“夫人,你莫與她們生氣。您現下是主母,那兩個不過是個妾,說難聽點,就是兩個玩意!老爺不在的時候,您想怎麽處治便怎麽處治。”
“嬷嬷,我這心裏好難過啊。”
林氏趴在吳嬷嬷懷裏悶聲哭了起來,她本以為坐上了正妻這個位子她便會得到一切。
可是這府裏數不完的妾侍,除了趙姨娘、楊姨娘,又多了蘭姨娘、紅姨娘,窦謙的心怕是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多少年前的恩恩愛愛,都算什麽啊,他竟然如此對自己。
可是她再怎麽恨,都更恨那兩個賤_人,恨她們狐媚子樣就會勾_引男人。
林氏止了哭泣,擡起頭咬牙道:“嬷嬷,我不會放過楊姨娘和趙姨娘的,有老爺護着又如何,我就不信老爺會護她們一輩子!”
“夫人,您可莫忘了,七小姐八小姐将你兩千兩買回來的茶杯打碎了,即使是老爺,也不會不明白這意味。”
林氏頓時打起了精神,“嬷嬷你說的對,明日照常叫楊姨娘來我這院中跪着,我就不信她敢不來!”
“至于那趙姨娘,瞧她那一副狐貍精的模樣,除了勾引老爺,旁的什麽也不知了。”
吳嬷嬷狠狠啐了這趙姨娘一口,又接着道:“夫人,要不如您直接毀了她一了百了?”
省得她整天晃來晃去的鬧心。
林氏傾身靠在桌上,目光惡毒,“我不但要毀了她,還要她坐實賤_人這名頭。”
……
翌日,此前與楚翌文一同被派至洛桑縣,負責探查洛桑河支流塌方河壩的官員已折返京都,并将河壩塌方情形呈奏交至右相楚老。
于是早朝之時,楚老便上呈奏章。
明德帝接過仔細一觀閱着,楚老凜聲道:“陛下,如今青州事态嚴峻,洛桑河支流河壩坍塌,沿邊大小村落皆受到不可估量的沖擊。以老臣之見,暫且不論轉運大米蹤跡一事,民生乃大事,首當其沖便應即刻派遣官員前往洛桑縣,着手開始重鑄河壩為先啊!”
這河壩一日不修好,若上游再降暴雨,則下游百姓定要繼續受苦受災,重修河壩,在此案中處在重中之重的位子。
左相葉老這時也上前,瞥了一眼楚老說道:“楚老這話可是,先重修河壩,而轉運大米不翼而飛此懸案暫且放至一旁?這話當真可笑,楚老口口聲聲說民生乃是大事,那麽轉運大米是為已飽受蝗災與旱災之苦的渡州百姓的糧食,怎可輕易置之不理呢?”
這位葉丞相可是出了名的與楚丞相互相看不對眼,每每明目張膽的與他唱對腔,而明德帝幾乎從未制止于他,想來也是經陛下授意準許的。
楚老面容笑意不退,側頭緩緩道:“左相此言差矣,本相的意思并非是對轉運大米置之不理,而是大米的蹤跡需得不少時日查明,可先行派人處理河壩一事,另外再派人查明大米一案,如此便可。”
葉丞相臉上挂不住,只得找了個臺階下,“哦,如此說來是本相誤解了。”
“并非是左相的錯,怪本相沒将話說的透徹,難保陛下會同樣作想誤解老臣,如此這般說開,想必左相也認同吧。”楚老依舊是笑。
葉丞相想不贊同也不得不說贊同了,既然楚丞相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有更好的法子去反駁嗎?
“陛下,老臣附議右相所言。”
葉丞相身後的同黨聽他附議了,一群馬後炮跟着齊聲道:“臣等亦附議。”
楚老可聽不懂這葉丞相說什麽便是什麽之态,只是捋了一把白胡子作笑呵呵。
“嗯。”
明德帝目光沉穩掃了一眼殿內的臣子們,這才開口道:“衆位愛卿啊,這派遣去往洛桑縣的人選,你們可否有舉薦的?”
他一雙精明的眸子掃過衆人。
楚老沉靜笑道:“這人選嘛,應有最合适的人來當。”
他這話算是鼓舞了不敢發言的大臣們。
這時人群中有一位站了出來,恭敬道:“微臣以為,既然是重修河壩,那便理應由工部擔當此任。”
頓時,大臣們議論起來,此時工部可是還空着個尚書的位置,那麽應當派誰前去呢?
明德帝心思一轉,沒有說別的什麽,而是繼續問道:“工部中有誰可擔此重任呢?”
“可派遣工部水部官員前往……”
這人一聽皇上有意叫他繼續說下去,便一鼓作氣将心底的算計全道了出來,一口氣說了幾個人名,又道:“其中水部郎中柳慕安便是極好的人選。”
聽到此人舉薦柳慕安前去,明德帝警覺似地眯起了眸子。
柳慕安,可不就是鎮國将軍府的嫡出長子。
被點到名的柳慕安雖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許的呆愣,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殊不知楚老等待的便是他的這句話,立刻笑着接着他話道:“啓禀陛下,老臣以為,柳郎中确實能勝以此任。然柳郎中在水部任職時日并不長,恐以非十分熟悉工部的事務,因此老臣懇請陛下诏旨宣韓老回京,命韓老與柳郎中一同前往洛桑縣。”
果然有人等不急了,那麽也叫他借一借東風吧。
“陛下不可。”
葉丞相上前一步着了急道:“韓老已離京僅八年,此時若是召回,無人得知韓老心中是否怨念,可能盡心盡力為陛下辦事啊,莫非除了韓老,這朝堂便沒得旁人可前去了?”
當年可是明德帝金口将韓老貶出了京都,是為了襄國公一案,怎麽說也不能再将韓老給召回來。
“韓老為朝堂幾近奉獻了一生,又豈會如此輕易對陛下報以怨念?”
楚丞相朝着葉丞相一笑,“葉丞相實乃多慮,此事交于韓老與柳郎中是再合适不過了。想來葉丞相人年紀大了,這記性是不怎麽好了,早些年前,谷陽橋重修非韓老所為而是他人之作?還是說,葉丞相願親身前往,替陛下分憂解難?”
最後他朝着明德帝拱手一拜。
這話直叫葉丞相面容赤紅,想當年谷陽橋重修便是韓老着手修建起的,一晃過了十餘年,他差不多将此事給忘了,沒想到竟被楚丞相當作把柄将他羞辱了一番。
論年齡他可是比楚丞相要小上幾歲,可論記性,這直叫人覺得他忘性太大。
這一來,葉丞相不說話了,算是默認認可韓老與柳郎中一同前往。
明德帝對此一言不發,他安靜着,底下便無人再敢多說一個子。
“父皇。”
打破沉寂的是齊恒。
齊恒無法再鎮定下去,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就像楊痕所說的,一定要舉薦柳慕安前去,到時怎麽搞鬼都會是柳家所犯的大錯。
于是齊恒上前抱拳道:“父皇,兒臣拙見,柳郎中乃是絕佳的人選,且韓老又經驗豐富,若派遣兩人前往洛桑縣,此事必定會盡早得以解決。”
齊賢沒有說話,只是冷笑垂頭聽着。
柳婕妤私下叮囑過他,太子越是要出風頭,他就越要避開風頭。
太子的這一笑,他自認為無人發現,可卻被坐在高處的明德帝看在了眼裏。
他目光裏微有冷冽,望着他親口定下的儲君太子殿下,心裏微微嘆了一下。
果然這等事情太子是無論如何也要插上一腳,平日的朝政不見着他有多關心,每每如事不關已一般,他這個太子,恐怕日後難成大才啊。
可再怎麽說,這都是他已定下的儲君。
想到這裏,明德帝覺着自己的頭都開始疼了。
而楚丞相便站在太子身邊,他面上笑意不變,心底卻是冷哼,似乎早就料到了太子之言。
事關鎮國将軍府的事,太子瞧着就是半點忍不住的,這種性子楚老連多看幾眼的心思都沒有,好在陛下現在龍體一切安好,不然大胤可真要亂套了。
朝堂上大臣早已各分黨派,難怪有人舉薦将軍府大公子前往青州。
鎮國将軍府這些年一直遠離朝堂之争,更是不願插腳任何黨派。他們不願入,可有人便想法子叫他們不得不入。
不管怎麽說,此次柳慕安這趟青州之行是去定了。
楚丞相微微嘆息了一口氣,既然回了京都,很多事情便身不由已,即便是如柳老将軍與韓老這般的忠臣亦是。
又是一刻的安靜,明德帝終于開口道:“工部水部郎中柳慕安。”
柳慕安邁出列隊,躬身道:“微臣在。”
“待韓老歸京後,你便與韓老即刻起身,前往青州洛桑縣,着手重修河壩。”
明德帝最終還是決意将韓老召回京了。
柳慕安道:“微臣接旨。”
明德帝擺手下朝,“楚愛卿拟旨召韓老回京擔任工部尚書一職吧,退朝。”
衆位大臣跪地,“恭送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恒與齊賢亦随着跪下,齊恒心裏卻是得意一笑。
很好,事情完全依着楊痕所說的發展了,楊痕果然不負他所望。
楚丞相瞥眼見葉丞相面色陰郁,看起來心情極其不好,他笑意不減,又捋了一把自己白花花的胡子。
葉丞相卻看不得楚丞相的笑,“楚老見韓老被召回京,心中恐怕高興吧?”
“韓老坐在尚書一位多年,為陛下分憂解難,如今陛下有難,韓老回京解憂,我是為陛下高興啊。”楚丞相呵呵一笑,“倒是陛下已下旨,葉丞相卻好似不願?”
葉丞相笑道:“怎會呢,陛下高興,身為臣子,我自然也高興。”
楚丞相繼續笑:虛僞,太虛僞了。
葉丞相不動聲:這楚家老頭子就是個老狐貍,還是不要和他說話了。
……
窦府的側門外,有一老嬷嬷正在外頭等候。
側門這時被打開,是白嬷嬷的身影,她笑着将這位嬷嬷一路帶進了翠竹院。
這位王嬷嬷乃是柳悠悠身邊的奶嬷嬷,在柳府有着不同于其他奴仆的地位,柳悠悠今日派她來傳話,鐵定是為了她大嫂馮玉。
從昨日起,書院便放一個月的假,這假期是為了一個月之後的風月大典做好準備。回府前夕,柳悠悠便悄悄與她說,馮玉的産期臨近,約莫就是這個月內了。
這昨日才說呢,今日下午這消息便傳來了。
果不其然,王嬷嬷是帶着馮玉的消息來的,“窦大小姐,方才末時三刻的時候,大少夫人誕下一麟兒,我們小姐半刻也不肯耽誤,命老奴來窦府給大小姐傳話了。”
“這可真是好事。”
窦明旖這是替馮玉感到高興。
柳慕安要去青州一事基本上是鐵釘釘板子了,她還真替馮玉擔心,若是生産之時自己最重要的丈夫不在身邊可如何是好?
這下可好,孩子也生出來了,不必擔憂。
“孩子有多重,母子可都安好?”
王嬷嬷笑道:“足足有七斤呢,是個大胖小子,夫人直誇這孩子有福氣,大少奶奶一切安好,現下正在屋裏休息,穩婆說沒損傷什麽身子。”
柳府可是一堂地歡天喜。
“那就好,知秋,給這位王嬷嬷打賞,辛苦嬷嬷跑一趟了。”
馮玉母子皆平安便是最好的事了,窦明旖笑得舒心,知秋将小荷包交給王嬷嬷,王嬷嬷道了謝便又随着白嬷嬷離開。
這一番事叫知秋感嘆道:“真好啊,大表夫人真是幸福呢。”
不但與大表少爺伉俪情深,且孩子也平安生了,真好啊。
翠微總覺着她這話裏有一股羨慕大表夫人生了孩子,自家小姐卻連親事都未定的味道,忙說道:“知秋,你莫着急,小姐過不了幾年便也會誕下小主子,到那時候你可以好好替小姐帶孩子了。”
左右窦明旖的親事不過是這兩年。
窦明旖正看着書呢,就聽翠微這麽一說,整張臉都通紅通紅的,羞怒道:“翠微,你胡說什麽呢!”
“翠微才沒有胡說呢。”
知秋來了勁,她其實心裏頭啊可期盼自家小姐嫁人生子了,自家如此好的小姐,可要多麽俊的兒郎才配得上呢?
若是小姐有了小主子,不知道日後的小主子會有多好看,想想就覺得特別美好。
知秋說:“奴婢可是要守在小姐身邊,以後替小姐帶小主子的。”
窦明旖氣惱不已,“你們兩個,竟然連我也敢打趣了!”
這兩個死丫頭,這時候說什麽嫁人結親的。
躲在暗處的三羽耳力非凡,可是聽到了知秋翠微的對話,尤其那什麽窦大小姐所生的小主子,那更是忍不住一笑出聲。
“咦?”
知秋聽到了動靜,“小姐,外面有什麽聲響!”
不會院子裏來了耗子吧?
窦明旖沒聽見,只當她幻覺了,“你一定是聽錯了,別管了。”
可知秋卻不信,直接擡步出了院子,翠微不管她,自己坐在一旁,用手将顏色不同的繡線分開擺好。
沒過一刻,外頭傳來一聲騷動聲,窦明旖狐疑側頭看去,只見知秋手裏握着掃帚回了屋,還得瑟道:“小姐,奴婢方才發現了一道黑影,直接把他扇下去了。”
窦明旖真是拿她沒有辦法,想着那人估計是三羽,以他的身手躲開應該不成問題。
她心裏沒了擔心,這又繼續拿起書翻着。
府中有人心情好,有人心情極不好,如這二房的少爺窦明輝。
他今日沒去成明月樓,這麽一連好幾日未見到小桃紅,身子都有些不爽快,便滿心怫然不悅的在府內晃蕩着,算是排解郁悶的心情。
這麽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出現一抹亮麗的身影,是他從未見過的丫鬟。
那丫鬟姿色可謂是嬌小玲珑妩媚誘人,尤其是那身材,當真是尤物一個。
窦明輝瞬間雙眼發光,徑直被她撞了個滿懷,丫鬟懷裏捧着的花茶撒了一地。
這丫鬟正是翠竹院的撫月,奉白嬷嬷的命從府外買些花茶回院,在路上不小心便撞到了二少爺。
她連忙福禮道歉道:“二少爺,奴婢并非有意的,請您諒解。”
可那臉上的紅暈直勾勾地引人遐想。
窦明輝二話沒說把她拉到一旁的暗角,抱住便是一通親吻,這些天沒見到小桃紅的情緒全發洩到撫月身上了,期間他問道:“你叫什麽?哪個院子當值的?”
“奴婢,奴婢,名撫月。”
這撫月被窦明輝親了之後,竟沒反抗,反而一雙眼眸更為撫人的端望着他,叫他不忍撒手,她又結巴道:“是,是翠竹院的,三等、三等丫鬟。”
窦明輝平日好歹也是一副儀表堂堂的,又是府中的少爺,這叫只是三等丫鬟的撫月如何會反抗。
她在翠竹院早已受夠了壓迫,自從翠微被升為一等丫鬟後,二等丫鬟的空位不是她填,而是被杜鵑填了過去。
撫月不甘心,她為大小姐做了那麽多,卻得不到任何回報,倒不如在二少爺這裏利用自己的美色往上爬去。
窦明輝一聽是窦明旖的丫鬟,停下了動作,與大妹院中的丫鬟偷_歡,他還是有幾分猶豫。
撫月卻不明白眨巴着雙眼道:“二少爺?”
但一見這撫月似有意離了翠竹院,便擁着她邪笑道:“撫月,從了本少爺吧。”
他等不及撫月的回答,便伸出手褪去了她的外衣。
白嬷嬷在翠竹院中遲遲才等到撫月捧着花茶回院,當下便是一頓惡訓:“撫月,叫你去買個茶,你卻買了這麽久,真是有夠磨蹭的。”
撫月臉上還帶着未散的紅暈,鞠躬表示歉意道:“嬷嬷,真是對不住,奴婢跑了好幾家這才買齊。”
“罷了,這次便原諒你。”
白嬷嬷從她手中接過茶包,揮手叫她走了。
良久,白嬷嬷感到狐疑,總覺得這撫月走路怪怪的,她小走着邁步,那姿勢越看越覺着奇怪。
窦明旖将六個茶杯擺在桌上,每個茶杯其中先散了少許茉莉花茶,又再六個杯子中添加了不同的花與水果,倒上熱水。
她喚來自己的貼身丫鬟,還有四個二等丫鬟一人端了一杯品嘗。
翠微端着的是茉莉桂花茶,她思索了之後便道:“小姐,這個味道很香。想來茉莉、桂花、菊花、金銀花還有山茶花,一起泡是可以的。”
“小姐,這麥冬加進來略有些苦澀,但是味道很清香。”
知秋皺了一小下眉,便疏散開道:“聽小聶大夫說,這麥冬有助消化的效果,這樣用與酒樓也不錯啊。”
白靈、杜鵑與半煙手上的茶味道太過奇怪了點,窦明旖便将這些剔除掉,最後知采那杯,是茉莉山楂茶,她回想起以前在村裏的時候曾做的事情,便覺着山楂味的很不錯。
知采說道:“這山楂配花茶味道很不錯,奴婢從小在村裏長大,那時候奴婢的爹娘也會摘山楂曬幹泡水喝,這山楂搭配什麽花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