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蜜月3 “這算是表白嗎？”
第23章 蜜月3 “這算是表白嗎？”
海島生活節奏慢。
沈梨喜歡這種悠閑的感覺, 不用急吼吼趕稿，也沒有緊急會議，閑來看雲卷雲舒, 于落日海邊漫步, 好不惬意。
假期第四天。
兩人坐車到科西嘉南部小鎮, 随後租了艘游艇，乘船出海，欣賞附近著名的懸崖地貌，以及奇絕風景。
海風輕拂, 海水清澈見底，沈梨塗好防曬, 坐在陰涼處看風景。
海天一線，遠處小島蜿蜒，似珠串般串成一條項鏈，橫于海上。
空中時有海鷗盤旋, 順風振翅, 飛向更高更遠的天際。
驀地，身側軟墊陷落。
沈梨收回視線，準備轉移目光。忽然，一只清透的高腳杯出現在她面前，裏邊盛着黃橙橙的果汁, 果香撲鼻。
沈梨捏住杯腳, 接過橙汁。
杯子裏有吸管, 她咬着吸管小口小口喝，細小的果肉混着汁水入喉，香香甜甜的，基本沒什麽酸味。
“味道怎麽樣？”他問。
“還不錯。”
沈梨将杯子遞出去, 示意他嘗嘗，眼神卻是另一番意思。
這幾日，他倆做過不少次親密的事。顧清宴記得她的種種表情，因此這會兒，他完全知道她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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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喝。”他伸出手指，漫不經心地将杯子輕輕推回去。
“兩斤橙子只能榨一杯果汁麽？”沈梨明知故問，“不可能吧？”
“剩下的分給向導了。”
沈梨“哦”了聲，将果汁放在面前的圓桌上，作勢起身，“那我去拿吸管。”
顧清宴伸手，勁瘦有力的手臂攬住她的腰，淡聲：“不用。”
被“攔住”的沈梨“只好”側身坐他腿上，她單手勾着他的肩背，正準備開演，猝不及防對上男人的目光，瞬間破功。
她羞怯地撇過臉，準備從他身上下去，結果被抱得更緊。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掰過她的臉，滾燙的熱氣撲過來，男人撬開她的唇，勾着她纏綿，攫取她口腔裏所有的甜。
一吻結束，沈梨的胸口一起一伏，她無聲地看着顧清宴，眼裏情潮湧動，被大掌鉗住的後頸一片熱。
“橙汁……”她迎着海風，用僅有他們倆能聽清的音量問，“甜麽？”
“甜。”他輕笑一聲，說。
“還喝麽？”
顧清宴抵着她的額頭，空出來的手輕揉她的腰，“等會兒再喝。”
“免得你累着。”
沈梨忍不住嘟囔：“我體力有這麽差嗎？你又小看我。”
“昨晚是誰吵着說要在上面，結果接個吻就沒力氣了……”
沈梨下意識捂他的嘴，臊了一會兒說：“明明是你犯規。”
“我怎麽犯規了？”
沈梨回憶他昨晚埋她胸口的畫面，整張臉紅透，好似醉酒一般。
她抿了抿嫣紅的唇，說：“哥哥，還有十天，我們不能每天都那個……”
“這樣不好。”
“休息三天再繼續？”
他提議。
沈梨認真地想了想，比了個剪刀手，“兩天吧，休息兩天。”
“好。”顧清宴被她這副正經模樣逗笑，一臉寵溺道，“甜甜說了算。”
-
晚上，回到別墅。
沈梨坐在卧室刷群聊，兩家父母這兩天在瑞士旅游，分享了不少照片。
沈梨挑出好看的照片一頓誇，結果剛發完就被艾特——
【媽媽】甜甜，你和小許拍照片沒？發來看看@皇冠梨
【爸爸】附議。
沈梨打開相冊，看着風景照裏夾雜的暧昧同框，手指驀地一僵。
拍是拍了，但不能發。
說起來，她覺得很神奇。
出國之前，她總是擔心自己“過分花癡”，破壞她在男神心中的形象。而自從婚禮那晚越線之後，她越來越大膽了。
書上說的理論有幾分道理，肢體接觸會讓感情升溫。那種想要靠近對方的欲望，完全蓋過了她心底的“惶恐”。
擁抱、接吻、颠鸾倒鳳，在一次又一次的十指緊扣、肌膚相親裏，他們之間建立了一種玄妙的信任感。
只要身體還想親近，語言上的“冷淡”和“別扭”反而會變成“情趣”。
慢慢的，她膽子肥了。
迷思之際，群裏被照片刷屏。
沈梨斂眸，看着顧清宴發的風景照，懸在半空的心悄然回落。
【顧媽】怎麽都是風景照？
【顧媽】許言，拍點合影，回去之後洗出來，放在家裏多好。@Y.
沈梨想回「我們明天就拍」，剛打完字，男人穿着睡衣推開門，拿着手機朝她走過來，給她看相冊。
“這些，”他坐在床邊，手搭着她的肩，身上彌漫好聞的清香，“能發嗎？”
沈梨看着他們在游艇上的“大尺度”合影，讪讪：“……當然不行。”
照片裏，她脫了外面的罩衫，穿着比基尼坐在他腿上。他的手勾着她的系帶，低頭吻她肩膀，荷爾蒙爆棚。
還有幾張，他脫了上衣，任由她對他上下其手，甚至配合她搞怪。
總之，都不太“雅觀”。
“上島那天，你在車裏拍的圖呢？那幾張穿衣服了。”
沈梨：“……”
“爸媽他們的照片都挺正經的。”她猶豫道，“咱倆那種親臉的能發嗎？”
考慮到長輩們的接受能力，沈梨又否了一套方案。
顧清宴笑，“甜甜，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麽一定要我們拍合照？”
合照可以看出兩個人的關系，因為，身體的本能反應不會說謊。
沈梨眨眼，後知後覺：“你是說，他們是想看我們是否恩愛？”
“嗯。”顧清宴道。
既然如此——
沈梨深吸一口氣，打開相冊，找到幾天前的合影，挑了兩張發出去。
圖片發完，群裏一片寂靜。
沈梨以為是他們那邊網不好，她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父母的評價，反倒等來了李飒的語音電話。
“梨子，你爸媽和顧爸顧媽已經在暢想你們孩子的長相了。”
話落，沈梨聽見背景音。
父親說她眼睛漂亮，希望小孩眼睛像她，母親則誇她嘴巴漂亮。
顧爸爸說自家兒子長得不賴，不會拖後腿，顧媽媽說随誰都行。
……
挂斷語音，沈梨一臉羞澀地看向身側的男人，“我還沒想好。”
“什麽？”顧清宴問。
“孩子的事。”沈梨垂眸，“我們才結婚，談這個太早了。”
“你還年輕。”他起身繞到床的另一邊，平靜道，“先別考慮這事兒。”
“長輩們只是随口聊聊，不要給自己增加心理負擔。”
沈梨嗯了聲。
她放下手機，躺下來，慢慢挪到他懷裏，熟稔地抱住他。
顧清宴關了燈。
昏暗中，他問：“如果我們未來有了小孩，你會怎麽向孩子形容我？”
沈梨想了想，回答：“我會跟ta說，爸爸溫柔帥氣，有一顆包容的心，他愛你，如果你能感受到，你也要好好愛他。”
“我說完了，到你了。”
“我想我會說——”男人壓低嗓音，一字一句緩慢道，“你看到你左邊的天使了嗎？她率真，可愛，熱情而勇敢，你要敬她、愛她，不要讓她傷心。”
沈梨耳根發燙，心髒猛地漏了一拍，“許言哥哥，你這是在表白嗎？”
“我沒你說得那麽好。”
“哪一條不對？”他問。
沈梨靠在他懷裏，悶悶道：“我沒那麽熱情，也沒有很勇敢。”
“如果我讓你有這樣的感覺，可能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你。”
“我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
說完，耳畔響起笑聲。
“這算是表白嗎？”
沈梨愣住，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左心口怦怦跳個不停。
“沒說喜歡，”她口不對心，小臉紅撲撲的，“不算表白。”
“嗯，不算。”
顧清宴用分外平靜的語氣回她，手臂默默用力，将人抱得更緊。
暗夜裏，兩顆熾熱的心悄悄靠近，撲通撲通說着“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