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争論
第十一章争論
“多謝六皇子殿下。”又是齊呼,衆人慢慢起身。
鳳蓮起了身,垂頭低聲道:“不知是六皇子殿下駕到,鳳蓮之前有所失禮,請恕罪。”
“蓮哥哥,我怎麽會怪你呢!要不是你,我還找不到壽宴呢!”六皇子無邪的笑着,對鳳蓮十分友善。
“多謝六皇子殿下。”福禮,他退至一旁。
老太太讓了高位,正要請六皇子上位,就聞門外一聲爽朗的笑聲:“六弟怎麽有空過來這邊了?也不跟二哥說一聲!”
衆人又是一驚,正要跪下,就見來人揮揮手:“免了,今日只是出來走走,無須太多規矩。”這才免了衆人的跪拜之禮。
六皇子腳一頓,眼裏閃過一道精光,轉身又是一副天真的模樣:“二哥,你怎麽也來了?”
“近來無事,便來此與鳳尚書下下棋,敘敘事。”随意地一句話打發了回去,又問:“六弟你呢?”
六皇子眼一淩,探了探頭,果不其然看到太子背後眉頭輕蹙的鳳陽,了然。笑着道:“二哥難道不知道我這性子嗎?哪裏熱鬧就往哪裏湊!再者,二哥你聽說了嗎,前些日子傳言中的鳳尚書嫡子嗎?我今日可真真見着了此人,當真如傳聞中那般溫潤大雅,甚是喜歡!”
“哦?”太子聞言,頗感興趣,“此人現在何處,我倒想看看是哪位才子能得我這鬼靈精的六弟喜歡?”
說話之間,看似感情深厚,實則深藏一顆狐疑之心,互相戒備互相猜疑,就差面上撕破臉皮了。
鳳蓮嘆了口氣,這會兒功夫就扯上了他,真是不安生啊!起了身,垂頭做輯:“臣子鳳蓮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這才看了過來,見鳳蓮白衣飄飄,墨發白綢,自有一番卿相之風,眼裏欣賞而過。
“免禮。”依故是揮袖,太子言笑晏晏:“擡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鳳蓮身子一顫,這可怪不得他,這話惡寒他一把,怎麽聽都像是太子瞧中哪家的姑娘該說的言語吧?雖是這麽想,他緩緩擡起頭,對上太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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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驚豔一現,只覺此人美若嫡仙,一股清流之氣俨然而來。
随即,他笑着對六皇子道:“六弟喜歡他?”
六皇子一怔,也道:“二哥看着不喜歡嗎,這股儒雅之風,放在朝堂上定是一股清流,怎能不歡喜?”
太子卻道:“二哥還以為你喜歡上了這位才子,把家裏那位金屋藏嬌的給忘了。那可不太好,畢竟家裏那位為你做了不少事。”
意有所指,一指他謀害臨安王一事,二指他竟也和庶民一同染上了南風,喜好家中的董軒大男兒。
六皇子眼一沉,接着道:“二哥說笑了,六弟家中哪有什麽金屋藏嬌?倒是二哥府中美人無數,惹得六弟羨慕不已。”
二人唇槍舌劍,争論不休,可臉上都帶笑容,若不是知曉此中事,還真以為兩人只是感情深厚。
鳳蓮站得腿酸,後面的鳳陽以及屋中還未坐下的衆人更不用說,抖着腿不敢說一句話。
老太太年事已高,站不住腳,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落在鳳陽身上,只求他能夠出聲阻攔。
鳳陽看在眼,卻只能搖了搖頭,兩位殿下争論,他這位朝中大臣,更不能插手,若有一點偏差,都會惹人一番诽謗。
鳳蓮看了一眼老太太,一手遮口,低低地咳嗽幾聲,斂着眼不擡頭。
這咳嗽聲不大,但兩人距離鳳蓮很近,都是一怔,看着鳳蓮的目光極為詫異。滿屋的人都不敢有半句言詞,這位鳳府嫡子倒是大膽,用此打斷他們。
想着,六皇子已到鳳蓮跟前,關切地問:“蓮哥哥你怎麽了?”
鳳蓮微微一笑,道:“無礙,只是前些日子奔波勞碌偶感風寒,休息一下片刻,多謝六皇子殿下的關心。”
太子眼幽深幾分,開了口:“既然染上風寒,就好好休息。本宮府上有古方,治風寒效果極好,待本宮回去,派人送過來。”
太子有自知之明,想與鳳蓮比藥材是比不得,鳳蓮義父為天下銀號掌事,什麽名貴藥材沒見過?但千載難求的古方,定是他所沒有的。
果然,鳳蓮眼亮了,做輯福禮:“多謝太子殿下。”
六皇子看他神情喜悅,心有一番計較,太子得了先機,他也找不到什麽好東西相送,只能對鳳蓮越發好。
“好了,都入座吧!今日鳳老太太最大,本宮與六弟也是來湊湊熱鬧的,不必介意。”太子哪給他機會,直接一句話讓六皇子與鳳蓮隔開了。
老太太終于入座,感激地看了一眼鳳蓮,越看越覺得鳳蓮中用。鳳陽瞥了眼鳳蓮,只覺這鳳蓮三年未見膽子不僅大了,腦子也聰明了。
鳳蓮将他們的目光收于眼,嘴角在無人看到的角度微微上揚,鳳府這大染缸裏真是有趣,人都是多變的,這才是幾番周度,這态度就變了一個樣。
壽宴開始,群客唠叨八卦,不停地為老太太送上祝賀,把老太太樂得合不上嘴。
鳳蓮只是喝了幾口茶,站起身來,對老太太笑道:“祖母,方才蓮說了,特從冀州帶來紫玉珊瑚屏,不如帶上了給您瞧瞧,如何?”
“真的?”老太太不由好奇,她這輩子就見過一次紫玉珊瑚,也就是那麽一小塊,打磨成了玉佩。記得那會兒佩戴的那位夫人,成日帶在身上到處顯擺,羨煞他人。
“自然是真的。”揮揮手,兩名大漢一身青境之氣惹來衆人大驚,擡着一塊紅布披蓋的狀似大石進來。
太子與六皇子不由起身,看向鳳蓮,能将兩個青境高手請來做擡手,這大手筆怕是連三皇子也做不到。
大漢将大石放在屋中央,對鳳蓮抱拳:“少爺,已帶到。”
“多謝二位。”鳳蓮溫潤地點頭。
大漢微昂首,也不理會其他人,直徑走出屋。
“蓮哥兒,剛才那兩位是……”老太太狐疑地開口。
“那兩位之前是義父身邊的護衛,如今義父怕我在外受委屈,特派來蓮身邊保護周身安全。”鳳蓮此話沒說錯,确實是楊海棠不放心,才派到他身邊的。
但在老太太聽來,極為不順耳,什麽叫做在外受委屈?難道他們蓮哥兒還是楊家的不成?!
淡淡的應了一口:“楊掌事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