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請假 我待不了兩年了
第48章 請假 我待不了兩年了。
“我, 我不是故意的,”閑歲做着蒼白無力的解釋,他連忙拉過顧繁周的掌心, 在上面慌張地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不會有下次了。”
顧繁周故作漫不經心地揉捏閑歲的左手腕:“關在房間裏要逃走, 鎖鏈也鎖不住你,我要拿你怎麽辦?”
閑歲緊緊抿着嘴唇,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求情, 顧繁周才會聽進去,索性就閉口不言。
“看來是還沒受到教訓。”
閑歲看着顧繁周從口袋裏摸出一根銀針,他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體,人卻被顧繁周用膝蓋壓住。“不要動, 是想更難受嗎?”
“我一會要開拍了。”閑歲身體下意識一抖。
“不用着急, ”顧繁周掌心碰了碰他的後腰,“給你刺一個記號,不會花多少時間。”
閑歲沒忍住想要爬走, 但卻怎麽都掙紮不開顧繁周的力氣。他光是想想畫面就感到難以接受:“不要……”
針尖在腰上皮膚輕輕劃過, 沒有刺入,惹得閑歲發癢,再次忍不住想要避開。
“顧哥, 求你了, 不要……”閑歲說話帶了微不可察的哭腔, 仿佛下一秒就要落眼淚,“我怕疼……”
顧繁周的動作這才忽然頓住, 針尖被他收回,右手掌心掐在閑歲腰上:“怕疼?”
“怕。”見顧繁周有所松動,閑歲連忙接着出聲。
顧繁周在閑歲的腰窩上吻了吻。“我還沒下針, 哭什麽。”
閑歲還沒來得及回話,顧繁周就将拇指按在閑歲眼角,擦幹淨星星點點的淚水。“可是我又想看你哭給我看,怎麽辦?”
沒有場景,哭戲閑歲很難演出來,此時此刻再要他哭不是輕易的事。他正要想辦法出聲讨好,然而顧繁周已經替他找好了後路:“我會換其他方式讓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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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繁周手指按在閑歲眼角的淚痣上。
“晚上,在酒店房間等我。”
……
閑歲的拍攝狀态不太好,施乾月被迫暫停了好幾次,顧繁周也特地引導過他,但還是遠不如前段時間的拍攝效果。
“閑老師,沒事吧?”程漣也特地問候過他,閑歲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可能只是沒睡夠,讓對方不必擔心。
顧繁周拉過閑歲的手腕:“沒有你想的這麽可怕,放松,先專注眼前的事。”
閑歲別開視線不去看顧繁周,不論對方怎麽試圖安撫他,只要對上顧繁周的目光,他都會沒來由從心底升騰起一陣不安。
拍攝難以進行,施乾月臨時改變安排,先進行其他人的戲份。
閑歲換下戲服,他剛推開試衣間,就見到顧繁周站在門外。
他不得不跟在對方身後,顧繁周時常要親自送自己回住處,随後才讓司機開往公司方向。
白天酒店房間裏只有閑歲一個人在,他翻開劇本打發時間,卻發現自己怎麽都集中不了注意力,就躺進被窩裏,合上眼簾。
他原本正在熟睡,中途隐隐約約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正在動作,直到感受強烈到難以忽視,他才勉強自己回過頭:“顧繁周,你的手指……”
“怎麽。”顧繁周這才勉強取出來,“不是讓你等我嗎,你倒睡得舒服。”
閑歲自知理虧,也就放棄與顧繁周争論。下半已經空空蕩蕩,他很自覺地将自己的上衣脫下來,擡起自己的腿:“要做嗎?”
顧繁周用行動回答他的問題。好不容易熬過一次,閑歲偏過臉要入睡,卻被顧繁周吻得越來越清醒。
“顧哥,很晚了。”閑歲眨了眨眼睛。顧繁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吻在對方的臉頰上:“我說過,不到你哭的地步,我不會停下來。”
顧繁周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一件旗袍,豔紅得仿佛要燒灼閑歲的視線,款式與他拍攝《桃花不見》時的戲服之一幾乎如出一轍。“換上。”
“你從哪裏找來的?”閑歲對着旗袍怔了怔,這段時間他算是摸清了一點顧繁周的脾性,将禮物精心包裝好,然後享受将他一點一點拆開的過程。
“你不需要知道。”顧繁周就在他面前,看着他将旗袍套在身上。等最後一粒盤扣扣好,顧繁周重新用力将他壓了回去:“知不知道第一次跟你拍床戲,我在想什麽?”
掌心落進旗袍的開叉處,随後走向更深。
“想讓你死在床上。”
……
閑歲這三天沒有出過房間門。
他猜到顧繁周給他用的不是普通的潤滑,否則他的反應不會如此異常,身上皮膚泛起潮紅,渴求也不受控制地幾乎達到頂峰。但在藥物作用下,閑歲這三天沒有過得太痛苦,不過是身體顯得有些超負荷,第四天他甚至無法下床。
穿在身上的旗袍早就已經變成碎片,皮膚沒有一處徹底幹淨,連嘴唇都顯得紅腫。整整一天,基本上是顧繁周在照顧他,将他渾身髒污洗得幹幹淨淨,将吹涼的飯菜一口一口喂進他的嘴巴裏,又替他穿好深秋适合穿的厚外套。
閑歲機械地張嘴,将顧繁周遞到嘴邊的食物盡數吃下去。直到顧繁周替他擦幹淨嘴,他才猛然回神,掀開被子要離開房間:“我要回片場。”
“我替你請假了,回來休息。”顧繁周伸手攔住他,閑歲立馬回過頭,很委屈地對上顧繁周的視線:“為什麽不讓我回去,我想拍戲。”
“你現在這個狀态怎麽拍?如果因為你一直NG,反而拖累整個劇組,這麽簡單的道理還要我教你嗎。”顧繁周微微皺眉。
“我會聽話的,”閑歲抓住顧繁周的衣角,“不要,不要再有下次可以嗎?我很想拍戲,不要不讓我回片場,我不能沒有這部片子……”
“暫時的而已,我沒有要把片子收回去。”顧繁周微不可察地嘆口氣,他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下藥下多了,還是時間太長了,導致閑歲現在神思不太清醒,“《再見遠洲河》的男主角永遠會是你,我向你保證。”
“顧哥,你不會騙我的,對嗎?”閑歲的眼眶毫無預兆地紅了,“不要這樣對我。”
顧繁周擡起手,遮住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淚的眼睛。“你才是……不要這樣對我。”
他擔心閑歲又要拖着身體去片場,特地公司也不回,守在閑歲床邊。直到見到對方閉上眼睛,顧繁周掖好被角,離開房間的時候順手帶上門。
等閑歲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次日早晨。他見不到床邊的顧繁周,也沒有多關心對方的行程,而是自顧自地換好衣服,準備前往片場。他下樓到別墅門口,拉開保姆車門,發現顧繁周已經坐在裏面。
他沒有多說什麽,坐進車裏,任由司機開車送兩人到達目的地。
很罕見地,謝棠清比閑歲更早來到拍攝地點。她的部分已經拍攝完畢,大抵是作為賞星娛樂的股東之一來這裏視察。另一位讓閑歲意想不到的來客是孟橋,他與施乾月交情匪淺,出現在這裏似乎也不算古怪。
許久不見,閑歲特地向孟橋打了招呼,上次在孟橋家裏蹭了頓飯,表示下次有機會再請客回去。
“哪裏用這麽客氣。”孟橋笑着擺了擺手。
閑歲換好衣服就位,拍攝今天的第一場戲。他的狀态仍然不算太好,但重拍幾次也勉強到達了施乾月的及格線。他私底下被施乾月叫去談話,末了孟橋、謝棠清與顧繁周幾個相熟的前輩也來提點他,盡管知道其他人都是出于關心,但閑歲還是沒來由地頭疼。
中場休息時間,顧繁周在忙其他事務,閑歲徑自回到租用的休息室,沒想到恰好在門口碰上謝棠清。“棠清姐。”
“我能進去坐坐嗎?”謝棠清指了指休息室門口,閑歲點了點頭,為他的來客打開門。
閑歲在桌前坐下,謝棠清很自然地落座在他的對面。“最近遇到什麽麻煩事了嗎?看你總是心不在焉的,我聽施乾月說,你還請假了幾天。”
“我沒事。”閑歲原本正在給謝棠清倒水,聽到對方的問候下意識一愣。
“不用騙我,”謝棠清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賞星娛樂投了這麽大一筆錢,我也算是這部片子的投資方,手底下的藝人有問題,我總不能不管吧?”
閑歲放下水杯,重新落座在謝棠清面前。他甚至不敢直視謝棠清的眼睛,盯着自己兩天前被顧繁周留下牙印的大腿,躊躇良久才出聲:“我不想再留在顧繁周身邊了。”
謝棠清本以為是普通的小摩擦,正打算嘗試向閑歲了解調和,然而對方卻先她一步繼續開口:“我只是他的情人,他的玩具。”
實際上謝棠清不算太意外,類似的事她在圈子裏見過很多,當初謝莊秋向她談起這件事的時候,語氣顯得很輕蔑。
“你想走嗎?”謝棠清問他,似乎想要再次确認閑歲想法。
“我待不了兩年了,”閑歲抿了抿嘴唇,“哪怕是兩天我也不想留。”
他認真地對上謝棠清的視線:
“棠清姐,你可以幫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