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胃疼 不知道怎麽就爬了你的床
第24章 胃疼 不知道怎麽就爬了你的床。……
閑歲将茶杯放下在桌面上, 随後在顧繁周身旁的沙發上坐下。後者靠近他的後背,企圖将鑽石項鏈戴在閑歲的脖頸上。“別動。”
“我沒有別的意思,”閑歲只好暫停反抗, “就是這個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下。”
“我已經說過了, 對我而言就是送給普通朋友的禮物,沒什麽特殊價值,不需要覺得貴重。”顧繁周不打算理會閑歲的任何拒絕聲音, 強行将項鏈戴好在對方身上,鑽石吊墜恰好貼在鎖骨窩附近,“很适合你。”
“謝謝顧哥,”閑歲固然不好意思再将項鏈取下來, 像是為了回禮似的, 他連忙将其中一杯剛泡好的茶遞到顧繁周面前,“吃過東西了嗎,我去給你做一點吧。”
現在差不多是晚餐時間, 由于顧繁周來得太突然, 閑歲沒有準備太多食材,僅有平日裏吃的簡單蔬菜,以及凍了小半天的排骨。他對着食材傷了半天腦筋, 最後做了排骨炖湯, 一盤炒花椰菜, 以及熱了一個魚罐頭,端到顧繁周面前。
他看着顧繁周動筷子, 夾了湯裏的一塊排骨放入口中,條件反射似的問顧繁周味道怎麽樣。“有點怪,你放了什麽?”
“真的嗎?你上次說不好吃, 我還特地跟網上的視頻學過,”閑歲自己夾了一塊放進嘴裏,倒是吃不出有什麽異常,“我覺得挺好的啊。”
“你的舌頭是裝飾嗎?”顧繁周嘴上嫌棄,實際上還是面不改色地吃着桌面上的菜肴,甚至吃空了一碗飯。閑歲自己都吃不下桌子上的菜,還是顧繁周将最後幾口都清得一幹二淨。
“不是說不好吃嗎?”閑歲看着桌面上的空盤子們問。
“我餓了,”顧繁周顯然不想應付他的問題,“跟飯菜沒關系。”
“是我端什麽上來都會吃的意思嗎?”
“怎麽,想請我吃毒藥?”
“啊……”閑歲連忙擺手,“那倒不至于。”
原本顧繁周不過信口胡謅一句,閑歲也沒怎麽放心上。後者将碗碟收拾到廚房裏,以為把顧繁周晾着這麽久,人已經離開,實際上對方還坐在沙發上等他。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顧繁周很不客氣地打開閑歲家裏的電視機,直接轉去電影頻道,恰好在播放一部經典喜劇片。
Advertisement
“對不起,顧哥,”閑歲幫忙用遙控器調大了音量,“我以為你要回去的。”
“很想我走?”
“我不是那個意思……”閑歲還沒有解釋完,顧繁周就用眼神催促他坐下來看電影。這部片子閑歲上大學之前就看過,他學生時代看過不少影片,也算是他接觸演員行業的契機之一。
閑歲看得沒忍住捧腹大笑好幾次,邊上的顧繁周卻始終不見有半點動靜。他沒忍住側目去看,這才發現顧繁周的臉色異常蒼白,就連嘴唇也沒什麽血色,這才連忙抓住顧繁周的肩膀:“顧哥?你怎麽了?”
“沒什麽。”顧繁周連說話聲也比方才弱了不少,閑歲立馬皺起眉頭:“臉色難看成這樣還沒什麽?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胃疼而已。”見閑歲要摸出手機叫車,顧繁周連忙擡手攔住。
閑歲簡直要發脾氣,這麽大的人了,還要別人哄着去看醫生似的。“顧哥,你一直有胃病嗎?正好去檢查一下也好吧。”
“胃不好,但是沒有病,我很久沒疼過了。”
閑歲沒有再多問,他扶着顧繁周先到自己房間的床上休息,替他掖好被角,随後到藥箱裏翻找,好不容易摸出一瓶胃藥。
他到廚房裏倒熱水,餘光無意中掃到桌面上自己剛剛用完的耗油。他拿起空瓶正要随手抛進垃圾桶,卻無意中注意到瓶身上印着的保質期,早就已經過期兩個月了。
閑歲立馬檢查其他調味料,不僅是耗油,就連生抽也過期一段時間了。方才還能是玩笑話,這會一看,某種意義上他确實請了顧繁周一頓毒藥。
他不僅沒吃出來,而且一點事都沒有,看來身體還挺堅強。
回到房間給顧繁周喂了藥,閑歲嘴唇翕動幾下,終于還是很不好意思地開口:“顧哥,好像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對不起。”
他将調味料過期的事告訴顧繁周,後者沒有責怪的意思,靠坐在床頭對上閑歲的視線:“你不是有意的。”
“你還疼嗎,”閑歲眼神裏是藏不住的擔憂,“有沒有好一點?”
“休息一會就沒事,不用擔心我。”顧繁周沒忍住擡手,摸了摸閑歲的頭發。後者沒想起來躲開,就這麽看着顧繁周蒼白的臉,就差沒把內疚兩個字刻在臉上。
“你有需要随時叫我,我就在這裏。”閑歲搬了凳子在床邊坐下。
“你不用陪我。”
“可是我想陪,都是我不好。”
顧繁周說不動他,任由閑歲陪在床邊。他原本正翻看手機,覺察到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發現閑歲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他床邊睡熟了。
“傻不傻,也不是多嚴重的病。”顧繁周用手背碰了碰閑歲的側臉,皮膚的溫熱傳遞到他手上。閑歲給他的胃藥很見效,過了幾個小時身體幾乎沒什麽不适。
顧繁周将閑歲從凳子上抱起來,放在自己剛剛讓出來的半邊床的空位上,替對方蓋好被子。他的動作很輕,閑歲沒有半點被驚動的樣子,像小動物似的,顯得無害又安穩。
閑歲房間裏的床很窄,顧繁周要躺下就不得不與另外一個人靠在一起,他幾乎低頭就能吻到閑歲,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撲在自己臉頰。
“睡得比豬還熟,”顧繁周咬了一口閑歲的嘴唇,“我要是壞人,還不知道把你怎麽樣了。”
……
閑歲醒來的時候,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跟顧繁周擠到一張床上的,他立馬連滾帶爬地下來,順帶驚動了顧繁周本人:“顧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麽就爬了你的床。”
“這是你的床,我只是暫時在這裏休息。”顧繁周跟着從床上下來,輕輕拍了拍閑歲的肩膀。後者連忙問顧繁周的身體怎麽樣,對方表示已經恢複如初,今天就可以回片場。
閑歲晚點有與顧繁周的對手戲,自然也要回片場。“顧哥,你現在身體剛好,我還是煮清淡的東西給你吃吧。”
“我來。”閑歲看着顧繁周往廚房的方向而去,沒忍住好奇心跟上前:“顧哥,你會做飯嗎?”
“出來拍戲之後,我就沒住在家裏的別墅,”顧繁周有模有樣地處理食材,随後起鍋燒油,“我的胃不好,吃不慣外面的食物,就學着自己做,後來才請了合适的廚師。”
閑歲知道淩術市這邊的飲食都偏辛辣,要找到擅長做清淡菜系的人确實不太容易。
顧繁周這才重新開火,簡單做了兩碗鹹粥。閑歲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有食材的鮮味,味道不比他在外面買的差。
盡管不太情願,閑歲還是沒忍住感慨:“怪不得你總嫌我做得難吃……”
“現在拜師還來得及,我不介意收你當徒弟。”
“真的?”
“假的。”
閑歲不滿地撇了撇嘴,顧繁周又趁機耍弄他。要不是吃人嘴軟,他早就鬧了脾氣。
“還想吃什麽,”顧繁周停下動作,“我現在做。”
“不用了顧哥,我吃飽了,”閑歲将最後一口粥放入嘴裏,“其實我可以下樓去買,不用麻煩你的。”
“不領我的情?”
“不是……”
“下次可能就沒機會了。”顧繁周說這句的時候,視線落在自己随意放在桌面的左手上。
“不會的,你随時可以來這裏啊。”閑歲沒把顧繁周方才的舉動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沒留意到對方驟然變得灰蒙蒙的神色。
……
閑歲再次跟顧繁周同乘一輛車抵達片場,顧繁周的助理問昨晚為什麽聯系不上,顧繁周沒有正面回答,單純讓對方做自己的工作。
助理鬥膽湊到閑歲跟前問了一句,想來也不是觸犯隐私的大事,照實透露了顧繁周犯胃病的情況。
“你讓顧哥吃了過期調味料?”助理差點沒驚掉下巴,“他沒發脾氣?”
“顧哥人很好,很大方的。”
助理的眼神懷疑更深,前段時間顧繁周的私人廚師做飯菜,不小心口味重了一點,就被顧繁周言語侮辱了半個小時,閑歲居然能毫發無傷?
他對着閑歲離開的背影打量片刻,先前顧繁周還讓他買花送給閑歲,看來推斷沒有錯,看上去對誰都不感興趣的顧繁周——
居然是閑歲的粉絲。
……
這場戲接上一場床戲結束後的劇情,簡疏玉未着寸縷,躺在傅明樓的懷裏,指尖還不斷在對方胸前畫圈:“明樓,我現在是你的人了。”
傅明樓抱着簡疏玉的腰,低頭吻簡疏玉的脊背。“疼嗎?”
“沒什麽,你不是替疏玉上了膏藥麽,那處好受不少。”
溫存沒有多久,簡疏玉就從傅明樓懷裏起身,披上衣服:“這會兒天亮了,傅老爺見你一夜未歸,必然多加質問。”
“放心,我有辦法應對,最近他知道我在忙生意。”
“傅老爺來警告過我,”簡疏玉扣好旗袍的盤扣,又回過身來吻傅明樓的臉,“不要見得太頻繁。”
“下次還是在這裏見。”傅明樓暗示性地摸過簡疏玉的腰。
簡疏玉輕笑出聲,将傅明樓送出門外。後者發動汽車離開巷道,往傅宅的方向開去,一下車就跨進門廳,傅老爺與傅夫人都已經在了。
出乎傅明樓的意料,這回先發難的并非傅老爺,而是傅夫人将茶杯砸碎在傅明樓面前:“明樓,你怎麽能……”
沒等話說完,傅夫人急急地咳嗽起來。傅明樓連忙上前去扶,讓下人取藥過來:“是我不孝,沒照顧好您。”
“你也知道自己不孝,”傅夫人用力抓住傅明樓的衣襟,“你怎麽……怎麽能跟一個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