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早餐 更想吃閑歲的嘴唇
第9章 早餐 更想吃閑歲的嘴唇。
“顧哥是要幫我嗎?”閑歲顯然也明白過來顧繁周的意思,他對劇本已經很熟悉,此時此刻不需要再看就能回憶起下一場戲的劇情。
“如果你需要的話。”顧繁周湊近他。
閑歲沒有再答話,而是放下劇本,湊近顧繁周,略微擡頭去夠對方的嘴唇。
顧繁周扶在他的肩膀上,就如同上一次在片場,他先是吻得很輕,越往後越接近掠奪。閑歲的身體控制不住輕顫,他一邊手臂用力抱在顧繁周的背上,像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掙脫。
閑歲恰好穿的是薄襯衫,顧繁周掌心往下撫摸,接觸到布料後很快解開最頂上幾顆扣子,低頭就吻在閑歲胸前。
“顧哥,”閑歲睜開眼,睫毛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擡手按在顧繁周肩膀上止住他的動作,“可以了。”
顧繁周松開他。
閑歲連忙轉過身,背對着顧繁周,幾步就到陽臺門口。“你家的傭人不在,我就做了點早餐,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我先去給你加熱。”
乘電梯下樓的時候,閑歲趁機深呼吸幾口氣,将自己的襯衫紐扣扣上。
他不敢再回想方才與顧繁周接吻的觸感,仿佛剛才短短幾分鐘已經寄宿在他的某根神經之上,一碰就會引起反應。
冷靜下來之後,他把為顧繁周準備的早餐簡單加熱,随後端出去,發現顧繁周已經在飯廳坐下等他了。閑歲做的食物很簡單,他煎了一小塊肉排以及雞蛋,配上兩片烤面包,滿滿一杯熱牛奶。
他看着顧繁周切下一口放進嘴裏,沒忍住問:“好吃嗎?”
“如果我沒有味覺的話,應該會說好吃。”顧繁周很不留情面。
“……”閑歲伸手就要把顧繁周面前的盤子收回來,“那你不要吃了。”
“我餓了。”顧繁周硬是将盤子往自己的方向又推了推,繼續面不改色地進食。閑歲原本還在不滿,但見顧繁周将食物清得一幹二淨,也就沒好意思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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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都說,吃完食物是對掌廚最大的尊重。
顧繁周見他這條河豚從鼓起腮幫子到洩氣,沒來由感到好笑。他沒忍住盯了閑歲好一會,發現自己比起吃早飯,更想吃閑歲的嘴唇之後,很快又将視線轉移,企圖将這可怖的想法從自己腦海裏趕出去。
閑歲倒是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是有哪裏不幹淨,到洗手間照了照鏡子才發現毫無問題。
他本人對着鏡子打量半晌,還是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總不能是自己的臉能吃吧。
……
閑歲在片場見到孟橋,先是問候孟橋昨夜的急事處理得怎麽樣,确認對方一切順利,他才重新将話題引回到拍攝上。
早上首先拍攝顧繁周與家人的戲份。傅明樓在傅宅,被傅老爺罰在太爺靈牌前長跪,整整半夜,他都被下人們看着,一點不能動彈。
傅夫人有病在身,掩着面咳嗽也非要到傅明樓跟前扶他起來,被下人們攔着,說老爺見了,要罰得更重。
“夜裏風寒,少爺要是病了,你們怎麽擔待得起?”傅夫人猛咳兩聲,“成日只知道老爺,在這家中我們母子二人就比他卑賤麽?”
“不敢,夫人,少爺。”下人急急地跪,傅夫人長嘆一口氣,誰也沒罰,讓這些人都下去,自己同傅少爺說兩句。
“明樓,娘倒不是偏幫你爹,你若愛去舞廳尋姑娘,偶爾幾回去裏頭坐一坐,倒也無妨。要真像你爹說的那般,要同那些個舞女走得太近,總歸不是好事。”
“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傅明樓語氣堅定。
“你是娘養大的,娘怎麽會不知道你的脾性,認定了就不知道變一變。”傅夫人骨瘦如柴的手按在傅明樓肩上,“但這回你要聽娘勸一句,那些女人都不過逢場作戲,栽進去你指不定要被騙得團團轉。”
傅明樓索性不回話。
傅夫人恰在這時候咳嗽起來,傅明樓心裏緊張,連忙讓下人送夫人回去休息。
傅夫人臨走前還不忘多加囑咐,沒等她把話說完,門外頓時響起腳步聲。“少爺不是讓你們送夫人回去休息麽,怎的手腳這樣慢。”
方才顯然是傅老爺進門,末了他側過臉,轉向傅夫人:“夫人還是好好養病,明樓的事我來處理。”
傅夫人被下人帶回房間。傅老爺低頭望向仍跪在地面上的傅明樓的頭頂,聲音沉沉地壓下來:“只是同舞女糾纏麽,明樓,自己犯了什麽事,想必不用我多言了。”
“無非就是要我守傅家的那點臉面罷了,”傅明樓嗤笑出聲,擡首對上傅老爺的視線,“你有資格說我嗎。”
傅老爺當場往傅明樓面上扇了一耳光。傅明樓不悲也不惱,反而比方才笑得更厲害了。
“今夜你別想能走出這扇大門半步。”傅老爺怒而拂袖,最後扔下這麽一句,便頭也不回離開此處,臨走前還讓下人将門鎖上。
傅明樓顯然不将傅老爺的話當一回事,他幹脆站直身體,雙腿還因為跪得過久而有些發麻。他在屋裏轉了個遍,唯獨剩下一扇窗戶能夠打開。
他一個翻身出了窗戶,以免驚動屋子裏的人,傅明樓沒有開車,而是走到外面街上才叫了黃包車。“師傅,麻煩去夜之都。”
傅明樓在夜之都門口下車,簡疏玉恰好從裏面出來,見到傅明樓出現在眼前,下意識一愣。“傅小少爺?”
“我被我爹鎖了起來,要不是從窗戶逃脫,我根本不能來見你。”傅明樓連忙走到簡疏玉面前解釋,似乎是擔心被父親的人發現,他拉着簡疏玉到夜之都後巷。
簡疏玉在傅明樓身上掃了一眼,大抵是見對方身上沒有傷,暗自松了口氣。“多謝傅小少爺還挂念疏玉。”
“去你那裏麽?”傅明樓很輕地拉住簡疏玉的手腕。
簡疏玉掙開對方:“疏玉今夜不大方便,有客人要讓疏玉作陪,恐怕傅小少爺要失望了。”
傅明樓不自覺地蹙起眉頭:“你出門時,身旁并沒有人。”
“不過是有事,讓疏玉等一等罷了。”簡疏玉往後退一步,“難道有生意不做,空等少爺來麽。”
傅明樓輕笑出聲:“是嗎。”
他湊近簡疏玉,用力吻住對方嘴唇,到後面愈發兇狠起來。
簡疏玉沒有拒絕他,傅明樓索性解開簡疏玉旗袍的盤扣,吻在雪白的肌膚上,最後留下一個鮮紅的牙印。
傅明樓重新替他扣上扣子。“不怕我繼續做下去嗎?”
“疏玉下賤慣了,不在乎。”
傅明樓驟然沉默,他才發現自己什麽都證明不了。“誰都能碰你嗎。”
“少爺不常來夜之都可能不知道,疏玉是舞女,身體每一部分都有标價。”簡疏玉刻意避開傅明樓的視線。
“我知道爹來找過你。”
“不稀奇,傅老爺是我的熟客。”
大抵是知道自己不能再從簡疏玉口中撬出什麽,傅明樓沒有繼續逼迫對方。“明晚見,疏玉姑娘。”
簡疏玉停在原地,目送傅明樓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那一點徹底消失,他才從夜巷中走出來。
導演喊了卡,閑歲還在原地怔怔地站了一會,視線停在顧繁周方才消失的路口。
顧繁周覺察到他的異樣,回到閑歲身邊,輕輕拍了一下對方肩膀:“閑歲,去休息。”
“啊,好。”閑歲這才如夢初醒,他披上助理遞過來的外套,剛離開巷道,就見到顧繁周正在與謝棠清交談。
他下意識停了步子,環視一周,确認謝莊秋沒有陪妹妹一起來。
顧繁周始終與謝棠清保持距離,他戲服還沒來得及換。“謝總說的沒錯,你應該聽他的。”
“我知道我哥跟你一直不對付,我才不信的,”謝棠清很委屈似的撇了撇嘴,“現在聽你承認,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麽了。”
“現在也到飯點了,你不如先回去吃點東西。”
“我晚點就回去了,不過我還會來片場這邊學習,順便也是替我哥監工,這部片賞星也有投資。”謝棠清很輕地笑了一下,作為當紅的女演員笑容很有感染力,“還是要請顧哥多多指教了。”
“随意。”顧繁周語氣淡淡。
閑歲知道謝棠清在追求顧繁周,此時此刻見到這副場景,胸口竟沒來由地悶起來。
他鬼使神差一般往顧繁周身邊走去,也不顧自己是否會打擾二人的對話,他握住顧繁周的手腕。
“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