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啊，光顧着吃刨冰，忘記問重要的事了。”在離開班傑明的住處後，溫斯頓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請班傑明制作刨冰是計劃之一，但并不是計劃的全部。
他是打算詢問其他各種屬性魔法的特性和特點，還有冰屬性和雷屬性是怎樣形成的。
據班傑明說，他現在姑且可以算是三屬性魔法的使用者。因為他可以使用除了風和水屬性魔法外的冰屬性魔法。
一般情況下，即便是在十歲後可以使用其他屬性的魔法，也不能被稱作是雙屬性、或者三屬性以上的資質。
但其中衍生出的特殊屬性魔法，可以勉強算是半個。例如雷、冰、毒這類具備特殊屬性的魔法。
“只好下次再問了。”溫斯頓帶着遺憾的口吻道。但這并不會影響到他吃到刨冰的好心情。
*
在溫斯頓離開後，班傑明坐在沙發上，注視着擺放在茶幾上的刨冰。
與溫斯頓的“火焰山”刨冰不同，這份刨冰整體呈灰褐色，這是淋上咖啡所制作出的刨冰。
班傑明拿勺子舀上一勺遞到嘴邊，微澀的苦味與涼意在口腔逐漸蔓延開。
“這刨冰還真不錯。”班傑明微笑道。
雖然他偶爾會把冰塊丢進咖啡裏，但那只是為了降低咖啡的溫度。甚至因為加入冰塊的緣故會導致咖啡的苦味變淡，所以他之後就不再嘗試做這種事。
但他沒想到，竟然有天能吃到味道濃郁又冰冰涼涼的咖啡。
“這就是溫斯頓說的頭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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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解決掉一盤咖啡* 刨冰的班傑明突然感覺腦袋傳來陣痛，“看來确實不能吃的太快。”
等頭疼緩過來後，他微揚起嘴角：“也做給奧斯汀和父親嘗嘗吧。”
當天，奧斯汀和格雷斯便收到了刨冰。
格雷斯的刨冰還被蒙奇搶走了一半。
*
咚咚咚——
“溫斯頓少爺，我進來了。”
伴着門把手的轉動聲，擁有淺綠色頭發、與溫斯年紀相仿的少年從外面探出半個腦袋。
他是溫斯頓的侍從阿爾傑，按照本來的發展，他應該會成為溫斯頓兒時的玩伴，就像奧斯汀和法倫那樣的關系。
在賽裏克城有隸屬以格雷斯個人名義贊助所修建孤兒院，其中負責收納那些無父無母的孩童。
這些孩子從小會接受最基礎的教育，其中能順利通過資格測試的孩子，就能獲得更進一步的培養。
他們将有機會成為賽維裏克家族的護衛、傭人，甚至是騎士。
阿爾傑也來自那座孤兒院，在獲得成為溫斯頓少爺侍從的資格後。他便離開了孤兒院，開始在白雲堡進行多種的課程培訓。
他的年紀比溫斯頓大兩歲，畢竟不可能真放任同齡的孩子去侍奉另一個孩子。
奧斯汀倒是特例，他反倒比法倫大一歲。
阿爾傑五歲進孤兒院，在六歲通過測試被選中成為溫斯頓少爺的預備侍從，除他外還有其他幾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孩子作為備選。
在得知溫斯頓少爺昏迷不醒，他也和其他幾位備選者一樣，都對未來感到不安和迷茫。
溫斯頓昏迷的第三年，其他備選侍從陸續開始另謀出路，成為白雲堡的傭人或是見習騎士。
他們也曾勸過阿爾傑換個有前途的工作，但阿爾傑還是選擇了留下。
因為之所以能獲得領主的照顧和培養，都是從他決心要成為溫斯頓少爺的侍從開始的。
擔任溫斯頓少爺的侍從，也成了他的人生目标。
溫斯頓昏迷的五年時間，他并沒有荒廢自己，反而在拼勁全力學習各種知識和技能來充實人生，同時也在心裏期盼溫斯頓少爺能早日醒來。
就在那天，他一如往常準備去訓練場練習的時候，突然聽到溫斯頓少爺清醒過來的消息。
同時耳邊也難免會充斥着“你真是走好運”“付出還真帶來回報”之類的話。
在當天下午，他便得到賽維裏克領主，格雷斯·賽維裏克大人的召見。
任命他在三個月後擔任溫斯頓的侍從。阿爾傑當然沒有異議，這本來就是曾約定好的。
之所以留下三個月的空檔期，是考量到溫斯頓才醒過來需要恢複身體和适應環境的緣故。
今天是阿爾傑作為溫斯頓侍從上崗的第一天。不過，他和溫斯頓并非沒有任何接觸，在溫斯頓休養的三個月裏，兩人見面的次數也不少。
*
溫斯頓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就看見站在盥洗架前擰洗臉帕的阿爾傑。
“阿爾傑？”溫斯頓先是疑惑阿爾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然後才想起昨天阿爾傑好像說過今天會作為貼身侍從上崗。
“早上好，溫斯頓少爺。”阿爾傑拿着洗臉帕走到床前，臉上露出微笑，“請允許我正式自我介紹，我是阿爾傑，今後會負責擔任您的專屬侍從，還請您多關照。”
“啊，早上好，阿爾傑。”
“我來服侍您洗臉。”
“這點程度我可以自己來。”溫斯頓接過阿爾傑手裏的洗臉帕，開始擦臉。
他不是對阿爾傑有什麽意見，只是單純認為可以力所能及的事就該自己完成。
擦完臉後，溫斯頓把帕子遞給阿爾傑。
“那麽，今天您想穿什麽樣的衣服？”
“不要打領帶的。”
溫斯頓的回答沒有半點猶豫。
溫斯頓已經學會如何解領帶，但暫時還沒學會怎麽去系。加上最初獨自解領帶時差點把自己勒斷氣的經歷，導致他對領帶産生了陰影。
昨天是由于需要外出，他才特意打了領帶。
作為貴族的少爺，太過随意的着裝是很失體面的事。但今天沒問題，他打算在庭院裏度過。
“好的，我這就為您準備。”阿爾傑轉身走回盥洗架，把洗臉帕放回架子。打開衣帽間為溫斯頓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
白襯衣加黑色馬甲，與馬甲同色的長褲和做工精良的皮鞋。還有作為領帶代替的黑色領結。
“還是不太習慣嗎？”看見穿衣鏡裏皺起眉頭的溫斯頓，阿爾傑問。
“阿爾傑，我今天沒有出行的計劃。”溫斯頓不自主地扯了下脖子上的領結，然後仰頭看向阿爾傑，“可以不打領結嗎？”
“即便不出門，溫斯頓少爺也得注意儀表，這是溫斯頓少爺您需要履行的義務。”
“好吧。”溫斯頓倒沒在這件事上太糾結。
反正總比系領帶要好。
*
早餐過後，溫斯頓在阿爾傑的陪同下來到庭院。女仆們正在給花朵澆水，男傭們利用纏繞蜘蛛網的細長竹竿捕捉樹幹上的夏蟬。
在看見溫斯頓後，無論是女仆還是男傭都會暫時停下手裏的工作向溫斯頓問好。
溫斯頓也會點頭回應。
“阿爾傑。”
“是，溫斯頓少爺。”
“我昨天去了班傑明哥哥那裏，發現班傑明哥哥的花圃種的花和這裏的不一樣。”
“這是因為班傑明少爺庭院裏種植的不是觀賞性的鮮花，而是各種草藥的關系。”阿爾傑解答道，“班傑明少爺是在藥劑方面很有研究的著名藥劑師呢。”
“哇，班傑明哥哥好厲害！”溫斯頓欽佩道。
但接着他像是失去了力氣般挎下肩膀，沮喪道：“可我什麽都不會……”
“溫斯頓少爺昨天不是去魔法訓練場了嗎？難道是進行的不太順利嗎？”阿爾傑關心問。
由于格雷斯和蒙奇刻意封鎖消息的緣故，導致沒有其他人知道溫斯頓可以使用四種基礎屬性魔法。
“啊……那個啊。”溫斯頓腦海裏又回想起蒙奇長官抱頭的畫面，有些心虛地道：“只能做出泥人的程度吧？”
阿爾傑不太明白做出泥人的程度是怎樣的标準，但想必是不太符合溫斯頓少爺的預期，不然溫斯頓少爺也不會這樣沮喪了。
“溫斯頓少爺一定具備着屬于溫斯頓少爺自己的厲害才能，只要一步步挺起胸膛走下去就好了。”
“謝謝你，阿爾傑。”聽到阿爾傑的安慰，溫斯頓臉上也露出笑容。
*
昨天吃完刨冰回來後，溫斯頓去了趟藏書館，在裏面找到符合邏輯的《魔法學基礎》，裏面所記載的內容和他之前的那本書果然有很大出入。
也難怪蒙奇長官會露出那種神情。
适合在庭院裏練習的魔法，是水屬性和土屬性的魔法。至于火和風屬性魔法都有一定的安全隐患。
“溫斯頓少爺，您會使用什麽屬性的魔法呢？”既然決定要進行魔法練習，阿爾傑就得保證萬無一失。
掌握其他屬性魔法倒沒什麽，但掌握火屬性魔法的溫斯頓少爺，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那、那個……是、是水屬性的吧？對，是水屬性的。”
“原來您可以使用和班傑明少爺一樣的水屬性魔法呢。”
“對了，阿爾傑，你可以使用什麽魔法？”
溫斯頓好奇詢問道。
“別看我這副模樣，我也是擁有罕見雙屬性資質的魔法師！
根據魔法适應性的鑒定，我擁有土和水兩種魔法的适應性。”阿爾傑面帶微笑，“這才勉強獲得作為您貼身侍從的資格。”
“阿爾傑好厲害！”溫斯頓眼神放光，崇拜道：“那你還會其他屬性的魔法嗎？”
“會倒是會，不過都很弱。像使用火屬性魔法，只能點個火。使用風魔法的話，也就只能達到吹微風的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