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蠢蛋酸雞仔 苦難哪有消停之際?它……
第17章 蠢蛋酸雞仔 苦難哪有消停之際?它……
苦難哪有消停之際?它沒心沒肺,是水,是空氣,是看不見的毒藥,哪怕嚴絲密縫,也有它可趁之機。
顧育明回了家,離開之前體貼地為李岚夢新購了一件冰箱,然後……
“肥羊怎麽不來了?這都半個月了……”
李岚夢無聊地躺在破床上,一會兒看手機,一會兒望門口。
“該不會是厭了吧?現在富家公子移情別戀都這麽快?”
身上的鞭傷基本好全了,他翻身坐起來,手肘抵着膝蓋,開始碎碎念,“老天啊老天,你這玩我呢?好不容易逮着個肥羊,還沒開始宰就結束了……”
他撇嘴抱怨,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起來。
蘭蘭姐這是咋了?幹什麽發這麽大的火?
他滿心疑惑,走到門口一瞧,就見到一個子不高,打扮妖豔的矮男人,正和憤怒的蘭蘭姐互罵。
“死婆娘你敢搶老子的客!”
“臭酸雞瞎叽歪啥捏?你的客?進了老娘的店就是老娘我的客,你這沒毛的雞仔趕緊滾回去!”
“嘿!你這婆娘咋這麽賤呢?”
“沒你有能耐,酸雞酸到我這裏來了,沒點本事,廢物!”
倆人你來我往罵着,誰也不甘示弱。
李岚夢看得起勁,跑到同樣看稀奇的美美大叔旁邊,左瞧右瞧樂呵道:“蘭蘭姐威風呢,都和隔壁街的吵起來了。”
“這不是搶了那小子的客嘛……”美美大叔嘀咕兩句,然後指着酸雞仔,“那小子嘴皮子利索,屁股厲害,就是腦子太蠢了,遲早得出事。”
李岚夢一聽美美大叔是話裏有話,頓時明白了啥,“蘭蘭姐又在做好人好事了?”
“唉……”美美大叔沖着蘭蘭姐的店鋪挑了挑下巴,“他倆争的客是近些天來的,是從會館那邊過來的。”
“啥?”李岚夢驚了,“那人有病嗎?會館那好地方不去,幹嘛跑我們這破旮旯來?”
“還不是會館的人接待不起了。”說起聽到的八卦,美美大叔來了興致,“那個客人叫啥我不知道,會館的人都稱他為擎天柱,一柱擎天,你懂了吧?”
“哇喲,真的假的,那人這麽厲害?”李岚夢見過厲害的人,但是能厲害到讓會館的人都束手無策的他還沒見過。
“是真的!”見他不信,美美大叔翹着小拇指不滿地拍了一下,“會館那邊都傳開了,擎天柱不僅柱子厲害,折磨人的手段更厲害,把會館的好幾個男男女女都給玩廢了……”
“那蘭蘭姐幹嘛還要跟那酸雞搶客?”擎天柱這麽危險,聰明點的就該遠離,咋這倆人還趕着往上蹭了呢?
美美大叔沒好氣地哼了聲,“那酸雞仔前些天,就是你受傷不接客期間,接待了擎天柱。他仗着年輕,屁股用的不多,覺得自己能搞定,就想把擎天柱發展成常客……”
李岚夢點點頭,“所以這事和蘭蘭姐有啥關系呀?”
“你蘭蘭姐前兩天也接待了,說擎天柱是閻王周的祖宗,下手更狠。昨個下午她還和袅袅妹子通了氣,互相訴苦來着呢。袅袅妹子更慘,接待了擎天柱好幾次,一次比一次慘,都好些天沒敢接私活了。”
越說,美美大叔越來氣,“酸雞仔覺得屁股能拿事,上趕着找虐。你蘭蘭姐心腸軟,聽到袅袅妹子說擎天柱是個變态,對男的下死手,還把會館那幾個小子弄得差點翹辮子,這才想着幫酸雞仔一把。接果人酸雞仔不領情,還以為跟他搶客,正擱這要死覓活的。”
“……這都什麽事兒啊?”他嘟囔一聲,轉頭見争吵的一男一女快火拼起來。沒法再看戲了,他趕忙跑上去幫着勸架,“哎喲,我的兩位祖宗,你們這是鬧啥嘛,純讓人看笑話去了!”
“鬧啥?鬧啥?!”酸雞仔大聲嚷嚷,“死婆娘搶老子客,老子沒收拾她就不錯了!”
“诶……”李岚夢皺吧皺吧臉,拼命使眼色,“這客人腳上又沒栓鐵鏈,人是自己走進蘭蘭姐鋪子的,咋就成了搶客了?”
“還不是死婆娘花招多!”酸雞仔氣得冒火,根本沒注意到對方的表情,“你在這唱什麽戲,裝什麽好人?真以為我不曉得你倆穿一條褲子的?”
“胡說什麽呢……”李岚夢打着哈哈,一會兒挑眉,一會兒努眼,“我是男人,蘭蘭姐是女人,我倆咋會穿一條褲子?”
“你?男人?”酸雞仔諷刺一笑,“你算啥男人啊?不男不女的,人/妖還差不多!”
“嘿!你這仔子嘴這麽臭,吃屎啦?!”不等李岚夢發火,蘭蘭姐先忍不住幫着罵了回去。
酸雞仔也橫,嘴裏噼裏啪啦亂罵一通,“死婆娘叫屁叫!和人/妖搞一起,活該被自家男人甩!要我說,你男人遇上你,是倒了八輩子大黴,被你這……嗷嗷!”
“你憑啥打我!”酸雞仔吃痛,捂着臉嚎叫。
“打的就是你!”李岚夢狠狠喘了兩口氣,撿起倒在地上的掃帚就往人身上去。
“老子打不死你!”他一邊下重手,一邊口吐芬芳,“死玩意,給你點面子就真拿自己當人物了?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玩意兒,老子誓不罷休!”
眼看場面越來越混亂,加上酸雞仔不領情,還對他們冷嘲熱諷的,蘭蘭姐也懶得管了。她一把拉回李岚夢,呸了口髒話,“你這酸雞仔又蠢又壞,你要客是吧?去,你去!老娘要是攔你,老娘跟你姓!”
一聽這話,酸雞仔冷靜了些。他朝二人吐了口唾沫,接着扭着屁股進了店鋪。
或許是酸雞仔嘴上功夫爐火純青,不一會兒,擎天柱就跟在酸雞仔屁股後面滿意地離開了。
“呸!蠢東西遲早遭殃!”蘭蘭姐氣得大罵。
李岚夢見狀哼哼兩聲,“他要撩花接客,自有兇狗舔舌,就是不知道他屁股上的那朵花能不能讓兇狗的舌頭滿意了。”
他拍了拍蘭蘭姐的肩,“你也是,做好人做上瘾了?你管他做啥呀,人想遭罪你幹啥要去攔?”
“我是看他年紀小,不知道裏面的可怕,就想着幫一把。”
“幫一把……”李岚夢癟癟嘴,白眼翻了又翻。
啥幫一把呀,不就是看着酸雞仔與她那好大兒年齡相仿,不忍心讓“陌生的兒子”遭罪麽?
“你就不能狠狠心?”他一想到蘭蘭姐為了自己的廢物兒子受難,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就心軟吧,早晚得把自己折裏面。”
他這是氣話,卻沒料到一語成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