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嚣張死光頭 李岚夢這幾天戰戰兢兢……
第4章 嚣張死光頭 李岚夢這幾天戰戰兢兢……
李岚夢這幾天戰戰兢兢的,生怕戴黑帽子,腰上有警棍的人找上門。
“給我來個按摩!”手裏拿着一張紅票子的男人走到李岚夢的店門口。
李岚夢本就心緒不寧,脾氣比平時更差,又見來的是那天罵他“不行”的死光頭,頓時沒好氣了,“按什麽摩?按什麽摩?!今天不做生意,沒按摩!”
“啥意思?你營業時間不做生意,真以為自己有錢了?”
李岚夢懶得多說,把“歡迎光臨”的門牌翻了個面,“看見字沒?謝、絕、入、客!”
“你耍老子呢!”
這死光頭就是欺軟怕硬的主,不敢去街頭那幾家亂來,就可着勁來造他們這些吃漏角的。
李岚夢想到就一肚子的火,根本不給好臉色,死光頭嚣張,他就更跋扈,“嚷嚷什麽啊嚷嚷!耍你就耍你了,還得提前通知你?!”
光頭怒了,“媽的!老子收拾不了你!”
李岚夢脾氣上頭,性子就倔。這個死光頭是他們這條街的常客,仗着塊頭大,整天狐假虎威的,經常做了按摩不給錢,他已經忍耐很久了。
“死光頭,真當我好惹的?!”
他拿起門口的鐵鏟往死光頭腦門上敲,死光頭是個花架子,但身板硬,花架子也能當石架子用,耐打得很。
這一下沒給死光頭開瓢,反倒被死光頭搶了武器。李岚夢也不傻,見勢不妙,趕忙往屋裏跑并鎖上門。無奈死光頭力氣大,硬是把他那扇破鐵門給踹爛了。
“你大爺的!”這一腳下去幾百塊錢就飛了,李岚夢氣得想拿刀砍人。
他往廚房沖,摸到菜刀又殺了回來。結果死光頭把他家舊床上拿膠布纏着的鐵棍腿給拆了下來,還打爛了他裝香熏的盒子。
“你這是幹什麽!你打我就打我,幹嘛要壞我的家具?!”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錢,少了任何一個他都心疼得緊。
死光頭不講理,舉着鐵棍到處亂揮,“你再嚣張一個試試?老子把你店都給砸了!”
一聲脆響炸開,才用了兩年的玻璃茶幾開裂了。李岚夢雙眼通紅,心口滴血,就忍着一口氣沒有哭出來。
他大爺的!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行,為了他的家當,他服軟。
把刀子往廚房裏一扔,李岚夢臉上擺起笑容,扭着屁股湊到光頭身邊。
“哎,你瞧瞧你,生什麽氣嘛。”他試探性地拍了拍光頭的膀子,“咱先把鐵棍放下來,有話好好說嘛,咱做文明人,不舞刀弄槍的~”
光頭不吃這一套,“惹了老子還想好過?!”
“那大哥你說,要怎樣你才能讓我好過?”死光頭是個什麽貨色,李岚夢一清二楚。說得一副老子威武的架勢,其實就想占他便宜,想從他這裏撈點好處。
光頭獰笑兩聲,看外形像某個幫派的老大,但說出口的話就很掉價了。
“想讓老子放過你?可以啊!先把老子伺候舒服了!”
聽對方這樣一說,李岚夢反而松了口氣。看吧,就跟他預料的那樣,死光頭就是饞他身子。
“行行!我肯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他想讓光頭把棍子放下,光頭卻一把推開了他,還對着他大聲嚷嚷,“老子要盡興,老子自己來!”
“好好,大哥你說怎樣就怎樣。”這些家當可比自己的身板值錢,李岚夢顫着心窩順從點頭。
光頭有一種翻身做皇帝的得意,拖來破椅子坐下,他舔了舔嘴皮子,“把衣服脫了!”
死光頭心眼小,要是慢上一點,不多的家當又得遭罪了。李岚夢不敢怠慢,利落脫去了身上的衣裳。
李岚夢的身材要比正常男人纖細點,并非服用藥物導致,純粹是骨架小,瘦出來的。原本幹這一行的時候沒幾個客人,畢竟這邊的人審美都很奇特,規規矩矩的美貌不喜歡,淨愛些鬼迷日眼的。
他以前不長這樣,按正常審美來說他稱得上标致,只是這片區域變态太多了,他這種正常挂的根本開不走店。眼見要倒閉失業了,他心一橫,借錢去整了容,把自己弄成了蛇精臉。
要不說這邊的人口味獨特,自打他醜了,找他做按摩的人反倒多了。吃到了甜頭,他幹脆一咬牙一跺腳,把賺來的錢拿去醫院給自己隆了個假體。
真不是他發瘋,他這是緊跟賺錢的時代潮流。那時候這種類型平日裏不多見,數量少肯定就稀奇。
其實當時整完他還挺忐忑的,要是翻車了,他連取假體的錢都出不起。好在這群變态給力,硬是給他創新了收入,短短一個月就掙了以前半年才能掙到的數額。雖然現在不比以前,但收入上也還過得去,不至于修了新會館,他就要淪落到吃土的地步。
只是過了這麽多年,他當初選的材料已經成了老物件。而且當時顧着便宜去了,選的最次的材質,時間一長了,就經不住外力,容易破裂。眼下死光頭跟餓死鬼投胎似的,那急吼吼的惡心樣,活脫脫是把這玩意兒當煙花放了。
“大哥,你稍微輕……”
光頭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暴躁了,“媽的!老子爽一爽還要在這唧唧歪歪的!”
李岚夢疼得吸了口涼氣,面上讨好似的笑着賠罪,心裏面早就把光頭家的族譜裏裏外外罵了個透。
死光頭,腦袋都長褲/裆裏了,活該單身,斷子絕孫!
光頭本就孤家寡人,親人都死絕了,外加品行惡劣,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看不上他。他自個兒也清楚,所以奉行及時行樂主義,一有錢就往街邊的按摩店裏要特殊服務。
他去過的店,嘗試過的服務比他吃過的飯還多,店裏的師傅手藝如何,身材如何,腰細不細,屁股大不大,哪個地方長了痣,好用不好用他都一清二楚。但有一個特例,那就是這條街的“甜心”他還沒嘗過。
每次來都僅限按摩,就沒其他的了,再進一步還得加錢。他給了錢,哪受得了只能這個程度?他覺得李岚夢收了錢不給爽,心裏記恨得很。現在好不容易能出口惡氣,他當然不能放過。
“你趴這上面!”光頭指着舊床。
李岚夢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麽,臉上頓時不好看了,“大哥,你知道的,我沒這項服……”
“那就別想要你的家當!”
“……”
天殺的混球!
李岚夢在心裏瘋狂怒罵,但他面上不敢顯露,只能盡量去協商,“大哥,我還要做生意呢,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他說的實話,他幹這一行是拒絕被開/苞的。以前對門的按摩師不是大叔美美,是一個美少年,屬于正常挂的,客人不算很多。可即便不多,美少年也被搞殘了。
鑿洞鑿狠了,直接把洞給弄塌方了,那鮮血流得跟水龍頭一樣。美少年也窮,想着忍一忍,簡單處理一下就好,結果這一等就成了嚴重感染。命最後倒是保住了,可這物件是徹底壞了。
這個噩耗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影響,同時也成了他“必不做”裏的其一。其實很好理解,幹他們這行的能遇見幾個正常人?那些家夥好不容易可以發洩,當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最後就是客人舒服了,自己遭罪了不說,還得養傷,好幾個月開不了活,白白虧錢。
此時此刻死光頭想開他的苞,他肯定不能同意,一旦被對方得逞,他怕是真要去鬼門關走上一圈了。
得想想辦法……
他正為自己的處境苦惱,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人,樣貌帥氣,身穿名牌休閑裝。仿佛見到了天使,他頓時睜大了雙眼,隐晦地露出一副“快救救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