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部長最近的心情好像非常不好。”冰帝網球社, 練習剛剛結束,向日岳人就跑到忍足侑士的身邊八卦起來。
“加重練習就算了,還經常一不開心就把人打成6-0, 平時經常挂在嘴邊的‘本大爺’也不說了……”他掰着手指頭一件一件的數,最後得出結論, “部長一定是心情不好。”
平時雖然也有不開心的時候,但沒這麽變态過。
他斜眼看着旁邊但笑不語的忍足侑士, 很懷疑他知道了什麽, 因為只要發現有好玩的事情, 這頭關西狼就會笑得非常奸詐。
“忍足,你知道什麽嗎?”他可不願意讓忍足一個人獨享秘密。
“勉強能猜出一些原因吧。”忍足侑士非常謙遜的說道。
“是什麽原因?”向日想了半天都想不到巨富的跡部還有什麽可以苦惱的, “難道是和女生表白但是被拒絕了?”
“你要這麽說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答案只是勉強沾邊。”
“你賣什麽關子。”他惡狠狠的威脅自家搭檔, “你如果不說,我就去跡部那裏舉報你。”
“喂, 岳人, 拆臺也不用這麽快吧?”忍足假裝擦汗。
“別廢話了, 所以到底是什麽原因?”他目光炯炯的盯着忍足, 像是要把對方身上盯出一個大洞。
忍足很受不了他這種視線,也知道岳人如果沒得到答案,只會一直纏着自己。于是他做舉手投降狀, 坦白道:“和跡部那位表姐有關。”
“啊!就是那位很神秘的姐姐。”向日岳人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之前他們冰帝有公開賽的時候, 跡部特地打電話讓家人過來了, 那天雖然沒有明說,但全網球社的人都能看出他的狀态非常好, 心情也是絕佳。就連慈郎比賽前睡着的事情,他都沒追究了。
甚至還用一種讓人起雞皮的目光, 異常慈祥的看着睡過去的慈郎:“算了,他平時就睡不夠,也真是夠辛苦他了。”
網球社其他人:“……”昨天還因為慈郎逃了訓練,氣急敗壞嚷嚷着要把他挂牆上的人是不是你啊。
不過跡部的那位表姐,是真的非常神秘,盡管她給他們買了吃的喝的,還特別貼心的做了好看的橫幅和旗幟,但本人一直沒有露面。
跡部也對這個姐姐三緘其口,你要說他不在乎吧,看着并不像,但他每次想說又會生硬的繞開話題,讓人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忍足你見過她嗎?她長什麽樣?”提起這個,向日岳人一下就感興趣了。
忍足簡單描述:“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性。”
“有多漂亮?”雖然向日岳人知道跡部家基因應該不差,單看跡部的長相就知道了。冰帝後援團裏,喜歡跡部的人一直遙遙領先,還有好事者給他起了個太陽之子阿波羅的花名。
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向日岳人都要笑吐了。
不過跡部本人好像還挺自豪的。——這個人就沒有因為那些會讓其他人腳趾扣地的華麗大場面尴尬過。
另一方面,能讓閱遍花叢的忍足說出非常美麗四個字,就說明這位姐姐是真的很美了。
忍足表示:“是能讓初中生一見鐘情并馬上表白的美。”
“你怎麽知道?”向日岳人懷疑的看着對方。
果然,這家夥朝他優雅一笑,大方承認:“因為我就是那個初中生。”
“……”
“……”
“……”
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沉默良久,向日岳人才開口說話。
“忍足,你真不要臉。”
難怪跡部每次跟你對上都會臉黑。
“謝謝誇獎。”大概厚臉皮也是天生的技能,面對向日岳人的指責,忍足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地方。
“所以跡部是在煩什麽呢?”他實在不想和這個臉厚心黑的家夥探讨臉皮問題了,于是,話題又繞了回去。
“關于這點,我略有聽說。”
“據說他的姐姐最近卷入了一場連環殺人案裏,雖然人沒事,但跡部非常擔心,他本來好心想讓對方回家住,但是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都慘遭拒絕。”
“……”你的略有聽說就是已經把方方面面都打聽好了吧,居然連跡部被人拒絕的次數都知道。
“不過這也不止一次了,放寬心就好。”忍足顯然誤會了他沉默的意思。
“吶吶,忍足,跡部的表姐長得好看的話,性格又是怎麽樣?”難得沒睡覺的芥川慈郎突然冒出。
“哇,慈郎,你吓死人了……”向日岳人虛弱的捂着胸口。
“別在意。”慈郎友好的摸了摸他的妹妹頭,用眼神催促忍足快點講。
“外表是标準的大美人,內裏嘛……”忍足侑士特地賣了個關子。
“大概是跡部家一脈相承的不坦率。”忍足回想跡部對金田一三的重重抱怨,笑意加深,“俗稱死要面子活受罪。”
“比如?”其他兩個人都沒聽懂。
後者沉吟片刻,直接表示:“我現場舉例,你們在旁邊看着就好了。”
随後,他在他們滿是問號的視線下,徑直走向了心情不好的跡部。“吶,跡部。”
“什麽事?”回頭的,果然是那個黑臉的跡部。
兩只小動物都很有危機感的一縮頭,但忍足卻壓根不怕跡部的黑臉,反而和他談笑風生。
“我在想,這周的練習賽,要不要請青學參加?”
提起青學,跡部馬上就是眼睛一亮,但表面還是要維持矜持,手摸着眼角的淚痣:“青學?就那種爛得要命的學校,如果不是手冢在,我看他們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忍足從善如流“”“那就算了,換立海大吧,我去和監督說。”
“不!等等!”
“?”帶着奸詐笑意的關西狼在回頭時就變成了一臉疑惑的神情。
跡部景吾冠冕堂皇的咳了兩聲,“還是算了。難得你有這個想法。而且在大賽前,我們的訓練結果也不能讓立海大的人知道,就青學吧。”
“好,我去打電話。”說着,忍足就要掏手機。
“不用了。”跡部阻止了他掏手機的動作,“雖然青學不值得本大爺親自邀請,但我給手冢打個電話倒也沒什麽。”一邊說,他一邊飛快的打開了手機,生怕忍足搶先。
心滿意足的忍足侑士走向一衆看呆的吃瓜群衆,“看到了嗎?這就是不坦率。”
“忍足你真是不怕死……”by向日岳人。
“部長要是知道實情會殺了你的吧。”by芥川慈郎。
“不讓他知道就好了。”後者攤了攤手。
“不過,知道了也沒關系。”這時候,他腹黑的本性暴露無遺,“我之所以喜歡冰帝的理由,除了這裏夠強以外,每天能看跡部變臉也是挺有趣的。”
“……再次确定了,你真是個十足的變态。”
“多謝誇獎。”
“總之,跡部的表姐與其說他們是表姐弟,但在性格方面完全就是親姐弟了。”忍足下了總結陳詞。
“也和跡部一樣喜歡擺一張‘本大爺世界第一’的臉嗎?”向日岳人問。
忍足否定了這種說法,“不,外表看上去還是挺溫柔的。”
“她和跡部是兩種類型的別扭。”
“跡部對誰都是一副傲慢的姿态,但是對自己認可的人卻相當熱情,而他的姐姐對誰都很溫柔,但是對喜歡的人卻會略顯冷淡。”
“兩者的共同點就在于他們明明很在乎對方但絕對不會表露出自己的在乎,甚至冒着被對方讨厭的風險,都會在被誤會的時候說:哼,我就是這個意思。然後一等對方變臉就馬上自責,但又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對方,結果弄得關系更僵了。”
“……忍足你知道的真清楚。”
忍足微笑不語,他就不說他在這上面踩過多少雷了。
“要說他們不懂人情世故倒也不是,比如在社交場合上,你就很少能看見跡部掉鏈子。”
“只是碰上喜歡的人,他們太在乎反而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做了。平時能說出一堆華麗辭藻的嘴,事到臨頭也就只剩下了不華麗。這種時候如果不能遇上一個懂他或者愛而無畏的人,正常人都會選擇跑路。”
“你這麽說我好像懂了一點。”向日岳人若有所思,雖然沒完全懂。
直到……
“忍足!手冢同意了!!!”欣喜若狂的跡部景吾拿着電話跑了走來,聲音裏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悅,“他說他下周會帶着青學的人過來!你說我要不要把冰帝後援團的人都叫上?還有我們網球社的全員也一起出席吧。網球場要不要翻新一下?”
“……在人員不豐富,經費不充足的外校社團看來,跡部這完全就是在讨厭的炫耀吧。”慈郎小聲的自言自語,“難怪青學那個小鬼叫他猴子山大王。”
向日則表示:“忍足,我完全了解你剛才想表達的意思了。”當事人的現身說法不要來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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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路上堵車,我晚到了二十分鐘。”車剛剛停到警校門口,佐藤美和子就不停的和諸伏高明道歉。
“二十分鐘?”後者有些驚訝的看了眼手表,“我完全沒注意呢,剛剛在門衛室,正好門口的保安在下将棋,我就和他玩了幾盤。”
他笑着表示:“其實第一天進來的時候我就很想玩這個了,但是一直沒有時間,今天這二十分鐘正好滿足了我這個心願,讓我不至于抱着這點遺憾回長野。”
肉眼可見的,佐藤美和子一下就沒那麽緊張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宮本由美表面平靜,內心一直在發出土拔鼠尖叫。
這個人怎麽回事,怎麽這麽會說話?!!
高木,你很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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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正在開車的高木涉突然打了個打噴嚏。
“高木警官,你是不是感冒了?”坐在後座的步美很擔心的問道。
“……呵呵呵,大概吧。”
比起感冒症狀,更像是被人惦記了一樣,總感覺今天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希望是錯覺吧。